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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或许想要看她的失落痛苦,想要看她为他辗转难安,可是终是太过度的苛责,这才把她逼到了绝路。
终于等到她的那句誓言,只是轻轻的订婚一句,就足够让他感到心安。
可是他从没有感到,事情的百转千回竟是坎坷到了狗血的程度。订婚途中,易明车祸,她慌乱无措,在他面前再次出逃。
这是一场羞辱。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这才意识到什么是归期。他觉得累,他觉得绝望,她的这一次出走,怕是再去无回。
他舍不得恨她,可却恨极了那一个男人。想想现在,大概这种恨意,就是自那时候生起的吧。
他在法国,心却系到了这个留下了痛苦与欢跃的国度。表面看起来仍如往日,可眼尖的父亲却看到了他的心事难安。如此坚决的去中国创业又自那里仓皇离开,他的这一出,原本就像是一场戏言。
父亲问他,怎么了。
他无助。一切事情和盘托出。父亲知道她。也了解她地为人。面对他地叙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句,他们俩现在在一起了吗。
没有。他答。尽管不在中国,却无时无刻不关注那边的情境。他知道她去了海涯,那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却距离易明的C城万里之遥。而且据说易明也不知道她的去处,曾经派人寻找。
她躲得严实。据说只和自己说了真实去处。这样子的行动,分明有着老死不往来的决绝。
而他却不敢继续希冀下去,她对感情的把握,对易明地把握,他没有信心。他亦没有信心去迎接再一次的打击。
听闻他的描述,父亲却露出了浅显的笑意,“所以,你就逃了?”
“我……”
“如果我是你。就再回去大战一场。”父亲笑,定定的看着他,“不战而逃,是懦弱人的手段。如果不能强取。就只有智夺。”
“智夺?”
“以攻心为目的,采取迂回战术。”父亲的话说地很不明白,“既然都是商人。那就用商人的策略来解决问题。”
“商人的策略?”
“对。”父亲站起身,“你说的不错,中国是个很大地市场,我们最好能在那里建一个集设计…………生产…………销售一体的分部,若是老靠本部共计,不是长远之计。中国有一句话,远水难解近渴。下周资金到位,一切准备齐妥了。你就去那里。”
他不是傻子。想了一会儿便知道父亲的话是怎么含义。用商人地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其实质无非就是谋局算计。父亲说。希望他下次回国的时候,是事业爱情两全。
他也希望如此,所以开始认真的想着以后的路子。
所以,就有了那一次在香港的邂逅。
她从不知道,易明,他与她三人之间,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起着重要作用,那就是林弈辰,那个已经承受了一次爱情败局的男子,最能体验这样的意义。
他是打电话告知地他地用意,CHY主做服饰,与主打房产的雅高看起来毫无关联。对他地电话林弈辰自然奇怪,可他打定了主意,开门见山便说明了缘由。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林弈辰微笑,“我只是觉得程总太过自信了些。”
“这是个两相有益的事情,林总应该不会拒绝。”他亦摆出笑容,语言上是笃定,心里却仍是一片迷茫,“我也不是让你做违规犯法的事情,只是让你适时的透露出些许消息而已。说的明白些,就是行己方便,为他人树好。一箭双雕的事情,林总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做?再说了,这又是事不关己。我可听说,您曾经因为您的利益,自己掐灭了自己的感情。您的事情尚且如此,我的就不必说了吧。”
“都说程总是外国人,可我觉得程总的国学功底很强。”
“嗯?”
“生意之中都运用了兵法策略,可见是极其用心的。”林弈辰笑,却有了几分用意不明的强调和讥讽,“我只是想劝程总,别到时用心却没有成效便好。”
“那是我的事情,林总只要对我的提议说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林弈辰轻笑,“你说的对,与已有益,与己无损,我不是傻子。但是我想说,我们只是涉及商业利益,并不能延伸到法律层面。”
“好。”
这一次谈话之后,他便与雅高的林弈辰有了极其特殊的关系。除了她与他主动电话沟通,很多信息,他都是通过林弈辰知道的清楚。他用CHY的后续发展宣传利益,获取了林弈辰的合作缘由。
时机已经差不多,他有些迫不及待的与她重逢,于是便诞生了那次香港的邂逅。其实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让林弈辰用拍摄企业文化片的理由,将她派至香港。为了不让人怀疑,还买通了敦煌的高层合作。这一次计谋,花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结果竟是,他如愿与她在一地上演美丽重逢,可是却导致了一个更加现实和残酷的结果。
她竟然有了孩子!
她竟然有了他易明的孩子!
那瞬间他的心仿佛坍塌了一角,那样剧烈的痛楚自心底蔓延而过,痛的他几乎不能自持。他一向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砺,他足可以应对再震惊的事情,足可以迎合再巨大的打击,可是没想到,只要一牵扯她的事情,他仍会痛的无所遁形。
就像是上演了一场最狗血的情节,他爱的女人摔倒在他的脚下,而检查结果是,她有了与别人的结晶。而那女人仍是一脸痛苦,茫然之中透出如此鲜明的不忍舍却。
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事情到达这个地步,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恍惚中,手机突然响起,娇腻的声音响于耳畔,“程总,易明算好焦扬下机时间,将于那个时间在机场与她见面。”
他突然笑了起来,“好,是不是又该结算了呢?我这次将钱打到你的哪个帐号上去?”
“我不要。”
“为什么?”他浅浅勾起唇角,那弯不屑是如此分明的跃于瞳眸,与之而来的,是一声轻嗤,“美丽的苏悦容小姐,也有不爱钱的时候?”
“程澈,你不用激我。”那边似乎涌起淡薄怒意,“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要的是那个女人,而我要定了这个男人,我不仅可以不要你钱,反而可以资助你,确保你大计成功。前提只有一个,你要有对抗易明的本事。”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们CHY固然在法国在国际享有名誉,可是这是中国,这是最信赖地方保护主义的国家。易明在C市有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我只是盼望你大获成功,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到时候的话,我白高兴一场,你更是哭都来不及。”
“苏小姐何必把话说的这么偏激刻薄?”他听闻这些话轻笑,“我是没有多少本事,我是不如易明根基深厚,可是易明身边都是什么人呢?家世落败,情人胳膊肘朝外拐,自己爱的女人与他两相不往来,中国有个词儿叫做腹背受敌,你们只要做好腹内工夫配合就好,等时机成熟,我会给他的背上最痛的一击。”
“你……”
“所以你不需要为我殚精竭虑,在想这些的时候还不如想想,你爱的到底是那个人的钱,还是那个人的人……话说的更白了些,还是他的肉体……”他把话说的露骨刻薄,“我不想在我高唱凯歌那天,我的合作盟友却在那里哀怜饮泣。”
这一通电话很快便完毕,他看着手机显示的通话时间,却有苦涩笑意自唇角绵延流淌。事情做到此步,已经不容他回头。那么,就让他继续配合他来一场最完美的演出。
所以,第二天,他以工作为由,亲自送她回了海涯。
机场上,她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程澈啊,我不要紧的,我身体底子特别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耽误你工作多么不好意思。”
忽然不敢看她的纯净瞳眸,她的眼睛一向是他最喜欢的部分,黑亮透彻,如同灿然星辰纯然剔透。看他的时候,往往眸光若水,眼睛里燃放的,亦是毫无芥蒂的信任与依赖。他不着痕迹的别过头去,一笑置之。
其实是没有话来应承她这份绝对的信任。
凋残(11)
易明曦慢慢抬头,唇角微微牵扯,仿佛是想作出微笑,但终是只能顺从于心,“我还是没能找到她。”
“一个多星期没有消息了,我还是没能找到她。”
宋子承看到他如此模样不禁有些上火,“易明曦,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毓泰传媒的事情,而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个女人!你为什么找不到她,就是因为她是故意躲了起来,她不想让你找到!易明曦,你最好给我醒一醒!明明事情已到了柳暗花明的地步,你却又这么执迷不悟,到底值不值!”
易明曦面对好友的低吼浅浅一笑,“我知道,她是故意躲我。”
以他的能力,她若不是故意躲避必能找到。可是这几日的搜寻下去,焦扬竟像是自这个世界消失一般,毫无讯息。
难道她是看到了这几日他与杜颜的报道,所以才下定决心与他别离?
“子承,我有个预感。这次她是想向我告别,就这样远远离开,再也不回来。”他看着好友的脸,眸中盛满黯然的神伤颜色,“前几次的追逐,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这一次,就觉得她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别不归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宋子承抱肩,喘息因刚才的激愤微微有些粗重,“不管不顾了?真的要把毓泰传媒卖给杜氏“我听说杜奎刚才过来了,说同意向你贷款。你是怎么想的?”
“同意的前提是与杜颜结婚。”
“你不早就料定会是这个代价吗?”宋子承呼气,“答应便是了,婚姻这个东西,只是人生的一个过程。以一张婚书换得毓泰传媒,很合算的事情。”
“可我不想。”
“易明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宋子承的声音不自觉提高。“我们辛辛苦苦与杜氏交往至今,不就是想要创立这么个局面?现在杜奎松口了,你又犹豫不决?你好好想一想,到底焦扬和毓泰集团来说,谁轻谁重?还有,你想想你前段时间究竟对焦扬做了什么,若我是她,也只有和你远远分开!这才是明智之道!”
他被他最后一句话击地倏然抬头,眸光中却沉淀出那么深重地迷茫。“我做了什么?”
“设计让她陷入记者阵营,与你一起承担媒体的轰炸;知道她有了你的孩子却仍是冷言冷语的刺激,她在家辛苦养胎,你在外面与明星模特风花雪月;与她订婚却又将她抛至一旁,不管不问,只顾你的毓泰事业。易明曦,若我是个女人都想远离你,她如今已经离开。你又追究些什么?”
“焦扬再是坚强,人家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扛不住你这么多摧残。是。你心里痛苦,你恨她用离婚的计策逼你坏了全家,可是你想想。她承担的是什么?你总是拿背弃两个词儿来定性她对你的影响,可是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家对她家先做了那么多事情,她有什么能力来将你家捣鼓个四散而亡!”
一通话语说完,宋子承脸色涨红,仿佛真地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易明曦却仍是表情木然的,像是陷入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里,过了很久。才猛地抄起外套钱包。起身欲要离开。
在他的身影将要没入办公室门的时候,被他惊得一怔的宋子承终于牵扯住他的胳膊。“易明曦,你要干什么去?”
他回头,急于挣脱好友地禁锢,仿佛再拖延一秒,他和那个人便会减少一分的希望,“子承,你别管我。”
那样哀戚的目光让宋子承下意识停止呼吸,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易明曦已经离开。
乘坐最后一班赶往海涯地飞机,他看着外面腾翔的云朵,心里却像是拧紧了一般几乎失去生存的动力,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