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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忙你的,朕去雨妃那里。”赵恒对刺客已经厌倦了,这样没完没了地进宫来行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挥挥手,“你去告诉皇后,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朕就在雨妃那里,要她有本事就上那里去,我们走!”他叫着耶律楚和老王。
耶律楚低着头,低调地紧随上去,先不能在余火莲的眼前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既然已经和大宋的皇帝明说了,他就不会被乱箭射死了,他暗笑着先走了。
余火莲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叫出来,一个人有没有杀意,他是能感觉到的,那个人的身上浮动着安逸的气息,他对皇帝是没有杀意的。
“来人,把刺客的尸体给我拖下去,我要去审审那个人,看她的嘴到底有多硬。”他大喝一声,自己自顾走掉了,他要去会会那个好象是故意找他打架的女人,在他余火莲的头上动土已经是大忌了,还敢口口声声对他不敬,简直就不用活了。
大宋皇室的动乱
雨妃的寝宫,昏暗的宫灯在夜色里摇晃着,一声尖锐的惨叫打破了夜的寂静。 赵恒的脚步停在了宫殿的门口,他看到了里面的情形,他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他的女人被一群太监抓住了手脚,头发散披着,白色的衣服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一个太监手里拿着鞭子,雨妃身上的血迹都是拜他所赐。
“你们做什么?”耶律楚跟在他的身后,吃惊地看到了这一幕,身子一提,顾不了那么多了,啪啪几下把抓住雨妃的太监打飞了,把雨妃抱在怀里,朝端坐在上座的人怒喝道;“你还是人吗?她是大宋皇帝的妃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皇后!”赵恒奔到了自己心爱女人的身边,抱过了她,朝自己的皇后恨恨地叫道:“你不要逼我,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百倍的奉还!”
皇后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地出现,从上座惊讶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了害怕的神情,她一个女人怎么说还是对他有畏惧的。
“陛下,”怀里的人微弱地低呼,“我要走了。”雨妃睁开了眼睛,深情地看着他,“我要去找我们的女儿了。”
“雨儿,你不要离开我。”赵恒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大口,“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吗?”他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的伤感,“我们一起走过了最困难的时候,我要你活着,我不要你死!”
“陛下,雨妃触犯了宫规,我身为皇后惩罚她有错吗?”皇后定了定心神,想到了自己娘家的靠山,背又挺了起来,“陛下,雨妃她私会男子,我就是要她死,她也是死有余辜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阴森的笑意从外面传了进来,所有的人都往门口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站在那里,长发散披,乱发遮住了容颜,看不清是谁,她的身后是摇拽的宫灯,诡异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宫殿。
“妹妹啊,我的好妹妹!”她的声音尖锐,身子飘了进来,一阵风刮了进来,宫殿里的烛火都灭了。
“啊!”皇后一声尖叫,身子瘫软在地上,“不是我,不是我!”她叫着,双手抱住了头,“姐姐饶命啊,不是我做的,是他们逼我的,我不知道那样会把你害死,我真的没有想过把你害死,我只想当正妃,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
在她尖叫的同时,宫殿里已经乱了,太监宫女都撞作了一团,有人已经逃了出去。
一支蜡烛亮了,正照亮了皇后的脸,那个白色的身影手里拿着蜡烛,一手将已经瘫软的皇后抓到了上座,嘿嘿冷笑道:“我死了,我有怪过你吗?我死了,我有找过你吗?只要我们的丈夫好,我对你的恨意就算再大,我也不会找你,可是,你自己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娘娘,是你回来了吗?”雨妃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狂喜,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把奴儿养大成人了,我没有辜负你的嘱托,奴儿是我们大宋的福星,她为我们大宋带来了福气。”
赵恒呆呆地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喃喃地说道:“是你回来了吗?贺兰,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白色的身影后背一僵,她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把蜡烛轻轻地一扔,准确地把一盏宫灯点亮了,她站直了身子,冷笑着问:“现在你已经身为大宋的皇后了,你还想要什么?是要陛下的皇位吗?不要仗着自己娘家的势力对他不敬,他是我们大宋的皇帝!”
老王轻轻拉了一下耶律楚的手臂,对他使了个眼神,耶律楚微微点头,他早就认出了她,自己日夜相处的妻子他怎么会不了解,在她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她了,但是,现在,他还不能把她的身份揭穿,他知道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贺兰!”赵恒激动地冲了过去。
奴儿的衣袖一挥,将他的身子挡了回去,耶律楚急忙把他护住了。
“娘娘!”雨妃跪倒在地上,悲喜交加地哭道,“您带雨儿走吧,我来伺候您。”
皇后瘫倒在上座,惊魂不定地叫道;“你们说什么,奴儿怎么会是那个孩子呢?”
“她就是贺兰的孩子,我的和康公主!”赵恒大声地斥道,“你以为你能把她害死吗,她是我的女儿,她不但是我的女儿,她还是大辽的南院王妃!”他的声音提高了,“我受你的气已经很多年了,不要以为你娘家兄弟的手里捏着大宋一半的兵权我就真的怕你,我告诉你,你做过些什么我都是知道的。”
“一个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奴儿的眼睛里闪烁着赤色的光芒,危险地低头看她,“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学会怎么尊重陛下,怎么尊重和自己一样身份的妃子。”她朝她吹了口气,身子一撤,往门外飘去。
“啊!”皇后一声大叫,吓得用手把脸蒙住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娘娘!”雨妃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身体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血。
“雨儿。”赵恒惊叫着抱住了她,来不及看那个已经离去的身影,心痛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你不要离开我,如果连你也走了,还能有谁和我说真心话呢!”
雨妃的脸色一点一点失去了血色,已经没有了呼吸。
耶律楚默默地看着大声哭了出来的男人,他的心里体会到了他的痛,他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以男人的方式给他安慰,他的眼睛望着她消失的黑夜里,她就这样走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余火莲窜了进来,他的身后是大队拿着火把的御林军,一下子,宫殿里亮了起来。
“有鬼!有鬼!”皇后惊恐地抱着自己的头,已经没有了母仪天下的尊贵,象一个疯婆子一样尖叫着。
“余火莲,把皇后送回她自己的宫里去!”赵恒怒喝道,抱着自己最信任的女人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你传朕的旨意,抄了国舅府!”他终于发怒了。
“遵旨!”余火莲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御林军把皇后带走了,宫殿里只剩下了真正伤心的人,赵恒把雨妃放在了上座,温柔地抚着她的发,眼泪早就把衣襟打湿了,“雨妃,我的好雨妃,你安息吧,我会给你报仇的。”
耶律楚瞥了余火莲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他的心里一动,衣袖里的匕首一扬,直朝赵恒刺了过去。
“保护陛下!”余火莲大吼,身子拦在了他的面前,两个人在宫殿里打了起来。
御林军如潮水一般地涌进来……
再见
皇后病了,国舅府被抄了,连累了当今的国丈都被大臣纷纷参奏收受贿赂买卖官职,他老人家很识相地称病不出,当今的皇帝并没有对他做些什么,他把自己的皇权真正地握在了手里。 但是,这一切是牺牲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换来的,他内心的伤痛又有谁知道呢?一个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人,天下都是他一个人的,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也只有他自己体会了。
耶律楚被关在天牢最隐秘的一间,赵恒只对余火莲说好好招待他,却让余火莲想到了好好招呼他,他对耶律楚动了大刑,在天字第一号的牢房里,耶律楚的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被直挺挺地绑在十字的木头上,手上和脚上都缠满了厚重的链子。
一个身影悄然无声地走进了没有人看管的牢房,因为她知道,余火莲是外紧内松的,凭借着她的金牌,她轻易地进入了这里。
站在牢房特制的木头门前,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恼怒,他竟然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她的拳头紧握,浑身的怒意燃烧了起来,他是她的丈夫,只有她有资格动他,而其余的人是不允许的。
身后的牢头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当朝之上,没有几个人手里可以拿着这样皇帝御赐的金牌,恭敬地对她弯腰问道:“大人,余大人吩咐,要我们好好伺候他,我们照办了,但是,他的嘴硬地很,一句话都套不出来……”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声,牢头满口鲜血倒在地上,他惊恐地对上了她凶狠的目光,浑身颤抖了起来。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他!”奴儿的声音里流动着危险的气息,“你们没有这样的资格,余火莲也没有,就算是当今的皇帝也是一样,他还要看看他的女儿是不是愿意他受苦!”
“奴儿,是你吗?”被绑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挣扎着,惊喜地叫道,“你来救我吗?”他情急之下用契丹语喊了出来,“奴儿,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带他走了,你去告诉余火莲,他是我奴儿带走的,有本事叫他去我的旧居找我。”一道寒光闪过,银剑握在手里,坚固的牢门被砍碎了,奴儿一脚踹开了牢门,大步走了进去,她的眼睛不敢去看他,直径走到他的面前,单手一扬,天下第一的软剑将他手上和脚上的链子都砍断了。
“奴儿!”耶律楚的声音沙哑,顾不得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张开了双臂紧紧把她拥进了胸膛,眼睛一酸,“我的奴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带你离开这里。”奴儿没有推开他,反而把自己的身体让他靠着,他是大辽皇帝的亲弟弟,是大辽的南院大王,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奴儿,我们和好吧。”耶律楚不急着要离开这个地方,他要的是让她出现在他的面前,现在,他用自己做诱饵把她引了出来,他要和她重归于好。
“我是黑衣奴儿,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奴儿冷笑了一声,“耶律楚,你的奴儿已经被你杀死了,是你亲手把她杀死的。”她的语气里包含着浓浓的恨意,“活下来的是那个无心无情的黑衣奴儿。”
“不是的,你还是我的奴儿,奴儿,我没有打掉我们的孩子,我想过,可是,我没有做,我做不到那样绝情!”耶律楚停住了脚步,双手握住她的肩,激动地叫道:“奴儿,我做不到,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那样狠心把他打掉,我和穆英是说过,为了大辽的皇室,我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可是,奴儿,那是我和你的孩子,不是我不爱的女人为我怀上的孩子,我爱你,我爱你,”他大声地说着,“我耶律楚遇到了你才明白一件事,只有你奴儿才是我今生唯一要守护的人,失去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