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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玉立,嘴角微微挑起,眼眸里闪着清冽的光芒,语速不徐不疾,声音低沉有力,“刚才关了灯拉上了窗帘,强强却说妈妈不见了,由此可见,‘关了灯才能看到妈妈’这个结论不成立。”
刘博文对此持有怀疑态度,“会不会只是个偶然?”
李言蹊胸有成竹,对他微微一笑,“我们再试验几遍。”
接下来的几次试验中,开灯和拉上窗帘的效果一样,强强看不到那团映像,就看不到妈妈。但把窗帘拉开,强强就会指着天花板的倒影喊妈妈。
桂菲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为什么强强会对着倒影喊妈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李言蹊略一沉吟,问刘博文:“强强最后一次见到窦雪是什么时候?”
刘博文牵着强强,慢慢地回忆,“最后一次见窦雪,应该是窦雪在浴缸里自杀……浴缸里泡满了水,窦雪躺在浴缸里。那天早上,还是强强最先发现的……问我妈妈怎么躺在水里,还留了好多血。”
众人挤在卧室里的小小卫生间里,李言蹊拿着罗盘在卫生间里看了看方向。
“窗子正对东北方……”李言蹊低低道,若有所思。
刘博文愣了愣,答:“这方向什么的,我也搞不懂,不知道啊……”
“嗯,今早我来卫生间里看了看,太阳光线直射进来,浴缸上反光很厉害。”林芝上前,望着窗口。
李言蹊怔了怔,忽然笑了,对林芝道:“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林芝轻声笑,“我也知道原因了。”
桂菲望着默契十足的两人,在沮丧的同时更想知道原因,急道:“你们别光顾着笑,快把原因说一下啊。”
李言蹊顿了顿,对桂菲道:“等天亮了我们再来卫生间,答案会更加直观。”
“好啦,大家都回去睡吧,刘博文,你也可以安心睡了。”林芝朝他笑笑。
刘博文眼中闪过愧疚的神色,对他们勉强一笑,“真是谢谢你们了,明天早上,都来我家吃早饭吧……”
时间不早了,而且明天还要去刘博文的家里,李言蹊决定在桂菲家留宿一晚。
桂菲把客房收拾了一下,出来时发现李言蹊正在和林芝聊天。
原来,李言蹊也不是面瘫,他也挺健谈的……
不是心上人高冷,而是心上人只对你高冷。
她站在客房门口愣了许久,呆呆地看着李言蹊。他面部表情那么丰富,连眉梢都沾染着笑意,林芝说话的时候,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漆黑深邃的眼里是满满的温柔神色。
桂菲的心渐渐下沉,当初说要和林芝公平竞争,看来竞争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输了。
她强打精神,走到他们跟前,“洗了早点睡吧,林芝,今晚你和我睡主卧。”她淡淡地望了一眼李言蹊,对他露出一个笑容,“你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我先睡了,晚安。”
李言蹊对她点头致意,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谢谢。”
桂菲怔住,这还是李言蹊第一次对她笑。她抿着唇回到了主卧,对着天花板怔怔地出神。
林芝洗完澡后轻手轻脚地上床,怕吵醒了她。
刚刚躺下,就听到桂菲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林芝小声地问,口吻有些歉意。
“不是……我一直没睡着。”桂菲答。
林芝打了个哈欠,关上床头柜的台灯,“早点睡吧,女人十一点睡是不要脸,十二点睡是不要命,现在都快一点了……你以前不是最注重保养皮肤的吗?”
桂菲咬了咬嘴唇,还是把刚才的猜测问出了口,“林芝,你实话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就和李言蹊认得?”
林芝心头一凛,睡意瞬间消散,“你怎么会这么问?”
“上次在千人礼堂的讲座,李言蹊问你的问题,和对你的态度我就觉得有点怪异了,当时你说不认得,我也没有多想;那天你给我开的书单,如果只是与风水有关的就算了,还有择日、预测的内容,实在不像一个建筑学老师会做的事;还有今天,你连罗盘也会用……可能更多时候,是我的直觉吧。”
林芝沉默几秒,心中千回百转,她缓缓地答:“对不起桂菲,我确实是骗了你。我和李言蹊,都是张世卿的徒弟。”
被验证猜想,桂菲的心底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有什么答案已经快要浮出水面。她的嘴角牵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所以你们以前就在一起对吗?”
“……我们在一起过,现在也没有复合。”
“那现在呢?我看得出来李言蹊还很喜欢你,而你也是对他有感觉的对不对?”
林芝摇头,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桂菲,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我有苦衷,你别问了。”
她侧着身子背对着桂菲。
桂菲低低地叹息一声,既然他们本来就是一对,那自己还是不要从中插一脚了吧,天下男人那么多,又何必苦苦纠缠着李言蹊?
新的一天来临,林芝三人坐在刘博文家里吃着早饭。
刘博文按照李言蹊的指示,去卫生间里把浴缸的水放满。
早餐是油条豆浆和面条,李言蹊用完早餐后喝了一口豆浆,皱起了眉头。
林芝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豆浆里肯定有糖,她也没什么动作,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面条。
“你们慢用。”李言蹊离席走到卫生间里。
站在浴缸跟前,他望着泛着金光的水波露出了笑容。
不一会儿,他们都进来了。
桂菲望着站在阳光里的李言蹊,心中泛起一丝怅然的情绪,他爱的人是她的好朋友。
“大家可以看到,浴缸的水面上波光粼粼,而强强见窦雪的最后一面就是在这个浴缸里,由于正对太阳光线,水面反光特别刺眼,而窦雪泡在泛着金光的水里,这些发光发亮的水波给强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强强只有三岁,理所当然的以为,在天花板上,那团湖水晃动的倒影就是妈妈。”
只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刘博文仍然有点紧张,觉得李言蹊的解释太牵强,他上前一步,“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强强是从头七那天才看得到窦雪的?”
“答案很简单。”李言蹊对他灿然一笑,走到卧室的落地窗前,指了指窗外的路灯,“不知道你留意没有,昨晚有一盏路灯比其他的路灯要亮得多,说明那盏路灯是刚换的,就是那么巧,是在窦雪头七那天换的新灯泡。”
“真不愧是李半仙,你怎么知道的?”桂菲惊讶道:“之前那盏路灯一直都是坏的,最近才修好。”
李言蹊挑了挑嘴角,“今早我去物业问过。”
刘博文那颗提着的心脏终于放下来了,“想不到,天花板上的那个反光的倒影居然是罪魁祸首。”
林芝望着对面的那一片湖水,对刘博文道:“在风水中,反光为大凶,称为反光煞。反光多是建筑物外的池塘、河流而造成的。当晃动的光影映在室内时,就形成了反光煞。而且反光煞容易给人带来灾难。”
“为什么?”桂菲听得专注,反光怎么就容易带来灾难了?
林芝的嘴唇微张又合上,最后道:“反正就是对人的影响不好,比如睡眠啦……”再具体的原因她也说不出来,她看李言蹊一眼,“还是李半仙讲吧,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第二十八章
李言蹊笑着摇头,望向她的视线柔和了几分,他清了清喉咙,对着众人道:“地形、光线、通风影响着建筑的风水。柔和的太阳光线当然比强烈的太阳光线要好得多。
路灯经过湖面反光,在天花板上产生晃动的波影,必然会刺激和影响人的精神,在这种反光下,人会产生不良的情绪波动。长久如此,人会出现幻觉错觉,而做事恍惚,经常不在状态,常常会导致灾祸的发生。
现在大多数建筑为了追求质感都是采用的玻璃幕墙,但太阳光照射在上面形成的反光强烈而刺眼,屋内良好的气场被这种反光所破坏,容易使人冲动易怒。”
说到烦躁冲动、心神不宁,刘博文一下子就想到了窦雪自杀前那些种种暴躁的表现,似乎有些道理。
但是这种说法好像不太能让人信服,气场什么的,感觉太玄了。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有没有更科学一点的解释,比如为什么这种光影会让人产生紧张的情绪?”
林芝看不过去了,挑着眉对刘博文道:“李言蹊是个建筑老师,又不是生物老师,他说得挺好,我给他点个赞。”
李言蹊静立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个微笑,娇小曼妙的身影近在眼前,肌肤在采光充足的室内越发的白皙细腻,微微仰着面孔上是护短的表情——她在帮他说话。
这种感觉——很美妙。
他稍稍把林芝向后拉了拉,向刘博文解释着,“应该学过生物吧,如果人被光照射,会分泌激素,在黑暗中则分泌褪黑素。而反光煞起到一个强化的作用,更加促进激素分泌,抑制褪黑素分泌……而雄性激素过高容易暴燥。激素分泌过高,是影响夜晚睡眠的一个因素,引起失眠多梦甚至突然惊醒。”
林芝看着刘博文,他一副茫然的模样让林芝心情大好,要你丫的事多,现在傻了吧!
桂菲从小理科不好,念书时读的文科,听到这么一大串专有名字从李言蹊口中念出来,不由得心生佩服。
李言蹊,真的是很优秀的男人。
但是这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别人家的男朋友。
“李言蹊,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风水大师不是一般都说一些让人很难懂的话吗?”桂菲望着李言蹊,脸上尽是崇拜之情。
“风水是一门综合性的学科,包括水文、地质、生物、物理、环境学、化学、气象学等,甚至还有心理学。”李言蹊说:“至于你说的,如果有风水师说一些玄而又玄的话,八成是跑江湖的骗子。”
总算解决了闹鬼事件,林芝决定搬回家里。
早上八点,李言蹊把林芝送到学校门口,正好看到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王力理。
他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一套,看来昨天没有回寝室。
“李言蹊,我走了啊……”林芝下车朝李言蹊道:“路上小心。”
“好。”李言蹊收回视线,微笑对林芝告别。
几天后是陈正国的六十五岁大寿。
陈景峰载着林芝去一家商场选着衣服,买完衣服后,又带她去做头发。
化妆间里,林芝穿着一身米白色的抹胸连衣裙坐在椅子上,胸口带着一条铂金项链,一个镶着钻石的心形吊坠在锁骨下方。
“林芝——”陈景峰的嗓音从左侧传来。
她刚一回头就听到“啪”的一声,陈景峰拿着手机偷拍她。
“林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陈景峰盯着手机里的照片,笑着发问。
“像什么?”
“像一朵睡莲。”
她淡淡地应一声,“哦。”
她低头翻着手中的美容美妆杂志,等着美发师来给她做头发。
像陈景峰这种大户人家就是麻烦,过个生日都和晚宴一样隆重。林芝觉得过生日就几个亲朋好友聚一下,热闹热闹就行了。但是陈正国不同于他们这些小百姓,这不仅仅是生日派对,更是生意往来、扩大人脉的机会。
杂志上有一篇文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如何才能加入豪门?》
她摇摇头,豪门的家庭背景太复杂,对于家产也纠缠不清。就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