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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第一次相邀,林湛却次次都以身有要事推脱。被人这般下了脸面,即使是一向好面的赵贤也没了好气。
“臣知罪,只是林某公务在身,擅离职守,实在有负皇恩。”林湛站着做了个揖,向太子赔了不是。
一旁的张副相赶忙上去扶着他的手,一边拉他入席一边脸带笑意地说道:“林老相爷身体可还好?我和你父亲同朝为官,家父又是你家祖父的老相识,早就想登门拜访,又怕扰了林相的清净。上次请你被圣上召见耽搁了,这次可得多喝几杯。”
“臣下午还得回衙门,这酒,就免了吧。”林湛把张副相递上来的酒杯一推,只拿起筷子专心吃菜,仿佛此行就是为了一顿饭菜而已。
张副相脸上的笑慢慢地收了起来,而太子的眼睛里已经带上了寒意。
“林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老朽的饭菜可不是这么好吃的,你若是没有金刚钻,就不要露面揽这个瓷器活。”
林湛手里的筷子顿了顿,然后转了个方向在手边放下。
“林某若是没有这个金刚钻,今天就不会入你的鸿门宴。张大人,小臣的时间有限,想让我揽下瓷器活,就要看太子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玩了一天奇迹暖暖,根本停不下来。ORZ
第29章 将军的战宠(十五)
老皇帝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和臣子们畅谈后,第二天就拖着病体出现在了朝堂上。虽然太医说圣上的龙体还很虚弱,但是精神却很好,至少已经有了斥责张副相和太子的气力。
“这就是你给我带来的结果?”高高的御座上,老皇帝一脸莫测高深,垂着头俯视着跪在下方的张副相,“整个天府官场,一百多号官员一个不留,你是想把朕的西南拱手让人?”
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病后的虚弱,却让张副相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父皇,张副相一心为公。西南官场混乱,需下重典,方能稳住乱民。”太子见此赶紧出列,高声说道,“儿臣以为张副相此次功大于过,也算是给天府的官场带去了一股清流,请父皇明察。”
“清流?在你的理解里,这般就是清流了?果然和朕的张爱卿是一家人啊~”老皇帝说到这里,感慨地叹息了一声,看着在座的臣子说道:“都说外甥像舅,朕今个儿算是明白了。这外甥啊,不仅像舅,连心,都和舅舅是一样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歪头挥了挥手:“李轩啊,快去把咱们的张国舅扶起来。天寒地冷,冻坏了国舅爷,咱们大雾国的太子爷,该跟朕急了!”
“诺!”李轩领命。
刚要上前,却被斜刺里跪下来的太子拦住了脚步。
“父皇,儿臣惶恐!”赵贤的膝盖与冰冷的砖石相碰,双腿抖得几乎撑不住身子。他大意了,这并不是自己做主的朝堂。
多日来的志得意满,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脑子上始终悬着一把剑。而此刻,那把剑却从老皇帝的双目中射出,刺得他头脑空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哦?你有什么好惶恐的?”老皇帝看着太子的脸,双眼微微地眯了眯,“你是个孝顺的,这一点,朕很满意,满意极了!”
他挥挥手让李轩绕过太子,把他身后的张国舅扶起身,张国舅的腿脚已经软了,挂在太监总管的手臂上,早已没了出京前的意气风发。
“朕看张国舅身体也不好。这些年,为了朕的江山和太子,国舅也算是居功甚伟了。”老皇帝的审视的眼神从张国舅的身上滑向太子,最后沉声道:“既然太子纯孝,那就去相爷府里照顾国舅吧,你舅舅这些年对你不薄,你可要好好回报。”
“什么?父皇!”太子听到这里才真正地慌了,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向御座上望去,却只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透着冷意的脸。
就在昨天,他还坐在那里,与皇位只有一步之隔,今天却瞬间天翻地覆。这怎能让他甘心!
“不,父皇,我还需要处理政事!父皇身体刚好,前段时日的政事都是我经手的。还有母后,母后不会同意的!父皇,我是太子,我还要孝敬您呢,我就在宫里,哪儿也不去!”
太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有些疯魔。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顺着面前的御阶就向上爬去。
天子坐在高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他的手几乎触到了龙袍的衣摆,才一甩衣袖,让左右侍卫把“已经高兴坏了”的太子爷拉下去,和国舅爷一起送回相爷府内,严加看管。
太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然后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大殿中的众臣子才在退朝声中回过神来,摸摸后心,已经湿透了。
赵桀今日下朝后,难得有了一个好心情。
他从未把太子放在眼里,但是幼年的那些欺辱,他一时一刻都没有忘却。
就像老皇帝,即使现在对他多为倚重,那也是建立在桀王在边关可止小儿夜啼的功勋之下。若他还是当年那个人微言轻的皇室弃子,等待他的下场只会比赵贤更惨。
毕竟皇室中,是容不下任何温情的。
只除了他的母妃,颜贵妃。
赵桀仰着头,望着面前颐和殿高高的门楣。时间已从深秋迈入初冬,前几日夜里还下了一场小雪,院子里的那棵红梅便早早地开了。
他记得母妃还没死的那几年,殿里的情形已经很差了。皇帝把颐和殿当成了宫里的禁区,任何人不得踏入。
起初还有颜将军拜托内务府的总管帮衬一些。后来颜老将军被忌惮,怕连累了女儿外孙,也就断了和宫里的音讯。
颐和殿的日子,便越来越难。最难过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个宫人伺候,原有的宫女走的走,死的死,母妃又出不去,便只能任由着外面的宫人送饭。
开始还是好的,即使都是些不新鲜的菜叶子,也还能下咽。最难的是冬天,饭菜越来越差,有的甚至可以明显看出是别人的剩菜残羹,冷硬地冻成一块,就像当时的天气。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后来母妃找了一个宫人,让他带着自己出门吃了一顿好饭。再回来,就已经死在了这棵梅树下。
三尺白绫,雪地红梅。
第二天,他就被皇后接到了凤祥宫,和太子一同读书习字。他当时就知道,这是母妃的命换来的,也发誓,一定会让所有人,血债血偿。
今天的太子和张国舅仅仅是个开始,后面的皇帝和张氏才是真凶。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现在只是在踌躇,该怎样让他们,最痛苦地死去。
赵桀在门口静静地立着,左右的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
半晌,天上慢慢飘起了雪。
“下雪了,还傻站着干嘛?快进来!”
一声呼喊,赵桀从回忆中惊醒。抬头只见顾想正穿着件火红的狐狸毛披风,站在雪地里的梅树下向他招手。
他一直知道顾想长得好看,却从没像今日这般,觉得他好看的简直有点炫目。那人眉眼弯弯地笑看着他,大红的披风里穿着件银色暗纹箭袖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着银狐毛。正应了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白衣衫”。
“快进来,这么大的雪还站门口,难道是真的傻了不成。”顾想见赵桀愣在门口,只怔怔地看着他,忙小跑着向前,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今天出门时,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多穿点衣服,你偏不听!看到没,这就下雪了,还在外面呆着,怎么不冻死你!”
顾想一边说着一边把赵桀的大手放在自己的手掌间搓了搓,然后握着他的一只手小跑进屋里,里面暖融融的已经生了两三个火盆。
他先是脱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帕在赵桀的身上掸了掸:“我今日见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好,折了两只放在内室的窗台上,你闻闻,是不是有股子清香?”
屋里温暖,刚从室外进来的顾想不一会儿就被熏得两颊通红,额上也沁出了薄汗。
赵桀的眼神从他的额前滑过,沿着湿润的眼眸,被冻红的鼻尖,最后落到喋喋不休的双唇,弯下腰,轻轻地附了上去。
“唔。”顾想话音一滞,惊吓间咬到了舌尖。赵桀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眼里滑过一丝笑意,舌尖扫过舌尖,然后轻轻地□□安抚,唇齿间不时漏出湿润的“啧啧”声,听得顾想的耳根都红透了。
索性闭上眼睛,双臂换上赵桀的脖颈,献祭般地栖身加重了这个吻。
赵桀顺着他的动作,双手捞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垫在屁/股下面,抱孩子一样,一边唇齿交接着一边进了内室。
床上高枕软衾,顾想陷在其中,迷茫地睁开双眼,两条腿还架在人家身上不停地摩挲。
赵桀看着他的样子,低下头在他的唇上重重一啄,然后起身,慢慢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和谐之夜。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伴着令人害羞的低语。
顾想仰面向上,尽量放松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把野兽一样的赵桀纳入自己的怀抱。
迷蒙间隐隐地闻到一阵清冷的花香,合着屋里暧昧的暖香,熏得他陶陶然。仿佛赤身躺在厚实的雪地上,旁边的梅树花瓣落了他满身。
身上的黑豹肌肉遒劲,四肢粗壮有力。鞭子一样的尾巴在他的身上来回骚动,配合着粗粝的舌苔,激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厚重的爪掌把梅花在他的身上碾碎,红润的花汁衬着白皙的肌肤,然后缓缓地消失在身下的雪地中。一片白色中他是那个最亮眼的红,身上覆着代表威严的玄黑。天高地广,只剩下他们两个,抵死缠绵。
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顾想习惯性地往床边一摸,厚实温热的胸膛微微震动,然后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赵桀抚着他的头顶,在他的发间落下了一个吻。
“早安!”
被下的两人四肢交缠,顾想仰着脑袋,怔怔地望着倚在床头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忘记了动作语言。
“怎么,不认识了?”赵桀弯着眼睛笑了笑,伏下身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怎么样?这下认识了吗?”
顾想伸手摸了摸微微湿润的唇间,此时才反应过来。
面前这个熟悉的人,他第一次拿下了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掐指一算,又有好些日子没写变态了。
然而还是不能写,只能正经地脖子以上,剩下的用梦境来代替。
聊胜于无吧。
总是这么清新,都快以为我是个正经人了ORZ。
第30章 将军的战宠(十六)
顾想曾经很多次想过,赵桀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满面毒疮,或者青面獠牙,他都很难安插在赵桀的身上。可能是他的气势太强,让顾想无法把任何不好的东西和他放在一起。
后来顾想也就释然了,毕竟对赵桀这样的男人来说,一副好相貌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他的武功,他的智慧,他的能力和功勋,都不是区区相貌就可以撼动分毫的。
他觉得只有做到这样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但当有一天面具揭下,之前所有的幻想都没有面前的这张脸来的让他惊讶。
黑豹般优雅矫健的男人斜倚在床头,正歪着头向自己看过来。黑发如瀑,眸似点星。眉形浓密锋利,斜飞入鬓。只是眉眼间就有让人移不开眼的魔力。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