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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的知识,心里就想‘有我这么聪明的孩子在身边,是种多大的荣耀,别人会多么的羡慕啊。’,但是后来证明我错了,阿姨至始至终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后悔的话,而我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天才,却输给了自己。”
黑洞洞的葡萄架下,他没看见她悬着空中的一只脚像清晨的露珠一样悬悬欲落。
“从小学到高中的时候,学校里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怪胎,我行我素的做着每一件事,却不料像我这样的人居然在大学开学第一天就被从韩国来的她给宰了。。。。。。”
那晚她碎碎叨叨的说着远在美国的朋友朴洁雯,说起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大了四岁的雯第一眼看见溪,就跑到她身边说“你好!我要跟你做朋友,那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一辈子永不背叛。”。
溪只是用清冷似冰的眼神静静望着陌生的女孩,足有五分钟,她们谁也没有说话,却也谁都没有妥协与动摇。
像八爪鱼的洁雯打定主意要赖上她,对她的面色冷然视而不见。
溪亦是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的站着,在五分零一秒的时候,平淡如水的说了个字——
死。
清淡的声音,慢慢的语调,然而却轻而易举地颤栗人的心房。
洁雯惊愕,陷入震憾当中久久回不过神,等反应过来追去时,她已走了好远。
永不言弃的八爪鱼在追友过程当中英勇的摔伤了,是在抓住溪的衣角时,可是她轻轻一带,洁雯在毫无准备的当儿踉跄了下后,非常壮观的在一百多层石阶上打了个滚。
她一时气不过,把原先要交朋友的人当成肇事者告到了警察局,溪坐在警察局的长椅上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漠然的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然后又望向远方。
警察的问话她仿若未闻,像在等着什么人。
还没出警察局的大门,洁雯折返回来,澄清了事实,说那只是个误会,然后在离开警察局时,凑在溪的耳边用很无赖的口吻说:“我不管了,这手肯定会留疤,是你害我受伤,你就要。。。。。。”她摸着手肘上的伤口,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仿佛在想什么恰当的形容词,只是一时没想好。
溪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眼神陌生的可怕。
“你就要。。。。。。就要以身相许。”
这是缠上她的八爪鱼几经思量,一番斟酌后说出的近似小女孩耍赖的话语。
溪当时眼皮跳了下,心底那些或冻结或干瘪的壳小小地松动了一下,随即,还是死寂。
在很久以后,想起当时好友说的话才觉哭笑不得。
夜风静静的吹,溪靠着椅背轻轻的说,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说起了第三个人,她从没在别人面前提起过的好朋友——水霖秀。
那个少年怎么看怎么都觉毛茸茸的,这是她仔细看清秀第一眼后对他的评语,却又觉得他们在冥冥之中早就见过面。
朦胧的眼睛,睫毛又卷又长又密,温柔浅笑的样子美的惊心动魄。
但是吸引她的是那两道如鹿一样纯良的眼神。
可他是个失踪少年,只有在她们两个都迷路的时候,她才能遇到他。
“世上怎么就有人长得像只卷毛狗呢。。。。。。”
不真切的声音漫散在树叶摇摆的阴翳里,再后,就没了下文。
她让自己掉进回忆的坑,把随风的往事轻轻咀嚼。
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中,唯独没有提一个有关‘伤’的字眼,她深埋在心底,掩藏得恰到好处。
安晨的手垂下,触碰到柔软的长发,才惊觉溪已经疲倦得倒在了椅子上。
连绵的葡萄叶是黑色的屏障,隔开他们彼此都望不见的忧伤。
正文 第十九章(1) 为什么要这么好?
更新时间:2008…9…23 16:58:15 本章字数:4535
学校外面的小道上,安晨骑在脚踏车上缓慢的向前行驶,晨光下他的背影比往常要绚烂。
溪跟在他右边的后面慢慢的向学校走,脚步隔不久会刻意的停顿一会。
为了不成为名人,与安晨保持距离比较好,更何况,尹丽要是看见了又得去给她下马威了。万一被妒忌冲昏头脑的女孩联合全校女生来讨伐她,那可不是好玩的。
目前为止她还不准备让人知道他们是兄妹,免得自找麻烦。
“哥哥。”
安静的小道,溪突然很冒失的唤了声。
听到后面蹦出的话语,安晨握紧刹车,一脚踩在踏板上,一脚掂在地上。
他不解的回转过视线,从出门开始就没说句话的人,这会不会又要搞什么名堂吧?
“能不能。。。。。。”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想说什么,又似乎觉得提的要求很荒唐,一幅难于启齿的样子。
“能不能不是你哥,对吗?”安晨看着她犹犹豫豫的表情,冷不丁的一语道破天机。
“啊,你怎么知道?”溪脱口而出,惊讶的瞪大眼睛,话音刚落,她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发现自己的失言,脸上出现懊悔的表情。
“啊,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急急的辩解。
“不对?刚才你不都承认了?”安晨扬起嘴角,无限讥讽。
溪懊丧的咬着下唇,怎么越解释越乱了,刚才为什么不直接一句话说完?
“你不用觉得抱歉,世上如果说所有人都让我生气,但有一个人,我永远也不会对她真正的生气。”他平静的说,眼神飘远,像在说着一个很久远的承诺。
“谁?”溪无意识的讷讷问出口。
安晨微微侧过头,晨光落在他的脸上,很好看的画面,耀眼。额前的碎发在风中轻扬,看去的瞬间就像是影片的定格,“你。”他的嘴角微微的牵动着。
溪呆住,始料未及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如掉在地上的一颗玻璃珠子,敲在了她的心上。
他的表情,她感觉到那也许是一个笑容。。。。。。但也许不止,还包含着其它的什么。
他笑着,上下睫毛覆盖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我只是想说在学校不让人知道我们是兄妹,因为我不想帮你收别人送的礼物,比如什么爱心便当、情书。。。。。。”她英雄气短的轻叹,说到后来,她的眼眸微微地一黯,唇边扯出一抹自嘲的淡笑。
以前的她已经无可奈何的干过太多那样无聊的事,不想再往日重现。
每次那些假借自己名义约雨哥哥吃饭的女孩,一见到人就把她撇到了一边,视若空气。
她永远也不明白雨之所以答应是因为那是她开的口,不是想见她们,至始至终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安晨的笑容定格,低低的骂了句:“白痴,没人要你收,你可以把它们都丢了。”
“不行啊,践踏别人的爱心是种很可恨的行为。”溪轻轻嘟起嘴巴,在清晨的阳光里宛然欲开的花苞。
“你认为你的方法最好?”安晨凝望着她,溪乌黑的眼珠转了一转,又马上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就那样吧。”
安晨轻吐出一句话,用力地踩下踏板。
怎样?
难道说是同意她的做法了?
溪觉得他说话讲究深奥,一切点到为止,让她如坠云端。
“放学后早点回家。”
低沉的声音从脑的左前方传来。
她愣愣的比了个OK的手势,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之后才觉多余,他又看不见。
唉,怎么不是姐姐呢?那样一起上学,晚上再躲在一床被子里说着悄悄话多好。
为什么是哥哥?而且还是个帅哥哥,遗憾。。。。。。
“迟溪,早啊。”
远远的,一个很慵散的身影向她飘来。
呃?
宁老师?
直觉起得太早以致走霉运。现在看到他就想躲,不会还要她做什么吧?
“早上好,老师。”溪微微鞠了一躬,讪讪的笑着问好。
一件长过膝盖的条纹T恤,下面的牛仔裤又破了两个大大的洞。
他怎么一天到晚穿得没个正经样,大大咧咧的跟风姞云倒般配。
“刚刚我似乎看到你跟我们校的另一风云人物走在一起啊。”宁毅轩贼头贼脑的往通向停车场的校道东张西望。
“啊,有吗,谁啊?”溪故作茫然的眨眨眼,还煞有介事的学他向后看了又看。
“你什么时候也学狡猾了?雨那家伙把你教得不错嘛。”宁毅轩挤眉弄眼,促狭的笑,笑得意味深长。
溪扯起嘴角,僵硬的讪笑了几下,决定反守为攻。
“老师,这是剧本。”她递上本子转移话题,心里偷偷驳斥了句……………雨哥哥那叫聪明,你才狡猾得像狐狸。
宁毅轩随意的翻了翻,夹在腋下,故作神秘的说:“下午大家准备在学校的小演艺厅排练,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下?还有你一定想不到要演主角的是谁?”
“谁?总不会是风洛希吧。”溪随便的应答,很是心不在焉。
那小子可是亲口拒绝的,根本不可能嘛。
“诶,你怎么猜到了?”宁毅轩本想吊她味口,一被戳穿,顿感失望。“那小子竟然三更半夜把我吵醒,就为了说让他担当这次话剧的男一号,气死我了。”他说得咬牙切齿,忿忿不平的攥着拳头。
溪可以想像得到他当时气得牙痒痒的样子,采儿曾经说过他一天不睡个2/3的时间,是不会醒来,而且最讨厌的事就是睡着了被人吵醒,万不得已有事叫他,得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才能避免死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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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演艺厅。
空荡荡的观众席上坐着两个人,深红色天鹅绒的窗帘阻挡了所有的光线,就像黑夜一样。只有舞台的上方打出一股白色的灯光,光芒雪亮,照耀在舞台中央。
空旷的舞台。
一个柔和的声音开始说台词,“在充满希望的天堂,有位美丽的天使,她的名字叫做草,掌管着人间所有草类的喜怒哀乐,繁荣衰败。”
一束强光打在墙上,露出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中间还夹杂着淡黄色的小花朵,芳草萋萋,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是突然有一天,所有的草都在一夜之间焉了,低垂着头,失去了水分的绿草渐渐变黄,最后慢慢死了,不知名的大火连它的根都烧掉了,没有固土的草,肥活的土壤流失严重,人们却不知问题出在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仁慈的上帝知道了这件事,决定派草天使下凡去帮助他们。”
白光移到黑暗的角落,在那一点点光明的地方,赫然有位天使缓缓从天而降,她穿着洁白的蕾色纱裙,黑色的长卷发自然的垂落肩头,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
采儿?
溪差点激动的叫出声,没想到她穿白色更好看。
只见她右手向上轻轻抬起,在空中挥舞了半个圈,“哗”
一声轻微的声响,身后原本还扇动着的乳白色翅膀一下子就收起来了。
“草天使决定先去找人去了解情况,就在这时。。。。。。”
采儿轻盈的移动着步伐,灯光追随着她慢慢移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另一束追光灯亮起,一个俊美的少年出现在大家面前,他有着棱着分明的脸庞,高而坚挺的鼻梁,墨玉似的碎发被风轻轻吹起,华丽的白色锦服衬出他颀长的身材,少年提剑一指,目光冷冽的望着对面的少女,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寒意。
“你是谁?”
天使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怔了下,缓缓向他走进:“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