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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从机场回到别墅,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开上车直奔医院,他想马上见到杨汇音。在老家照顾母亲期间,他和她通过几次电话,但杨汇音一次比一次冷淡,最后一次,是在回岛城的头两天,王老五刚说自己要回岛城了,马上可以见到她的时候,杨汇音却把电话挂断,再打,听到的是对不起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王老五来到医院住院部四楼泌尿外科,一问,才知道她们母女在几天前出了院,母女都平安,医生说可以回家慢慢养。
王老五有些失望但又很欣慰,失望的是没能见上杨汇音,欣慰的是母女俩都手术顺利。
他从医生那里出来,再给她打电话,已经关机,叹了口气。打算和李云见个面,把母亲腿的事情给他说说,要他帮助自己说服母亲回岛城养伤,母亲一向信任李云。
王老五走到内科主任办公室,见门开着,也没敲门就往里走。
李云不在,有个女人正跪爬在李云办公桌下,臀部对着王老五,他是看见那白大褂撩起的下面穿着灰色长裙的屁股,才判断出是个女人的。那屁股滚圆丰满,完全和男人的不同,只有身材好的女人爬下才会显出这样轮廓的屁股来,这一点王老五有经验。
跪爬在桌下的女人没注意到王老五进来,仍然专注于她正做的事情。王老五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框上,笑嘻嘻的欣赏着眼前美丽风景,那女人穿了双半筒棕色皮靴,靴子套在黑色连裤袜外,脚还不时的动着,好象在桌子下找什么东西。
王老五看了会,觉得自己有些太失礼,怎么能这样偷偷的窥视别人的屁股呢,而且还是个女人的屁股,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打招呼,想了想,他咳嗽了两声。
跪爬着的女人突然听见有人咳嗽,忙从桌子下往后退出,因为太急,头还没出来呢,就想站起,于是头磕碰到桌子边,哎呀一声,人不仅没站起来,反而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手捂着头,抬起一双水湾湾的眼看着王老五。
王老五赶忙过去扶她,但来不及,她已经坐在地上,只好自己也蹲下,问:“怎么样,没弄破吧?来,我看看,还好,只是起了个小包,用冰块敷敷,过几天就会消失的。”王老五只顾着关注女人的头,没注意那女人正用满含泪花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
寒冰捂着头坐在地上抬起眼的一刹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让自己找了两个多月,不知道姓名的神秘男人,却蹲在面前,而且他的脸离自己的脸是那么的近,近得都难看清楚他的五官,只看见他的嘴在动,但听不到他说些什么?寒冰满腔的委屈加上疼痛的头,泪水立刻布满眼眶,酸楚的心也变得湿湿的,整天日思夜想的人儿出现了,自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真想狠狠打他两拳踢上两脚,再使劲的在他肩上咬上一口拧上一把,解解心头的相思之苦。她呆呆的看着王老五,任凭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拿开,查看着自己头受撞的部位。
王老五检查完,离开她稍微远点:“你没事吧?眼睛花不花?能看清这是几个手指吗?”他在她眼前晃动着右手食指,完全是一个医生很专业的检查病人时的动作。见她没反应,只呆呆看着自己,眼睛一动不动,王老五心里还真是急了,以为她可能出现暂时性的颅脑受损性痴呆症。一时慌了手脚,忙拿出电话,给李云打,正翻找着手机里的电话簿呢。
“我没事,你不用那么紧张。”寒冰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看到王老五紧张成那样子,脑海里又浮现出在俱乐部泳池发生的事情。
“真的没事吗?这是几个手指?”王老五收起手机,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在寒冰眼前晃动着问。
“你以为我是什么呀?我是傻子吗?”寒冰说完咯咯咯的笑起来,泪花还挂在脸上呢,竟然还笑得出来。她看着王老五那傻样,不笑都不行:“还不快扶我起来?没点男人的风度。”她把手伸给王老五,斜着眼啧怪他。
“哦,能起来吗?头真的不晕?”王老五还是有点不放心,刚才她那个呆傻的样子,现在却又笑又怪的,很典型的脑震荡后遗症表现。王老五疑惑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用自己的右手去扶着她的腰,怕她会突然晕倒似的。
“不晕,我清醒着哪!”寒冰起来甩开王老五的手,前后拍打着白大褂上的灰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2 发 情
2发情
坦然/著
“哦,我是来找李博士的。”王老五没认出她来,只是觉得有点面熟。
“找他看病吗?”寒冰追着问,心想:‘他肯定不记得我了!’
“不,不是。”王老五回答。
“那你找他干什么?”寒冰拍打完灰尘,眼睛盯着王老五。
“我和他是朋友。”王老五感觉这个女人表面看着蛮漂亮蛮优雅的,怎么却象个包打听似的没完没了的问呢。
“你坐吧,要不要喝点什么?”寒冰问他。
“来杯水吧,你刚才在桌子下找什么东西吗?”王老五好奇的问寒冰。
“这桌子里面有只脚和地面差着点距离,所以老是动,李博士以前垫了个小木板在下面,我刚才把那小木板给蹄掉了,所以重新垫它。”寒冰把水放在王老五面前的桌子上,自己靠在桌边上说。
“垫好了没?要不要我帮你?”王老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但一时想不起来。
“不用了,让李博士找人来修理吧。”寒冰笑着说完,然后认真的看着王老五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啊?”王老五喝了口水,听她这么问,差点把水喷出来,伸伸脖子,咽下口中的水:“这么说我们真的见过啦?”
“看来是真不记得了,矫健健身俱乐部,游泳池,还记得吗?”寒冰提醒着王老五。
“哦,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橙黄色比基伲!”王老五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她就是那个被自己从泳池里拉出来的女人:“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原来是真的见过啊。”
寒冰羞红着脸,是因王老五说的比基伲,忙低下头理着耳旁的发梢。
“你还经常去那里吗?没再抽筋了吧?记住,下水前一定要先活动活动。”王老五没想到自己救的人是个医生。
“知道了,我以后会记得你说的话的。真是谢谢你,那天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正和上帝喝咖啡呢。”寒冰微笑起来尤其的迷人。
“哈哈哈,那上帝也太有艳福啦,能和你这么美丽的女子喝咖啡,那我也当上帝去。”王老五很放松的和寒冰开起玩笑来。
“你以为上帝那么好当吗?他老人家给我说,做上帝,实在没意思!”寒冰说完,和王老五一起哈哈的笑起来。
“两个说什么哪?嘻嘻哈哈,孤男寡女的,让人看见多嫉妒啊。”李云说笑着进来:“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吗?”他疑惑的看看王老五又看看寒冰。
“当然,我们早就认识。”王老五没站起来,眼睛看着寒冰,话却是说给李云听的。
“我怎么不知道?哦!寒冰啊寒冰,你给我打了埋伏,是不是?”李云看着寒冰说。
“才没呢,你们聊吧,我走了。”寒冰羞红着脸,说完走出办公室。
“好你个王老五,原来你和我们院花早就认识,是不是被你采了呀?”李云见寒冰出门走远了,压低声音和王老五开起玩笑。
“说什么呀你,我和她今天才第二次见面呢。”王老五回头看了看门,已经没了寒冰身影:“你说的院花,就是她吗?”
“怎么样?是很漂亮吧?我没骗你吧?”李云把头凑过来问。
“恩,不愧是院花呀,是个美人。”王老五很认同的点头说。
“那快上呀,还等什么?不然真被那些采花贼给得手了,你小子哭都没地方哭。”李云给王老五在杯子里续上水。
王老五拿出香烟,用司马文晴送的打火机点上,深深吸了口,右手把玩着打火机,脑子里闪过司马文晴的身影。
“我今天来是想请你给我母亲打个电话,劝她回来养伤的。”王老五在母亲住院期间给李云打过电话,所以李云知道他母亲骨折的事情。
“没问题,我今晚就给老夫人打电话。你是不是刚回来呀?”李云问。
“是,刚下飞机,就跑你这里啦。”王老五答。
“你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还专门跑一趟。”李云说。
“想你这个胖子了呗。年过得好吗?没出去走走?”王老五抽着香烟,用刚才喝水的纸杯当烟灰缸,往里面弹着烟灰。
“你是想我们的院花吧?我有什么好想的。”李云又抓住乐子,想好好开开王老五的玩笑:“和老婆孩子回了趟老家。说正经的,你究竟是心理上有问题还是生理上有问题?是不是该好好检查一下?”
“你才有问题呢,我好得很,你就不用费心了。”王老五笑着回答。
“那你赶快上我们的院...嘿嘿!”花字还没说出来,看见寒冰站在门口敲门,只好嘿嘿的把花字埋进自己的油肚里。“寒冰哪,有事进来说。”后面这句是对寒冰说的。
王老五听见李云叫寒冰,转过半个身子,扭头看见寒冰已经走进来。
“李博士,这是今天入住病人的病历。”说着把几本住院病历放在李云的桌子上,微笑着看了眼王老五。
王老五又见到那洁白面颊上浅浅的酒窝,一时看得出了神。
“噢!是吗?没有什么特殊病人吧?”李云翻看着病历本。
“都是些常见病,有一个腹水严重的,黄医生已经做了处理。在病历上都有记录。”寒冰穿着白大褂站在王老五身旁,向李云汇报着今天收住病人的情况,这是每天下班前的例行汇报,本来还不到时候,可她从李云办公室出来后,担心王老五和李云说完事走了,那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吗,这次可不能错过了机会,一定要把他的情况摸清楚,最起码也得要个电话什么的。想到这,她马上找到回李云办公室的借口,提前半小时汇报今天入住病人的基本情况。
王老五把烟头丢进纸杯里,听着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因离寒冰比较近,鼻孔里钻进缕缕香气,不是香水的那种香,有点护肤品搀夹着荷儿蒙的味道,这种香味,对女人来讲,是难体会到的,就象是男人永远无法体会男人荷儿蒙香味一样,只有男人才能分辨出女人散发的这种味道。动物嘛,本性是相通的,很多动物就是靠气味来交流、分辨、传递信息的,人类如果没有语言,那不也得靠气息来交流、分辨、传递信息。所以王老五闻到了来自寒冰身体里散发出的信息,发情的信息,只有在发情的时候,荷尔蒙才会散发得比较旺盛,旁边的异性一闻就能感觉到。此时的王老五就闻到了来自这个美丽女人身上的雌激素味道,这是一种信号,发给他的信号。
寒冰站在王老五身旁,心扑通扑通的,全身血液加速的在血管里奔腾,虽然和李云说着话,眼睛也是看着李云,但她却收到了来自王老五身体里传出的信息,雄性发情的信息。知道这个男人正盯着她看,而且她也闻到了王老五身体里散发出的雄激素味道,很好闻很有诱惑的味道。她在这种味道的刺激下,心里酥酥的痒痒的。
两人用无声胜有声的信息交流着。刚才还想着杨汇音的王老五,这个时候已经忘记了,只知道自己身边的女人是个迷人的尤物,他的神思在这样的发情信息交流中,开始飘渺起来,有些恍惚,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着,象是要冲破血管般,激荡着他的每个末梢细胞,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一种想搂抱身边这个女人的冲动。
人与人的交流有很多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