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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旁边有个声音传来:“你叫什么?刚才小情捡到你,我们没有在你身上找到联系方式。”
捡到我?孙林海愣了愣,抬头。
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小孩的妈妈,北飞蝶吗?
他迟疑地说:“孙林海。”
北飞蝶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好像六年前,曾听说这个名字。
那时他们同为明星,可惜娱乐圈中的明星少了吗?互不相知的人也不少。
孙林海笑了笑,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说了声:“真可爱的小孩。”
“叔叔,你怎么哭了啊。”
“啊?”
“叔叔别哭,叔叔别哭,我和妈妈不是坏人,小情家里有钱,小情不会讹叔叔的,小情就是想帮帮叔叔。”
六年,的确物似人非。
曾经喜欢的人的女儿。
都可以打酱油了。
还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求求你们看隔壁的封面,然后夸夸我!!!
☆、影帝
楼如景睁开眼,翻身,一个小小的吻轻轻落在沉睡中的沈木的唇角。
沈木猛地睁开眼睛,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王子将睡美人给吻醒了。”
楼如景眯着眼睛:“睡美人还想做什么吗?”
昨天沈木拿到影帝,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能有楼如景陪在他身边,才是最高兴的。
想一出是一出的沈木笑得像只小狐狸,扯着楼如景的袖子,轻松地说:“我们公开我们的关系吧。”
楼如景笑着拍了拍沈木的脸,“不怕你那群小黑粉?”
要说打沈木红了以后,粉丝不少,黑粉那更是尤其多,占了他粉丝的“半壁江山”。
沈木笑得一脸张扬,反问:“我怕过吗?”
沈木欢悦。
他的黑粉更欢悦。
昨日得了影帝,也不知道他的黑粉会不会伤心。
啧啧啧,让他们刺激刺激。
召开记者会,沈木和楼如景将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其实两人的事在圈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约就是把一件原本就人尽皆知的事情揭示得更清晰。
有一个记者问:“外面都在传,白影帝你被包养了,白影帝是否要对这件事表态。”
沈木笑了笑,笑得一脸单纯无害:“说什么包养不包养的。”
他又说:“明明是我包养的他。”
说完,他又看向楼如景,“对吧?”
楼如景笑得很是宠溺:“对。”
随着这场记者会的结束,黑粉跃起。
“同性恋,这也太恶心了吧?有什么资格得影帝。”
“我以前还蛮喜欢白絮的,可是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脏。”
“他怎么做到这么坦然宣布这种事情的?脸皮得多厚啊?”
“同性恋滚出娱乐圈!”
当然更多的群众眼睛是雪亮的。
他们相信,那是爱情。
因为沈木看向楼如景时,眼里有星星。
……
蓝忘情十七岁的时候,她爸妈离婚了。
她哭唧唧地跑到孙林海那里哭诉。
孙林海出来以后开了家小餐馆,蓝忘情一来,把他的客人都哭跑了。孙林海也不气,好脾气地坐下来安慰她。
她止不住地抽泣,接过孙林海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又哭哭啼啼地说:“叔叔,他们为什么要离婚啊?”
他摇头说:“我哪知道啊。”
蓝忘情停止哭泣,气愤地说:“我妈妈好,一定是爸爸的错。”
孙林海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你已经不是个小孩了,你有自己的判断,我不能影响,不过谁对你好,你自己应该有感觉。”
蓝忘情抹抹眼泪:“爸爸不好,妈妈好。”
孙林海说:“那你就对妈妈好一点。”
孙林海给她煮了一碗面,笑着端给她。
蓝忘情心里也好受了些,把面吃光。
北飞蝶意外地和孙林海成了朋友。
有时候北飞蝶会来他这家餐馆,点两份饭菜,她的对面却从来都是空无一人,可在北飞蝶的眼中,她对面是有人的。
北飞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她曾问过他:“还爱吗?”
他说:“不爱了。”
他问:“你爱吗?”
北飞蝶叹气:“以前演过一个角色,入了戏,就再也不爱了。”
说这句话时,她看着她对面那个空荡荡的桌位。她怎会不知道那里没人,可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欺骗自己。
她们都道她一夜之间长大了,却不知多少次梦回,她成了那个女刺客,面对空旷的寝宫,独自哭泣。
她入戏了,爱的却不是演太子的那个演员,她是实打实喜欢上那个小说中的人物。
仿佛她就是那个女刺客。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柳折梅走了出来。
她却进去了。
柳折梅的丈夫是蓝子云的哥哥蓝子木,但是那人已经死了,若是没死,蓝子云也继承不了家产。蓝子木是商业奇才,和柳折梅相恋,爱情和事业可谓是双丰收。可惜好景不长,他就患病去世,柳折梅也因此入了戏,走不出来。
那日柳折梅见到沈木和楼如景爱得坦坦荡荡,她突然明悟,走了出来。
薄天赋喜欢她。
她早就看出来了,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那一天柳折梅邀请薄天赋去一个地方。她披散着一头秀丽的长发,着一袭金色的长裙,美得像西方童话里的公主。
薄天赋首先看到的,是她的背影。
他的心漏了几拍。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柳折梅转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她真的很美,可惜眼角的皱纹却是多少化妆品都抹去不了的岁月赐予她的枷锁。
薄天赋优雅地说:“我的公主,今天你很美。”
柳折梅走到他的身边,挽上他的手臂。她带着他走进了一间教堂。
安安静静的教堂,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听得见他的脚步声。
呼吸声。
心跳声。
“我和子木结婚的时候,我就是穿的金色婚纱。我喜欢金色,他不喜欢,最后他屈服了。”柳折梅突然开口。
薄天赋默默听着。
“你知道以前我入戏太深吧。”
“知道。”
柳折梅问:“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声音中带着点点凄凉:“因为在演戏的过程中,我找到了一个我和她的共同点,我和她都一样。我们喜欢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薄天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自己应该怎么回应她的话。
柳折梅却没有给他回应的机会,话锋一转,柔情似水地说:“如果我愿意我重来一次,你可愿意当我保驾护航的骑士吗?”
薄天赋感觉自己的喉咙很难受,很干,如鲠在喉,即使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可是他还是难免会想起那个蓝子木,如今被柳折梅提出来,他心里更是难受得要命,奈何他真的爱极了眼前这个女子。
他艰难地说:“愿意。”
柳折梅笑了。
这个笑容很美,薄天赋也很想和她一起笑,可是他还是没有笑出来。
因为他心底比谁都明白,柳折梅选择他,并不代表她喜欢他。
她可能有一点喜欢他,但这点点喜欢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与她对蓝子木的爱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心里很酸。
他们在一起两个月,这的确是蓝子木去世后,柳折梅最开心最幸福的两个月了。
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最后随着暴风雨尽数散去。薄天赋第三十三次听到柳折梅口中吐出“子木”这个名字后,终于爆发了。
他气呼呼地拍了一下桌子,“嘭”的一声,把正在吃葡萄的柳折梅吓了一跳。
他们在柳折梅的家里约会,就在刚才,柳折梅说,我最喜欢吃葡萄了,但是子木他对葡萄过敏。
听到这句话,这些天闷在心底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了,他吼道:“我才是你男朋友,你不要提别人了好不好!”
“啊?”柳折梅呆住。
“柳姐,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柳折梅低头,弱弱地哦了一声,像个无措的小孩。
薄天赋走了。
第二天他就后悔了,他是真的喜欢柳折梅,即使是比柳折梅小二十岁,他也爱得义无反顾。
他只是实在受不了柳折梅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提起蓝子木的事情,三十三次,每一次的话都令他的心凉几分。
但是这些都不能掩盖他喜欢柳折梅的事实。
可是人找不到了。
仿佛人间蒸发。
只有楼如景和沈木知道,柳折梅回老家了。她老家在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小村子,那里有花有草有热情的村名,唯独没有薄天赋。
她这一躲,就是二十年。
直至她触碰到死亡的边界线。
那个略为寒冷的早晨,她躺在镇上的医院,望着窗外,人来人往。
孤独笼罩于她。
她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那个声音的主人遏制了她的动作,同时还将她瘦弱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去,为她掖好。
那个声音说:“公主,你还好好吗?”
“我,我,我很好呀。”
柳折梅边说边哭。
她已经六十岁,已经快成老太婆了。
薄天赋四十,正值壮年。
他们之间的鸿沟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薄天赋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说,“我的公主,下辈子让我先遇到你好不好。”
柳折梅给她今生一个最大的承诺:“好。”
……
很多年以后,两个人都老了,当初的黑粉不再活跃,沈木这漫漫人生,在娱乐圈里只留下了淡淡的一笔,却在那些喜欢他的粉丝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与楼如景这件美事,却是代代相传,传说当年楼如景破产,穷困潦倒,身边唯有一人,不离不弃,那就是沈木,最终守得月开见月明。
唯有沈木知道,故事本不应这样发展。
是他执意将这事扭转成了这样。
沈木喜欢爬山,他喜欢站在高高的山顶,将那一片祥和的景色尽数纳入眼底。他尤其喜欢在静谧的夜里,搭一个帐篷,和楼如景手牵手,仰天看星星。他喜欢山顶,因为他总觉得这样子跟星星的距离就更近了些。
他痴痴地望着星星。
他喜欢星星,更喜欢身边的这人,与喜欢的人看喜欢的东西,就连空气中都充满暧昧与温馨。这么想着,他侧目望了过去,那人竟也痴痴地盯着自己。
他笑了。
真希望这样子幸福一辈子。
真的是一辈子。
楼如景这个人有些“秀”。
他喜欢拍照,照片里总是只有一人,那人自然是沈木,他偶尔会发几张照片到微博上,每次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尤其是我们可爱的黑粉同学。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们两人老了,黑粉也老了。
有一个曾经的黑粉说:我以前是真的讨厌他们两个人,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情很恶心,很多年以前我的爸爸回来的时候,给我了一张白絮的签名,说是今天载到白絮,白絮听说我是他的黑粉,特意送给我的,那时候我简直就觉得这个人是神经病吗?明明知道我是黑粉还给我签名。直到我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老公离婚。那一天,我感觉到了绝望,我甚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