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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怀孕了?
他盯着林芝的肚子看了会,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回诊室。
回诊室的路上,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那么煎熬,李言蹊的脸色更白了,还有一点血色的唇也苍白不已。
林芝跟在李言蹊后面,眼中渐渐有了泪水,她此刻多想去拥抱那个高大而痛苦背影,只是她不能。
李言蹊把化验结果交给医生,医生把结果稍加看看,说:“怀孕37天,目前没有发现异常,两个月后在来做一次孕检。前三个月是怀孕的关键期,做丈夫的多关心一下、夫妻生活要暂时停下来。”
林芝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不知道陈景峰用了什么办法,这么神通广大,连化验单都可以做假。
李言蹊心中一直紧绷的弦在听完医生的话后终于断了,他连化验单都没拿,拉着林芝就走,脸上一片铁青,额上的青筋时隐时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助。
“李言蹊,你放手!”林芝被他拉得一路小跑,终于在停车场前,李言蹊松开了她,把她塞进车里后,李言蹊立马发动车子。
“我们去下一家医院。”他听似平静的嗓音中隐藏着难以察觉的烦躁与失望。
“你不要那么犯贱好不好!”林芝闭上眼,缓缓睁开,狠心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化验结果单你也看了,医生怎么说你也听到了,为什么还不相信?就算这些你都不信,那你告诉我陈景峰帮你付医药费的理由?”
他的心彻底沉下来,双手离开方向盘,双眼毫无神采地望着前方,空洞而黯淡。
车内一股悲伤的气氛,林芝用手背擦着眼角,“是我劈腿在先,对不起。”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是林芝在他昏迷时还给他的。
戒指举到林芝面前,他的嗓音微微哽咽着,“对,我犯贱!你把这枚戒指收下……我……我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泪水一直在眼眶里蓄势,在看到那枚戒指后,她的情绪快要到顶峰,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如果孩子真的出生了,你确定不会心怀芥蒂?你心高气傲,会做接盘侠?会允许陈景峰的孩子喊你爸爸?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们就各自放过好不好?”
林芝哭喊乞求着。
她的嘴一张一合,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着,突然她周身被一阵熟悉的气息所笼罩,李言蹊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那个吻极其不温柔,粗暴又蛮横,唇齿纠缠,林芝甚至可以感到这个吻中的绝望。
不拒绝也不回应,林芝任他吻着,她实在是贪恋李言蹊的一切,尽管理智告诉她要拒绝。
渐渐的,那个吻变得温柔,更是在她的脖颈处流连。
颈窝蓦地一痛,李言蹊重重地咬了下去,戒指摊在他的手心,“你的吻骗不了我,你还爱我。收下它,我们重新开始。”
林芝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慢慢地拿起李言蹊手中的戒指,用目光勾勒着戒指的线条,把它印在脑中。
就在李言蹊以为林芝要把戒指收下的时候,她毫不留情地将戒指抛出了窗外。
李言蹊惊得望着窗外,没过一会儿工夫,戒指滚进了下水道盖子的缝隙里掉进去。
世界好像静止了,一切的喧嚣都安静下来。
林芝咬着下唇,“李言蹊,在爱情面前,你就那么没自尊吗?”
李言蹊愤怒地把手放在她的颈候,猛地把她的脸贴近自己的脸,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你给我听好,不是我在爱情面前没自尊,是在你面前没自尊。”
李言蹊恨恨地注视着她,倏地松开手发动车子,声音听上去凉薄极了,“下车,这是我最后一次犯贱。”
林芝没敢再看他,如临大赦般地打开车门。
她刚站稳李言蹊就把车驶离了停车场,林芝望着车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这样看来,他们算是一刀两断了。
明明解决了一桩心事,林芝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整个人郁郁寡欢。
就像……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却砸到了自己的脚。
李言蹊,今后各自有路走,就此分道扬镳。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庭,从今往后的人生,我就不参与了。
林芝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漫步,走着走着泪水就流下来,从来不曾想过,他们最后的结局竟然是红着眼,撕破脸。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林芝有些口干舌燥,找了一家副食店去买水。
副食店的老板正在看电视,林芝选了一瓶矿泉水等着老板找钱。
“地产界的巨头陈正国在刚刚结束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大公子陈景峰不日会和林芝小姐完婚。下面我们一起来回放一下记者会场面。”电视里,新闻女主播说。
林芝身躯一震,怎么会这样,陈景峰不是说是作戏吗,怎么陈正国也掺和进来了?
一定要去找陈景峰问个清楚。
林芝连零钱都忘了拿直接去了陈景峰办公室。
☆、第六十章
前台的接待小姐对林芝礼貌地笑笑,什么都没问就放林芝进去了。
办公室里,陈景峰正和秘书商量着会议内容,见林芝来秘书小姐立马识趣地退出去,再进来时,手里多了一杯咖啡。
林芝从秘书手上接过咖啡,道谢后便把它放在办公室内的小茶几上。
对于林芝的突然到访,陈景峰还是有些意外的,他停下手头的工作,问:“现在这个点,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才来找我吧?”
“为什么你爸爸说我们要结婚了?”林芝蹙着眉问。
陈景峰微微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林芝走上前,在陈景峰的电脑上把陈正国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视频找出来,两人看完皆是各怀心事。
陈景峰急着表白自己,“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
林芝没吱声,走到茶几前端起那杯咖啡小口地饮着。
陈景峰急了,“林芝,你相信我,虽然我是想娶你,但这件事和我无关。”
“不管有没有关,陈景峰,我不可能嫁给你。”林芝一脸倦色地摇头,咖啡实在是太苦,喝了一口她就再也不想碰了。
“为什么?难道你就准备这样一直单身,等李言蹊以后结婚了你也不嫁?再说了,嫁谁不是嫁?”陈景峰越来越琢磨不透眼前的女人了。
“我是灾星……”林芝垂着头低声道,“和我走得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陈景峰横她一眼,“你别那么迷信成么?我就是要和你走得近,我不但要娶你,我还要和你睡觉。”
林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能不能别犯傻?”
“我犯什么傻了?和你相处了五年我也没啥事啊,你可别告诉我是我命硬。”陈景峰静默片刻,严肃道,“林芝,你来好好给我说说,为什么你觉得自己是灾星?”
“很多事情都已经验证我是灾星,师父的去世,李言蹊父母的意外,还有之前李言蹊差点丧命……”林芝一一数着这些事件,眼眶微微发红,她的上齿咬着下唇,面部表情稍稍扭曲。
“李……”陈景峰立刻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李言蹊丧命那件事差点就脱口而出告诉了她真相。
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林芝以为李言蹊差点丧命是和她有关,她担心李言蹊再次出事,才和他分开。
如果林芝一旦知道害李言蹊受那么多苦的人是他的父亲,那么他和林芝的情谊是不是就彻底完了?
而且父亲年事已高,身上还背负着两条人命,这件事一旦抖了出来,不但父亲会锒铛入狱,他亲手所创的陈氏地产就要毁于一旦,于公于私,这件事都不能告诉林芝。
林芝见他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停,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你在想什么?”
“林芝,我想了想,李言蹊的医药费你就别还我了。”陈景峰说。
林芝固执道:“不行,当初说好了你先帮我垫着的……我只是想为李言蹊做一点事。”
“随你吧。”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这些钱陈景峰根本就不想收,他也尽可能地在弥补父亲犯的错,只希望陈正国不要一错再错了。
“等下我就发一篇声明,告诉媒体我根本就没有要嫁入陈家的意思……你爸也太奇怪,怎么老要我嫁你?”
“不行!”陈景峰果断拒绝,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好生解释道:“不是说好了要作戏吗?你现在突然说不嫁,李言蹊怎么会相信我们?再说了,我爸也没有逼你马上和我结婚,我们就先这么拖着,实在不行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对策。”
林芝一怔,上午在才和李言蹊说过她怀了陈景峰的孩子,如果发表声明说陈正国发出的假消息,那李言蹊一定会怀疑。
林芝万般无奈地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城市的夜幕已经降临,万家灯火掩盖了漫天星光。
从看到那则新闻开始,桂菲就一直打着林芝的手机,但始终是打不通。
事情变化得太快,桂菲还有点难以接受,林芝喜欢陈景峰,又何必等到五年后才在一起,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突然桂菲眼前一亮,那个转弯过来的越野车不是李言蹊的吗?
他的车速还挺快,桂菲踩了一脚油门紧跟他的车后。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着,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直到经过一个酒吧时,李言蹊的车才停下来。
桂菲见他下车,也匆忙地跟进去,却并不跟他打招呼,而他没有发现桂菲。
李言蹊找了个吧台的位置坐下,找酒保要了两瓶酒就喝起来。
桂菲望着他的落寞凄冷侧影,心中一阵酸楚。
难道李言蹊相信那些新闻?可是他不是知道她是有苦衷的吗?
一转眼的工夫,李言蹊一瓶酒已经喝完了,拿起新的一瓶酒刚准备喝的时候,一个年轻貌美、穿着露脐装的女孩走过,“帅哥,我们干一杯?”
李言蹊眼眸半阖着,拿着酒瓶跟她碰了碰,就饮下一大口酒。
酒辛辣而烈,李言蹊的胃还没有完全恢复,当下难受得直不起腰来,女孩被吓着了,用手拍着他的背,“你没事吧?”
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李言蹊用力把女孩推开。
女孩倒退几步,咒骂着:“真是狗咬吕洞宾!”
他勉强坐正,右手捂着自己的胃,左手握着酒瓶。
胃里抽搐得厉害,连酒瓶都拿不稳,他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右手掌都快要嵌进自己的肉里。
忽然左手一空。
难道是林芝来了?
抬头的一瞬间,他的期待落空了。
桂菲在他面前站定,轻柔的嗓音响起,“别喝了,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饮酒。”
从她手中抢过酒瓶,他低低地说了声:“多管闲事。”
桂菲额角一跳,“你说我多管闲事?抱歉了,不是林芝,你很失望吧。”
李言蹊把酒瓶“啪”地一声放下,“,闭嘴!别再提那个人。”
“为什么不让我提,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因为林芝吗?还是你指望林芝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大发慈悲,就不和陈景峰结婚了?”桂菲大声说,连鼻翼都微微颤动着。
李言蹊瞥她一眼,最终不置一词,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
桂菲跟在他身后,只见李言蹊打开了车门,她立马打开了副驾的门坐了上去。
“下车。”李言蹊不看她,发动着车子。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我是为了你和其他人的安全着想。”她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