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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要用筷子,这么难用的餐具,用刀叉不是更好?”他泄气的摆弄着手中的筷子。
“这下你就不懂了吧,”溪秀眉一挑,莫测高深的笑,说:“筷子虽看起来只是非常简单的两根小细棒,但它有挑、拔、夹、拌,扒等功能,且使用方便,价廉物美。从物理学来讲就是运用了杠杆原理,它是世界上最奇特的餐具,更是一项了不起的科学发明。”
蓝雨仔细的端详着两根细棒,认真的研究起来。
“正确的使用方法是用右手执筷,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筷子的上端,另外三个手指自然弯曲扶住筷子,并且筷子的两端一定要对齐。”溪握着筷子做了个标准的示范,鼓励性的看着他。
“这样吗?”他一边握好手中的筷子,一边与她的握法进行比对。
“不行,太上面了,不雅观。”溪把他的手指往下拔了拔,耐心的解释道:“中国的老人会跟小孩子说‘握筷子握的远将来就嫁得远’”
蓝雨突然顿住,认真的说:“那你也不准握着上面,只可以握下面。”
“那怎么行呢?太下面就不好夹菜了,更加的难看。”溪看着他严肃的表情,轻笑出声,没有领会到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蓝雨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自己小小的心机:“不要紧,我不觉得你握得难看就行。”
“喂,你很不讲理,自己都不会还要管别人。”溪佯装生气的瞪圆大眼睛,气呼呼的撅起嘴。
“谁说我不会,现在我就学,世上没什么事难得倒我。”他不服气的笑了笑,豪情满怀的练习起来。
那一下午,她手把手的教着他怎么握好筷子,虽然到最后他还是没学会,饿得饥肠辘辘,但很开心。找到了他要的那种简单而又快乐的生活。
‘啪’
筷子猛拍在桌子上的声音让他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
洁雯挫败的靠向椅背,一脸沮丧的表情。
“她说了什么?”
蓝雨拿起筷子夹起几根白嫩的笋放到她碗里,淡淡的笑。
洁雯受宠若惊的捧起碗接住,点头道了声谢,不无感慨的说:“其中一句就是她说自己身上刺太多,伤害了很多人,需要找个地方去拔刺,找回真正的自己。”
“拔刺?”蓝雨错愕的望着她。
溪是因为觉得以前对阿姨不好,伤害了她,现在觉得内疚吗?可是她那么敏感,没有安全感,拔掉身上的刺她会受伤的,一定会、、、、
丝丝忧虑袭上心头,郁结在他眉宇间。
“学长不要太担心,溪不会有事,她向我保证过会好好的,这样做只是为了以后能更开心的活着。”看着他微蹙的眉头,洁雯忍不住劝慰。
他沉默,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担心,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她只是个单纯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照顾好自己。
木架上,一盆贡菊散发清雅的香气。
“还有一句是什么?”他低声问,眼睛淡静。
洁雯端着碗,静静的嚼着细嫩的竹笋,像没听见,又像在思索什么。
蓝雨眼神澄净而认真:“说吧,不管什么我都能接受。”
轻风吹进,拂乱了他的发线,被发丝遮住的双眸似乎在悄悄地隐藏起海样深的情感。
她怔住,细细地打量他,看了他很久,目光渐渐地也变得很静。
清新自然的空气
清雅的花香
安静的小隔间似乎多了丝忧郁的气息在流淌。
半晌,
洁雯轻笑:“学长误会了,溪没有说什么要离开你或不再见你的话。”
她的笑声感染了外面的风。
风一时兴起,轻轻地在空气中流转,紫色的风铃跟着一起唱起欢快的歌曲。
蓝雨没有说话,微侧了下头,望着摇动的风铃。
“溪说她是株孤单的千屈草,注定变不成别人眼中的郁金香。”
洁雯拿起茶杯,轻轻放在唇边,眼中有丝不解的情绪。
她跟她说这话时,好像隐瞒了什么,轻轻的话语像在无奈的叹息,又像在倔强的维护自己的骄傲。
蓝雨心中了然,眼睛黯淡。
他从没想要她改变什么,为什么她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什么时候她能敞开心扉让他进驻,而不只是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的身体,却照顾不到她的心。
“你告诉我她在哪?”他沉声问。
“学长现在可不可以不要找她呢?”洁雯凝望着他,淡淡的话语中似在请求。
“不可以。”他毫不犹豫的给予否定。
“其实溪那样做未尝不好,等她全身戒备的刺都拔掉了,你们才会成为从各方面都很默契的人,那种默契度会磨合得恰到好处。”洁雯神态宁静,喝了口茶,接着道:“你认为她像种什么样的水果呢?”
“菠萝。”蓝雨依旧是没有经过思索就很自然的给出了答案,对那个人的熟悉度仿佛早已深入到他的骨髓。
“是啊,溪就是个从外面就能闻到里面的果香的菠萝,谁要想品尝到酸甜可口的果肉就必须先切除她外表的那层扎手的果皮。”洁雯赞同的轻笑,忽地,语调一转,说:“但是学长对她太好,温柔得不忍心去拆卸她的防备。你现在的情形就像是面前摆着个菠萝,只能看着它、守着它,但却不拿刀去削掉它的皮。”
蓝雨默然,眼眸如大海般深沉。
“你想要看到她的内心,却又不忍心拔除她心里的刺,因为你怕她受伤,会受不了疼,从而讨厌你的贪心,最终离你而去。”洁雯静静的说,分析得丝丝入扣。
她的话让蓝雨的脸色居然在刹那间闪过一丝青白,仿佛是被说中了什么痛处。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眸染上了忧郁的光芒。
“但是只要学长相信自己能给她幸福就足够了,世上还有谁能比你更在乎她?默默地为她付出那么多,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况且、、、、、、”洁雯目光真挚的望着他,顿了顿,说:“况且现在你不还是她最关心的人吗?不管到哪,她最先想到的人是你,就算有一天她不再需要你的帮助,那也只是证明她真的长大了。”
是的,她会明白,但是他还要等多久?
洁雯既然这么坚决的不肯告诉他她在哪,那只有动用所有力量去找,他决不允许她在还没有明白他的心意前出现任何意外、、、、、
菊花白色的细长花瓣悄悄舒展,更加浓烈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洁白的花瓣,
浓郁的香味,
如同他纯净的心底那益发强烈的情感。
正文 第十八章(3) 假亦真
更新时间:2008…9…23 16:58:14 本章字数:3383
安家的别墅坐落在市东面的一个半山坡上,那里的住户大多数是看淡了名利,追求宁静生活的老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繁华,空气清新,各家都有单独的花园,景色怡人。从上面眺望远方,就可以将大半个柏尔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而且从这步行到学校估计也不用二十分钟,溪有点明白安晨上学为什么只骑一辆脚踏车了,那样更方便又符合学生的身份。
“有人在家吗?”
她拖着两只大皮箱按着门铃,里面半天没反应,好奇的凑到门边,手轻轻一推,黑色的镂空雕花大铁门自动开了。
她无暇欣赏院中的风景,直奔那栋别墅。
“有人在吗?”
她又开始了第二次按门铃,心里微微有些不耐烦了,真想把那扇大门给踹了,大白天没个人在家。
好半天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礼貌性的询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溪把帽檐向上扶了扶,打量了下对面的陌生大婶,上次来这好像没见过这位大婶,难怪她不认得自己。
中年妇女也在细细打量着她,溪正准备开口,她好像想起什么,拍了下脑袋,不确定的问:“你~你是小姐?”
溪弯腰向她行了一礼,微笑道:“您好,叫我名字就行了,那个他们在家吗?”
大婶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她的行李,热情的带她进屋:“老爷还没回来,少爷在楼上练琴,我这就叫他下来。”
溪感激的笑了下,跟着走进去,站在客厅仔细的打量起屋子里的装饰。
没听到大婶放下行李兴冲冲地往楼上跑,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真是老糊涂了,小姐长得那么像原先的少爷和少奶奶居然没认出来。”
整个别墅都采用古朴的装修风格,墙壁和地板采用深色的木质,在显眼的位置还有精美的 镂空雕花,有点像走进个书斋的感觉。
‘噌噌’
木质的旋转楼梯传来洋溢着喜悦的脚步声。
溪回过头,秀美的脸上扬起宁静的笑容。
安晨手扶着楼梯,深邃的眼眸中有着意外的惊喜光芒闪动,他站在楼梯的最后一层阶梯上,不再向前走动一步,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一身淡雅的休闲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古时候那些儒雅的俊俏书生。
“哥,你不准备欢迎我吗?否则的话我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好了。”看着他有点出神的样子,溪慧黠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晶亮的笑意,仿若花丛中快乐而又顽皮的小精灵。
“你知道我们等的一直是你,这两天没见到你,我以为你走了。”
安晨缓缓向她走来,伸出双臂来了个欢迎式的拥抱。
很轻很轻、、、、、
她是他不真实的梦,他怕只要自己一用力,她就会像以前一样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
但是…………
这个怀抱很温柔,温柔得几乎能把人融化掉。
“谢谢你们没有忘记我,我会记得这里是我家。”
溪的双手伸到他背后,抚在他冰凉的背上,用很温暖的声音告诉他—她回来了,回来了。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想凭自己的触感去证明眼前的事实。
暖暖的感觉从背后的小手传来,犹如天籁的温暖声音,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股细细的暖流如一丝天鹅绒,轻盈地直飘进他身体。
静静的客厅
一种久违的温情在延续、、、、、
张婶站在一旁偷偷抹着泪,心酸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人。
“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是爷爷亲手布置的。”
好一会,安晨松开手,牵起她的手奔上楼。
打开门,溪顿觉眼前一亮。
房间以蓝色为主调,蕾丝的床幔低悬在床的上方,柔软舒适的天蓝色地毯和雕饰着郁金香图案的天花板,床上摆着她最喜欢的海豚娃娃,用千纸鹤圈成的棱形风铃挂在靠窗的位置,随着风在叮当叮当的响。
安晨按了下书桌上的一个仪器的按钮,顿时,天花板上大海的景象生动的闪现,一波波的浪花翻卷,仿佛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刹那间这个装妆得很漂亮的卧室,充满了海洋的气息。
“喜欢吗?不喜欢我们马上去换。”安晨看着她呆怔的表情,有些不太敢肯定的问。
“不用,我很喜欢,谢谢、、、”溪从美丽的幻景中抽回思绪,点头如捣蒜,眼中是满满的幸福。
多半还是因为安晨爷爷才会知道她喜欢什么,他只到过她公寓一次,就明白了她的爱好。
这样的他,让她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哥,为什么大家都会觉得你很神秘?”溪边把皮箱里的东西放进衣柜边好奇的问,事实上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今天才鼓起勇气问不知会不会太晚或太唐突。
安氏作为全国最大的家俱制造商,无论是在同行业还是外行都享有很高的知名度,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