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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室内柔情蜜意,林芝伸着胳膊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李言蹊起身,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对着林芝做了个去洗澡的手势。
林芝点头,接起电话,“喂——”嗓音稍稍嘶哑,她清了清喉咙,“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明天在路上要不要零食来打发时间,我前些日子从加拿大带回的零食还有剩余……”陈景峰兴致勃勃。
“好,带上吧。”林芝说完就挂断了手机,为了避免有人再来打扰他们,林芝把手机给关机了。
那头陈景峰对着手机“喂”了半天,再打过去时,居然关机了?
他哼了一声,去陈景岳的房间里搜刮零食去了,上次在加拿大带回的零食早就吃完了。说带零食,只是为了听听她的声音临时想出来的借口而已。
扣好衣服坐回电脑前,林芝注视着双子楼,她点开ps的文字按钮,在左边的建筑上写了一个甲骨文的“木”,又在右边的建筑物写下一个甲骨文的“木”。
她想象着自己站在双子楼的顶楼,居然有种君王睥睨众生的感觉。林芝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这是她男人为她设计的建筑。
她靠在椅子上把玩无线鼠标,等着李言蹊洗完澡。
五分钟过去了,她把鼠标放回鼠标垫上,忽然她看到鼠标垫下露出了一个纸角。
林芝随手就把纸张抽出来,上面是李言蹊潦草的字迹:
甲乙羊丁未曲甲由工天大甲工主甲羊未由大申由甲申羊甲工主甲未大由工
这一串字由红色的笔所书写,下面黑色的笔迹更加简略不清,林芝隐隐认出李言蹊写着地支和地支所对应的生肖,还有几个天干,又把上述的天干和地支组合在一起,似乎在对着年份月份。
也不知道林芝对着那张纸研究了多久,李言蹊走进卧室,林芝才回过神,“这是什么?”
李言蹊脚步一滞,他至今还没有弄清父亲的信。
周甫的话又在他脑海中跳了出来:“你父亲交代,如果你不想管它,就把这封信烧掉,和林芝好好过日子,忘掉这件事;如果你一旦知道了它的含义,就再来找我。”
这封信,到底能不能让林芝知道呢?
☆、第五十二章
李言蹊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最终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听完后林芝大惊不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李言蹊的父亲还留了一手?
她把那行醒目的红字仔细看了一遍,对李言蹊说:“有没有可能,其实叔叔是想用天干地支和生肖排列组合成八字,来暗示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具体时间点?”
李言蹊有所思地摇头,“我之前也想过,但应该不是,无论怎么排列都凑不成八字。就算是,那么除了天干地支以外的汉字又怎么解释?”
林芝回忆着之前和李子科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他平常最大的爱好就是下围棋,虽然两个孩子都跟着风水大师学习易学,但他自己对易学却了解甚少,连天干地支都背不全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用八字来暗示什么呢?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谁也参不透其中的奥秘。
林芝从书桌的笔筒中抽出一支笔,统计着每个汉字出现的次数,希望能从中找出点线索。
她的笔在纸上书写着:
甲:7次
乙:1次
羊:3次
丁:1次
未:3次
曲:1次
由:4次
工:4次
天:1次
大:3次
主:2次
申:1次
林芝在纸上写把数字罗列出来:
713131441321
“你说这会不会是一组数列?”林芝问李言蹊。
“这种方法我也试过,你不觉得是乱码吗?”李言蹊盯着纸上的数字说。
“叔叔到底想要告诉你什么呢?”林芝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更奇怪的是,生前不告诉你,反而五年后让周伯伯告诉你。”
李言蹊一筹莫展,对此毫无头绪。
两人又从不同的角度入手,竭力地将所得出的不同数字排列组合,依旧一无所获。
三个小时后,林芝已经困得哈欠连连了。
李言蹊把被子铺好,“睡吧,都快三点了。”
林芝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今天的“献身”计划看来要延迟了,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李言蹊帮林芝掖着被子,靠在床头注视着林芝乖巧的睡颜,无半点睡意。
说不清为什么,他隐隐感到一阵胸闷,就像夏季暴雨来临前那种压抑而阴沉的天气,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上午十一点。
林芝在梦中痛苦地呓语着,她把身上的被子踢开,额头上的经脉时隐时现,口齿不清地说:“不要……起来,我求你快起来……李言蹊,你起来啊……”
李言蹊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一直躺在床上没起来,他把林芝拍醒,声音有难以察觉的焦躁,“林芝,林芝……你在做梦,快醒来!”
林芝流出两行清泪,她坐起身子意识还是模糊的,哭着说:“言蹊,你不要撇下我……你给我起来好不好?”
他急忙抱住她,“木木,我在这。”
听到这个声音,林芝的哭声止住,周身是熟悉的气息与温暖的躯体。她泪眼汪汪地李言蹊,突然把他紧紧抱住。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把李言蹊的睡衣浸湿,李言蹊右手顺着她的背部,安抚着她的情绪,他心中大为不安,林芝做这种噩梦不是一次两次了。
五年前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木木乖,告诉我你刚刚梦到什么了?”李言蹊将嗓音放得轻柔,一手顺着林芝的头发,希望林芝这次能够把实话相告。
林芝在他的肩头静静地趴着,渐渐她哭得没那么厉害了,也不答话。
他耐心地等着,等着林芝告诉他所隐藏着的秘密。
但接下来,林芝所做的事情让李言蹊始料未及。
她地吻上了李言蹊的唇,主动地伸出舌在他的唇瓣上细细吮舐着,接着是与他唇舌相依。当李言蹊想拿回主动权时,林芝的唇却向下移到他的喉结处。她的手伸入他的睡衣里,抚上他的后颈和肩头。
尽管被林芝抚得有些意乱情迷,李言蹊仍然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把林芝的手从他的衣服内拿出,双手按住林芝的双肩,双眼微微发红,呼吸也不太顺畅了,“林芝,告诉我你刚刚梦到了什么。”
林芝眼里还噙着泪水,把耷拉在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神色复杂地望着李言蹊,泪水悄无声息地流下。
李言蹊看到这个眼神莫名心慌,里面似有决绝、有无奈、甚至还有狠心……
他害怕了,他什么也不敢问,只是把林芝紧紧地禁锢在怀里,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林芝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李言蹊把她搂得更紧。
“放手。”她轻声说。
李言蹊愣了愣,不答也不照做。
“李言蹊,你先放手。”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示意他不要想太多。
他犹豫片刻,低沉地说:“你答应我你不会离开。”
“当然不会。”林芝答得极快。
李言蹊缓缓松开她。
得到自由,林芝立刻把李言蹊推倒在床上,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她红着脸,颤抖着拉着李言蹊的手袭上自己的敏感部位。
李言蹊的瞳孔骤然紧缩,“林芝,你……”
林芝看了一眼床头柜的时钟,已经快十二点了,林芝趴在他的胸口处,在他耳边厮磨道:“我们时间不多,抓紧了。”说完就解着他的睡衣扣子。
扣子本不难解,但林芝双手始终颤抖着,半天也只解开了一颗。反观李言蹊,他的效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没一会儿工夫,林芝就衣衫尽敞了。
感到丝丝凉意,林芝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羞涩地移开视线。李言蹊干脆坐起脱去自己的睡衣,翻身将林芝压在身下。
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林芝浑身轻颤,意识一点点地流走。
“木木,你真的决定了吗?”李言蹊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低低地问。
她算得很清楚,今天是她的安全期,就算两人发生什么,她也不会怀上李言蹊的孩子,如果以后真要离开,也不会因为有了孩子再和李言蹊扯不清。
忽然感到体内有些异样,她低吟了一声,李言蹊根本没等她回答就做出了行动。
门铃声猛地响起,屋内暧昧气息被一点点地驱散。
李言蹊置若罔闻,依旧吻着林芝的脸颊,心中却逐渐升起一丝被打扰的烦躁。
可门铃却不知疲倦地响着,终于林芝无法再集中精神了,她戳戳他的胸口,“去开门,门铃响得这么久,应该有什么急事。”
李言蹊看一眼时间,只怕再这样继续下去,林芝今天是走不了了。
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他狠狠地欺上林芝的唇,给她一个霸道长吻就穿上了衣服,稍稍整理便去开门。
走到门口门铃声却停了,李言蹊开门一看,门口放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个莲蓬,看样子应该是苏姐来过。
李言蹊把莲蓬拿进家里,林芝已经穿戴整齐。
理所当然的,这袋子莲蓬成为林芝路上的零食。
林芝坐在沙发上看李言蹊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中就像有一块海绵,不断得变得饱满。
“过来吃饭。”李言蹊把昨晚的菜做成烫饭,飘香四溢。
如此稀疏平常的一句话,却叫林芝心弦一动。
这五年来,她过着独居的生活,自己做饭给自己吃,不想做就叫外卖,从来没有人管她的饭。但此时,她才真切地觉得,她不是孑然一身的,也是有人可以依赖的。
见她半天没反应,他说:“愣着干吗?过来。”
她走到李言蹊身边,对他张开了双臂,“言蹊,抱抱。”
李言蹊脱下围裙拥她入怀,他轻嗅着她的发香,“木木,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
林芝没有说话,双手环着他的腰,静静地感受他的气息与体温。
两人都没吃早餐,令人垂涎的食物散发出的香气终于让林芝的肚子饿得叫了。
她舀了一口烫饭到嘴里,微微皱眉,“这个烫饭里的菜是不是坏了,好酸。”
李言蹊也尝了一口,吐出来,“别吃了,我们去外面吃。”
今天t市的交通异常拥堵,林芝担心时间来不及,提议去高铁站附近的肯德基随便买点套餐来填饱肚子。
而且去g市高铁要坐五个小时,林芝一向吃不惯高铁里的盒饭,准备在肯德基里买个汉堡当作晚餐。
李言蹊点了两份套餐,林芝吃得津津有味,她的眼前全是鸡肉、汉堡、薯条和冰淇淋,连余光都吝啬于给他。
这还是和林芝重逢后,第一次要和她分开那么久,还真是……舍不得,最后的一分一秒他都想紧紧抓住。李言蹊望着她,眸光清亮缱绻,“我们只有半个小时了……”
林芝愣了愣,把手中的一小块汉堡迅速地塞进嘴里,“你担心我吃不完啊?放心好了,我一刻钟就可以把这些搞定。”
李言蹊哭笑不得,对于林芝而言,简答直接的表达方式永远比含蓄深情来得更有用。
林芝说话算话,一刻钟之内,桌上的食物就被她扫荡一空。
李言蹊知道林芝的习惯,已经提前给林芝买了一个汉堡当晚餐,但让他奇怪的是,林芝又去买了一个。
“晚餐一个还不够?”李言蹊盯着林芝的肚子,这种垃圾食物还是少吃得好。
“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