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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的这个样子,也逗乐了建国他们兄弟三人。对这只狼狗,可不只有晩晩喜欢,他们兄弟仨可也是喜欢着呢,连爹娘那都是把闪电当成了家里的重要组成‘人员。
陆思华已经过去做饭了,招呼上了苏建民,让他帮忙着烧火。
建国和建兵在院子里,帮着苏勤一起给菜园子里的菜锄草和施肥。家里的这块菜地,长势也非常的好,平日里一家的蔬菜那都吃不完。他们偶尔还会送去李书记那里,给他们夫妻俩改善伙食。
他们家的菜园子里的菜,特别的鲜,不知道是品种问题,还是他们照料得好,吃起来特别的可口。有时候,哪怕不加荤腥,只吃这些蔬菜,都能够让人有一种垂涎欲滴的感觉。
苏晩晩就坐在屋檐下面,旁边有闪电陪着她。她两只手交叉叠在下巴下面,曲着双‘腿坐在小板凳上。那个小板凳,还是程骁做给她的呢。
这是程骁第一次做木工活,做的第一个作品就是这个小板凳。
晩晩很喜欢这个板凳,不管是在院子里,还是在哪,她都会拿着这个小板凳坐。
家人们都知道她有这个爱好,也没有人跟她抢板凳,大家都千方百计的宠着她。
无聊的她,只能这样看着爹娘还有两个哥哥在菜地里忙活,有时候感觉这样平凡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一种享受。
突然,趴着的闪电蓦地直起了身子,两只尖耳朵竖着,朝外面叫了一声。
似乎有回应,远远的传了过来。
闪电站了起来,身子像箭一样地冲了出去。
晩晩喊着:“闪电!”也追了出去。
苏建国直起了身,往外面看了过去,隔着篱笆墙,他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人一狗,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追出去的晩晩,就看到了远远走过来的人,眼睛一亮,喊了一声:“骁哥哥——”
程骁一身的疲倦,今天确实是累得够呛。
九岁的他,需要担起一个家庭的重担,像成人一样地,跟随着娘出去干活,赚的工分却只有七分。
尽管如此,他却很高兴,哪怕是七分,长年累月的,家里能够分到的粮食也够他们娘俩吃的了。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家里多些产值,能够养活娘,不想娘为了他太过劳累。娘这几年,白头发都有了,爹在的时候,何曾让娘这样操劳过?
看到前面蹦蹦跳跳跑过来的晩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你在家就行了,跑过来做什么?不累吗?”程骁伸手想给她擦汗,却发现自己手上有点儿脏,身上也脏,只得作罢。
苏晩晩说:“不累,今天,我还去送水了,两趟。”朝他笑了笑,“骁哥哥,不在。”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程骁听出来了,她这是去给家人送了两趟水,结果没发现他。
“我们在东路那边的二队,你自然是找不到我们的。”
苏晩晩一早就从哥哥那里听说了程骁和程母去了二队,虽然遗憾,但也还好。又见程母已经慢慢走过来,她又跑过去,喊了一声“婶。”
晩晩的笑容,让程母心里也觉得舒服,身上的劳累也觉得散了许多,她夸了一声“乖”,又说:“今天婶回去做煎饼,晩晩想吃吗?”
“想。”晩晩又说,“我们家,做骨头汤,骁哥哥过来盛。”
程骁说:“好,等会我就过去盛一碗。”以前他会不好意思,每次建兵过来叫他的时候,他都会推辞一下,但现在是晩晩叫的他,他想过去。
闪电和猎豹并肩走着,边走还同时回头看一眼后面走着的各自的主人,再甩一甩尾巴。
动作都比较的一致。
晩晩跟着程骁他们去了程家,闪电也一起跟了过去。
程骁在那里洗澡,晩晩就去帮程母烧火。程母问:“晩晩,你会烧火吗?等你程骁哥哥洗完澡出来,让他烧。”
“我会,”晚晚顿了顿,“今天,我还烧水了呢。”
程母惊奇:“晩晩都会烧水了?你一个人干的?这么小,不怕着了吗?”
晩晩知道程母会惊讶,毕竟她才两岁不是。但晩晩能是普通的两岁孩子能比的?她有着成人的灵魂,只不过力气小了点,有闪电在旁边帮忙,她觉得自己很能干。
“不怕。”软软的嗓音,在这个小厨房里响起,听得程母鼻子一酸。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家骁娃子是这样,晩晩也是。
苏家情况可比程家好多了,至少苏家分家之后,家里干活的人多,工分分得也多,不会吃不饱。
但晩晩这孩子还是那么早熟,小小年纪的她就能够想着帮家里干活了。
再想到自己的孩子,程母一阵的唏嘘。
“晩晩,你歇歇,让你程骁哥哥来。他皮糙肉厚的,多干些活没事。咱们晩晩可不能这么干,你等等,婶把煎饼子做出来。”
虽然晩晩被程母阻止了,不让她烧火,但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谁不想被人宠着呢?多一个人宠她,说明多一个人爱她。
等到程骁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晩晩正坐在程母的身边,看着她在那里揉粉做馅。
“骁娃子,快去烧火,晩晩等不及,饿着了。”程母一见他过来,急忙喊他。
程骁应了一声,就去搬柴禾,点火烧火。
晩晩又坐到了程骁身边去了,眼睛却盯着程母手中包着的煎饼,等下了油锅,她就能够吃了。
一想到吃,她的口水就忍不住流了出来,肯定香。
这个时候,程母已经把平锅放了上去,倒上薄薄的一层油,开始了煎饼子。
很快,那一阵阵的香味就出来了,苏晩晩用力一吸,那香味就扑进了她的鼻孔里,在肺部这么一荡。
太香了!
“来,晩晩,吃煎饼子了。”程母怕她烫,还给她弄了一个小碗,又把煎饼子用小刀切开,又不让里面的馅掉出来。
晩晩又吸了一口,真香!她有点儿迫不及待起来了。
看到她那个馋样,倒是逗得程母和程骁两个人笑了,程母说:“别急,慢点儿,小心烫。”
程骁甚至放下了烧火的工作,灶堂里被他塞了几个柴禾,暂时烧得不会那么快。
又去洗净了手,他帮她把碗端着,慢慢地凑到她嘴里。
苏晩晩也不推辞,嘟着嘴呼呼地吹了几下,小心地咬着煎饼子,尝了一口,香得都快吞了舌头。
“好吃吗?”程骁笑眯眯地问她。
苏晩晩说:“好吃。”又说,“骁哥哥,你也吃。”
“晩晩先吃,哥哥等会儿吃。”程骁喂着她,甘之如饴。
看着晩晩在那里吃着东西,比他自己吃着还要香。
晩晩的胃口不错,竟然这样慢慢地就吃了一个煎饼子。
少年问她:“晩晩,还要吃吗?锅里还有。”
晩晩摸了摸肚子,摇头,不吃了。程家粮食本来就紧张,她吃一个已经够了,再吃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程母做的煎饼子太香了,她一时之间没忍住。
“骁哥哥,你也吃。”
程母笑道:“晩晩如果喜欢吃,就带一些回去。骁娃子,快去盛些。”
“不了,婶,够了。”晩晩却连连摇头,真不能拿了。
最后,建国过来带晩晩的时候,就被程母硬塞去了几个煎饼子,搞得晩晩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吃了竟然还外带。
陆思华一见兄妹两个带回来的煎饼子,有些儿无奈地说:“程家粮食那么紧张,你们怎么还往回带东西?建国,去,把家里的骨头汤一碗去程家,再带点儿我们今天做的窝头,给他们母子两人尝尝。”
于是,苏家又还回去了十几个窝头,外加一碗骨头汤。
情谊就是这么一来一往,这才能够进行下去的。
……
下河村的稻谷,经过了两天抢收,终于都收割完成了,成堆地堆在了打谷场。这几天太阳一直很好,晒出来之后,就可以去交税粮了。
过几天公社的人就会下来,检查他们的粮收情况,之后他们就可以将税粮交上去了。
村委几个干部,也在那里商量着,怎么交税粮的事情。
这些事情,二房一家都不关注,这些都是村干部的事情,他们作为普通的社员,等着分粮就行。
很快,就到了李书记家儿子洗三的日子了。
李书记儿子的洗三,苏勤和陆思华一早就在准备了。
虽然说,县城里现在不时兴这个,而且李书记又是干部,肯定不会办洗三,但洗三代表的是一种对孩子的祝福,陆思华觉得,这是他们的一种心意,必须去。
陆思华准备了几十斤的细粮,还有一些黄豆等粗粮,一家人就过去了。
孟雪珍还在医院里,还没有出院,他们就去了医院找了孟雪珍。
病房里有说话声,他们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李书记,倒是看到了好几个人,他们都不认识,有几个跟李书记长得有点儿像,应该是李书记的家人。
在孟雪珍的介绍下,才知道那些人,一部分是李书记的家人,一部分却是孟雪珍的娘家人。
李书记因为单位有事,并没有在这。
苏勤他们也理解,李书记毕竟调到了县里,工作比在公社的时候还要忙。
最高兴的莫过于晩晩了,她急切地想着去看看弟弟。弟弟就躺在干娘的身侧,但被挡着,她看不到。
有些儿急,她说:“干娘,我要看弟弟。”
一见到晩晩,孟雪珍本来还有些头昏脑胀的,一下子就又散了,她说:“弟弟在这呢,不急。”就将儿子抱了过来。
苏晩晩就趴在了床边上,看着襁褓里熟睡着的小婴儿,好奇地看着。
红通通,皱巴巴的,她想到了自己刚出生时二哥说她好丑的事情。原来婴儿出生的时候,都长这个样子啊,都是皱巴巴的。不过,并不丑啊,看着小小的,好可爱。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心里顿时软化了。
苏建国他们也想要抱抱这个小婴儿,却又不敢,太小了,怕伤着了。
周边又有那么多大人看着,心里压力挺大的。
陆思华就坐到了孟雪珍旁边,陪着她说着话。
病房里顿时更加的热闹起来。
“雪珍姐,你就是太心善了,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请?”晩晩正看着呢,就突然听到了后边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
声音太大,以至于差点吵醒了熟睡中的婴儿,晩晩有点儿恼火,这谁啊?
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一个烫着铁丝球卷发的女人,年龄跟孟雪珍差不多的样子。但仔细看,脸上已经有不少细纹,被粉给掩盖着,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孟雪珍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那是我认的干亲。”
“还认干亲呢?”那女人嘴角带着一抹嘲讽,“你什么干亲不好认,怎么认一个乡下人做干亲?你可是局长夫人呢。你想认干亲,我家的壮娃子给你啊,过继给你当儿子都行。”
“孟爱珍,不会说人话那就别说,没人当你哑巴。”孟雪珍压着火,冷冷地说道。
房间里其他人都冷笑起来,这个人还是孟雪珍她亲妹呢,说话竟然这样堵人。还过继,当人家刚出生的儿子是什么?这不是咒人家儿子吗?
难怪孟雪珍要恼了,换作谁都要恼火。
孟雪珍此时在用力地压着怒火,如果不是还留着情面,她早就骂过去了。她这个妹妹,可不是一天两天想把自家儿子过继给她了。以前她和海军哥没有孩子,被一群人嘲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