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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她出来得太急,手机和钱包都没带,虽然她记得号码簿里的每一个电话号码,但她却不想打给他们。
她不想麻烦别人。
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处理眼下遭遇的问题。
如果她自己都没办法帮自己,只能一心求别人帮忙,那她究竟有什么用呢?
她给温家大少爷打那通电话,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有任何退路。
她根本就没办法开口要离婚赔偿,只能激怒他,让他铁了心要离婚,父亲也就没有办法了吧!
眼泪不停地落下,打湿了她的脸。
她四下看看,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嘲笑着她此刻的狼狈,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想证明自己厉害的决心强悍到几乎要摧垮她的信心。
寒风吹在身上,刺骨地冷。
她穿的是单薄的家居服,根本就抵御不了严寒的侵袭,她冻得瑟瑟发抖,连嘴巴都乌了,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小脸憔悴不堪,瘦小的身子却倔强的往前一步又一步地前行。
她看似没有目的地,但前进,就是她的目的地。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已经渐渐黑沉,元月月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
它机械化的移动,还要支撑着身子的力气,突然就成为了她生命中的英雄……
而此时,温靳辰的怒火全部被元月月那一番话点燃,阴沉的杀意的狂怒的气息盘旋翻滚,打电话给桂姨找人,却得知她竟然逃走了。
想走?
当然没那么容易!
他誓要找到她,让她彻底明白得罪他的下场!
印入元月月眼帘的是一座墓园,她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微笑又满意的弧度。
当年,母亲去世之后,就安葬在这儿。
她一直不敢来这儿,不敢来见母亲,但今天,她唯一想到能收留她的地方,就是这儿。
养母原是元家的佣人,听说是陪着母亲嫁入元家的,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元月月也是从养母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
在她十岁那年,母亲的忌日,她跑到A市来,偷偷跟着父亲和姐姐找到了这儿,知道母亲埋葬的具体位子。
那个用性命生下她的女人,她从心里深深地敬畏着。
看见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元月月的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墓碑,轻声抽噎。
“妈。”她喃喃地哭喊,“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你不该生下我!你让我背负着你的命,成为温家的罪人,更让我不敢亵渎自己的生命,怕对不起你,却也……活不起了……”
“你知道吗?”她抱着墓碑,仿佛是抱住了母亲。
眼泪顺着冰冷的大理石流下,她继续哭:“我过得不好,真的不好!总是要假装自己过得很快乐,假装自己受到什么打击都无所谓,假装到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什么时候该悲伤才好。”
“我们换好不好?”她忍不住啼哭,“你活过来,让我躺在这儿!妈,你来换我,求求你,你来换我好不好!”
元月月哭得撕心裂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每一次都是在她以为前途光明的时候,会有更加阴暗的事情将她打击得体无完肤。
她好冷,靠着墓碑,吸取不到一丝丝温暖。
她不想死在这儿,可是,除了这儿,她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她是害怕这个地方的,怕到都没有勇气站起来。
可她却又格外地留恋这儿,因为,母亲是爱她的。
母亲是爱她爱到愿意牺牲性命的人,有母亲在的地方,她不应该害怕。
“妈。”她苦涩地喃喃,“妈——如果你在天有灵,能不能帮帮我?”
“月儿!”温靳辰狂躁的喊声慢慢逼近,“月儿!”
听见声音,元月月并不想睁眼,靠在这儿的感觉虽然不好,但至少不孤单。
可好像是大叔在喊她。
大叔?
他找到这儿来了吗?
还会有人……找她吗?
心底升起些些地温暖,被人在乎的感觉,其实很好。
温靳辰疾步快跑,目的很明显是元月月所在的地方。
冰冷的月色下,他英俊的面容已经严煞地扭曲,黑眸里涌着浓郁的担心,当视线触及到那个坐在墓碑旁娇小的身影时,他突然就顿住了脚步。
他气,也恨,更是下定了决心,等找到她之后,就要她看看他的厉害,让她尝尝被虐的滋味!
可他从路段监控的画面中看见了她的模样,她那么颓丧、失落、甚至是绝望,好几次都和车子擦过,差点儿就被撞死。tqR1
她那种不要命的空无状态,让他剩下的只有担心和怜惜。
当知道她是到墓园来看她母亲时,他就更是狂躁地想要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在遇到她的时候,他除了纵容,就是一味的纵容?
心神被禁锢得都痛了,他也没有想到更合适的对待她的方式。
看她坐在那儿,寒风凛冽地吹在她身上,他的脚步不听使唤地就迈过去。
第140章 我和她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月儿。”温靳辰沉声,将她紧紧地抱住,“月儿!”
元月月闭着眼睛,并没有睁开,但呼吸中熟悉的味道告诉她,来的人就是大叔没错。
哪怕这是个梦,也很美,很甜。
双手有意识地将他的胳膊捉住,当触碰到他强有力的体温时,她的唇角勾起抹愉悦的笑弧。
温靳辰低眸,视线碰触到那双纤瘦白皙的手,脸色更加阴冷难看——接触到的温度是异常的滚烫,还伴着瑟瑟的颤抖。
薄唇试探地吻上她的额头,那惊人的热量带出他眼里凶狠澎湃的寒光。
他立即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将她紧紧地包裹住,她却依然冷得发抖,没有丝毫好转。tqR1
“我带你回家。”温靳辰将声音咬出来。
元月月不悦地摇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喃喃着问:“你背我好不好?”
温靳辰的深眸一眯,显然是恼怒她在这种时候提出这种无厘头的理由。
“小的时候,看见别人都有爸爸背着放学,我就好羡慕。”她轻轻出声,“还从来没有人背过我,你可不可以……背我?”
分明已经不剩什么力气了,可开口提的要求她却说得很清晰。
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曾经还偷偷对着寺庙里的大佛像许愿,希望有个人能背着她走一段距离。
她想,如果美梦成真,她会幸福地死掉的!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眸光里是复杂又感同身受的沉闷。
身在他们这种家庭,从小被赋予的使命是不给家庭丢脸,那种普通人家再平常不过的亲情之乐,他们只能很含蓄的表达。
她从出身那天就没了母亲,对于父亲的依赖肯定更多,可她的父亲却更注重事业这块,对她的照顾肯定就忽略了吧!
大掌揪成拳头,他刚准备蹲在她身前,就看见裴修哲慢慢靠近。
看见温靳辰的时候,裴修哲很明显地愣了下,然后,脚步也加快了。
温靳辰瞪着裴修哲,周身围绕着强悍地低冷气流,阻止他再往前靠近。
裴修哲只能停滞脚步,望着在温靳辰怀中的元月月,神情渐渐变暗。
冷漠的夜色下,温靳辰和裴修哲对视着,周围的冷意更加狂涌地席卷。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裴修哲问。
温靳辰的黑眉向上高高一扬,狂妄的霸气不容忤逆,薄唇轻启,只吼出一个字:“滚!”
裴修哲捏紧拳头,他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输给温靳辰。
知道元月月不见,他也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要这么轻易地就退让吗?
“该离开的人是你!”裴修哲喊道,犹豫了会儿,再说:“月月喜欢的人是我,刚才,也是她打电话叫我来接她的!”
话音落下后,他就移开视线。
温靳辰的打量太过阴狠危险,裴修哲担心自己的谎话会被拆穿。
温靳辰抱紧了怀中的女人,有些恶意地想要将她掐醒来。
她刚才没有排斥他,还开口要求他背她,难道都是因为将他当成了裴修哲?
直接针对于她的怒意让她皱紧了眉头,元月月的意识已经渐渐变弱,她强打起精神想要体会被背的滋味,却只听见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她郁闷又烦躁,难道满足她的愿望就这么困难吗?
“裴修哲。”温靳辰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看样子,是我对你的处罚太轻了?”
听言,裴修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不可自控地涌出惊恐。
“轻?”裴修哲的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你让我失败得那么彻底,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我没用、无能,我成了我们裴家的罪人,你竟然说这算轻?”
当他还一直围绕在元月月身边,没有离开之后,温靳辰就兑现了他当初的威胁——让裴修哲永远也无法得到胜利。
这段时间,裴修哲签了很多合同,原本以为可以让公司大放光彩,可每一个合作项目都会出事,让他不仅赔了钱,还背上了无法洗脱的无用骂名。
而他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失败之后,也就成为A市商界嘲弄的对象,连爬,都爬不起来。
“那又怎么样?”他愤愤出声,“我和月月的照片那么亲密,你不也一样成为大家口中的谈资了吗?”
“是吗?”温靳辰的眼睛微微一眯,裂出残忍绝然的寒光。
裴修哲向后退了半步,胸闷气短地更加颓丧。
他不得不佩服温靳辰,哪怕是遇到了那种直接毁坏名声的照片,也依旧是处变不惊的不慌不忙。
而且,哪里有人敢谈论温靳辰?
他摆在那儿就是真理,就是王者,他甚至都不需要解释,只是一个简单的不屑眼神,大家就自然而然地开始猜测那张照片的真假。
这种本事,他裴修哲恐怕是修炼一辈子,都没办法学到皮毛。
“就算你赢了又怎么样?”裴修哲恼羞成怒,争抢着想要赢一次,“就算你把我整得什么都不剩了,又怎么样?你能改变月月想和我在一起的事实吗?我和她之间有多少年的感情,你应该早就调查过了吧?”
温靳辰低眸,打量着在他怀中似乎是睡熟的女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很有深意的冷笑。
片刻后,他再抬眸,毫无预兆地盯住那个胆敢在他面前放肆的男人。
“你和她认识那么多年,都没能娶到她,现在,她成了我的妻子,你还痴心妄想?”温靳辰低沉饱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地嘲弄,“如果你现在尝到的苦头还不至于让你学乖,接下来,会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
话音落下,他不再耽误时间,抱起元月月就离开。
“温靳辰!”裴修哲喊出声来,“你以为你真能操控一切吗?”
温靳辰顿住脚步,抬高下颌,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不怒自威,让人从心底里折服。
“你不能!”裴修哲恨恨地继续宣告结果,“总有一天,你会败!”语气里透着难懂的深意。
“我会留着你的命。”温靳辰淡淡出声,“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诅咒真是一文不值。”
他狂妄又霸气,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让裴修哲处于下风,哪怕是背影,都是鞭长莫及的气派。
裴修哲一拳恨恨地打在旁边的树上,温柔的眼里涌上浓郁的仇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过,他不认为自己输了。
刚才他骗温靳辰说是元月月找他来的,这句话,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