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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海机灵的取过胤祯的大氅,胤祯披了,当先走了出去。素素无奈,只好跟上前。
西北的冬天,除了风就是风。饶是内力深厚,素素也忍不住缩了缩头。胤祯回头看看,顿了顿脚步,等素素跟了上来,才继续走。两个人一路无语。图海和达尔其悄悄的和两个人拉开一段距离,远远的跟着。
走到一处光亮的地方,胤祯伸手烤了烤火。听素素把事情的经过回了,想了想,问道:“你说得未尝不对。不过,如果真的丟了大印,皇阿玛那边的责罚肯定是轻不了的。如果他们把大印偷走了,恐怕还真的麻烦。”
素素道:“舒哥儿早就和达尔其说过了。我想他们会留心的。”
胤祯看了她一眼,说道:“达尔其出身宗室,和舒哥儿一样。不过是有些历练,处事也老道些,方才受到皇阿玛的重视。但是,他并没有见识过那些江湖人士,未必会把舒哥儿的话放在心里。”
素素说:“达尔其的确是傲气了些。不过,对十四爷的事情很是上心,办事也极有分寸,应该不会错的。”
胤祯冷哼一声说道:“他当然要上心,不然怎么向皇阿玛交待?!”
素素听他话里透着阴冷,低头垂眼不再跟腔。胤祯整理了一下心思,看了看四周说道:“你还记得吗?上一次,就是在这两个帐子之间,你叫我小兄弟,还想抢我衣服。”
素素脸色大红。当时事情太急,根本没想到男女之防。若不是看见他腰间的黄带子,怕事情闹大了,真的扒他的衣服也不是不可能。正想着,胤祯似笑非笑的问:“爷一直就想问你,如果不是那根带子,你是不是真的就扒了?”
素素大窘,耳朵根儿呼呼的往外冒热气。一点儿没觉出现在正在刮西北风。忍不住辩道:“当时也是事情急了,没有办法。”
胤祯就着火光,看素素半秃的脑袋明晃晃的挂着两个红红的小元宝耳朵,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羞的。忍不住伸手试试那里的温度。软软的,滑滑的,嫩嫩的,舒适的触感让胤祯一下子想起自己已经有快三个月没近女色了,下腹升起一股灼热的感觉。轻轻的向前靠了靠,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着小巧浑圆的耳珠上下搓着。
素素没想到胤祯会这样,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这辈子除了自己的丈夫,她从来没想过和别的男人会有这样近的距离。自从杀了那对男女,如果不是一路追杀,自己恐怕早就遁入空门。胤祯的手掌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细腻,而是有些粗嘎,应当是常年习武留下的茧子。在自己的脸颊边随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她并非不经世事的少女,胤祯的想法随着他的动作显露无疑。可是,素素觉得自己仿佛被他身上的热气熔化了,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气。
这半年来,他是惟一一个不拿那些大道理砸她的人。虽然,胤祯有他的目的。可是,素素看得出来,胤祯或许好奇,但是,他并不象那些追杀她的汉人一般,认为她是无耻之人。他并非不知道,相反,他敏感的令人吃惊。素素常常能感觉到他有意无意的维护之举,私下里亦是感激不已。两个多月来,两人朝夕相处。看他披星戴月的处理事务,有条不紊的分配工作,心中也是暗暗折服。两个人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东西,素素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前车之鉴不远,不敢再蹈后辙。
此时,面对胤祯的举动,仅剩的一点理智叫嚣着,让她推开,心中却是恋恋不舍。勉强抬起手,放在胤祯胸前,却无力再推下去。眼前一黑,唇间已经辗转了一片湿濡。呼吸间就可以闻到胤祯身上特有的气味,素素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的倒在胤祯的怀里。
抱着怀里柔若无骨的人儿,胤祯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从见到那双清亮的眼睛开始,胤祯就已经渴望得到她的全部。看着眼前娇喘吁吁的佳人,胤祯也顾不得天寒地冻,伸手就要向里探――
仓啷――,金铁交鸣的声音乍然响起。胤祯只觉得怀里一空,身后已经是拳脚呼喝,杀气腾腾,本能的就地一滚,回身看时,素素已经和两名黑衣人交上了手!
达尔其和图海原本躲了起来,听见声音跟着就要赶过来,一声低沉的男声喝道:“住手!谁再动,我就杀了他!”
不知道哪里跑来了第三个黑衣人,已经挟持了胤祯,眼睛看的却是素素。
素素愣了一下,手上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另外两人趁机一左一右,架住素素,再也动弹不得。
只听第三个黑衣人说:“好不要脸的妖女,大庭广众之下就和满狗做那苟且之事。中原武林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素素不知道他们看见多少,满脸通红,眼睛却是寒冷如冰,看了一眼胤祯,说道:“你想要如何?”
黑衣人道:“一个是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妖女,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王,坐纂的皇子阿哥。我要什么可是要好好商量的。走!”
说着,顶着胤祯,另外两人架着素素,向营门口走去。
“且慢!”素素突然喊到。胤祯及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见素素一笑说道:“你不就是想出大营吗?从这里出去要多远你知不知道。就算有了我们两个你也出不去。我倒是知道一个近的出口,你可愿一试?”
胤祯知道有一处比较偏僻。原本打算中间想办法拦住这三人,没想到素素竟然关键时刻调转枪口,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第五章 胤祯中计
第五章胤祯中第五章
胤祯恶狠狠的盯着素素,她正若无其事带着那三个人向后营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押着素素的两个人神情紧张的四处巡视,其中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赶紧架住了手中的钢刀。雪白的刀刃仿佛能自己发光似的,在黢黑的夜里射出逼人的杀气。素素笑道:“不必紧张,你抓住我们两个还有谁敢拦你们。”稍微顿了顿,脚下慢慢的停了下来,扭过头对胤祯说:“十四爷,您莫要怪我。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我。其实您早就应该明白了,我能活到今日,自然是没、心、没、肺!”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仿佛在数着数似的。
押着胤祯的那人可能是老大,听素素的语气不对,刚要提醒两个同伴,就听两步远的地方有人哎哟一声,噗,噗,就没了响动。
“别动!”老大架住胤祯脖子上的刀,前面三个人影果然不再移动。“老二,老三,你们转过身来,把妖女带近一些。”
对面的人缓慢的转动着,中间的妖女却是动也不动。老大本能的向后一跃,胤祯觉得左右胳膊一扯,身子打了几个旋,睁开眼睛,却是站在了素素身边。这才感觉到两臂同时被人抓住了。低头看去,左边的是素素,右边的――赫然是半截人臂!筋突骨爆,指节还紧紧的抓住自己的上臂。胤祯一个机灵,奋力的甩了两下,才把那东西丢掉。他从小生在富贵乡中,纵然好武,又几层见过这般血淋淋的场面。脚下一软,差点没瘫倒。
定了定神,抬头看去,那个老大右臂明显比左臂少了一半!身子向右歪着,半明半暗的火光下,一张脸愈发的狰狞,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好像刚从恶鬼道冲出来的!
素素冷然说道:“漠北三刀也来趟这趟混水!才跟了七八天,就耐不住了?真的以为我这修罗的外号是白得的吗!”
老大是个彪悍的人,猛吸几口气,含住了疼痛,站直身子,仰天大笑了几声,说道:“果然是小浪蹄子!装出和那满狗销魂的样子,引我兄弟现身。眼下走的这条路怕也是你早几天就选好的吧!我那两个兄弟折在你手里,也算值了。不过,但凡我赵正宕有一口气,也要将你碎尸万段!”说完立起了手里的钢刀,摆满了架势,胳膊的断口处滴滴嗒嗒的向下流血,竟是看也不看!
素素说道:“你这想法不新鲜,每个见了我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冲十四一笑,“十四爷也不例外的。”胤祯脸面上一红,自己刚才真的是这样想的。只听素素继续说道:“说不怕是假的。所以,在你把我碎尸万段之前,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她说得异常清楚,好像教书先生在给学童启蒙。
赵正宕神色肃然,眼珠不错神的看着素素轻轻的扶着胤祯,交给赶过来的达尔其和图海。图海惊叫一声:“呀,你受伤了。”
素素的肩上绵延到后背都是猩红的一片。应该是刚才她杀一人时,身边的另一人留下的。电光火石的瞬间,需要多大的胆量和多精细的算计才能逃过这一劫?胤祯已经不敢想了。眼下,她,还有一劫。
达尔其拦住素素,素素一摆手,说道:“不碍事的。有个人闲着没事最喜欢给我疗伤。伤的越重,她就越欢喜。你不用担心。”说的是达尔其,眼睛看着的却是胤祯。胤祯一愣,她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出来,却是没有机会再问了。
就听素素对赵正宕说:“今天我要沾你的便宜了。”伸手向后一探,却是一柄绿莹莹的萧。单手握了,却不吹奏,轻轻一摆,萧口对准了姓赵的。她的动作缓慢从容,可旁边的人都不自觉的退了五六步。赵正宕接连变了几个位置,始终无法摆脱萧管指向,荡荡杀机铺天盖地而来。
“啊――”赵正宕索性弃了生意,举刀直直的向素素劈来。刀锋夹着泠洌的寒风,漫卷着天地间无限的杀意,已经分不清谁更想杀谁!
胤祯被风沙逼得睁不开眼睛,模模糊糊中,只看见两个人影合在一起,又分开。
良久,风沙停住,众人一拥上前,地上只有一个赵正宕,翻过来,自脖子至两股之间已经被极锋利的刀刃破开。被人一翻,裂成两半,罡风吹来,内脏混着鲜血慢慢的涌出。哇,哇,哇――,已经有几个人忍受不住的吐了出来。胤祯忍着恶心,四处看着,已经找不到素素的踪影。
康熙五十八年四月,都统延信疏称:「准噶尔与青海联姻娅,大将军领兵出口,必有谍告准酋者,不若暂缓前进。」上命驻西宁。
胤祯收到康熙的批复,准了他弹劾吏部侍郎色尔图督兵饷失职,都统胡锡图索诈骚扰的折子,松了一口气。轻轻抚着丝绒的黄皮折子,心里暗自思忖:这就叫杀鸡给猴看,今后再处理那些“刺儿头”就容易多了。
走到堂外,胤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北地严寒,这个时候京城应该已经是春暖花开了吧?算算日子,素素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她曾经说过,有个人能给她疗伤,是谁呢?男的,还是女的?那么长的一道血痕,胤祯甚至可以看到翻出来的肉花。
抬头看看天,傍晚的夕阳挥洒了满天的血红,就象昨晚的梦。胤祯闭了闭眼,仿佛回到了梦境里。素素躺在自己怀里,娇媚的笑着。他低头想吻,突然发现没有了人。再抬头,却看见素素提剑站在寒风中,背对着他,破裂的衣衫被风吹得上下抖动,鲜血一滴滴的流下,浸成一片血红。胤祯伸手抹掉那些血色,轻轻一动,黑色扑面而来,人已经消失了。
想到素素的雪白的背上可能有一道刀疤,胤祯的心里一阵翻腾,唇齿间的触感香泽似乎又返回来,有些心浮气躁。薄唇紧抿,从鼻子里放出声叹气,这样的女子不适合自己,不适合京城。她是雪山上的白莲,清净孤傲的在浊世中守着自己的纯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来玷污。否则――胤祯看看手里的密信,是关于当年贺家长子被杀的密报――他就是下场。
她,和他,相差的太远。自己还是远远的看着吧!
呼喝两声,打起拳来。
一趟长拳打下来,全身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