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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作为全国最大的家俱制造商,无论是在同行业还是外行都享有很高的知名度,而作为安家唯一继承人的安晨居然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会不会太奇怪了?
在学校除了腾子千和她大概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是永安集团的大少爷,是安家一贯行事低调,还是什么原因呢?
空气,仿佛突然凝固。
背对着安晨蹲在柜子边的溪没有看到后面的人眼中转瞬即逝的复杂光芒,
安晨沉默不语,凝神望向别处,抿紧的嘴唇透出孤独。
太过静的气氛,
空气的流转速度都缓慢了下来。
溪敏感的察觉到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凝望着它处的那双眼眸就如黑夜里最孤寂的两颗星,独自孤独、寂寞着、、、
莫非他不愿以后继承家族企业,所以才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忽想起刚开学时遇到他的那个晚上,安晨的琴声就很精妙、纯熟,难道他执著于音乐?
“哥哥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如果你想去国外学习,我可以帮你推荐个很好的老师。”溪双手按在他肩上,很诚恳的说,清澈的眼睛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我哪儿也不想去。”
安晨愣了下,声音淡而清雅。
然而,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还是泄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溪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勉强他,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向所有人敞开心扉。
“那骑士节你有没参加?”她漫不经心的问,连自己都觉问得很多余。
不用想都知道不会去参加,就他跟腾子千不用去表演都一大堆狂热的粉丝。
“烦,人多。”安晨安静的仰起头看她,眉宇间是冷淡的神气。
“哥,你去参加吧,我会为你加油哦,”溪凝神着他,小心翼翼的说,眼神中含着期盼和渴望。
安晨乌黑的瞳眸静静的望着她,他心里忽然感到害怕,害怕看到她这样的眼神,那么真挚、纯净,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的怔忡让人有机可趁,
“啊,你不说话就当答应了,一定要赢个勋章回来哦。”溪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开心无比的说,得意跃上眉梢。
急而快的语句丝毫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一心只想把他和风洛希两个人送到一块去。
唉呀,到时会不会变成现场版的武打片?
这里她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溪,我不去。”安晨头痛的看着她的胡搅蛮缠,她略带淘气的笑容又让他不忍心厉声责怪。
“诶,不行,你要是不去那就不是我哥了,听别人说那些勋章很精美,我很想要,可惜女生不能参加竞争~”溪说起话来理直气壮,活脱脱一个娇蛮的大小姐,还不忘拿着鸡毛当令箭。
挣扎、、
挣扎、、、
再挣扎、、、、
良久,
“好吧,我去。”安晨看着她慢慢低落下来的情绪,无奈的叹口气,很艰难的说出了那句让溪企盼已久的话。
话音未落,阴谋得逞的溪从可怜兮兮的表情迅速转化到满脸得逞的笑意,张扬而又带点恶意。
许久之后,话语一字一顿地漫散开去。
正文 第十八章(4) 假亦真
更新时间:2008…9…23 16:58:14 本章字数:4955
她是从他手指缝中流逝的沙子,
徒留掌心那还带着温度的灰尘。
除了小时候的印象,安晨第一次见到溪,脑子里就奇怪地飞闪过这个字眼。
虽然,他幼时懵懂的记忆是那么的深刻。
傍晚的时候。
溪一直看着窗外,像天下所有的乖乖女一样,等着那个已成为她亲人的爷爷回家,然后,听到“叮咚”的门铃响,她兴冲冲地跑去开门。
她亲热的唤了声“爷爷”,乖巧的接过爷爷的公文包。
爷爷红润的面庞上有着无法抑制的开心,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看见没餐桌上没动过的碗筷,他轻声责备他们,眼里却是宠溺的笑意。
溪拉了张椅子在爷爷身边坐下,说跟爷爷一起吃饭才会特别香,然后,她望向安晨,希望他也赞同她的话。
安晨轻点头,微扬起的嘴角有丝很清浅的笑。
一餐饭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满嘴都是幸福的味道,大家似乎都忘了菜的原味。
晚饭后,安晨在客厅里帮爷爷处理着些日常文件,低头翻阅文件的样子显得很沉稳、老练。
“爷爷,上次我不该那样对您,请您愿谅我当时的无礼。”
溪走到爷爷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躬下身去,低着头愧疚的说。
“傻孩子,我没有怪你,当年要不是因为。。。。。。”
爷爷凝视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亲情,甚至于,他的眼中,出现了隐隐的水光。
“当年的事,我们以后谁也不要提了,现在我不是回到您身边了,您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溪接过爷爷的话,阻止他再提起伤心的往事:“现在有您和哥哥让我觉得很幸福,只是——”
她忽然顿住,不知该不该提起自己的决定。
“说吧,溪。”
爷爷似乎预感到接下来她会说什么话,和蔼的笑着。
“只是我不想改回本姓,安家以后也只有哥哥一个孙子,我只是会陪在你们身边,在你们需要帮助时为这个家出份力。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孝,但请您原谅!”溪再次向他鞠了一躬,歉疚的说,低低的话语包含着她的坚持。
“我明白。”
爷爷没有惊讶,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明白?
溪望向安晨,幽深的眼眸里也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三个字。她忽然就觉得,那个决定没有错。
安晨跟爷爷还真是像,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心安,不需多余的解释但包容了一切。
“公司很忙吗?您要多休息哦。”看到爷爷满头的银发,溪边帮捶着背,边心疼的说。
“爷爷没事,看到你们再累也是值得的,只盼你们早日成材。”
爷爷闭着眼,在细细的体味着这份遗失了很久的亲情。
她半跪着帮爷爷捶着腿,心里忽地下了个某种决定。她告诉他们自己拿到了国际金融和企业管理两个专业的博士学位,而且在蓝氏企业有四年的工作经验,被喻为女神童,她顺势婉转地提出进公司帮爷爷处理业务的事情,目光真挚而又坚定。
爷爷略微怔了下,欣慰的笑了笑,揉了揉额头,说他其实早就想放下手中的事业,只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接班人,现在找到了孙女,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过不久我会把公司交给林叔叔打理,安安稳稳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爷爷的话音未落,安晨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怔怔的望着爷爷。
溪愕然的看着他的目光,忧郁阴沉,似有太多隐衷。
昏黄的灯光中,爷爷的笑容竟有种风中残烛的味道,但愿是她多心了。
****
漆黑一团的葡萄树架下,叶子紧密地挤在一起,遮住了天空微弱的夜光。
溪坐在白色的秋千椅上,一晃一晃的,呆呆傻傻的正在走神。
眼神里却有一种透明灰色的东西,倔强的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安晨脚步极轻的从别墅的大门里走出,隔着很远的距离望过来,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在看她。
仿佛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轻轻侧转回头来。
黑暗中竟似有一点点动人的光亮在闪烁。
“你不用委屈自己。”安晨的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是淡淡的落寞。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心里筑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不给任何人观赏。而今天,她居然突然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变得很适应这个家的样子,向自己撒娇,一张小嘴甜腻腻的喊爷爷,完全变成跟第一次不一样的态度,冷漠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可人?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呢?”
他碰触到她眼睛里柔软的疼,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好,只能祈求。
为什么遇到的人都要那么聪明,偶尔糊涂一点不好吗?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只想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该了解你吗?”
安晨看着她恳切的样子,幽黑的瞳孔出现失落的神情。
叶子哗啦哗啦,像是音乐流淌在耳边。
她安静下来,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他已经转身离开,从窗户透露出来的洒照在身上,幽黑的眼中落满了灯光,却似蒙了层灰,说不出的荒凉。
出乎意料地,她出声叫住了他——
“陪我坐一会,她不是没告诉你们我所有的事么。。。。。。”
安晨转过身,微微讶异了下,他的眼眸仿佛是是清澈的流水,在不知不觉间穿透她的思维。
溪的双脚交叠在一起,随着秋千椅在前后晃动。
“不要说出来,即使你觉得看到的景象不是你心里想的样子,也请你不要拆穿,就让它维持呈现在眼前的样子。”她沉声,极力的请求着,眼睛没一下闪烁,坚定得如铜墙铁壁。
安晨沉默的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近似乞求的语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反驳的话。
夜露打湿了绿色的葡萄叶,点点湿痕,淡淡的光反衬着苍茫的夜。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可是你会告诉我吗?”溪低喃出声,沉吟了会儿,自问自答道:“也许我去逼问的话,你会告诉,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过去的我们独自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不管是欢乐和忧伤,都来不及参与到对方的生命中去,就已错过。现在再提起,我不知道会在对方心里留下什么印痕,但却可以肯定那没有快乐的颜色。”
安晨静静的听,坐在椅子的另一头,脊背僵硬又酸痛。
“你恨我吗?”
白色的衣服渐染夜色的黑,淡淡的白是黑森林里微弱得再也不能微弱的光亮。
她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怎么会呢。”
溪抬起头,望向他,眼睛里隐现一股温润的雾气,浑身仿佛被湿润的夜雾笼罩,“除了那个养大我的人,我还遇到了世上最好的三个人,这样幸运的我,怎么有资格再去恨人呢?想感谢老天的安排还来不及,又怎敢心存怨恨,那样会遭天谴的。”
“可是你。。。。。。”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刚说出口,他就缄了口,硬生生地噎在喉咙。
溪无声的笑,“人难免嫉妒,心生不满,郁积在心底的怨气,偶尔发泄下脾气有助于缓解心理压力啊!既然你提供给我机会,我当然不能浪费了。”她散漫的说,忽而语调一变,调侃道:“不过哥哥和腾子千还真不愧是好朋友,一样的经不起别人的挑拔,一激就发怒。”
慵懒的声音透着恶意的嘲弄。
安晨一怔,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有灯光,罪魁祸首就可以如愿以偿的看到他的俊脸气成酱紫色。
原来,她从来就在一直捉弄着周围的人,却还让他们一个个的步入早设好的圈套。
他恼羞成怒的用力一蹬,秋千椅猛烈的晃动了下。
没有任何光线,溪仍然可感觉得到旁边的人眼中因为恼怒射出的寒光。
她窃笑了下,缓缓的说起来:“在我五岁多的时候遇到了世界上最聪明、最好的人,为了让阿姨觉得把我丢到遥远的美国是个错误的决定,我拼了命的跟他学习各种本不用在那个年龄段就学会的知识,心里就想‘有我这么聪明的孩子在身边,是种多大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