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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队长和王老五见面的时候,钱文明与陈铭川一起,也见到了钱文明的那个同学,那个帮日本人做法律顾问的,钱文明说的天生做奴才料的人,这个人就连名字都很有奴性,叫宋鈤(ri)刚,钱文明见到他的时候,大声叫着他大学时候经常叫的名字‘送日干’,有意的把‘刚’变音成‘干’。
“送日干,你好,好久没见,原来你还真的为日本人干活了,真没想到,那时候同学们还真有远见,能从你的名字上看出你的未来,恭喜你!”钱文明装着满脸的微笑,伸出手,要和他这个老同学握。
宋鈤刚一脸的尴尬,皮笑肉不笑的勉强伸出手来,可钱文明却把手缩了回去,弄得他只好嘿嘿的笑着说:“没想到我们多年后又变成了对手,上次在学校的辩论赛上,你输给了我,这次恐怕你也赢不了。”
“呵呵,是吗?别把话说得这么满,结果如何,谁也难料。我能理解你,不就是人家给的骨头肉多点嘛,你啃起来似乎蛮有滋味的,不过,我看在一个老同学的面上,提醒你,担心你主子把你也给烹了,用你的骨头去喂别的更会咬人的狗。”钱文明在过去就讨厌这个人,现在因为王老五的案子,不得不与他讨厌的人打交道,想起过去输给过对方,尽管那只不过是一次辩论赛,可他认为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一个天生奴才的人,所以他把这个叫宋鈤刚的人看作是个仇人,所谓国仇家恨,钱文明恨不得像王老五那样挥拳痛揍他一顿。
“我想,你们约见我们,不会只是为了和我斗嘴吧,还是说正事。”宋鈤刚和那个松下酷呆的秘书坐在钱文明和陈铭川对面,一脸的只有奴才才有的高傲,好像他们已是胜利的一方。
“好,那就说正事。”钱文明看看陈铭川。
陈铭川始终没说话,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静静的听,他是在琢磨面前的这个人,他想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到他的弱点,当钱文明看他的时候,他点了点头,意思是你说吧。
钱文明得到陈铭川同意后,开口说:“这件事,按一般的治安事件处理,也就是罚款和对受伤的人赔付医疗误工费,我想,你们也计算过,说吧,需要我的当事人赔偿多少钱?”钱文明有意的说是受伤,不说受害。
“哈哈,开玩笑,赔钱?哈哈……你以为这是钱的问题吗?太天真了吧!这可是刑事案件,是对外国友人,一个在中国投资的外商人格的羞辱,可不是一般的治安案件,不是通常那种赔钱罚款那么简单。”宋鈤刚满脸的讥笑。
“可你别忘了,这是在中国,现在网络里已经为这事激起了波澜,要是你还为你主子着想,最好别再给满腔仇恨的中国人心口插刀了,那样对他家族的生意可没什么好处,要是你明智点,想保住你能有骨头啃的话,最好给你主子说这事别闹大了,不然,你比我还清楚,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可以被欺负的中国了,中国人也不再都像你一样的没骨气。大不了我的当事人判个三五年,可那样能给你们能带来什么好处呢,只要仔细的想想,你就能明白,不仅没好处,反而会在商业利益上受到损失,甚至不仅是商业利益的问题。你这个做奴才的,不会希望你的主子因为得不到利益而一脚把你踢开吧。”钱文明把厉害关系,用他一口一个奴才主子的说了出来。
宋鈤刚和那个秘书相互看了看,两人也知道这一夜间,网络上把这个事件炒得火爆,他们也看过上面的一些评论,有的评论甚至直接把矛头指向日本。他们不是没有这样的顾虑,但他们是奴才,奴才就得听主子的话,要把王老五法办,那也是他们主子的意思。
“文明,你说话能不能像你的名字一样文明点,别说得那么的难听,这个事,最好别掺杂了你个人的恩怨,你的那个当事人,恐怕不是坐三五年监狱那么简单,现在你最好多准备辩护的材料,到时候能在法庭上辩倒我,不过,你也知道,那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可不是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那样简单,这是个现实社会,一旦开庭,你就算说破嘴,也不可能帮你的当事人挽回自由。”宋鈤刚说的也是实情,钱文明不是不懂,就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庭,就等于是给王老五下了判决书,所以他才在没开庭前争取时间,争取和解。
“这样吧,你们先把我们的意思转达给那个叫‘松下裤带’的日本人。”陈铭川这个时候说话了,他没了以往那样的儒雅,一开口就叫人家‘松下裤带’:“如果他非得要打这个官司,那么,请你们转告他,我们奉陪到底,就算我们因为某些因素输了这场官司,也不会就此罢手的,我们可以在法律上输,但我们会赢得舆论和媒体的同情和支持,我们输得越多,赢得媒体和舆论的同情和支持就会越多。我也是个商人,商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商业利益得不到保障,或者是受到损失,我想,‘松下裤带’先生的家族,是不希望因为这么件小事,而影响了他们家族的企业利益的,要是他能想明白这个道理,随时欢迎他亲自和我们谈。”陈铭川这是置之死地,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迫使对方妥协,他哪会希望王老五坐牢呀。
海星酒店在一夜间也出了名,司马文晴本以为因为这个事件,会给酒店的入住带来一段时间的萧条,没想到入住的人在这样的淡季,却比同城同级别的酒店多了很多,很多人都是因为到岛城出差,又看到了发生在海星酒店的事件报道后来住的,反正他们出差都要住宾馆,住在一个随时有可能被电视媒体关注的酒店,比住在他们过去经常住的的酒店要感到鲜鲜刺激,人都有名利的贪婪一面,都希望受到关注,来入住的客人中,很多人还问‘会不会有记者采访的机会?’
肖战从司马文晴的电话中知道了这个事,并把王老五被抓的事给单若兰说了,单若兰一听,哪能不着急,立刻与肖战一起飞到岛城,两人没直接到酒店,而是和肖战一起来到看守所。
“武哥,事情经过,我听文晴都说了,你做得对,要是我也会那样的,你放心,有我们在,你不用太担心,我就不信一个日本人能在我们庄严的国土上撒野没人管。”肖战见到王老五,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
单若兰却坐在那里默默的流泪,眼睛泪汪汪的看着王老五,这还是她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看望一个熟人,当她看到这里条件那么差,王老五也明显的憔悴了许多的时候,心酸得说不出话,只会流泪。
王老五尽管和肖战握着手,可他却用眼睛看着单若兰,见她泪花滚滚的样子,想说几句玩笑话,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哈哈的笑起来:“若兰啊,你的眼泪是不是在告诉我,我即将上刑场了呀。”
单若兰没听王老五说话还好,这一听,更加的难受,刚才还是默默流泪,这个时候却呜呜的哭出声来:“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都担心死了。”
肖战这才想起,单若兰和王老五也许想说几句贴心的话,于是悄悄的站起,走出了房间,留下王老五和单若兰两人。
第三十五章 自认是英雄
坦然/著
“若兰,你怎么来了呢?是不是为我担惊受怕了?看你脸色这么差。”王老五等肖战出去后,拉住单若兰的手问。
“我听肖总说你被抓了,昨晚一夜没睡。”单若兰在王老五浑身上下的看,用手摸摸他的脸,看看他的手问:“他们没打你吧?我听说到这里来的人,都会被拷打,为了看不到外伤,用的都是可以致人内伤的武器。”单若兰还在王老五的胸口和肚腹上摸,每摸一个地方就问一声‘疼不疼?’,摸得王老五有些痒痒的笑。
“哈哈,我是抗日英雄,他们怎么能打抗日英雄呢,放心,我没事。”王老五心里暖暖的,有这么美丽的女人为自己被抓而急得恸哭,哪个男人遇到,都会感觉很爽,做这样的英雄,是个男人都愿意,说不定那些英雄们,有一般就是为了得到美人的亲睐,才去奋不顾身的。
“臭美吧你,还英雄呢,要是人家把你当英雄,就不会抓你到这种地方了。”单若兰双手握成拳,在王老五胸口上捶着娇笑,就势扑进他的怀里,把脸贴在王老五的胸膛上:“看到你好好的,我这才放下心。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王老五美人在怀,又闻到单若兰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兰香,他顿时觉得心中的郁闷被这股兰香冲散了,在单若兰的额头上亲吻着说:“我不会有事的,这只不过是一种司法程序,过几天我就能出去。”双手在她背后轻轻的触摸,安慰着怀中的女人。
郝冬梅和司马文晴是接到肖战在从机场到看守所的路上打电话后,才从酒店赶到看守所的,肖战走出关押王老五的那间监室后,和一个看守的民警说话,见到司马文晴她们也倒了,肖战迎上去问:“文晴,没惊动我家宝宝吧?这么大一个事,让你一个人扛了一天一夜,没动到胎气吧?”
“看你说的,这算什么大事呀,怎么会惊动宝宝呢,我好着呢。”司马文晴笑着回答完,朝王老五住的那间监室看了一眼问:“谁在里面?”
肖战望了望在看守那里做登记的郝冬梅,给司马文晴使个眼色,拉她到一边,小声的说:“是单若兰在里面。”
“她?她和你一起来的吗?”司马文晴没在电话中听肖战说起单若兰要来,所以有些突然。
“在电话中不好给你说,当她听说武哥出事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打电话武哥又不开机,今天一早上飞机,给我说她昨夜一直没睡,看来这个单若兰和武哥还真有那么回事。”肖战仍然小声的说,怕被郝冬梅听到。
“看来上次她来谈判的时候,就和武哥那个了,我说她那次怎么会一夜间容光焕发呢,原来真和武哥上……”司马文晴没再往下说。
肖战为了不让郝冬梅看到王老五和单若兰在里面亲密样子,于是大声的说:“冬梅,你也来了,为武哥担心了吧?武哥在里面呢。”说着,朝房间方向喊:“武哥,冬梅她们来看你了!”他这是在报信。
单若兰和王老五听到外面肖战的话,立刻分开拥抱在一起的身体,单若兰理理发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知道郝冬梅和王老五的关系,她也从没想过要抢走郝冬梅的东西,她只是爱王老五而已,她不在乎以后会如何,可听到郝冬梅也来了,她仍然有些难堪,内心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郝冬梅心爱之物一样。
王老五却很坦然,没觉得不好,他走到门口,像是欢迎客人的主人一样,嘴巴却叫着:“冬梅,把电话拿来给我,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郝冬梅登记完来访人姓名及身份证,刚好听到王老五叫她,于是她从包里拿出电话,然后把包交给看守,包是不允许带进来里面去的。
这个看守都和这些来看王老五的人熟了,他做看守这么些年,还从没见到过有这么多漂亮女人一天几次的来看犯人的,羡慕得他也想当个这样的犯人。
郝冬梅走进监室,把手机递给王老五后,看到单若兰也在里面,怔了一下,但仍然很客气的和单若兰打招呼:“你好!单总,你也来看我哥呀?”
单若兰见到郝冬梅大大方方的和自己说话,内心那种愧疚立刻没了,像是看到自己的妹妹一样,走过来拉住郝冬梅的手说:“冬梅,你一定为武哥的事受惊了吧?”
两个女人站在那里你一句她一句的说话,王老五却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