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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讲一讲‘样式雷’家族。‘样式雷’家族是清朝宫殿御用建筑设计师,设计了圆明园、天坛、颐和园等著名建筑……第一代样式雷重新修缮故宫,我们来简单地看看故宫的风水格局。”
李言蹊刚打开ppt,坐在后排的一个男生口气不屑,“什么风水,我看都是迷信。”
安静的教室里,这句显得尤为突兀。
坐在讲台旁的一个女生小声告诉言蹊,他是本班一个女生的男朋友,是化学系的。
李言蹊来了兴致,“为什么你觉得风水是迷信?”
男生颇为得意,“我看过风水类的书,厕所门不可正对卧室门,否则会影响财运。厕所门对着卧室门怎么会影响财运呢?没有科学根据,简直可笑。”
李言蹊勾起嘴角,“你洗澡在厕所对吗?”
男生点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洗完澡后,厕所里会有大量水汽,如果卧室门正对着厕所门,空气一对流,那么这些水汽会进入卧室,会把床褥变得潮湿。人经常睡在潮湿的床褥上,容易引发皮炎湿疹和一些关节类的疾病。人一旦生病,看病是在所难免的,这难道不是破财吗?”李言蹊循循善诱,从容淡定。
男生窘迫,红着一张脸点头。
他走到男生跟前,“你有自己的思想值得肯定。但要记住,科学最重要的精神是怀疑,一味的迷信科学,也是一种迷信。”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掌声。连最不喜欢学习的学生都放下了手中的小说,专心听着李言蹊讲课。
“风水被说成迷信,有三点。一是记录风水原理的古籍只写明结果,忽略其原因。风水知识大家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二是见效慢,不可能立马立竿见影。三是国内经历了旧社会,国学大受打击。”
回到正题,李言蹊讲授着故宫建筑史。学生们拿出手机拍ppt做笔记。
陈景岳坐在最后一排,把前面女生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打着拍ppt的名义拍李言蹊。他打量着李言蹊,暗中把他和自己的哥哥作比较,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陈景峰轻浮、轻佻、轻薄;李言蹊沉着、沉静、沉稳。
重点是李言蹊还是他的老师,又不像林芝那么有商有量,考试不过关说点好话就把自己送及格。他咬着笔头,必须要和他搞好关系。
林芝下课后直接回家,忽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李言蹊的面庞没有初见时的冷峻,声音低柔了几分,“上车。”
她双手拘谨地握着斜挎包的背带,勾着身子礼貌地问:“去哪?”
李言蹊看一眼时间,语气微微不耐,“上车再说。”
这还是林芝第一次坐李言蹊的车。
车内正在放《r》;马克西姆的钢琴曲。
林芝听着,视线不知不觉就模糊了,已经五年没有再听过马克西姆的钢琴曲了。
或许是天生没有语言天赋,林芝的英语出奇的差,张世卿担心林芝毕不了业,让李言蹊给她一本英语词典。李言蹊效率奇高,第二天就把词典给她了。不情愿地翻开词典的封面硬壳,里面居然全是马克西姆的光盘。
她惊喜地抱着他,这些光盘她很早就想要了,而且还这么齐全。
林芝现在还记得当时他说过一句很欠扁的话,“英语差是好事,两人的智商总要平均一下,和常人一样才不会拉仇恨。”
“你走以后……我一直在听。”李言蹊嗓音低沉,“边听边反思,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做好,所以你才会不顾一切的远走高飞,断了和我的任何联系方式。”
林芝垂着眼睑,不语。
“林芝,你走得毫不留恋干净利落,却把那些承载回忆的东西留给我。我就像活在一个泥潭里,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不是这样的……”林芝咬着唇,欲言又止。
五年前走得太匆忙,她只能拣重要的东西离开。
他们进了一家川菜馆,林芝这才意识过来,言蹊要请她吃饭。
席间两人自然的交谈着,李言蹊一反之前的生疏客套,反而给她碗里布菜添茶。
受宠若惊!
林芝呆若木鸡地望着他,怎么两人的关系渐渐开始亲密了,这是个不好的苗头。
“李言蹊,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就好。”林芝拿起自己的碗,避免李言蹊把菜放进她碗里。
他放下筷子,“我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林芝的神经一瞬间紧张起来,“你知道什么了?”
“你手机的锁屏。”
林芝稍稍松了口气,不是知道保险箱里的东西就好。
等等,手机锁屏是他们的合影……
她笨拙地解释,“呃,其实你误会了,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所以就算是用的我们的合照,那也不代表什么。”
“你以为我会信?”言蹊反问。
“唉,那我现在就把它换了吧,你真的不要想多了。”林芝找了一张陈景峰的自拍照当锁屏,给李言蹊看,“喏,我也可以换陈景峰的。”
李言蹊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一半。
没想到刚把壁纸换成了陈景峰,他就打来了电话。
☆、第七章
林芝瞥一眼李言蹊,接起了电话,“景峰啊……明天去你家?……当然有空了……行啊……还要先去商场?……好吧,我知道了。”
朝李言蹊耸耸肩,“陈景峰打来的,他是我的……是我的一个追求者。”
林芝说出这句话明显没有底气。
说来也奇怪,陈景峰身边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有工作来往的,一种是可以睡的。林芝不在这两种里,但两人平常也会保持着联系。
陈景峰,某种程度上说,是林芝在t市的第一个朋友。
“所以?”李言蹊冷着嗓音问。
林芝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要对李言蹊介绍陈景峰,她把碗凑到嘴巴前,大口地扒着饭,边思考怎么回答,“所以……我吃饱了,我要回家。”
李言蹊把林芝放到教师宿舍门口就绝尘而去,林芝站在街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黑色的车已经和夜色融为一体。
不能在一起的人,还是早点分道扬镳得好。
被一阵铃声吵醒,林芝睡眼惺忪地关了闹钟。
没一会恼人的声音又响起,林芝这才记起来今天陈景峰有事找她。
林芝素面朝天,穿着休闲简单的衣服就出门了。
一下楼就看到陈景峰的车,她蹙眉,和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把车停在这么明显位置,让进出的同事看到了影响不好。
她四下看了看,再确保周围没有熟人后,像只兔子一样窜上了车。
陈景峰笑她,“见个面而已,别做得像偷情一样。”
“那你也别送东西给我了,又不是被你包养了。”
陈景峰想还嘴,在看到林芝那身穿着打扮时,对她露出一副“无药可救”的表情,“林芝,男人都是要取悦的,你大概是我身边最诚实的女人了,见我连妆都懒得化。”
“我洗过头了。”林芝系上安全带说。
陈景峰打量她,闻多了脂粉味,林芝的气息就像一道清新的空气,如果说那些环肥燕瘦是争相斗艳的花朵,那林芝就像一片新绿,总能给人带来舒服惬意的感觉。
“林芝,和你认识五年了,你怎么一直都不找个男朋友呢?”他奇怪道。
长得不差,又是个大学老师,都奔三的人了,一点都不着急。
望着窗外的景色,她说:“无法对谁一见钟情,又无法和谁日久生情。”
“那我呢?我们认识五年,你就没有对我日久生情?”
林芝被他的认真逗乐了,“不说笑我们还是好朋友。”
陈景峰觉得没趣,也懒得追问她的私人感情了,载着她去了一家商场,给她改头换面了一翻。
林芝盯着镜子里的人,清汤挂面的直发被烫成卷发,温顺地搭在肩旁,白皙的面孔胭脂晕开,一身白底碎花连衣裙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脚踩一双朱红系带高跟凉鞋,看上去像个名媛淑女。
和休闲学院风截然不同的风格。
陈景峰眼前一亮,“没想到你打扮起来也挺……好看的。”
他词穷了,也许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样一对比,他觉得之前身边的女人全是庸脂俗粉。
直觉告诉林芝,陈景峰把她穿成这样一定有什么阴谋。
“你之前的女朋友呢?”林芝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问。
“分了。”陈景峰盯着林芝细瞧,忽然明白了“惊艳”这个词的含义。
林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与他隔远距离。
陈景峰自知失态,清了清喉咙来缓和尴尬,“今天晚上,和我出席一场晚宴。”
真是风水轮流转,林芝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女伴。
“你身边不缺女人吧……晚宴什么的,我也不喜欢参加,可以不去吗?”
“当然不行,今晚只有你能当我女伴。过了今晚,一切都好说。”陈景峰语气诚恳:“我也没怎么求你,就这一次。”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陈景峰这五年来对自己也挺照顾,她思索须臾,便点头同意。
晚宴在一家酒店里,与其说是晚宴,倒不如说是家宴。
酒店的豪华包间里坐了三个人,陈景岳坐在一个男人旁边,男人身边还坐了一个打扮高雅的妇人。林芝忽然意识到,这就是陈景峰一家四口。
靠近陈景峰的那只手蓦地一紧,他牵着她走进包间,对着上座的人喊道:“爸,妈……”
此时林芝已经完全知道陈景峰的用意了,假扮他女朋友。
“林芝……”陈景岳疑惑地望着两人。
林芝朝他们露出一个笑容,“伯父,伯母……”
“这就是你的女朋友?”陈母笑问。
陈景峰放开林芝的手,揽着她的肩,“嗯,是个阿岳的老师。”
陈正国声音雄厚,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大学老师这个职业好,教什么呢?”
“教建系老师。”林芝扭了扭肩,实在不习惯陈景峰的触碰。
“建筑系老师?那一定对风水有研究吧。”陈正国挑眉,“林老师对阴阳宅的风水都很了解吧……”
陈正国也知道阴阳宅?
但转念一想,信风水的人大多数为官或商,而且陈正国的生意主要以房地产为主,知道一点风水知识也不足为奇。
“风水知识博大精深,我只知道与我教学方面的风水知识。”这么说也是实话,对于风水知识她学的不如李言蹊那么精通,也没有他那种天赋。
“爸,别顾着说话了,我快要饿死了。”陈景岳在一旁催道。
这顿饭吃得是其乐融融,陈氏夫妇对林芝很是满意,陈母还问到了她的起居饮食,甚至还要她早点嫁入陈家。
她向陈景峰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陈景峰假装没有看到,低头喝着碗里的汤。
“那可不成,”陈景岳对陈母道:“我才不要林芝当我嫂子呢。”
陈景峰笑,“不当你嫂子难道当你媳妇?”
“不管,反正林芝不能嫁你。”
“为什么不能嫁我?”
兄弟两人你言我语闹个不停,陈正国轻咳一声这才安静下来,“林老师,你怎么说?”
林芝瞪一眼陈景峰,不紧不慢道:“我想陈景峰可能没有告诉你们,我是一个孤儿。”
她知道像他们这种家庭,一向注重亲家是否家世清白,家庭完整,如果表明自己是个孤儿,这桩婚事就很有可能谈不成。
果不其然,陈正国的脸色变了,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