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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央攥着他的衬衫,脸垂在他怀里,压抑呜咽。
秦则初咽下没来得及说的两个字。
地上的青年挣扎着爬起来,有个头铁的,拿着木棍冲过来,被秦则初一伞给捅倒。
红毛小声说:“他是华爷的人,我们走。”
青年们陆续溜走。
灯影摇曳,暗巷幽静。
许央的细小呜咽声挠得秦则初心痒痒,火气消去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过分。
操了。
还真是把自己代入老父亲身份了。
打她屁股,吼她。
这个操作他其实是跟着秦川学的。
记得小学二年级的一天,放学路上,他被几个大人强拽进面包车里。当时他完全吓傻,只会嚎着嗓子哭。
秦川找到他,不哄不安慰,第一件事就是打他屁股,边打边骂。
把他打懵之后,秦川一手抱着他,一手捡了根铁棍冲进那群人里,说:“秦则初,你给我好好看着,老子是怎么揍人的!”
从第二天开始,秦川教他散打、拳击,教他认识人体构造图和穴位,甚至教他怎么利用‘自然客观条件’不动声色弄死人。
*
许央呜咽:“秦则初,你为什么逃课?”
秦则初:“……”
万万没想到,这一通闹腾后,许央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这个。
许央嗓子都哭哑了,抽着鼻子又问:“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秦则初垂眸,盯着她看。
雨丝淋在她头发上,湿漉漉的几缕碎发贴在脸颊,皮肤白得发光,眼睛水润,扁着嘴,一抽一抽地哭,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秦则初喉结慢慢滚了一遭,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对不起,我去……找我爸了。”
许央抽泣:“找到了吗?”
问过之后才想起来,母亲说,秦则初的爸爸已经死了。
秦则初声音有点闷:“算是找到了吧。”
许央忘了哭泣:“你爸爸他在哪儿?”
“他啊。”秦则初胸腔起伏,似是而非道,“他在我手里。”
许央却听懂了,他爸爸是死了的。
耳朵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动。
呼吸声,心跳声,在有限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一声闷雷,秦则初松开她,抖开伞:“走吧。”
许央垂着脑袋,一瘸一拐往前走了两步。
秦则初笑看着她:“屁股疼?”
许央:“……”
脸迅速涨红,幸而有夜色掩饰。
秦则初:“不疼不长记性。”
许央:“…………”
抬起左脚踩在他鞋面上。
秦则初低头,这才看见她左脚没了鞋,白色短袜上都是泥水:“你鞋呢?”
许央撇嘴:“跑丢了。”
秦则初环视四周,没看到地上有小白鞋:“你丢哪儿了?”
“不知道。”许央想了想,“应该是来这里前就丢了。”
“……”秦则初把伞塞到她手里,就地蹲下来,“我背你。”
许央把左脚放在右脚上,挣扎道:“反正袜子早就湿了。”
秦则初:“地上可能有碎玻璃。”
许央:“我可以单脚跳到巷口。”
秦则初蹲着没动:“小祖宗。”
他声音带着笑:“蹦过去明早屁股会更疼。”
许央抬起脚想要踹他的背,他突然向后伸手,抓住她伸过来的脚向前一拽,把她扥到背上站起来就走。
许央:“!!!”
只能认命。
不好意思让他背,其实是觉得自己穿着短裙,不方便。但真趴在他背上,发现秦则初背的姿势很规矩。
衬衫袖子已经展平到袖口,隔着一层衬衫,从而避免两人肌肤直接相触,而且他双拳紧握,离她小腿寸许距离,并没有趁机‘吃豆腐’耍流氓。
非常绅士的一种背法。
秦则初一路把她背到一家精品店前,放她在门口:“站着别动,我去买双鞋。”
两分钟后。
他拿着一双拖鞋和一瓶1L容量的矿泉水出来:“只有这种鞋,凑合穿吧。”
许央:“谢谢。”
弯腰去扯泥袜子。
秦则初蹲在台阶上,毫无预兆地握住她的脚踝,右手拿着矿泉水瓶浇在她脚上,冲掉脚面上的泥,脚后跟和脚趾缝里残留的泥比较顽固。
他像是犹豫了下,接下来,居然一手托住她的脚后跟,另外一只手搓洗她的脚趾缝。
!!!!!!!!
如果不是有墙支撑,许央双腿软到能直接瘫在地上。
那!是!脚!啊!
脚踝被他握着就已经羞耻爆表,现在他竟然用指肚揉搓。
有电流从脚底板不断往上蹿,酥酥麻麻遍布四肢百骸。每搓一下,都像是被电到。
虽然是第一次有这种体会,但是许央觉得,脚趾可能是她的敏。感点。
许央紧咬着唇,拼力把脚往后撤,脱离出他的掌心。
秦则初一声不吭,把拖鞋放在她脚边。
许央连忙把脚塞进去,停了半分钟,才缓过劲想起把另只脚的鞋袜脱掉,直接塞进拖鞋里。
她太过慌忙,没有分出心神去看秦则初,其实她只要稍看一眼,就会发现他额头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沿着脸部轮廓往下滴。
有一串汗珠顺着眉骨往下,流过睫毛,进入眼里。
有点火辣疼。
秦则初站起来,转身看向马路上的车流,牙齿咬了下舌尖,在心底操了声。
妈的,玩过火了。
许央把鞋袜丢进附近的垃圾桶,撑着伞走过来,细声说:“回去吧。”
秦则初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我叫辆车。”
“嗯。”许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抬头看秦则初,“华爷是谁?”
刚红毛说,他是华爷的人,而且看样子,他们很害怕这个华爷。
秦则初撩起衬衫衣摆,露出一截胯骨。
衬衫被雨打湿,贴在背上,腹肌在衬衫里若隐若现,连着胯骨线条。画风像十八禁那啥漫。
想起自己刚被他抓着手摸过那里,许央脸一下烧红,忙瞥开眼。
秦则初神态轻松自然,伸手在胯骨上搓了下:“这个贴画,他们以为是纹身。”
胯骨露出来的一小截花纹被他揉搓变形。
“我今晚刚知道,华爷是这片的一霸。”秦则初说,“我贴来装逼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说完这句话,他兀自笑了。
笑过之后,又觉得自己特不是东西。
不靠这个华爷的名头,他自己完全可以对付那几个弱鸡小青年,但他那会儿,可能是喝了点酒导致精虫上脑,也有可能是被酒吧萎靡的气息熏的,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看到许央白得透明的双腿,半湿不湿的校服,欲哭不哭的样子,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多巴胺急剧上升,烧得他难受。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上她。
非常可耻。
他没忍住,抓住她的手耍了回流氓。
揍爬下那几个小青年,窝着的不明情绪发泄出去,脑子才算清醒一些。
可是刚刚抱住人家小姑娘的脚,算什么事。
秦则初站在台阶上,看着横横斜斜的细雨,只盼雨更大些,把他给浇死算了。
他撸了把脸,瞥一眼许央:“你们在附近聚餐?”
“嗯,杨音音今天生日。”许央解释,“他们还在KTV玩,我想先回家。”
“你现任同桌呢?他不送你?”秦则初话里带刺,“张斌可真不是个东西。”
第22二次犯规
现任同桌; 这话说的; 怎么听怎么别扭。
许央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逮一个小屁孩。”秦则初说; “老校长的孙子。”
网约车到。
秦则初在车上大概讲了下今晚的事。
老校长就一个孙子; 名叫章宁,今年读初二; 中二期,叛逆得厉害。他最近认识了一些社会哥; 觉得自己很吊; 没少干混账事。章宁从小跟着老校长过; 跟爸妈不太亲近; 以前还听老校长的话,现在连老校长也管不住他,很是让人头疼。
今天上午,老校长把秦则初叫出教室,秦则初挨了顿揍后,一路把他送回家。刚到家就撞上了章宁领着社会哥偷家里的一个印章伪造一份文件; 老校长差点气中风……
在滨城; 对秦则初不错的人没几个,老校长算一个。章宁的事; 秦则初没碰上还好; 这回正好碰上; 当没看见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今天下午放学,秦则初跟着章宁来到一家酒吧。
没急着和他打招呼; 秦则初坐在阴影里喝酒,远远看着他闹腾。
半个小时后,突然涌出一帮人找茬。
这帮人看起来不太好惹,听他们叫嚣,他们老大是一个叫华爷的人。酒吧老板对他们毕恭毕敬,可见这个华爷势力不小。他们来了劲,存心和章宁那几个社会哥过不去,社会哥怂了吧唧,把章宁当献礼送了出去。
章宁被带入一个包厢,说是要教他献礼的自我修养。
紧要关头,秦则初把他捞了出来。
章宁刚混上社会,就被社会摆上这么一刀,三观碎一地,推开秦则初冲进了雨里。秦则初叹口气,出来找他,找了两条街,碰巧看见了许央。
*
车到宣坊街。
雨有要停的趋势。
秦则初把许央送到家门口后,准备去老校长家里看看章宁有没有回去。
许央问:“你家和老校长是亲戚吗?”
“不是。”秦则初顿了下说,“我爸是老校长以前的学生。”
许央哦了声。
秦则初单手抄裤兜,抬起一只手摸了把后脖颈的雨渍,拖着腔调问:“许央,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我那?”
“雨伞吗?”许央开院门,“送你了。”
秦则初笑笑,看她走进院子里关上门,然后转身离去。
父母今晚有应酬,许央到家时,他们还没回来。
许央去洗澡,站在花洒下,热水浇在身上,屁股有点火辣疼。她赤着身体去照镜子,屁股上赫然三个巴掌印。
赤红。
因为皮肤白,红色巴掌印格外明显。
三个巴掌印叠加,左右两个臀瓣各一个,第三个巴掌印横穿两瓣屁股。
水珠沿着股沟流过,非常涩情。
羞耻又丢脸。
许央扭头急忙跑回沐浴间,越想越委屈,憋了两分钟,哭了出来。
虽然应该感谢秦则初,但是他也太……变态了。
从记事起,就没人打过她,更何况是打屁股。
洗过澡擦身体乳,涂抹到屁股的时候,她又趴在床上哭了一会儿。
手机上有两条未读短信。
一条是杨音音说张斌知道许央提前走了后,非跟她要许央的电话号码,她玩游戏输了,只好告诉了张斌。
另一条来自张斌,说他从洗手间回到包厢才发现许央提前走了,嘱咐她今天下雨路上注意安全。
许央熄灭屏幕,没有回复。
今晚发生的意外不想让同学们知道。
曾有个学姐,晚自习后一个人回家,路上被流氓尾随。幸亏有好心路人帮忙,在被伤害前,学姐逃过一劫并报了警。不知怎么,传来传去,大家都说她那晚其实已经被侵犯。后来学姐不堪流言蜚语,转学走了。
许央迷迷糊糊睡着,不知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第二天早上,母亲送许央去学校,路上时问她昨晚给同学过生日玩的怎么样,在哪里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参加生日聚会都有谁,几点到家……
许央一一回答,终究没有告诉母亲昨晚的事情。如果母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