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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要盲目自信,也不要无端自卑。我一直觉得80%的人的智商是差不多的,个体差异不会超过5%,这方面的心态一定要放平,被人比你会来事,别人比你升得快,都不要紧,踏踏实实做好自己手里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方面。底层根基扎得越牢固,将来翻下来的可能越少。
二,师太说过,时间用在哪里是看得到的。入职初期,不要怕吃亏,不要怕多干活。今后的经验和教训从哪里来?就来自你亲手做过的每一件事。凡事太斤斤计较,表面上看比较精明强势,其实一旦成为别人眼里的troublemaker,将来吃暗亏的机会率则会大大增加。
三,最最重要的,不要轻易仇视老板,老板没有好坏,只有高低之分。不要随意就把自己摆在道德高度上鞭挞别人的处世和生活方式。不否认世上有很变态的老板和同事,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正常的普通人,他她能坐在那个位置上,总有过人之处,就算拍马屁,那也是一种修炼。每天超过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在工作度过,和老板同事不睦,日常生活将会变成一种痛苦的折磨。
这些话其实都会零零碎碎出现在文中,但我愿意先贴出来给大家分享。如果还有其他的,想起来我会接着再谈。
谢谢大家的支持,请接着看文。
正文 第34章
更新时间:2010…8…30 10:18:39 本章字数:4535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一更。。。周一上午是PNDD投标团队的例会。
不出所料,谭斌刚把更改技术资料的要求提出来,几个产品经理立刻就炸了窝,七嘴八舌乱成一片。
“已经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准备,再去重新找资料,时间哪儿来得及?”
“这都是global的标准文档,谁敢乱改?出了问题谁负责?”
“技术交流就是个过场,至于费这么大劲吗?”
谭斌不说话,只把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静静看着他们。
迫于她眼神的威压,产品经理们逐渐安静下来,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回自己的电脑屏幕。
“说完了?”谭斌问。
没有人回答,隔很久,有一两颗脑袋轻轻点了点。
“你们都上过SolutionSelling这门课吧?如何获得客户的认同感,还记得吗?”
有人轻笑,“哦,不就是和《SevenHabits》齐名的那课,并称外企最重磅的自我麻醉剂?”
SolutionSelling,就是所谓的顾问型销售,最近几年兴起的新型销售观念。它强调通过对客户心理的完善把握,挖掘出客户内心真正的需求。
谭斌瞟他一眼,神色凛凛,几乎饱含着杀气。
那人不觉噤若寒蝉,立刻闭嘴。
谭斌收回目光,接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们传统的演示材料,都是向客户填鸭一样灌输,我们将会怎样怎样。可是每个供应商只有半天演示时间,我们抽到的次序又比较靠后,经过前面七八家的疲劳轰炸,怎么才能抓住客户的视线?只有把客户的痛点和兴奋点优先考虑,将我要怎样放在二位,才更容易获得客户的认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室内众人反应不一,赞成,漠然,不置可否,事不关己……每张脸上的表情,都被谭斌一一收入眼底。
好在事先有所准备,她将电脑中的一份文件调出来,打映在会议室前端的大屏幕上。
这是PNDD近十年的收入和利润增长曲线图。
图中看得很清楚,收入曲线一直呈现强劲的增长趋势,利润却从三年前开始,由迅速增长渐趋平滑。
谭斌用激光笔指点着那条利润线,“这是PNDD如今最大的痛点,他们感兴趣的,不再是我们的产品是否具有全球先进的技术,而是……”她停顿一下,特意加重语气,“能不能帮助他们缓解眼前的痛苦。”
旁边一直憋着不出声的乔利维插话,“话是这么说,可我有点儿担心,一轮就这么较真儿,会不会过早暴露实力,被其他供应商当作眼中钉?”
谭斌心里颇有些恼火。每次都这样,虽然共同负责一件事,但两人的思维总不在一个水平面上。
她回头笑一笑,委婉地说,“MPL在PNDD的市场份额一直排二,其它家早把咱们的底细摸得门儿清。老乔你以为咱们藏着掖着,竞争对手就不把MPL当眼中钉了?”
乔利维摇摇头,明显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架势,“我话说到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儿。”他干笑一声,“毕竟你才是BidManager嘛,不过这事儿吧,我觉得,忒悬,时间也忒紧张。”
谭斌要深呼吸两次,才能压下心口的一口浊气。
她干脆把他当作透明,只对那些产品经理说:“我还是建议,前面的主导部分,换掉对MPL的公司简介,改成新业务和全球成功案例的介绍。”
有人举手发问:“新业务和PNDD的利润有什么关系?”
“由于竞争和终端用户要求降价的压力,PNDD传统业务的价格在逐年下降,这是利润增长放缓的主要原因。”
“我们能帮他们做什么?”
“和其他竞争者完全不同的新业务,以及全球相似客户的成功案例。”
一个产品经理终于松口,“Cherie,你跟我们头儿说吧,如果他同意,我们照做就是了。”
但产品部的部门经理Philip可没有他的属下这么好说话。
他通过会议电话接进来,一口香港普通话,声音软中带着钉子,不卑不亢,“SalesSupport当然是我们的职责,但其中毕竟涉及一些Policy。Cherie你看这样好吧?你起草个Mail发给我的Team,同时抄送我在总部的DotLineManager,看看他有什么Comments?”
谭斌顿时哑然。
按照组织结构,产品和销售部门平起平坐,并没有上下级关系,Philip的要求也无可厚非。
但是什么事情一到了总部,准会从简单到复杂,瞬间上升几个高度,没有半个月的时间,前因后果解释不清楚。
谭斌想捶桌子。难怪客户总是抱怨MPL反应迟钝,这消耗在内部扯皮的精力,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
平时和产品经理合作,就跟哄着大爷一样。做技术的人,脸皮往往特别薄,客户稍有微辞,就立刻觉得为五斗米折堕了高贵的腰肢,还得谭斌上赶着安慰他们受伤的心灵。
她暗自咬牙,心想哪天有了权,一件事就是让坐在后方的这些人,真正尝一尝对客户斜肩谄媚的滋味。
下午被董事长刘树凡一个电话传上楼,汇报最新的进展。
提到今天产品经理的反应,谭斌几乎苦笑:“Sir,我搞不定了。”
刘树凡刚从欧洲开会回来,看样子情绪不错。他啜一口咖啡,含笑注视着她,“所以你希望,我帮你说服Philip?”
“董事长慧眼如炬。”谭斌脸有点红,索性认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谭斌从笔记本中抽出早就打印好的访谈,轻轻放在他面前。
刘树凡只看了个开头便笑起来,“我已经拜读过了。”
谭斌简单说了自己的看法,然后问:“您觉得我的想法有意义吗?”
刘树凡身体靠向椅背,微笑着弹一弹那两张纸,“你能从里面抓到有用的信息,很好。但是Cherie,最重要的一点,你并没有注意到。”
谭斌挺直了脊背,“我是一个字一个字看的。”其实她想说:不可能。
“你再看看倒数二段。”
谭斌凑过去细看。
那一段的意思很模糊,大意是说,PNDD明年初很可能进行机构重组。
她略有所悟,头脑却有点乱,抓不住清晰的头绪。
刘树凡问:“知道为什么吗?”
谭斌摇摇头。
“因为他们要在海外上市。”
“喔,天哪!“谭斌吃惊,“这可是大动作。”
“是啊,所以对PNDD的中高层,今年最大的PainPoint,不仅仅是Profit的压力,还有重组后的Position。”
谭斌支着下巴没有说话,显然在为自己的迟钝反省。
刘树凡笑笑:“你是女孩子嘛,对政治不太敏感,情有可原。”
那女孩子三个字中无意流露出的轻视,让谭斌感觉非常不愉快,但她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好吧。”刘树凡收拾桌面上的文件,看来是打算结束这场谈话,“目前的工作都在可控范围内,还不错。修改技术文件不是难事,你去做吧,再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
谭斌反应很快,立时配合地喜动颜色,只差甩着并不存在的马蹄袖,脆生生应一句:“喳——”
她很明白,自己有点刻意地拿着鸡毛当令箭,但没想到他真的答应出面周旋。
那天下班,谭斌又是十点才踏进家门。
产品经理们加班,她也只好屈尊陪着,还得让助理照应着好吃好喝。
按说几个销售经理也能帮着照应,但是他们各有各的地盘要料理,谭斌实在不忍再给他们添乱。
从镜子里看过去,一张素脸,灰扑扑没有半分神采,好象一张风干的树叶。
她感到惊心,想起刚过去的二十九岁生日,不禁暗叹,果然是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睡前往脸上涂面膜,自怜自伤之下,那用量明显就比平常多了一倍。
正翘着腿躺沙发上假寐,忽然接到文晓慧的电话。
“谭斌你睡了吗?”文晓慧一改往日的阴阳怪气,声音闷闷的。
“没呢,正糊着一脸面膜等它干呢。”
“我想现在去你那儿,方便吗?”
谭斌终于听出点儿不对劲来,“晓慧你哭了?出什么事了?”
文晓慧沉默片刻,“到了再说行吗?”
“行,你来吧。要我接你吗?”
“不用,我开车过去。”电话挂了。
谭斌颇为诧异。
印象里文晓慧永远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脾气,她长得又好,从小就是男生没事献殷勤的对象,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无精打采的样子。
等待的无聊中,她拿起电话又拨了一遍沈培的手机。
依然是同样的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讨厌!”谭斌嘀咕一声,扔下手机去准备睡衣和被子。
正文 第35章
更新时间:2010…8…30 10:18:39 本章字数:4706
“讨厌!”谭斌嘀咕一声,扔下手机去准备睡衣和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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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一响,她扑过去开门,门外果然站着文晓慧。
粗看上去她并没有什么不妥,黑白宽条纹的针织连身裙,照例短至膝盖以上十公分,七分高的细跟系带凉鞋咯得咯得踩进来。
进门就直奔浴室,谭斌隔着门把睡衣毛巾护肤品一样样递进去。犹自听到文晓慧抱怨洗面奶的碱性过大。
披着浴衣钻进被子下面,她才迎着谭斌惊诧的目光,笑了一笑。
谭斌心中一凛,感觉害怕。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矛盾眼神,既漠然,又充满了炙热的决绝。
她刚要问问怎么回事,文晓慧已经开口:“我和张伟光,掰了。”
“啊?”谭斌只发出一个短促的音阶,没敢胡乱接话。
张伟光是家房地产公司的副总,文晓慧的现任男友。谭斌的印象里,这两人半年前就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文晓慧说:“他另有人了,而且今天被我不小心堵在床上。”
“什么?”谭斌差点被噎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没听错。”文晓慧嘲谑地笑,“知道吗?那女的才十九,胎毛都没褪净,还是大一的学生呢。”
谭斌缓过一口气,“这是欺骗无知少女啊,他也不怕折了阳寿?”
“无知?你说那小丫头?”文晓慧仰起头笑,笑得眼泪顺着脸颊簌簌流下来。
谭斌从床头取过面巾盒塞她手里。
文晓慧不停擦着眼泪,那眼泪却象坏了闸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