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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晓芸脸色难看,谢文东无奈苦笑,象她这样的千金小姐确实不适合来这样的地方。他欠起身,对她说道:“晓芸,我们换个位置坐吧!”他的位置靠近窗户,虽然灰尘多了一鞋,但至少比嗅着那些臭汗要好得多。
李晓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不等她说完,谢文东将她拉到自己的座位上,笑道:“和我客气什么,快坐吧!”
客车一路颠簸,穿过刚果,接近安哥拉境内。
快过两国边境时,车里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剩下的,除了谢文东这些人之外,还有就是几个上了年岁的中年妇女。
通过安哥拉的边防事,外面上来数名士兵,没有统一的军装,衣服各异,只是身上都背着冲锋枪,看起来不象是军队,更像的土匪。
这些人一各个冷着脸,检查车上众人的证件,到谢文东这时,后者将护照递了过去。
一名身材高壮的黑人士兵接过,翻看两眼,转身交给另一名士兵。那人看后,脸色一正,走了过来,大量谢文东几眼,然后将护照递还,几里咕噜的说了一长串,并连连做着手势。
谢文东是有听没有懂,他转头问李晓芸道:“他在说什么?”
“他说的是葡萄牙语。”安哥拉以前是葡萄牙的殖民地,官方语言也是葡萄牙语。李晓芸笑道:“他说他接到上级的命令,护送我们去安哥拉,让我们下车!”
“哦!”谢文东笑了,说道:“对他说谢谢。”说着,站起身,指了指车外,那黑人士兵连连点头,同时将身子向旁一侧让出通道,做出‘请’的手势。
黑人兄弟还是挺懂礼貌的嘛!谢文东笑呵呵地向众人甩下头,然后走下客车。
安哥拉的边防站不大,建在路边的房子也破旧,周遍停有数辆军用汽车,来来往往的军人大多都是半军半民的样子,有穿便转的,有穿着背心军裤的 ,也有光着膀子打赤膊的,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由李晓芸做翻译,谢文东和那名黑人士兵交谈起来,这个黑人士兵是连长级别,名叫克马巴,典型的黑种人模样,黑得发亮的皮肤,扁平的鼻子,厚厚的下唇向前突起,咧嘴笑时,露出两排大白牙。
他是按照上级的指示,赶到边关,转门等谢文东诸人,护送他们去往罗安达。
由于克马巴比较客气,双方的交谈也很畅快。这时候,谢文东终于有心情欣赏非洲的景色。
非洲多草原,山地相对较少,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多是茫茫的大草地。天地之间毫无阻隔,仿佛连成一线。
交谈一会,克马巴转头对深厚的士兵命令几句,时间不长,俩名士兵抬出一只大箱子,里面放的都是枪支。他是或道:“谢先生,最近战乱连连,时常会遭遇到安盟的袭击,你们最好都带上武器!(葡)”
谢文东点点头,有了武器,确实少了许多顾虑。他回头让手下的兄弟们多来挑选,他自己拿起一把手枪,揣在腰间。五行兄弟和他一样,各选了一支手枪和数只弹夹。格桑与任长风没有动,他俩人都不善于用枪,倒是袁天仲抽出一把枪,揣进口袋里,以防不备。那十四名死囚都没客气,一拥而上,将箱子里的长短枪支疯抢一空,每人身上都别了不少。有枪在手,他们的腰杆子也挺直了不少,一各个双手掐腰,好不威风。
略微休息了一会,克马巴招呼谢文东等人上了军车。
谢文东和李晓芸随克马巴坐进吉普车,而任长风等人则坐进一辆军用货车。一前一后又加了两辆敞蓬的军用吉普车护卫,一行四辆汽车,向罗安达开进。
他们走得是沿海路线,当进入小镇恩泽托时,克马巴变得紧张起来,不是地用对讲机给手下人下命令,加强对周围的警备。
他的紧张,让李晓芸感到不安,她问道:“克马巴上尉,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克马巴说道:”恩泽托是安盟匪军经常出没的地方,前几天,我们的一支军队在路过这里时遭遇了偷袭。”
“结果怎样?”
“都牺牲了,没有人活下来。”
李晓芸吸了口冷气,扭头向车外望去,恩泽托说是小镇,可是连中国的农村都不如,地面是凹凸不平的土路,堆积着各种各样的垃圾,两旁是简陋破败的茅草屋,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是在房屋的门前时而能见到上了年纪的老人木然地坐在那里,褶皱的皮肤象是晒干了的橘子皮,呆滞的目光随着车辆的进行,慢慢的转动。
这座小镇,毫无生气,安静得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空气中散发着潮湿得泥土味,给人一种及其压抑的感觉。
谢文东邹去眉头,带着疑问,看向李晓芸。后者将克巴马的话解释给他听,谢文东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淡然地哦了一声,不过暗中却提高了警惕,一只手放在车门上,只要有一时不对,他可随时拉上李晓芸跳车。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偷袭,车队畅通无阻地穿过小镇。
就在众人都长出一口气,以为平安无事的时候,冷然间一声枪响,打破了宁静。
一名站在第一辆吉普车,端着重机枪的士兵脑袋中弹,子弹强大的穿击力以及飞速的旋转,将他的半个脑袋打掉,血肉飞溅,尸体仰面折下汽车。
“敌人,有敌人!”克马巴首先反应过来,拿着对讲机大声呼喊。
“哒哒哒……………”这时,道路两旁半人多高的草地里枪声四起,密集的子弹由四面八方飞射而来。
谢文东反应极快,先是将李晓芸牙在身上,接着,他推开车门,与李晓芸双双跳了出去。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排子弹打在车身上,叮当做响。
接着,就听草丛中传出急促的叫喊声,草杆抖动,猛然从里面钻出两名手持AK47的黑人大汉,看到谢文东,抬手就要开枪。
“嘭、嘭!”随着不远处传出的两声闷响,那二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太阳穴被打穿,身体晃了晃,软绵绵倒了下去。
谢文东转头一看,原来是五行兄弟从货车上跳下来,及时的两枪,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他点点头,趴伏在地上,回头对吉普车里的克马巴大声叫道:“不要留在车里,快出来!”
他在黑道中参与的枪战太多了,经验丰富,知道在枪战中,汽车都是敌人首先攻击的目标,留在里面,等于自找死路。
叫喊两声,见克马巴毫无动静,谢文东还想再叫,可定眼一看,克马巴的脸上和胸前,各多出一个拇指大的血窟窿,瞪大的双眼,毫无光彩,充满死灰,人也已断气。
“该死的!”谢文东咒骂一声,对五行兄弟喊道:“让大家赶快下车,不要留在车上!”
即便他不说,任长风等人此时也跳了出来,卧倒在地,不时地看向左右。
四辆汽车停在土路上,成了被敌人怒射的把子,草丛中不时飞出的子弹将汽车打得千疮百孔,快变成筛子,后面那辆吉普车的重机枪只响了两声,便没了动静,不用看也能猜到,开枪的士兵肯定凶多吉少。
被打得晕了头的士兵大呼小叫,不时有人中枪倒地。
枪声,呼喊声,惨叫声连成一片,其中还不时夹杂着手雷的爆炸声。
“东哥,现在怎么办?”金眼大声文道。
谢文东暗暗咬牙,向四周望了望。敌人在暗,己方在名,护送自己的士兵伤亡惨重,折损过半,存或下来的人也只是盲目地向草丛乱开枪,根本找不到目标。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全军覆没。谢文东管不了他们,由于语言不通,也无法进行指挥,他向五行兄弟一挥手,然后指了指草丛,示意己方众人都钻进去。
虽然敌人也在草丛里,进入会有危险,但总比留下来做活靶子要强得多,至少双方谁都看不到谁,优势各占一半。
谢文东拉着李晓芸,快速的向路边的草丛怕去,五行兄弟紧紧跟随在他的左右,再后面,是任长风、各桑、袁天仲以及那十四名又惊慌又兴奋的死囚。
对于这种战争场面。死囚们根本没看过,更没经理多,心中虽然害怕,担又感觉十分刺激。
进入草丛之后,谢文东心情稍缓,停住身行,抬头问道:“大家有没有受伤?”
他话刚问完,一梭子子弹向他所在的方向打来,谢文东急忙一揽李晓芸的脑袋,将头紧紧贴在地面。
“嗖嗖嗖!子弹在他们头顶挂着风声呼啸而过
第十卷 翻手为雨 第五章
(5)等对方的射击告一段落,五行、任长风等人爬到谢文东的身边,低身问到:“东哥,我们现在去哪?”
谢文东眯眼想了想,回头瞧了一眼,说道:“回恩择拖!”
李晓芸身子一震,忙说道:“克马巴不是说那里是安盟活动猖獗的地方吗?去那里,肯定会有危险!”
“可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谢文东眉头微皱地说道。他们在安哥拉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走,只有先回到恩泽托,等安人派出军队来救援。他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拉着李晓芸,速度很快,五行兄弟以及任长风等人都能轻松跟上,但众死囚却拉开了距离,加上草丛又密又高,趴在里面,根本看不到周围的人,有一名落在后面的青年越爬越心慌,前后左右所能看到的都是荒草,渐渐的,他的闹门见了汗,先是低声问道:“喂!大家都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耳轮中听道的都是枪声。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所有的伙伴消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恐惧感越来越深,心情乱成一麻。青年抹抹额头的汗水,站起身形,大声喊到:“谢先生,你们都在哪?谢先生?”
听闻喊声,谢文东急忙停住身形,略微抬起头,看到站在草丛里四处张望的青年,暗叫一声糟糕,正想出言提请赶快爬下,可是,却为时以晚。
只听远处哒哒哒三声枪响,那青年还在左右张望,突然间胸前喷出三团血雾,接着,他瞪大双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妈的!谢文东握拳,狠狠一锤地面。他停在原地没有动,等所有人都爬到自己进前之后,他低声说道:“大家不要掉队,刚才已经死了一个,我不希望你们其中的谁将成为下一个!”
青年中抢时候,众人都看到了,这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安危。谢文东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关锋的脸上,说道:“关锋,你来做队长,指挥大家行动,可以吗?
众死囚如果一团散沙,毫无纪律,之间的关系冷漠,不懂互相照应,平时还没什么,但若遇到敌人,无法发挥出作用,必须要有人来管理他们,组织他们,不然还没到罗安达,就得统统死光,那谢文东带他们来安哥拉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关锋做为通缉犯能逃窜三年之久,头脑精明,为人小心谨慎,而且他谋划过抢劫银行,有一定的领导才能,再者说,从死囚中挑选出队长,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排斥,所以谢文东让关锋做队长,管理这些死囚,看似临时应变的决定,其实,也是相当有道理的。
关锋倒也是不客气,当仁不让,点头说道:“好!”
谢文东看向众人,又问道:“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互相看看,没有说话。谢文东点点头,说道:“那好。就这么定了,以后,关锋就是你们的队长,你们要听从他的指挥。”说着,他又对关锋道:“如果有人敢不服从你的命令,那么你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