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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拿着本财经杂志坐在沙发上,本就无心看,待她进门,惯常的唤了声,然后就听到她随随便便应了句,兴冲冲的跑上楼,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失落的表情。
晚饭后,她一如既往的扎进卧室,门开着,却又似对要进来的‘客人’紧闭着。
她又开始坐在地毯上敲击着那一个个黑色的键,眼珠也不动地望着屏幕,全神贯注。
蓝雨走进来时,她丝毫未察觉到,默默出神的想些什么,偶尔唇角还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在写什么?”他在她的侧边坐下,微低头望向手提电脑。
一个字都还未看清,溪听到有人跟她说话,蓦然地转过头,见到是他,神情中有些慌乱失措。
“没…没什么,只是跟…雯聊聊天……”她飞快的合上电脑,连关机的正常程序都忘了,实行强制关机。
看着她的脸上慌里慌张的神情,蓝雨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似很随意的接道:
“把电脑给我,我们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不知道怀了孕的洁雯是不是变了样?”
溪一边紧抱着电脑不放,一边闪烁其词地说:
“还能变到哪去,雯还不就是那个有时会少根筋的雯……”
“那溪还是溪吗?” 他微笑,笑容中有一种温柔的蛊惑气息,“你还是我的傻瓜,不会变,对吗?”
她的长睫毛微微扬起,眼神迷蒙,似有浓厚的雾气弥漫覆盖住了心。
“不要因为什么而动摇爱我的心!”蓝雨握紧了溪的手,深蓝的眼眸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一字一顿的语气中透漏着绝对的坚定,“因为…………今生今世我无论如何都放不开你的手!”
溪惊愕地抬起头,眼眶里酸胀。
要涌出来的是感动的泪水吧。
可是,再也不要掉落了……
他温暖的肩膀靠过来,然后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她闭了闭眼,努力咽回快溢出的泪水,无声的苦笑。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她似是而非的回答。
“我是所有人眼中的溪,永远不会改变!”所有人眼中冷漠自私的溪。
蓝雨的心一震,手下意识地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握着的是解不开的命运的纽带,他不允许她在任何时候松开。
“不管怎么改变,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他捧住她的头,看着眼前的溪。溪的脸上有着完全无措的表情,她的眼中是如行走在迷雾一般的慌乱,然而,那种目光,却像迷途的爱丽丝一般纯真可爱。他温柔地一笑,在她的面前深深地俯下身去……
卧室里忽然异常寂静。
明亮的灯光静静流转,柔软的天蓝色地毯上,闪烁着一片耀眼的光晕。
他手指上的戒指……
她胸前的戒指、蓝宝石……
在明黄色的灯光中闪动着剔透灿亮的光芒。
乌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面容,大脑飞速运转。
雨的呼吸就在她的脸颊边,呼出的气息热热的,冰蓝色的眸底有在一刹那燃烧起来炽热情感,修长的睫毛微覆盖住满目的柔情。
溪的心,突然间很快地跳动起来,完全乱了章法,忘记了怎样去呼吸。
蓝雨微倾身,深情地凝视着她。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响起:“不喜欢你突然对我的冷淡态度!你说过可以告诉你我心中的不满意,现在我说出来了,你是不是要好好改正?”
快要凝滞了的空气。
房间里静悄悄的。
轻轻地……
时间仿佛停止——
溪忽然一震,似本能的推开他,仓皇失措的避开他的亲吻。
“对不起!今天我跟一帮生活条件很差的孤儿玩了很久,身上可能带有很多细菌,我还…还未洗漱。”
冰蓝色的眼眸中倏地闪过一道异样苦涩的光芒。蓝雨定定地看着他,语气极缓极缓,透着令人晕眩的温柔:“我不在意,要病一起病好了!你的病痛我来承担。”
溪曲起腿想站起来,眉头皱成好看的纹理,淡静的说:“对不起,我不想害了自己还害别人!”
但是,有双手已经握紧了她,不容她逃脱。
“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以前你经历的故事不断在我身上上演,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蓝雨凝注她,眼神中满含着怒意。
“对不起!”还是那让人窝火的三个字。
她似乎除了说这个三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语,又或者对他无话可说。
“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他厉声打断她的话,直直望进她澄清的眼底,暗恼无比的说:“你不是最讨厌听到‘对不起’,为什么要像霞姨敷衍你那样,你又用它来敷衍我?”
“雨…………”她缓缓地启口,不以为然的笑,“现在我才明白那三个字可以代替很多,而不是所谓的敷衍。”
“那你告诉我,它代替了什么?”他紧皱眉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她只会说对不起,他无奈地说没关系。
“不知道!只是觉得说出它最合适。”代替她的抱歉,代替那明天的不可能。
溪轻声叹气,表情未翻起涟漪。
蓝雨震惊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们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
他竭力克制着心中的黯然神伤,沙哑的问她。
她却默不作声,恢复了曾经的冰冷。
他伸手拉她,心中那份她让他承受的委屈在一拉一扯间,终于忍不住,一扬手,是一声脆亮的巴掌。
无心的……
失手之错……
他震惊的愣住,难以相信的望着她白晳的脸上那鲜红的指印,然后懊悔的握紧自己的手指。
她抬头,居然是轻柔无害的微笑。
“早上出门忘了跟你打招呼对不起,这次一起说了。对不起,对不起,这句话我说最恰当,你永远不用觉得歉然,真的是我对不起。”
她转身走进浴室,背影孤寂沉黯。
没人看到她的心那么潮湿,大雨突然而至。
对不起,还有一句话不能说给你听。
她惟一想说的,包含了那三个字的只有那一句————
对不起,我爱你!
因为爱你,我愿意制造矛盾,遂了她的所愿,成全你和尚未知名的‘她’的幸福。
正文 第二部 第十九章(4) 半份疏离半字缘
更新时间:2008…9…23 16:59:57 本章字数:6952
仅仅是一句话。
一句话。
我就从线内跳到了线外,逃出了理所当然的保护圈。
“我已经成年了。”
十八岁,我以后所犯下的错误都要自己承担了,是这样,对吗?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十八岁,我还来不及准备什么礼物,就如期而至,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我可以给他或我,一个真正的诺言,不是吗?
十八岁。
我应该要对那些爱负责,不能再一味的索取了。
我应该。
告诉他这么多年来那句没有暧昧,惟有温馨的话…………
没有你的宠爱,会空了好大一块。
想要看到你第一次对我微笑时那散发着温存的弯起的弧度。
10月11日那天。
溪出人意外的起得早,一一向别馆里的人问安后,早早的出了门。一上午的时间去会见水炽堂的四大分堂主,出来时她没有预想的那样愁眉不展,脸上还微带释然,只是想到包里多了的那份公证书有些神色凝重。
下午二点多钟去了星星园,进秀的家门时一团漆黑,她伸手去触摸开关,人却始料不及的被几个大男孩抬起,往上抛。
秀和哥哥推着摆着四层蛋糕的小车从厨房走出来,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听着他们没有经过排练的歌声,她笑得前仰后合,追着哼哼哈哈混水摸鱼的火尔越一个劲的打,发泄着平日的积怨和不满。
Sky乐队的五个男孩子自弹自唱着专门为她写的歌曲,充满嘻哈味道的舞曲令一屋子的人唱到后起干脆跳起舞来,热热闹闹的像在开舞会。
从未听说过会画画的安晨送的礼物居然是一幅她的肖像画,秀气如画的五官描摹得惟妙惟肖,背景的意境也非常的美,是站在一个美丽的广场很陶醉地拉奏小提琴的她。
傍晚的海边。
温和的阳光洒照洒照在蔚蓝的海面,粼粼闪烁的波光,漂亮迷人,一波一波的海浪,细腻金色的沙滩。蔚蓝几净的天空,浩瀚的海面,溪静静地坐在甲板上,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眼睛有种清晨海面般的淡然宁静之美。
当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翻涌而过时,溪尚未从下午的打打闹闹中回过神,手指很珍惜的摸着哥哥和秀一起编织的红色蝴蝶结。
“不回船舱里吗?”关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看见蓝雨手里拿着一件女式的粉红色的外套从船舱里走出来,他的唇角轻轻弯上去,有着静静的微笑,美好得没有受过任何伤害。
“我想面对大海,这里比里面要舒服多了。”溪对他微笑了一下,伸出手拉着他在她的身边坐下,目光静然的望向荡漾着波浪的海面。
蓝雨目光转向一旁的溪。
她微仰着头,面朝天空中隐约起伏的海涛声,带着陶醉的微笑,表情是那么认真,几乎是虔诚的认真,背脊挺得笔直。
她此刻的神情和姿态有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美。
“溪向往的是蓝天大海,而我只给了你城堡,是我束缚了你的自由,是吗?”他微微牵动嘴唇,压下心头来不及扩张的眩晕感,声音轻若温柔的海风。
“你仔细帮我听下,看看有没有风声切成两半的声音。”溪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像个小孩子,围着他好奇又焦急地打转,“一定要用心去听,然后告诉我答案。”
他屏气凝神静听,除了哗哗的水声,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没有!为什么风会被切成两半?”
她一副很怀疑的表情望着他,再三确认的聆听了会儿,她对他点头微笑,装作深沉的说:
“真巧,我也没有听见!”
放肆的笑令他不解,他选择沉默。
她躁郁地踱了几步,干瘪瘪的讪笑着:“一位精通佛理的老人告诉我,如果想确定你的心是否飞出了爱人的防御范围,那就站在面向蓝天大海的地方,认真的听听天空中有没有风切成两半的声音。”
“那就是说你现在能确定自己的心在何方了?因为它还在我的保护范围内。” 他饶有风趣地扬扬眉。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最聪明的人。”她小心控制着兴奋的笑,又一脸希冀地望向天空,“……不知除了风声、水声,还会有什么声音呢?”
“你想听的声音都有啊!可惜你最近没有用心。”蓝雨忽然开口,极低极低的叹息。
“那我要专心致志的听听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多。”
他还以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
于是————
溪平展开双臂,闭上眼睛,轻轻蹦跳着向前,跳了两三步远后,她突然一个360度大转身,轻快的跳到他身前,没有任何征兆,安静地拥住他的背脊。
雨的心跳在瞬间加快,他震惊地抬头看溪——
“比起你害怕失去我……我更害怕你再也不要,再也不管我了……”
溪收敛那忍不住嘴角的微笑。长长的眼睫毛静静地垂下来,乌黑如瀑的长发在她的身后垂泻而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细不可闻。
“那你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