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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俩忘记前面,从此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眸中竟流过几分期许,她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疑问却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可横越的障碍,他家造就了她家的痛苦,而她又亲手断送了他的幸福。不管如何,她妈妈彦嘉凌的死,其实也算是她的罪过。而毓泰的安危,也因她在两个男人间摇摆周转生成。
这样破碎的爱情,她不知道用什么还能修补。
经历过生死,却更加没有信
可易明却定定的将她的游移和心酸收入眸中,小心的避开她的刀口,他慢慢将她揽入怀中,“焦扬,我累了,这个世界很大,只有你和孩子是我的。”
“所以,所有的恩怨纠葛,让他们离开。”他在她耳边软语安慰,“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
程澈果真很快就赶了过来,焦扬看着他大包小包的样子,不禁笑他,“你来就来呗,还拿这么多东西……”
“我不仅要拿东西,来还要提前和你家掌柜的先提前汇报。”程澈坐在她旁边,眼睛却瞥向正在一旁站着看他们的易明,停了两秒才凑向她更近一些,“焦扬,你好些了没?”
很暧昧的动作,她甚至都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焦扬抬眸,看到他碧蓝色的眸中盛起恶意的轻笑,便知道了他是什么含义,“你少来哈。”她笑着打趣他。
“哼。”程澈抬头斜睨她,“你还记仇呢?”
“我没有。”
两人正嬉闹中,一旁微笑看他们的易明突然走了过来,坐在她床的另一边,定定的看向程澈,“程总手下留情,易明记在心里了。”
他说的诚恳,可那个男人却只是轻轻一哼,甚至没有看他,“易明,我不是因为你。”
说完突然又仰头玩味的勾起唇角,依然是那副嬉闹的表情看着焦扬,“我一着不慎差点把你老婆的命弄没了,自然该赔你些东西。”
“你说什么呐。”焦扬瞪他一眼,想起那日的凶险,脸上又有红潮浮现出来,不想再让他将话题进行下去。程澈却是一笑,再次回头看她,“焦扬,刚才看了你的孩子,好歹也曾在公众面前认了我做爹,以后我就做个干爹怎么样?”
“没问题。”焦扬笑,“只要每月把抚养费拿来,叫干爷爷都成……”
“你敢说我老?”他作势掐她。
“我哪敢……”她挣脱一下,看他的样子好像真要扑过来,急中生智的吸气低头作出痛苦的样子,“我疼……”
“疼”字刚说出口,已有有力臂弯将她收入臂间,她闻到了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呼吸,心里竟生出舒畅坦然,抬头看看程澈,那人竟微眯起眼睛看他们,有些玩味,却更多的是深究,甚至还有一丝怅惘和黯然。
独爱骄阳
焦扬看着他与易明曦同去的身影,不由的在心里叹息,程澈又为了她牺牲如此代价,她到头来,倒真的像是欠了他的。
易明曦将程澈送到医院门口,两个男人本来就没什么好交谈的,何况又是他们这种关系。易明曦为他开门,程澈却突然看他,“易明曦,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追究一切了吗?”
易明曦挑挑眉,虽然知道几分,却不想点破。
“我是看到她快乐,看到她幸福。”他微微仰头看着病房上那簇白茫茫的灯光,微微扬起唇角,“她是个死心眼的人,当初为了你在法国大口大口喝着啤酒,一面喷着扩张气管的药剂一面饮酒,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怜……回到中国,我原以为你那么对她已经足够让她伤心,已经让她学会放弃。可她不行,她一边抱着对你的恨痛苦,一边却又期望你的温度,易明曦,这种感觉,你了不了解?”
“你只知道她那次骗你,却从不想她今日的一切不幸都应是自你家身上而来。”他短短叹息,“她生完孩子后和我说,其实她对你最大的愧疚便是你认为的那次背弃。她不想用那个理由达成目的,可她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我唯一请求的,就是你别再把你遭受的所有不幸都归于她。”程澈定定的看着他,“包括毓泰的风险,你母亲的死,都不要归于她的身上。我所做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若不是焦扬,我定会和你对抗到底,我今日想为她争取的,就是一份你的感恩。你记住,如果不是你能断然挥掉毓泰所有繁杂来到海涯找她。若不是你能抛却杜氏的巨大利益来一心顾忌她的存在。我保证,我们仍然会是最针锋相对地对手。”
说完,他便离开。砰地一声关门,敲碎了夜的所有静谧。
回到病房,焦扬似乎有些累,正靠在软枕上闭起眼睛。他原本想要靠近帮她掖掖被角,可是只一靠近,她竟然睁开眼睛。明眸若水。在柔和的灯光下生出粲然光亮,自然而然的勾起唇角,“程澈走啦?”
“嗯。”
她任由着他帮她放好枕头,问道,“你们俩说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他亲吻她的额角,柔柔的唇扫过她的肌肤,“没说什么,他为你伸张正义来着。”
“啊?”
“答应我。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他看着她地眼睛,“别再让我后怕,别再让我总陷入那样的噩梦里,所有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当。”
她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理解出他话里的含义,略带羞涩的笑道。“没什么啊,只是有惊无险而已。我有心数。”
她唠唠叨叨的叙述那天的经过,很平静的语气,却让他不由地触目惊心。大概是看着他越发皱紧的眉头,她一遍一遍的强调程澈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她笨,没有站住而已。
他听了她地解释,眉头松开了些。握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
很多事情。当时不觉得什么,都是以后才觉得可怕。
“你想不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易明曦看她。温柔的拨开她额角地发。
“嗯?”
“毓泰岌岌可危,不光是因为CHY。媒体给我的压力太大,而且,爸爸和妈妈的事情都被翻起来炒作,几乎每个项目的贷款银行都来逼款,我几乎是举步维艰,我当时想的,就是不能让毓泰的基业,毁在我这代手里。”
“因为你,我不想求助雅高,虽然林弈辰想要收买毓泰传媒。可是一想到N城项目,我便逞了意气,于是,摆在我面前便只有一条路,杜氏。杜氏的二千金与我在一次酒会中认识,貌似对我有些好感,我便只能用最可耻的感情战略,让杜氏为毓泰担保,帮我躲过这一劫。”
“杜奎这个老狐狸最善游移之术,每次给点希望再又痛击。我忙于应付这样地交际,疲惫不堪。每次给你打电话地时候都希望不被你察觉自己的状况,可是真地无能为力掩饰这样的疲软。我在他们面前装,在公众面前装,可是只要听到你的声音,偏偏就装不下去……”
“焦扬,我很累很累。直到有一天,我被这样的累击的无从躲闪,但杜奎的猜忌心也到了尽头,终于答应了我的条件,前提是我要和她的女儿结婚。可是,在那一天,我却找不到你。”
“那是我辛苦创下的局面,我假装与杜颜交好,只为了让杜奎放下戒心。可是,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却找不到你。”
“宋子承劝我应承下来,说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只要度过这个难关。可是焦扬,我们可以冰冷,可以漠然,我却不能背弃你。何况我知道,你的产期就要到了,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腹中的是我的孩子。”
“我心急如焚,来到了海涯,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能找到你便再也不分开。如果找不到你,是罪是罚我都认了。我给自己三天时间,我相信自己能找到你,那天在手术室外看到你那样子,我差点疯掉……”
“我从来没想到你会这样。没日没夜的守在你的旁边,杜氏给我的期限来临,而社会中说的程澈上诉的期限也来临,可我已经顾不得那些。周承恩明明告诉我你脱离了危险,可是我看到你紧闭眼睛的样子就觉得害怕。我一辈子从来都没那么害怕过,可是那几天,却害怕的揪
他的手再次用大气力,仿佛又一次历经了那日的恐惧。焦扬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面庞分明点燃着那么真实的深情,竟有些心酸,想要打破这样的气氛,不由扯开嘴角,“我命大着呢。再说了。你还想和那个谁,颜颜结婚?”
“那是一种救赎方式。”易明曦看着她,“就如你当初用离婚取得证据,林弈辰用结婚取得白氏信任一样,都是一种方式。而林弈辰后来和我说,幸好我没有与杜氏结合,要不然,程澈不置我死地。他雅高也要顶我一辈子。”
“他经历了一次那样地骗局,所以最讨厌那样地婚姻,”易明曦轻笑,“可我不是林弈辰,大概我是个没出息的人,毓泰和你面前,我还是觉得你更温暖一些,更值得我去争取和奋斗。”
“对了。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会是个女的接的?”焦扬沉思很久,终于还是将这个困扰已久的问题问出口,“你难道真……”
他看着她的矛盾突然绽放笑意。竟觉的这样发自内心的在乎让人开心,“你说呢?”
“你和那个什么杜颜?”她地眉毛拧起,“你俩……”
“没有。”
“我不信。”撇嘴。仰头。
“仅仅限于牵手,一共进行了一次接吻,只是形式,却并无内容。”他笑,更加将她的身子拥紧了些,仿佛要用实际行动打消她的猜忌,“你还不信?”
“当然,那她怎么死心塌地的?”
“欲擒故纵。”他的唇在她颈边游移。“这是对策。你这个笨蛋。”
最后那一声笨蛋饱含情人间有趣儿的情意。所有的解释都在这两个字中得到了发挥证明。焦扬满意的朝他怀里缩了缩,心里最后一颗悬石终于落定。
这一次聊天好像进行了很久。直到她地意识陷入那样空茫的梦境,记忆中最后一句话貌似是他温柔的请求,可她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内容,只是“嗯”了一声便堕入梦境。
却不知道这一声闷哼许下的,竟是她地终生。
他和她最终走上了婚礼的殿堂。婚宴在C城着名的映月湖畔进行,那天,晴空万里,和风徐徐,似是聚敛了这世间所有明媚地阳光,连空气中的都透出甜腻的爱情气息。他与她牵手走在红色地毯上,微笑的迎合每一位宾客的祝福。直到焦扬不经意抬眸,竟撞入了另一双熟悉的眼睛。
唇角笑意慢慢延绵,焦扬戳戳身旁忙于应酬的易明曦,与他并肩走向前面。
“林总,您怎么来啦?”焦扬一派惊喜,要知道通知林弈辰的时候,他仿佛还在夏威夷度长假。
“我怎么不能来?”林弈辰微笑地碰击她地奶杯,“好歹你也曾是我手下一名强将!”
还未等她回复,林弈辰突然看向易明曦,黑色瞳眸毫不遮掩的散发出倾羡地光芒,“幸好,你不是我。”
这句话让焦扬一愣,可易明曦却早已接过去,同样微笑,“焦扬亦不是安冉。”
这一句话让林弈辰微怔,但是很快,便又重新绽放笑颜,只是那笑容深处,竟多了几分无法追回的怅惘味道。
林弈辰说的对,他易明曦不是他,他没有他的魄力和手腕。面对事业江山和爱情如海,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只是因为,江山再大也是冰冷,可身边的女人却能给与他一生的温度让他依存。
或许这便是很多人眼里的没出息,可是他偏偏就是其中一个。他看见了母亲挣扎一生的付出,为了毓泰,甚至亲手浇熄了与昔日恋人的情深之火。所以留下的结果,便只能是遗恨,余恨。
所以,他要紧紧抓住身边人的手,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再也不让她离开。而她身边的女人亦不是那个叫做“安冉”的女人,安冉性子过烈,硬硬相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