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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要是再喝酒,我就是猪,宇宙大笨猪。”她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呢喃着。
她是知道了,范雅阁是真的喜欢她,那货可能从她救了他一命开始就把她当宝了,然后她又在十三岁那年掉了马甲。
“这样说,那我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她唉了一声,然后噗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随便找了一块布,她便开始打包她的小家当了。
她觉得她还是跑路让自己冷静一下吧,在这里她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啊。
什么鬼暗卫,她真的差点就信了。
“夫人。”
闲钰:“……”
不行,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她就想到自己是如何像个小傻子一样在脑海中yy的,好羞耻。
“夫人,你怎么了。”
眼看阿大就要推门进来,闲钰连忙说没事,让她不要进来。
把阿大忽悠走了后,闲钰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门,然后愉快地为自己画了个妆,翻出了院子。
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范雅阁那货居然是她的堂兄啊,难怪那货能登上皇位。
不过,近亲不能结婚,好在她想起来得早,要不然一切都晚了,她得跑路了。
“小兄弟,你也是去京城的吗?”有人拍了拍闲钰的肩膀粗着嗓子问道。
闲钰转头,看见了一个面容普通,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的男子,笑起来真是格外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闲钰想了想,她也不知道京城现在什么情况,鬼知道范雅阁那货有没有跟她父母说,不能让他们担心啊,所以她回了一声是啊。
男子见她这般回答,眼睛一亮,“诶,我可算是找到人了,刚好有一支商队最近要去京城,两个人能打八八折呢,而且小兄弟我告诉你,据我得知的小道消息,这时候,京城正乱着呢,你不跟我一起去,可没办法去了。”
闲钰坐在马车上,被在路上认识的逗得哈哈大笑了一阵后,就在吃饭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好像,一脸懵逼的,自然而然的,就这样上了马车。
嗯,这都快到京城了,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小弟弟诶,马上要到京城了哦,跟你说,我百晓生……。”闲钰啃着干粮,漫不经心地听着耳边男子的逼逼叨叨。
哼,都怪这位仁兄长了个有趣的灵魂,她居然和这位聊了一路什么都没想,简直……
“七杀。”自称百晓生的男子小心地扶着晕倒过去的闲钰,保证不多接触一点闲钰,然后叫了一声某位车夫。
伪装成车夫的七杀进来,“可得小心点,唉,现在便想办法让皇后的人发现咱们夫人吧。”
说完,他悄咪咪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将夫人交给皇后,就不怕伤着她了,那样主子可不就追悔莫及了。”
百晓生呸了他一声,“你懂个屁,主子做事,自然是做好万全的准备的,你忘了主子上次拿下呼达国是怎样的吗?”
七杀摸了摸脑袋,表示明白了。
等闲钰再次醒来,她就蒙了。
眼前的景物,多么熟悉啊,眼前的人,也是多么的熟悉又陌生啊。
闲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睁眼看见的会是那样的局面,嗯,她面前是一身军装的范雅阁。
似乎是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素来爱干净的范雅阁的铠甲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了一点血,在那银白的铠甲上,一点鲜红是极为醒目的。
唇红齿白,眉眼如画,就算有一把刀正架在她脖子上,闲钰还是不可避免的跑了题,她想着,果然有一种诱惑,叫制服诱惑。
男主这人,真是该死的甜美。
呸呸呸,是该死的好看,果然是杰克苏本苏啊,美貌程度果然是无人能及。
“哈哈哈。”雍容华贵的皇后大笑了几声,连带着放在闲钰颈间的匕首也抖了抖。
虽然闲钰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却也不妨碍她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发挥一下自己的口才。
“皇伯母,小心一点,小心一点。”闲钰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脖子离那匕首远了一点。
皇后可不管她,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她的家族,她的权力,全都没有了,谁知道呢,杀了自己心爱的丈夫,与自己唯一的儿子离心离德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呢。
所以,她大笑了几声,反而将匕首离闲钰的脖子更近了些。
她完全没有搭理闲钰的意思,原来她是讨厌闲钰胜过范雅阁,不过自从她知道范雅阁是鸿德帝与前恭郡王妃生的孩子以后,闲钰便不算什么了。
“范雅阁。”皇后身上还穿着象征太皇太后的华府,妆容精致,前几日,她还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小/杂/种毁了。
她恨,恨不得将范雅阁千刀万剐,然后喂狗。
她哼笑了一声,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她用刀在闲钰颈脖间比划了几下,说道,“我这侄儿,没想到是个侄女,更没想到的是,你这杂/种居然爱慕她。”
“范雅阁啊范雅阁,你知道的,我这侄女儿从小怕疼,你说,要是我在她脖子这里划上一道,就这样……”她正准备动,一直站在那里面色肃穆,仿佛一栋雕塑的范雅阁才说了一声,“别动她。”
少年笔直地站在那里,握紧拳头的手,空前凝重的目光,无一不显示着他的紧张与恐惧。
闲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范雅阁,他在她面前,永远是温和的,爱笑的,有些时候,也是脆弱的,但这般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冰寒的他,她从来没见过。
这导致她都不由得愣了愣,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闲钰还是感觉到自己本就跳得很快的心跳跳得好像更快了些。
皇后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哟,这么心疼我这好侄女儿,好啊,我不动她,你刺自己的胸口一刀,我就不动她了,你刺吗?哈哈哈。”
闲钰垂下眸子,她想到,不可能的,她承认范雅阁这货是喜欢她,但是,对于男主来说,喜欢算什么,他少了她,还会有无数个女人等着他嘛。
而且,一听皇后这就是耍人完的吗?
怎么想,她都觉得范雅阁不会刺自己,谁会这么傻啊。
“好。”
少年清润的回答是如此的猝不及防,当闲钰抬眸的时候,范雅阁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朝自己的胸口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鲜红的血一下子便顺着刀尖的落下飞溅了出来,银白的铠甲上,那如水般好似怎么也流不尽的水似乎格外显眼。
闲钰望着范雅阁安抚的目光和他那不断流着血的胸口,瞳孔放大了一下,就像是傻了一样。
“这样可以了吧。”少年说起话来,还是那般云淡风轻,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苦一般,要不是他那本就白皙的脸又白了一个度,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众人也许便信了他没事。
整个殿内一下子陷入了空前的安静,无论是皇后还是范雅阁身后跟着的将士们都被他这一下惊得大脑空白了一下。
许久,皇后撕心裂肺的笑了几声,用不知是惊叹还是讽刺的语气说了一句,“你倒是痴情。”她不知是想到了谁,眼睛也黯淡了一瞬。
不过,很快,她便又恢复了那副变态的样子,“这伤口不够深,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如这样,你再在你那张脸上划一刀,我便考虑放了她如何?”
闲钰摇头,“不要,不要。”
“没事的,阿钰,以前阿钰说喜欢我生得这般好看,希望我没了这张脸,阿钰还继续喜欢我,好不好?”少年毫不犹豫地举起刀想要往自己脸上去。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有安抚,有温柔,唯独没有惧怕,闲钰看着,突然想起了那个还没长成这般出色模样的范雅阁。
在那段被她忘记的记忆中,有一个瘦到脱相的小男孩,好像也是一直用这种目光看她的。
她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而那刀尖,已经在少年完美无瑕的眉间留下了一条红痕。
鲜血顺着少年的鼻,流到了少年的唇间,好似为少年擦上了艳丽的妆,使得少年多了几分如妖般的美感,正是这份过分的美丽,让皇后都不由得分了神。
他唇角上扬,胸口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他看着她,好像在看着他的全部。
闲钰咬牙,手部一个动作,便趁着皇后愣怔的瞬间挣脱了开了。
范雅阁见她终于没事,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一下子便要瘫软了,闲钰赶紧抱住了他。
“傻子,大傻子。”她嘴里不停的骂着,看着这种时候还冲着她笑的范雅阁,心里却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
什么欺骗,什么男主,这种时候,她已经全部不在意了。
“你这个大傻子,我不是叫你不要的吗?不是叫你不要的吗?”
泪珠不停从闲钰的眼眶中涌出,滴在范雅阁的脸上,范雅阁想要伸手为她拭泪,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于是他伸出来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弯眼笑着说道,“阿钰不哭,我没事的,只要阿钰不嫌弃我变丑了就好。”
闲钰抓过他停在半空的手一下子便放在了自己脸上,“不嫌弃你。”
抓着他的手擦完眼泪,闲钰便吩咐了起来,“感觉找个太医过来,把孙氏先关起来……”一系列的吩咐下去,范雅阁带来的人便有条不紊的干了起来。
为什么听她的话,能不听吗?他们主子可是为了人家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也就是这小姑娘比他们主子的命还重要,主子受伤了,当然要听女主人的呀。
混浊不堪的大牢中,前皇后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了,吃的是搜饭,喝的水里面永远有泥沙,按道理来说,她本来应该一死了之的,也好落得受折磨。
但是,她现在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久违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孙氏。”
她被带到了一间干净的房间,她望了一周,发现这个房间原来是她的。
这是她用来处罚那些“贱人”的地方,而墙上那些齐全的工具 ,是专门用来剥离那些让她不开心的人的脸皮的。
看见后,她想着那些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瞬间心凉了。
望着那个端坐着的宛如天神一般的人,也好像看见了魔鬼一般。
“你为何这么快便没事了?”
受了那般重的伤,流了那么多血,就算不死,现在也不应该能这般轻松的才对。
范雅阁望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因为终于与闲钰确定了关系,所以他心情十分愉悦,所以也愿意顺口解答一下这个“工具人”的疑问让她做个明白鬼。
“皇后娘娘知道,我身上常年有一股药味吧,你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身体虚弱需要长期服药?”
范雅阁摇了摇头,他恶劣的哼笑了一声,“不,因为我是个医者,很厉害的医者。”
皇后瞬间明白了,一个医者想要避开要害,然后再流特别多的血,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他当时还穿着铠甲。
她被骗了。
不过……
她嗤笑了一下,“看来你也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痴情嘛,我那侄女儿不知道吧。”
范雅阁听她这般说,表情冷峻了起来,他是不允许别人质疑他对闲钰的感情的。
于是,本来不打算将皇后“工具人”身份告诉她的他又打算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