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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缓缓朝我走来。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优雅、淡定、成熟、稳重。
可是就是这样子,有些人很好,但是爱不起来。
有些人,看起来坏到了骨子里,可我早已经爱的很深了。
“许小姐,没关系,我可以下次再来拜访。”
祝斯域冲我淡淡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在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合上的瞬间,我竟然又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我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脑袋。
“我一定是疯了。”我自言自语了好一阵,直到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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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请假没有留在公司。
我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
不知不觉竟然又开车绕回了清湾路的别墅。
我将车停在了街对面,隔着关闭的车窗,看着对面的房子。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别墅的门口,我才意识到自己强烈的情绪波动。
我忙解开安全带,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胸口在不停的起伏。
男人挂掉电话,一转身,差点和我撞个满怀。
“许小姐?”
祝斯域笑逐颜开,顺手将手里的手机放进了裤兜。
他灰色的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的位置,左手的手腕是是精致的手表。
说话间,一辆货车停在了路边,祝斯域拉过我站在一旁,“许小姐,小心。”
我诧异的盯着工人将货车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卸下来,然后往别墅里搬。
良久。
我才回过神来,“祝先生,这是你的新房?”
祝斯域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对,许小姐你看这个房子怎么样?”
我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挺好的。”
说完这句话,我只觉得心里的一个角落,就这么坍塌了。
心一阵揪起的疼。
等到新家具搬进了别墅,祝斯域才邀请我到别墅里去坐。
别墅还是那个别墅,只是里面的东西都不一样了。
别墅挂牌出售的时候,里面就已经搬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能抵押的都抵押了。
不能抵押的,也不知道苏绍恺怎么处理的。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灯。
还有楼梯的拐角,一个很明显的放过相框的痕迹。
忍不住,眼泪如注。
祝斯域站在客厅中间打电话,似乎是在和一个家装设计师通电话,听祝斯域的意思,是要在不改变别墅现有装修的基础上,用软装来让别墅焕然一新。
趁着祝斯域打电话,我赶紧到厕所将自己的眼泪洗干净。
毕竟,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多少有几分撩拨的意味。
我走出厕所,祝斯域刚好打完电话。
“抱歉,这通打电话打的有些久了。许小姐,你坐。”
“祝先生您怎么想到住在这里?”
祝斯域耸肩,“网上找的中介,许小姐是知道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很多东西都可以网络搞定。”
祝斯域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是盯着我看的。
他目光里有探究,有疑惑,更多的是自信——势在必得的自信。
我点头,“当然。”
和祝斯域寒暄了两句,我便匆匆告辞。
从别墅出来,我继续开车在这个城市里乱转。
这个城市,撑在了我太多的梦想、痛苦和回忆。
我的家在这里,可是从小,因为家庭复杂的缘故,我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每一天都战战兢兢的,我尽力的做好讨好的角色,以为这样就能收获到幸福。
可是,事实上,这些年所有的经历和成长都在告诉我,所谓的讨好是错误的。
隐忍只会助长了他人的威风,和更肆虐的忽视和‘虐待’。
我不知不觉将车开到了许婉清服刑的监狱。
我站在监狱门口,却没有勇气走进去。
对于许婉清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所谓的亲情,早就恩断义绝。
只是我这个完美主义者,觉得好遗憾啊。
我这一生,都没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没有机会享受到一家人在一起的快乐。
我在监狱门口站在双脚有些发麻了才转身上车,开车离开。
这一通折腾,居然天都快黑了。
我想着乐知还在家里等我,就赶紧开车往家的方向走。
金清市近来的天气是越来越奇怪了,我的车刚刚开上三环就下雨了。
我木讷的看着雨刮器不停的在工作,双手机械的握着方向盘。
以至于车子突然抛锚了,我愣了好久,都没有来得及打双闪。
身后的车辆不停的朝我按喇叭,有人甚至摇下窗子骂我:“神经病啊,会不会开车!”
车上没放雨伞,我打开双闪下车打开引擎盖检查。
其实我压根看不懂车子是哪里出了故障。
我单手撑着引擎盖,雨水直接将我浑身淋的湿透了。
我就低头看着车子,直到一束灯光照在我的脸上。
我赶忙伸手挡在了眼前。
“我来。”苏绍恺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他塞给我一把雨伞,然后将我推到了路边。
我看着他检查了一下车子,又看了看仪表盘。
然后绕回自己的汽车,从后备箱拿出了一个空的大号矿泉水瓶子,和一根管子。
他打开自己的邮箱,将管子伸进邮箱,自己用嘴巴对着管子猛习了一口。
等汽油被吸上来,然后赶忙用矿泉水瓶子接住。
我就撑着伞,站在路边呆呆的看着苏绍恺。
仿佛眼前的一切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我看着苏绍恺将塑料瓶里的汽油倒进我的车里。
他拧紧瓶盖,放回了自己汽车的后备箱。
苏绍恺绕到我身边,“车子没油了,现在可以了,你开走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伞递给他。
苏绍恺没有接。
我目不斜视,将伞放在地上,雨水灌进伞里。
至始至终,我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
我开着车,将车内的暖气打开,可我还是冷的浑身在颤抖。
我看着后视镜里,苏绍恺的影子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等我开车到家,洗了一个热水澡,我才反应过来。
苏绍恺开的那辆黑色的轿车,好像今天下午一直在跟踪着我。
那他把车子里的油给我了,自己怎么办?
我坐在镜子前吹头发,乐知敲开我的房门,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妈妈,何婆婆给你熬了姜汤。”
“进来吧。”我放下手中的吹风,赶忙去接住乐知手里的姜汤。
我一口将碗里的姜汤喝完了,然后将碗拿给乐知看,“妈妈喝完了。”
乐知捧着我的连,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妈妈,我爱你。”
乐知突如其来的表白,着实让我惊讶。
“怎么今天小嘴巴这么甜呀?”我捏着乐知肉嘟嘟的脸蛋问。
“何婆婆说,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告诉他。我喜欢你。”
乐知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弯弯的。
“妈妈,何婆婆提着一桶姜汤出去了。”
“嗯?”
何婶没有跟我说要出去,我表示十分的诧异,赶忙往门口走。
乐知拽着我的手,说:“何婆婆,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我浑身像泄了气一般,我点了点头,然后让乐知把碗带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直闪现着后视镜里看到的一幕。
那么大的雨,雨伞掉在地上,苏绍恺站在雨里,旁边是他的汽车,大灯亮着,却显得孤单无比。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裹着睡衣躺在床上。
半夜我被冷醒了。
睡前我忘了关窗台上的窗子,到了半夜,狂风大作,大雨打在玻璃上,还打湿了窗帘。
我干脆起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登录了很久没有登的微博帐号,里面的信息已经爆了。
很显然,我诬陷苏绍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早就没有了热度可言。
可是那些消息依旧在哪里,展示着这段感情里糟糕、破败的细节。
忽然,客厅的房门响了一下,我警觉的回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第146章 余瑶
我听到一阵轻咳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
然后等着脚步声消失了,这才起身回到了床上。
然而此时已经毫无睡意。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但是任凭我如何辗转反侧,都没有有用。
近来我的睡意都还不错,每天晚上可以闭眼睡到天亮。
半夜就醒过来,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起来,顶着一双熊猫眼,连走路都有些飘忽。
一大早,我被堵在二环高架上,接到了梁超的电话。
“许总,香港那边的店出事了。”
我心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是衣服质量出了问题,有顾客买了之后皮肤过敏起疹子,现在店都被封了,所有衣服都等着做检验。”
我沉默了片刻,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思考着会不会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毕竟所有的料子,都是由我们这边把关之后,才制成成衣,再由金清市发到的香港。
“许总,我马上到机场了,先过去看看,您等我消息。”
挂掉电话,堵了一路终于畅通了。
我飞速赶到公司,内心焦灼的等着梁超给我消息。
中午秘书买的饭,我一点都没吃得下。
终于等来了梁超的电话,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只得买了机票立马飞去香港,临走之前我给何婶打了个电话,拜托她照顾好乐知。
飞机飞到香港的时候,并不顺利,遇到暴雨,飞机在上空盘旋了将近半个小时。
等我落地,已经说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用劫后余生来行为,丝毫不为过。
飞机上,强烈的颠簸,甚至让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机毁人亡。
梁超在机场接我,赶去店里的路上,一路飘红,堵的我怀疑人生。
在等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我终于拿到了质检的报告。
从库存里发现,的确有一批服装存在质量的问题。
我赶紧让梁超彻查,从成衣从金清市服装厂发出开始查起,我也不得不再在香港多停留几日。
在酒店呆着难受,无形的压力压的我喘不过气,我趁着等梁超消息的间隙溜出去转了转。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会在街上碰到那个人。
隔着一条街,我看着他挽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笑容灿烂的样子,简直就是对我莫大的讽刺。
他穿着体面了,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指上带着明晃晃的金戒指。
他身边的女人,面容和身材姣好,身后还跟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他们手里提着袋子,看起来像是保镖一样的人物。
女人从头到脚,一身的名牌。
还好,我也是见过世面了,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那个女人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