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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目,却发现沈乐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大概是全瞧见了吧。
她面上一热,偏开视线。
看到也挺好的; 对于沈乐的好意,总是受之有愧。既然跟许傲都要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 倒怔了怔。
再拿眼睛去偷瞄许傲时,感觉又不一样了。
从前对他的喜欢是遥不可及的,带点仰望的性质。可现在他实打实地坐在身边; 刚瞒着人拉过她手。
学习委员正说到下学期分班的事,他安静听着。
大衣已经脱掉了。身上的羊绒衫也是深色,针脚细致; 用料柔软; 被肩膀和脊背撑出温和的轮廓。
察觉到她看,许傲笑了一下; 拿起筷子夹了块菜放到她盘里。嘴里还跟人应和着:“我也没问,不知道会到哪个班。”
温羽毛默默吃起来。
等桌上的菜都被吃得七零八落; 班长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起身,“好,可以进行下一个项目了。”
大家便出了饭店,成群结队地往河边走。
河从市中心横穿而过,这两年又搞城市建设,两边都修成了临河公园。正好今天暖和,午后风也不大,除了空气有点冰,也不觉得冷。跟乌烟瘴气的KTV比起来,还挺清新的。
各种聚会常用游戏玩了一遍之后,班长去岸上的甜品店拎了个大蛋糕出来,开始发表最终感言。
“这个蛋糕是老赵给买的,他说大家看到他会玩不开,就没过来。”
噼里啪啦的掌声。
班长笑笑:“虽然只同班了这一个学期,但咱们感情好啊。一起在老赵眼皮子底下打架骂仗,一起跟九班誓死对抗,还一起熏醋投票。临到要分开了,班里还内部消化了一对儿。”
大家都看向温羽毛跟许傲,起哄地笑。
温羽毛脸红低头。许傲把手按在她发顶上,拿掌心揉了几下。
“别的不多说了,”班长回归正题,“以后不管分到哪儿,都别给咱们十班丢人,该学习的好好学习,该玩的好好玩!”
在应和声里,他干脆地把蛋糕盒子打开,拿出刀叉准备下手。
好几层的水果蛋糕,最上面用果酱写了四个字,金榜题名。
学习委员吃了两口,含糊不清道,“我有个提议,要不咱们也来个十年之约什么的吧。”
班长给人分着蛋糕,看她:“怎么约?”
“也不用怎么太刻意……”她想了想,“十年之后大家大学都毕业了。到时候,要是谁还记得这事,就来这儿看看。忘了就算了呗。”
这个年龄,眼里的未来正天高海阔。
这种时光之约的东西,草草一听,就能激起心里的无限斗志。
“这个好!”张毅豪击掌,“就定十年之后的今天。”
周明明翻了翻手机:“二月二十一。”
一群人欢欣鼓舞地就把这事给定了。末了,看许傲:“加把油啊我们的班对儿,到时候你俩抱着孩子来。”
温羽毛一下子窘了。
许傲笑,好整以暇道:“都把人给我说害羞了。”
没注意到是谁先动手的,温羽毛还没吃两口,一个个都乱起来,拿着自己的蛋糕开始往别人脸上抹。
趁没人注意到她,她护着手里的塑料盘往边上躲了几步。
“小羽毛。”赵圆娜背着手跑过来,“我要打击报复你了。”
一抬头,她笑嘻嘻地伸手把蛋糕糊了她一脸。
温羽毛愣愣地,我们可是情敌啊赵选手!关系没亲近到这份上呢吧。
等想起来还手时,她已经跳着继续去祸祸别人了。
“你也抹她啊。”许傲远远过来,看着她脸上的几团奶油,挺乐的。
温羽毛眉头一皱。
赵选手下手还挺重,她鼻尖上都是。自己低着眼睛,都能看到奶白色的虚影。
“抬头。”许傲轻声。
她以为他是要给她擦,便顺从地仰起脸。没想到许傲大手往她脸上一盖,把指上的奶油也蹭了个干净。还嫌不够,又给揉着涂均匀。
她如被雷劈,嘴巴张了几张,正要说什么,张毅豪边往这跑边吆喝着:“班对儿你俩不能不让抹啊!”身后还跟了几个男生。
温羽毛脚下动了动。
既然这样,大难来临各自飞吧还是。她迅速转身,往河边跑了。
岸上到水里有石梯。
她索性走下去,蹲在那儿把脸给洗了。
黏糊糊的,简单冲了一下,还是滑的不像样。
河里的冰化了一半,只剩中间还漂着几块。水也是冰凉的。得下了决心,才再往前蹲了蹲,又拿水弄了遍。
“跑得倒挺快。”许傲摆脱了张毅豪他们,跟过来,在她后面台阶蹲下。
“你都抹我了。”她小声说。
许傲笑起来,手一摊,“给你抹回来。”上面全是奶油。
温羽毛抬眼看他,却发现他脸上干干净净的,“他们没抹你?”
“也得抹得着。”手又往前送了送,“报仇吗?”
要报的。
她抿起嘴,伸手从他掌心里挖了块,要往他左脸上按。
许傲也不躲,眼里含笑地望她。
她被他看得心里慌慌的。垂下眼睛鼓了鼓勇气,手贴上去。
指尖很敏感,黏连了层薄薄的奶油,在他有温度的皮肤上滑了几滑。
他态度这么放纵,一点也没有大仇得报的感觉。温羽毛撤下手,掩饰声音里的异样,“好了。”
“好了就洗手。”许傲说。
他蹲着也比她高出一截,胳膊从后面兜过来,按着她的手指放进水里。然后嘶了口气,“真凉。”
嘴上说着凉,动作却没耽误。
把她手揉在中间,给搓着指尖。
阳光还很亮,照得河里的碎冰像闪着光。
岸上闹得厉害,夹杂着张毅豪的怒骂和周明明的嘹亮笑声。
温羽毛被他整个裹在怀里,垂眸看着水中交缠在一起的手指。
心里甜的要溢出来了。
洗着洗着就十指相握了。
许傲下巴往她肩上一搁,低笑。
“脸转过来。”用的是暧昧的气声,语气带了点哄骗。
温羽毛整个耳朵都烧起来。头偏一下的话,这种姿势可以直接亲到了。
她心理建设还没做完,许傲自己沉默了下,笑,“算了,我再忍会儿。”
他松开她,“你先上去,我洗洗脸。”
冰凌凌的河水往脸上一拍,动荡的心思顷刻老实下来。
要来洗手的沈乐在岸边看着底下的两个人。
对母亲河许愿。
如果真有什么十年之约,希望到时候他俩早分了。最好是分到恩断义绝,让毛毛提起这人就怒掀垃圾桶那种程度。
这边散场时已经傍晚了。
闹腾了大半天,两人这才有时间好好说话。温羽毛早就暗中期待电话里说的事情了。忸怩跟在他身后。
许傲倒先返回了趟中午的饭店,出来时,手上拿着个礼盒。
她眼睛嗖地就亮了。
一定是要给她的!
许傲见她这模样就想逗逗。面上神色如常,“送你回家吧。”
打了车,温羽毛先坐进去,许傲把盒子放在两人中间,自己靠着门,说其他的:“在家都忙着做什么了?”
温羽毛坐得笔直,生怕答不好礼物就没了似的:“我把文综的基础知识都学了一遍了。”
“全学了?”
“嗯!”
许傲表扬她:“真棒。”
温羽毛瞄瞄他侧脸,又瞄盒子。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以前妈妈讲她小时候的事。
说带着上街,看到想吃的东西,又怕会不给她买,就会拽衣角故意问:“那个是什么啊?”
“棉花糖,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是怕她蛀牙,装不明白。
“哦。”
走过去,再回头恋恋不舍几眼,“那棉花糖好吃吗?”
“不好吃。”
“哦。”
再憋会儿,还是想要,“真不好吃吗?”
“真的。”
有点委屈,“好吧。”
两人提前下车,沿着路灯慢慢往小区走。
路边还有没打扫干净的鞭炮屑子,到处是过年的味道。
礼盒仍拿在许傲手里,他垂眸开口:“我在云南买的。”
温羽毛目不斜视,“买的什么啊?”
“看看就知道了。”说得清淡。
温羽毛接过,一半喜滋滋,一半小紧张。
“先说好啊,”许傲的手也跟了过来,放在盖子上,“打开可就不能后悔了。”
这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她带着压不住的笑,抬头看他。然后缓慢会意。
“要么?”许傲问她。
是问礼物,还是问要不要在一起啊。
温羽毛心口发干,“我先看看呀。”
许傲摇了个头:“先说要,才能打开。”
她羞起来,两手把盒子举着挡住脸,口是心非:“我不打开了。”
许傲又捏她手,“那我亲你了啊。”
啊。
她静了两秒,“那我真不打开了。”
听到许傲低低的笑声,“小姑娘家的,矜持点。”
心里的小人在扭着跳舞,跳芭蕾,四只小天鹅,每只都一扭一扭的,扭的人骨头缝里发痒。
然后想到什么,又露出脸,“等我,我拿围巾给你!”
“好。”许傲正要搂她,收回手。
温羽毛抱着自己的礼物,往家里飞奔。两个台阶两个台阶地飞上去,又两个台阶两个台阶地奔下来。
“哎这丫头,门也不关。”温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往她屋里扫了一眼。
见桌上的盒子,拿起来看了看。
她手停着的地方,正好是等了好多年的男人,拿指腹蹭过的边沿。
温羽毛一路跑回来,在许傲面前站稳了,“新年礼物。”
见他接过去,又学着他的样子,“你打开也不能后悔了。”
说这话时,还微微喘着气,两只眼睛亮得人心软。
许傲深深浅浅地看着她,“给我戴上,我就不后悔了。”
……还能这样再加一个条件啊。
温羽毛的思路又被打通了。
她听话地照做。
盒子被放到一旁的长椅上,她拿出来,踮起脚。
柔软的布料从她手上落到他脖间。“你这几天把它在哪儿放着?”许傲问。
“藏在衣柜里。”温羽毛努力抻着胳膊,把围巾从他颈后绕过来。
怪不得。
女孩子身上的香味。
但这样混在一起,也辨不出究竟是上面染的,还是她吐息间带的。
许傲心下一荡,在她倾身理着围巾时,低了头,往她唇上啄了一口。
温羽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在那儿。
许傲看着她笑:“怎么办,亲到了。”
第32章
只是蜻蜓点水样的一触即离。好半晌; 唇心的那点酥麻才悄然蔓延开。
她还踮着脚,身子往前靠近着。终于后知后觉起来; 小声控诉:“是你故意的。”
怪不得要自己帮他戴围巾……
许傲伸手摸她嘴唇:“收了我的裙子,就得给亲一下才行。”
“是裙子?”问得窃喜。其实方才跑到楼梯上; 就忍不住掀开看了; 还要矜持地装作不知道; “怎么想起来买这个?”
“想看你穿啊。”他轻飘飘地答了句。
温羽毛嘴角翘成个弯儿; “那得要好长时间才能穿,现在还冷呢。”
“嗯。”许傲温着声音,“不着急,等春天。好不好?”
商量的口吻。
温羽毛整个人像在梦里; 认真点头,“好。”
许傲看了她会儿; 要说什么。又把人搂起来,平稳放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