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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建国建兵回答,苏雨婷就说:“你们回去告诉苏晩晚,让她少来纠缠程骁哥哥,那是我的。”
苏建国双手抱胸,有点儿可笑地看着她,“你是程骁的谁啊?管得太宽了吧?”
苏雨婷冷哼:“你们都去县城了,回来干吗?还能够看得起什么都没有的程骁哥哥吗?别来恶心他了行吗?”她说话很恶毒,这些话一点都不像从一个六七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的。
苏建国睨着她,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不用他去反驳,自然有人替他们反驳。
“你是我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苏雨婷的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让她顿时如梦初醒,急忙地回头,就看到了程骁冷着一张,她脸上马上就换了另一个表情,甜甜地喊:“程骁哥哥……”
“好好说话,别喊这么恶心,我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程骁往旁边一闪,避过了苏雨婷凑过来的身子,冒着寒气的眼睛睨着她。“说吧,你又来我家做什么?”
苏雨婷嘴角一扁,泫然若泣:“程骁哥哥,你干什么那么狠心不肯原谅我?不就是我奶说了不该说的话,但那不是我的话,别生我的气。”
苏建兵捂着嘴笑,建国更是做了一个恶心呕吐的动作,看在苏雨婷的眼里,气得要发狂。
程骁自然也看到了,他却是嘴角轻轻一扬,扬起一个弧度。
苏雨婷见了,更加的生气,这个程骁太讨厌了,她都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怎么还能够这样的无情?难道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苏晩晚了?她才不信,这个年龄的他还能够懂什么爱情,最多也就是把苏晩晚当妹妹。既然都当妹妹,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看她呢?
还有二房其他人,他们是亲戚,他们到了下河村,第一趟并不是去老宅那边看望爷奶和她爹娘,反而来程家看望一个早就出了十服开外的外人。
“程骁哥哥,我就是怕你误会我,所以我过来跟你解释,我奶她……”苏雨婷刚想要解释,就见程骁抬手制止。
“停,我不想听你废话,你走吧!”见她还杵在那里,他说,“想让我开口叫滚吗?让你滚你才肯滚?”
苏雨婷用力地咬着嘴唇,一双眼睛已经被泪水所浸泡,她的心又酸又苦,委屈死了。
程骁却直接进了程家,建国和建兵也跟了进去,苏雨婷也想跟进去,却被程骁接下来的动作伤了心。他当着她的面,把院子的篱笆门给挂上了,差点就碰掉了她的鼻子。
她委屈得想要哭出来,看了一眼已经走进房间的程骁和苏家两兄弟,再不甘心,也知道今天是没有收获了。
往回走,她想要回家好好地让奶奶补补。心灵很受伤,宝宝很苦。
在路上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往她这边看。她正从程骁那边受了气出来,被那个中年男人一看,气得她恶狠狠地瞪向了那个人,嘴里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中年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本来还没有认真地看她,只是觉得她的面相很怪,她这一骂,这面相就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他本来在相术界那是泰斗一样的存在,要不是这个运动,他现在早就已经坐在京城里,出入豪门大户。
但运动起了,哪怕心里再不愿意,也知道必须要蛰伏起来,绝对不能在人前暴露一切。
本来他也想跟着那些同行一起去港城那边躲躲,但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国家,还有自己的妻儿。其实也没有妻了,只有一个女儿嫁了,他自己就把身份隐藏了起来。
这次到明市,那是为了寻找萧先生。也是现在已经75年了,形势已经渐渐的明朗了起来,再不像以前那样的严打了。
他终于能够出来喘口气了,而不像老鼠一样地藏在阴沟里不见天日,那样的日子他过够了。却没想到,在启明公社阴沟里翻了船,在一次帮一个老人家看相的时候,被一个孩子给听到了,这才有了后面被孩子们毒打被晩晚他们救下的一幕。
他是听说了萧长征在启明公社,但不知道具体在哪个村子,他只得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找。暂时只找到了下河村,如果没有,他还得往其他的村子找过去。
又不能问,怕问了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只能旁敲侧击,慢慢地调查。
只要萧长征找到了,他回归的日子也不远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看到了那么奇怪的一个人,情不自禁地就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这个小孩还那么凶,竟然骂他要挖他的眼睛。
他是有名的面相大师,没有他看不准的面相,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面相太奇怪了,他竟然一时之间没看懂?
从来没有人看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样怪的面相,明明是一张普通人面相的脸,却总是透着一股黑气,还有面相上的扭曲,好像这命格这脸不像她自己一样,而是借的别人似的。
但怎么可能?他怎么看,她的脸都是自己的,命格借的别人,也不像,毕竟才是一个小孩子,除非是她大人借的。
明明是一个普通命格的人,此时看上去面相中却呈现出了一股霉运的味道。
这让他想起了早上刚看到的那个小姑娘,那是满脸的福气,那面相自然得没有掺杂一点点外力。
就忍不住跟她说了那番话,只希望她能够以善为念,否则再有的福气,也会被消磨光的。
就像刚才的那个小姑娘,当冷着脸大破口大骂的时候,整个人的面相都变了,像是布满了一条条的细纹似的,整个脸跟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似的,太假了。
他看着,不免摇了摇头,连警示的话都不说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发了警示之言给那个小姑娘,也没见那个小姑娘怎样的恶言恶语呢。
可眼前这一位呢?他都没有说话呢,只是出于好奇心多看了她两眼,她就连连口出恶言了。
不够摇头一叹,这孩子,可惜了啊。
“你在那里一个摇头干什么?看着我的脸干什么?不说我就报到村委去!”苏雨婷沉下了脸,凶巴巴地说着。
中年人本来不想提醒她的,他并不想在农村里重操他的旧业,他在启明公社的时候已经吃过亏了。
此时,他摇头叹息着说:“我叹息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的恶毒,留点儿口德,给自己增加点福报吧。”
其他话,他也不说了,只说了这么一句,也就不再去看她,而是转身离去。
苏雨婷嘴里哼道“莫名其妙”,本来想大骂他一顿,但人家已经走了,她总不能把人攥回来再骂一顿吧?
她骂骂咧咧地往家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六岁,陌生男人,算命,福报……
这一系列的关键词,每一个都似乎都非常的普通,但是连在一起,却组成了一副诡异的图画。
她突然回头,想要去找那个算命先生。
这个中年男人肯定是第一世第二世给苏晩晚算命的那个算命先生。她因为重生比较晚的原因,并没有亲眼见过那个算命先生。当时算命先生是由苏晩晚带进家里,跟苏老太在房间里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通。
那个时候,她并不在下河村,而是去了小叶村姥姥家。等到她回来的时候,那个算命先生也不在了,她只是从后来的只字片言中查出来的。
但是哪还有那个人的踪影,那人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又突然消失了一样,她再也找不见了。
苏雨婷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她怎么就那么笨呢?那个人看着怪怪的,怎么就不问一下,哪怕她不马上开口骂了,而是多问上那么一句,她就有可能想起来当年的事情。
苏晩晚就是从那个算命先生出来之后,才被认定是个小福星,老太婆才把她当宝贝似地拱着。如果没有这个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又怎么可能会有后面的享福?
她一定要找到那个算命先生,然后帮助他,让他在老太婆面前帮她美言几句,就像前世的时候帮苏晩晚宣传一样。
有一个小福星的头衔在,很多事情就容易做了。
苏雨婷却忘了,她早就已经被认定为福星了,特别是苏是在苏老太的面前。
……
“程妈妈,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告诉晩晚,晩晚一定给你保证,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晩晚想起了程骁来县城的时候,他们劝他的情景。
程妈妈绝对有心事,而且还不轻。她想要慢慢开解,得慢慢地让她放松下来,才能够把心里的所思所想慢慢地说出来。
程母说:“我会有什么心事?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程母紧闭着嘴巴,就是不愿意说出来她的心事,就连晩晚问她,都没有办法。
她越是这样,晩晚越肯定程母的心里肯定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娘,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程骁和建国建兵两兄弟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晩晚在缠着程母,程母却笑着不愿意说。
两人看上去,真像母女,这让程骁的心里的压力也减少了许多,嘴角也自然而然地挂上了温柔喜悦的笑容。
程母笑道:“我看到晩晚那么可爱,心里喜欢,想把她当自己的女儿呢。”
晩晚却但笑不语,她知道程母这是想隐瞒着什么。
越想隐瞒,她就越怀疑。
“你们刚才跟谁在说话呢?是不是苏早早又来了?”程母岔开了话题。
程骁说:“嗯,她就在外面,说那天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都是她奶奶干的,让我不要记恨她,这不是她的本意。”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角还挂着讽刺的笑容。
程母叹了一声:“早早这孩子,被她爹娘被她奶给教坏了,哪会静下心来好好反省反省?真是可惜了,苏大力那一房,就没教出个好的孩子,大丫她们如此,早早也是如此。也就一个建宏歹竹出好笋,不一样而已。
“下次她过来,你便是再讨厌她,也别说太过分的话,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她这个年纪懂什么呢?”程母看着程骁,叮嘱了一句。
程骁没有答应,只是沉默了下来。
苏建兵在旁边说:“她今天说得话可奇怪呢,都不像一个六岁孩子会说的话,不知道是老宅那边教的,还是她自己想的。”苏早早都已经上小学三年纪了,完全都不能当正常六岁女童了。
晩晚问:“她说了什么啊?”她好奇,苏雨婷会说什么?其他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苏雨婷重生了,自然能够说出那些成熟的话。
苏建国说:“她说让我们不要缠着程骁,说程骁是她的。说程骁不可能真把我们当朋友,说程骁不可能喜欢晩晚,说我们已经去县城里了,那就不要回来,别去恶心她和程骁了。”
这话他可没有撒谎,连添油加醋都没有。
这些话,程骁可也都听在了耳里,他撒谎都没有用。
程母有些目瞪口呆:“这孩子,……”她都不想说这话多不知害臊,但又说不出来。
一个六岁的孩子,真的懂一切吗?
晩晚却想得更多,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苏雨婷打了程骁的主意?
对哦,她已经重生了,重生前的世界是不是程骁也出息了?
程骁那样优秀的人,肯定不管在哪一世,都是优秀的,完全有可能。当一个将来注定要成功的男人,苏雨婷真的愿意放弃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那她又会怎么做呢?自然是想接近程骁,成为他的朋友,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也是最容易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