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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不速之客
云建业在家的这段时间; 各种农活他都抢着干,每天与罗美芳一起上工; 收工回来后就陪姐弟俩儿; 日子平淡而温馨。
只是这天晚饭后; 邢燕子的突然登门拜访; 打破了往日的平静; 她带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罗美芳热情地将人迎进家门:“邢大姐; 您吃了吗?这么晚还大老远过来,是有啥事么?”
邢燕子没想到罗美芳性子这么直,她愣了下也不尴尬; 哈哈一笑看向云建业说:“我来这儿确实有事,不过今天我是专门过来找建业兄弟的。”
“哦?邢大姐进来说。”云建业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邢燕子身边的人一眼。
邢燕子在蒲柳村有一定名望; 他听过对方的事迹; 不过因为相差十多岁,而且她来村里时自己已经去从军,二人同在一个村子也并无交集,但妻子与他说过分家时这位邢大姐帮过忙,所以云建业愿意听听她想干吗; 若是能帮他也不介意出把力。
罗美芳去厨房煮猪食,云落跟进去帮忙洗碗; 小家伙蹲在门口和煤球玩闹; 堂屋里三人坐下; 邢燕子也不废话,她指指旁边的年轻人笑道:“这是我最小的弟弟邢刚,我就不跟建业兄你绕弯子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开始秋季征兵,不瞒你说我这弟弟如今刚满十九,家里也有些关系,被选上不成问题,问题是不能选择去哪个军区部队。”
“这有啥区别么?既然能选上不是很好嘛。”云建业有些不懂邢燕子到底想说什么,他也没那么广的人脉,让对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呀。
邢燕子微微一笑,接着道:“原本是没区别,能去就好,但做姐姐的不放心弟弟,希望刚子在部队有人替我看一二,我认为建业兄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前几天丁惠民来她家喝酒,期间喝大说漏了嘴,说好兄弟云建业现在是营长了,最迟年底要把妻女带走随军,她一听心中便有计较,所以今天才登门拜访,但邢燕子才不会说是因为知道对方现在是营长。
云建业听了邢燕子的话不禁轻笑,这么说来他就懂了,他沉吟了片刻,仔细斟酌了一番才道:“邢大姐你要是有心,应该知道石家那小子是我带进部队的,今年他才二十四岁便是正连职和我平级,你应该知道吧?如果你以为是因为我的提携,他才升得那么快,那就大错特错了。”
“难道不是?”邢燕子眯了眯眼睛,心中半信半疑,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自然不是,我今年三十岁,入伍十五年,他今年二十四岁,入伍不过区区七年,去年便已经和当时的我平级,你觉得这样的他需要我提携?说实话,石宏毅有潜力肯努力,除了把他带进部队,我从没插手过他的事,两三年内他必定升营长,我可以帮着带进部队,却不可能照拂谁,邢大姐你可懂?”
云建业说完,邢燕子眼中冷色一闪而过,对方的意思她明白了,一是他可以帮着把人带进他们团,但想升职要靠自己,他不会帮忙;二是如果一定要找人照拂,石宏毅是个不错的人选。
“建业兄弟你真的不再考虑下?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邢燕子望着云建业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
一旁的邢刚有些焦急道:“是啊云大哥,只要您愿意帮忙,我们家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云建业坚定地摇头,歉意地说:“邢大姐,不是我不忙你,这是我的原则和底线,不容突破,我可以带刚子进我们团,其余的不会再管,或者你可以再去石宏毅那边问问。”
“行,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找我家老李喝酒。”
云落早就洗好碗坐在屋外陪弟弟玩耍,屋里发生的事她一直关注着,容不得她不去小心注意着,她知道何春蔓与这位妇女主任关系匪浅,邢燕子在原书中和云家根本没联系,突然就上门哪能让人不奇怪。
望着二人出了自家院子,云落走到院门口看着黑暗中那一束手电筒光停住,邢燕子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对身旁脸色无比难看的弟弟道:“走吧,去石家。”
身后,母亲在喊她洗漱,云落再次看了一眼几不可见的光亮,转身回屋。
夜晚躺在炕上,云落回忆着傍晚的事,脑海中却渐渐浮现了之前她悄悄躲在卖猪的拖拉机上,开拖拉机的那个人和何大海的对话:“多亏你大姐,我才能捞这么多油水。”
这个声音与何大海说话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而且邢刚这个名字莫名的有些熟悉,原书中在哪儿提过这个名字来着,云落想了大半宿就是想不起来,索性暂时不管了。
几天后云建业再次离家归队,除了小叶子哭鼻子不舍得父亲外,罗美芳却是第一次满面笑容送走了丈夫,这一次离别没了伤感不舍,因为生活有了盼头和希望。
学校也开学一个月有余,今年何春蔓从开学就没来过学校,何春萍嫁人后同样没来学校,云落感觉有点奇怪,原书中何春蔓发誓要做一个有文化的人,一路读完初中和高中,上了四年学,满十八岁嫁给石宏毅。
更是在高考恢复后成了第一批报考的人,当时肚里怀着她和石宏毅的第二个孩子,已经临近临盆瞒着石宏毅去考的,可见她要成为文化人的决心有多大。
可现在她竟然不来上学了?事情的走向有点迷。
不过让云落更加叹气的是,这次开学后除了何春蔓何春萍两姐妹没来,还有更多的女孩子辍学了,有些是到了该嫁人的年龄,其实不过十六七岁,有些家里穷就干脆去地里上工帮衬家里了。
云招娣就没来上学,她弟弟驴蛋一岁半了,牛晓花要上工没时间看孩子,干脆就让她辍学回来照看弟弟,这也是张菊英的意思,家里一堆农活指望着云招娣呢,要不是云引娣和云来娣太小,同样要辍学回家干活,或许再过两三年,她们也逃不过辍学的命运吧。
这几天村里又来了一批新的知青,因为沈家成去了公社小学教书,队上从新知青里挑了一个知青来当老师,而沈家成现在是正式教职工吃公家粮的体面人,五天回一次家,平常住在学校提供的教职工宿舍,于是何春萍不好好上工,闲着没事就往镇上跑。
放学的时候,云落路上看到李东来焉头巴脑跟在一个壮硕的女人身后,要不是胸前有两个沉甸甸的凶器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女人。
云落忍不住偷笑,李东来今年才十七岁吧,而那女人看上去更像长他一辈的人,是哪个黑良心的坑了他?除了何大海和沈家成,还有谁。
话说那天李东来被人抬出新房后,何大海想到答应女婿的事后,计上心头来,给这个家伙灌进几瓶后劲儿极大的酒,天黑时便把人送到村里有名的老姑娘张翠家,条件只有一个,看管好他。
张翠一看这小伙清秀好看,立马羞答答的同意了,当晚就抱进自己房中,于是李东来这一天在醉酒的情况下,被人为的设计洞了两次房,尤其是第二次简直惨不忍睹,第二天起床时一脸懵比被人要求负责任,不然告他耍流氓。
云落依旧按部就班的去上学,放学就往巫林山跑,回来时把猪草从临时空间弄出来,从他们搬到这里,家里就没缺过肉吃,所以家里常备肉干和肉脯,她前两天给俞少白又寄了些。
时间如流水,又到了双抢时节,不过这次罗美芳不用去老羊山种玉米,轮到了其他组去,尽管如此她也并不轻松,每日早出晚归。
进入盛夏云落又开启了囤货模式,家里堆了各种各样的新鲜果子,这是她专门才回来制作果干的。除此之外,今年俞乐吟教罗美芳做了麻辣腌制鱼块,腌制了一小罐,当零食吃最合适,要不是天太热,云落都想寄点给父亲和俞少白尝尝。
秋季征兵给炙热的八月又平添了几分热意,当云落听说何春蔓也报名入伍时,她总算明白何春蔓这大半年来为什么一直辛苦练舞,甚至为了练舞连学业不上,只在七月初现身参加了毕业考试,原来她想去宣传部当文艺兵。
难道是自己从河谷县回来后和她说的那番话,让何春蔓改变了想法么?她要去当兵的话,其他人肯定只是陪跑走过场而已。
不出意料的话,自己很快就能在父亲所在的部队里看到何春蔓吧,对此云落不头疼,她想该头疼应该是石宏毅,一个是喜欢的人,一个是未婚妻,两人都那么漂亮,该如何抉择呢?
哎呀呀,好难选择~
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云落都觉得酸爽又狗血,他们的三角恋真是缠缠绵绵到天涯啊。
☆、57。昏招大招
秋季征兵在这个夏末如火如荼开展; 经过几轮的筛选,时间进入了金色的九月; 报名的人现在只需要在家等入伍通知书就行。
征兵热过去; 社员们很快就不再关注这事; 因为忙得没时间想其他的; 每天眼一睁地里田里; 眼一闭只想躺在床上睡觉,村里似乎除了农事再无其他事发生; 云落却不这么认为。
何春蔓过年前夕被被抓去批/斗,受了那样的奇耻大辱,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明明大半年前就知道了云雪梅和何小江偷/情的事; 她却一直隐忍不发,专注练舞,憋了这么久; 现在有空了; 肯定在酝酿大招呢。
云落挺好奇她会怎么做?
***
知了声声地欢叫着,蔚蓝的天空中没有一片云朵,只有一轮亮晃晃的烈日照耀着大地,烈日下一片片金黄的麦粒铺满了晒谷场,一排排玉米挂满了麻绳; 入眼尽是金色的谷子和玉米,还有陈铺在地的各色豆子; 五颜六色; 煞是好看。
云落戴着一顶巨大的草帽; 手持竹耙翻晒谷子,等她翻完一片谷子,已是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把竹耙扔到墙角,走到棚子下,摘了帽子扇风。
扇了片刻云落拿起一旁的水壶慢悠悠地喝了很久,然后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根翠绿欲滴的黄瓜,吭哧吭哧啃起来,不一会儿便只剩半截,突然她顿了顿,看向一处山丘。
那里正在冒烟,像是着火了,晒谷场里其他人也同样站了起来,眺望冒烟的地方。
“天干物燥,快去喊人!搞不好林子起火了!”
“这天不像要下雨,温度这么高只怕一会儿火势就大了,走走走!”
众人说着拿起细竹枝做的大扫帚就朝冒烟的地方跑,须臾功夫人都走光了,云落眉头微皱,看向烟雾越来越大的山丘,好像是何家屋后那座。
是人为还是天灾?
戴上帽子,云落也小跑跟了上去,路上汇聚了越来越多的人朝何家的方向赶,云落到的时候何家屋后的山丘下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众人提着水桶和盆就往冒烟的地方冲,其中就有何家人。
如往常那样在固定地点办事的云雪梅二人很投入,根本想不到这种热到冒烟的天气会有人上山,当众人已经来到半山腰时,喧哗的人声总算让忘情的二人发现了不对劲。
云雪梅和何小江才穿上衣服,众人差点不多已经冲到他们所在的附近,其中何大海作为着急冲在最前头,这火若是烧大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家,想想家里那些粮食要是暴露了,他就吓得心慌腿软。
“阿梅、小江?你们怎么会这儿?”何大海把水泼到着火的地方,刚擦了一把汗,抬头冷不丁地见到几颗稀疏树木后的妻子和弟弟,他先是愣了愣,然后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