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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嘴角微挑,继续说道:“刚才我说了,我很佩服各位的勇气,我在这里可以向各位保证,只要你们让开道路,我绝不会难为各位,甚至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无条件的收留诸位,不知你们的意愿如何?”
谢文东本就重视人才,再加是连年间不断的争斗,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力早已奇缺,严重不足,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为自己招兵买马的机会。
他这番话,让南洪门和青帮帮众颇为动心,可是还没等他们表态,人群里突然有人哈哈大笑。紧接着,人群向左右一分,萧方从里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冲着谢文东连连点头,讽刺道:“谢先生的口才真是好啊,口若悬河,死人都能被你说活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谢先生,这里没有人会背叛社团,更没有人会吃里扒外做反复无常的小人。老大平日里对我们亲如手足,现在社团有难,我们做出牺牲又算得了什么?”他这话,即是对谢文东说的,也是说给南洪门和青帮众人听的。
刚才有些心活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一听这话,无不面红耳赤,纷纷垂下头去。
看到萧方,谢文东还真吓一跳,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向问天会把萧方留下来殿后,这等于是让萧方送死啊!向问天还真舍得,谢文东心中苦笑。有萧方在这里,那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面前这歇人员基本上不可能投靠己方。不过能除掉萧方这个心腹大患,也算是不亏了。想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其实他并不着急追杀南洪门和青帮的逃兵,即使让他们逃回了广州也没有问题,正好可以和肖雅一众相互消耗一下。
他眯缝着眼睛注视萧方,幽幽说道:“萧兄对向兄还真忠诚啊,只可惜这种忠诚是最要不得的愚忠。
“哼!”萧方冷笑,没有说话。谢文东不着急动手,他更乐的多活一会,耽误的时间越久,对向问天那边就越安全。
萧方的心思谢文东哪能看不出来,不过他也不在乎。
看着这个强装镇定的心腹之患、己方的劲敌,谢文东心里反而没有多少恨意,倒是生出一丝怜悯,单从能力上说,萧方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从为人的角度上说,萧方对向问天的忠诚令人眼红和妒忌,如果他不在南洪门,那自己肯定能和他成为最要好的朋友,他俩的性格太像了,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求成功而不在乎旁人看法的人。
心中暗暗叹口气,谢文东慢悠悠地问道:“萧兄还有什么心愿想完全,先说出来吧,我怕……等会萧兄可能没机会再说了。”
谢文东佩服萧方,而后者也同样打心眼里佩服他,萧方估计是骂谢文东最多的一个人,最恨他,也最想置他于死地,可正因为这样,也越加证明萧方对他的顾忌鱼在乎,天下能让萧方如此忌惮的人,也只有谢文东这一个了。
斗来斗去,自己终究还是输在他的手上了!萧方此时又想哭又想笑。他对上谢文东的目光,本想摇头,可转念一想,他眼睛突的一亮,问道:“无论什么心愿都可以吗?”
谢文东点点头,正色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
“祸不及家人!”萧方斩金截铁底说道。
他的亲人都已经不在身边了,无牵无挂,但是向问天有家人,有深爱着他的女人,一旦社团全面失败,萧方担心以谢文东冷血残酷的性格会对这些人下毒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谢文东最常说的话。
谢文东闻言,嘴里有丝苦涩的味道,明明已死到临头,竟然还在考虑别人,真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夸他。他没有多加思考,点头应道:“可以!”
萧方笑了,有时候仔细想想,谢文东这人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他淡然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
“妈的,你还啰嗦起没完了!”三眼咆哮一声,向前垮了几步,来到谢文东身侧,急声说道:“东哥,我看这小子,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让我过去解决他!”
谢文东摆摆手,不满的低声呵斥道:“人家有话要说,就让人把话说完嘛!”
三眼撇撇嘴,心里不以为然,但嘴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萧方脸上笑意更浓,他慢慢解开衣扣,将外衣脱掉,只着衬衫,随后从身边的兄弟里接过一把刀,对谢文东说道:“我想再和你堂堂正正的单挑一次!”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如果没伤,与谢文东单挑的输赢可能会有五五分,可是现在有伤在身,元气消耗太多,能取胜谢文东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过在一定要死的情况下,死在谢文东的手里更能让他接受。
没等谢文东说话,三眼,李爽等人都气笑了,纷纷用刀指着他,怒声喝问道:“萧方,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还有什么资格和东哥单挑?想单挑可以,先过了我们兄弟这关再说!”说话之间,三眼等人作诗就要冲上去与萧方拼命。
萧方没有动,甚至都没多看他们一眼,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伸手将三眼等人拦住,应道:“好,我和你单挑!”说完话,不顾周围众人的反对,慢步向萧方走去。
萧方心中一阵颤动,他明白,这是谢文东能给他的最大尊重。他压住澎湃的心潮,仰天长笑一声,接着,大喝道:“谢、文、东——”随着话音,他单手持刀,迎着谢文东冲去。
当啷啷!
刀与刀的碰撞,在漆黑的夜里溅起刺眼的火花。
谢文东和萧方不约而同的各倒退两步,随后又战道一起。
萧方身上带伤,而谢文东身上的伤就从来没有好过,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加上日积月累的劳累,早已把他折磨的筋疲力尽,之所以还能指挥作战,还能坚持战斗,全靠常人无法比拟的意志力在支撑着。
转瞬之间,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十余个回合,这是谢文东体力的极限。
趁着二人各自收刀的空挡,他左手腕微抖,金刀坠落,谢文东一气呵成的甩动手臂,金刀瞬间化成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刺萧方的劲嗓咽喉。
萧方早就提防他使用金刀这一招,不过当金刀袭来时,他还是惊出一身冷汗,太快了,快的让人根本没有思考时间。
他下意识的将手中刀向上一提,只听当的一声,金刀正钉在刀身上,别看金刀不大,但强劲的力道却撞的萧方手臂发麻,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他是防住了谢文东上面的飞刀,却未防住后者下面的扫堂腿。
第441章
(441)萧方被谢文东的扫弹腿踢个正着,站立不住,随着扑通一声闷响,仰面摔倒在地,没等他从地上爬起,谢文东的刀业已架在他脖子上。
唉!萧方心中暗叹,慢慢抬起头来,对上谢文东的目光,面无表情的幽幽说道:“我,最终还是赢不了你……”
谢文东点点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初见萧方的情景,那时候的消防意气风发,风采绝伦,而现在,人业已消瘦成皮包骨,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与当年判若两人。
他 缓声说道:“萧兄,该尽的力你已经都尽了。你太累了,是到该好休息的时候了!”说话之间,他手中刀由萧方脖颈侧移,手臂用力,猛然刺了下去。
扑哧!
随着血光迸射,萧方两眼翻白,感觉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似的,软绵绵的瘫软在地,鲜血好似水晕,在他的身下慢慢扩散开来。
谢文东毫不客气的将刀从消防身体里拔出,向前一指,振声喝道:“杀!”
“吼——”
谢文东刺“死”萧方,令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的士气更是大振,上下一心,齐声呐喊,冲着对面那二百来号人全力冲杀过去。双方的人数相差悬殊,整体实力更是天差地别,这使得斗争的毫无悬念,成了一边倒似的杀戮。
流下来断后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虽然明知不敌,却无一人临阵逃脱,也没人向后退却一步,知道最后一人不知体力倒下,已整整拖延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
见大局已定,指挥作战的三眼退回到谢文东身旁,他低头瞧了瞧血流满地的萧方,眉头拧成个疙瘩,低声以问道:“东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谢文东刚才刺的那一刀,看似刺在萧方的胸口,而实际上却避开了要害,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瞒不过经验丰富的三眼。“此人不除,终究是大患!”三眼不放心的提醒谢文东,他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东哥会对消防心慈手软。
谢文东将手中刀交给三眼,接着双手插丨进口袋里,耸耸肩,说道:“萧方若是死了,就真的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三眼听的迷茫,没明白他的意思,疑问道:“挽回的余地?什么意思?〃
“那么大的南洪门,怎么我们是想吞下就能吞下的,那么多的帮众,怎会是我们想杀光就能杀光的。如果向问天真横下心里与我们死战到底,对我们并没有好处,最好的办法是逼迫向问天举帮投降,接受我们的吞并,而萧方若是被我们杀了,那这个可能就基本没有了。”谢文东解释的很详细,像是在说服三眼,其实更实在说服他自己。他做事向来干脆果断,不给敌人留下余地,但是这一次,他却奇迹般的心软了,竟然不忍对萧方这个心腹大患下毒手。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感觉很好笑。也许能令自己头痛的敌人越来越少,自己的乐趣也就渐渐消失了吧!
三眼的心情远没有谢文东这么复杂,在他眼里,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他把两者划分的很明确。谢文东的解释并不能令他心服,不过他也没有提出异议,一直以来,谢文东做出的决定,他都当成自己做出的决定来看待。
“就听东哥的,先留下他的狗命!”三眼冷笑一声、
谢文东遥望广州的方向,喃喃说道:“按向问天和韩非的速度,现在已经到了S市了吧?”
三眼在心里默默算了算,点头应道:”即使没到,也差不多了。东哥,我们现在追击么?“
谢文东轻轻晃晃手臂,淡然而笑,道:”不要急,让兄弟们先休整一下,另外,把这里的残局顺便清理干净,受伤的兄弟全部送到医院。“
”明白!“三眼应了一声,说道:“我这就去处理。”说完话,大步走开了。
谢文东环视周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狼藉,散落的片刀,满地的献血,还有冒着青烟着火的车辆……
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办事的效率极高,时间不长,公路上的残局便被打扫的差不多了,只有地面上的片片血迹还在证明者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恶斗。
谢文东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回到车上,留在车内始终没有出去的孟旬轻笑出声,谢文东扭头看向他,后者笑道:“不管形势有多不利,我们前期吃了多大的亏,结果我们还是赢了。”
“是啊!”谢文东身子向后一靠,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是惨胜!他们现在的优势完全是靠着兄弟们的血汗硬生生换回来的。
”东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谢文东想了想,说道:”青帮不能留,必须彻底消灭,而南洪门……若是能完整合并下来就再好不过了。”与反复无常的青帮比起来,他更能信赖南洪门。
孟旬颔首而笑,悠然说道:“对一边是坚决消灭,对另一边是怀柔合并,这无疑会让处于绝境中的青帮和南洪门相互猜忌,产生矛盾和分裂。
谢文东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笑看着孟旬,半开玩笑道:“小旬,我心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孟旬心中一震,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但已聪明的不在多言。谢文东能洞察人心,但不代表他喜欢被别人洞察到他的心思。孟旬是个极为聪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