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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语泪先流,引娣哽咽着谢了恩,站起来。凤眼明眸就那么一扫,所有的哀怨铺天盖地的涌向雍正。任他再大的英雄,也难消受如此美人恩。挽了她的手臂,想着要不要休息,犹豫了一下,雍正复又坐下问了起来。问起居,问生活,问的详细,问的仔细,引娣明白轻重,一一道来。
及至问道可有什么人来见的时候,乔引娣便把宋先生之流的说了一遍。雍正不耐烦的说,“这也用你讲!范世铎是干什么的!”见雍正龙颜不悦,引娣吓的住了嘴,仔细想了想,说道:“有件事情挺有意思的。”看了一眼雍正,鼓足了勇气说道:“宋先生走后不久,奴婢在半路上碰见一个疯子,说什么他知道这里住着一个王爷,是圣祖爷的儿子之类的疯话,还说圣祖爷托灵给他,要他见王爷之类的。当时,范世铎带着人截住了,没让进。”
雍正眉尖一挑,沉默不语。乔引娣亦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雍正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挥挥手竟是不再多言。
看引娣下去,一道密旨传给范世铎。
次日一早,乔引娣接到口谕,让她先回范世铎哪里听宣。心里没来由的发了毛,皇上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一路颠簸,到了范世铎那里,果然有一道谕旨在等着自己。竟然到的比她还早。心里有了不妙的感觉。果然,圣旨只字未提接她回宫的事情,只是说乔引娣秉性善良,忠诚无伪,且在举报钦犯一事立有大功,特此封赏,金银若干,绸缎若干。伺其回府后,恂贝勒亦应嘉奖,云云。
一同听旨的还有允?。引娣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完了!算计来,算计去,忘了皇上有多好面子!自己这种“有辱圣明”的人,怎么能在宫里呆着呢!
允?在一旁冷笑,雍正啊雍正,你这招借刀杀人可够狠的。笃定素素在我这里,一定会恨乔引娣入骨。你把她送过来,不就是希望证明你根本没有夺辱弟妻!若是我一刀砍了她,从此后就更没有说你的人了!我偏不。冷笑着看了一眼乔引娣,没有说话。
素素并没有远离景陵,以她对山林的熟悉,实际上就隐匿在允?住处的周围。
连着几个晚上,素素都在允?的住处周围,看着他一点点的憔悴,一点点的失望,也跟着揪心。但是现在形式不明,不知道蓉蓉那里是否有准备。看到雍正传旨,知道这一轮风波算是过去了。便起身赶往蓉蓉的住处,不知道这一回蓉蓉能不能理清她手上的那笔烂账。
回到内院,忍了半天的允?说道:“我救一条狗,还能冲我摇摇尾巴;救了一个人,却要反咬我一口!乔引娣,算爷瞎了眼!”眼风一闪,图海会意,几个侍卫上来连抓带摁就把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引娣已经惊恐的无法说话,允?却不打算放过她:“不服是吗?告诉你也无妨。你说得没错,素素就是吴先生。嫡福晋在世的时候,你明现殷勤,暗地里和舒舒觉罗氏通风报信,将来无论福晋好还是坏,你都不会受损失。爷懒得理你们,你倒猖狂起来!素素来了之后,你三番两次挑拨离间,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你无辜,在雍正面前说爷的好!我问你,什么时候说爷的好的?雍正问的有多细,你说了多少?你究竟是在讲爷的好,还是密告雍正爷的起居行动!说!你和范世铎有什么区别!那宫里缺不懂乐曲之人吗?用你在枕头边上唱小曲儿?!舒舒觉罗氏当年送你的药在爷身上没用上,全给了雍正了吧?!现在,雍正不理你了,竟然脑筋动到爷的头上。想什么,啊?卖了我,好向雍正邀功?让他接你回宫?做梦吧!”
允?的语气愈见阴沉,引娣早就吓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原本就是投机取巧的胆小之人,现在终究是走到末路了。泣不成声的说道:“十四爷,您大人大量,原谅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吧。奴婢也是不得已的。侧福晋她逼着奴婢,奴婢人微言轻,不敢有悖。吴先生为人清秀典雅,奴婢喜欢尚且不及。是那范大人打听胖婶的时候,奴婢说胖婶的闺名叫素素,十四爷甚是喜爱。原本想要他敬重一些,实在不知道吴先生是朝廷钦犯。奴婢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你还狡辩!”允?气得一脚踹了过去,“这里的人知道素素,知道胖婶,知道吴素素。可是只有两种人知道吴先生。一是我的西北大军中人,二是素素当初闯宫时的人。你说,你从哪里听来吴先生这三个字的!”
引娣本来就是在宫里的时候听太监宫女议论时知道的,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却不敢承认,说道:“奴婢被范大人抓走后,就直接送到了宫里,在那里听人讲的,实在不知啊!”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说道:“况且,十四爷原本就有收纳奴婢之意,能与吴,不,素素姐共侍一夫,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十四爷明鉴,奴婢平日里也是尽心伺候,不敢有一点怠慢啊!自从回来之后,奴婢心里只有十四爷,素素姐是十四爷的心头肉,便是引娣的主子,伺候尚且不及,又怎么会存了害她的意思!十四爷,奴婢冤枉啊!”
看允?一脸的厌恶,一咬牙,索性把十三爷抓出来,只求能有脱身的机会。乔引娣说道:“奴婢确实没有害素素姐的意思。奴婢虽然身在宫里,好歹也是十四爷救了的人。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那天,十三爷找到奴婢,说十四爷身边有个狐,女子,来路不明,怕害了十四爷,要奴婢回去看看,若是身家不清白,就要让她知难而退。十三爷说,他会设法让皇上同意我回来看看。十三爷权倾朝野,连皇上都听他的,奴婢一介弱质,如何反抗?更何况,思家心切,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
“这么说,是爷冤枉你了?”允?低头看着她,眼白泛着血丝,“全是舒舒觉罗氏,雍正和老十三逼着你?”
引娣被他的眼神吓倒,颤巍巍的点点头。允?放声大笑:“好,既然如此。十四爷自然要奖励你。来呀!去范世铎那里要点贵妃回春丸之类的东西,爷要好好的奖赏你。”
引娣一下子想起隔窗听到的允?和素素的那些声音,只道允?要惩罚自己,只要忍下了,也就没事了。忙不迭叩头谢恩。允?冷笑着亦不理她。
范世铎带着药跟进来,图海按照允?的示意,解开绳索,强灌引娣服下。不几,药性发作,引娣已经在地上扭动起来,双手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裤子,旁边的侍卫尴尬的扭开头去。允?笑着冲范世铎一点头:“范大人,这个新鲜要不要尝尝?”
范世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擦着头上的汗,连连摆手。
允?让人先把引娣拖到一边的茅屋,对范世铎道:“范大人的心意,这里有几个不知道的。今天皇上让奖赏她,以范大人的身份还够不上吗?”邪邪的冲茅屋瞟了一眼。范世铎以为十四要把引娣赏给自己,连忙谢恩。
“那就现在办事吧!”允?若有所思。范世铎色迷心窍,屁颠屁颠的进去。不一会儿,便传出不堪的声音。
允?冲达尔其说:“一会儿范大人出来的时候,带他到书房去。兄弟们也很久没开开荤了,”下巴一扬,“里面的,就赏给你们了。如果不够劲儿,就拿药伺候。兄弟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只要不玩死就行!你给我盯着点,谁要敢多嘴说出去,就做了他!”拂袖离开。
范世铎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刚刚亲热完,裤子还没提好,美人似乎也没尽兴,就被拎到允?面前,一番敲打,才明白,自己着了十四爷的道儿了。这位爷现在变着法的整乔姑姑出气呢,自己不过是留了把柄让人抓住。想到皇上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意思要照顾乔姑姑,赶紧顺着允?的意思,点头应承,再三保证不会讲出去。
福婶被允?的阴狠吓的半死,也庆幸自己老公被免了这种缺德事。还是夫人在那会,十四爷看起来正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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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请君入瓮
第三十三章请君入瓮
明灭的烛火,仿佛主人的心思,飘摇不定。在这个冬夜里,平添了几分阴郁。范世铎长吁短叹,一边是火爆脾气的王爷弟弟,手拿把攥的短处;一边是金銮殿上的皇上哥哥,处处密探瞧着他。真想抽自己个嘴巴子,怎么就那么憋不住!当时真是见了鬼了,竟然以为十四爷会把那丫头赏给自己!十四爷在那丫头身上吃了闷亏,还会“赏”?简直是做梦!自己真是中邪了!
越想越愁,这份奏折到底该怎么写?报不报十四爷毁了乔姑姑的事情?提着笔,左右为难,写不下一个字。旁边的师爷忍不住插嘴:“家翁,此事无须惊慌。小人以为不妨装作不知。”
“不知?”范世铎哼了一声,“皇上耳目灵通的很!别的不说,那个乔引娣,一个主子玩儿腻的丫头,就有密折上奏的权力。谁知道我身边有多少这种人!抓捕吴先生的事,连我都不知道!那小妮子邀功忒急了些,直接上奏,害得我两头不是人。现在十四爷把她毁了,我屁颠屁颠的当了出头鸟,她不恨死我?!她往皇上那里一捅,我这脑袋还要不要?”
师爷听他说什么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忍者没笑,清咳一声道:“家翁不必着急。这事情不难。只要她不能上奏,谁还能说您什么?旁的人也不会为这个无头案子强出头的。”
哦?范世铎惊疑的看着师爷。师爷拈着山羊胡说道:“家翁当务之急是向十四爷请罪,就说吴先生之事纯属有人存心构陷,您毫不知情。十四爷自然会去是谁还有密折上奏的权力。”
范世铎恍然大悟,“先生这是――借刀杀人啊!”随即又不无忧虑的问师爷:“如果他不查?或者查不出来呢?”
师爷道:“这事儿明着是抓朝廷钦犯,可是暗着是要十四爷的命啊!您想啊,一个钦犯把王爷们全关起来了,京师附近的绿营,火枪营,还有丰台大营全都戒备森严。十爷秘密解往宗人府,明摆着皇上已经布置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这东风就是罪名!今儿就算没有乔引娣告密,皇上也会有别的法子的。现在告密的事情算是漏了,皇上不是还给了您一道口谕吗?那个疯子,就是另一个乔引娣!”
范世铎吃惊的张大嘴:“你是说,皇上,开始――”他不敢说下去,哆嗦着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师爷点点头,折扇收拢轻轻点了点手心。范世铎惊疑不定,一下子好几个王爷呢,都是圣祖爷的亲生儿子,皇上下得去这个手?片刻后,他问道:“那先生为什么还让我去找十四爷?”
师爷道:“现在最大的麻烦是十四爷得了喘息的时间,必然严加防范。狗急了都能跳墙,何况是个王爷!若我估计不错,十四爷已成惊弓之鸟,对家翁更是严加防范。家翁若想按照皇上密旨的意思找到那个疯子,且不让十四爷起疑心,只能先让十四爷以为皇上另有所托之人。”
范世铎方才明白:“先生是说――她!”
师爷点点头,“十四爷一定不会放过她。家翁就有时间安排事情了。更何况,如果猜的没错,当初见到这个疯子的时候,只有家翁和她。家翁既然没有和皇上提起,势必是她说的。我们这样做,也不算对不起她。”
范世铎道:“一个疯子,能掀起多大的浪?”
师爷抿嘴一乐:“家翁,岂不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再说素素,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绕过守卫,正好听见范世铎和十四的谈话,隐隐约约提到乔引娣的名字。站在墙角,没有吭声。待到范世铎出门,图海去送,屋里只剩下允禵一个人时才闪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