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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焦扬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与易明的联系也是时不时的进行。他最近的生活似是很忙,而她也记住了周承恩打手机,看电视,上网都有辐射的警句,轻易不动这些有辐射的东西。所以与易明地联系,都是等他主动给她打电话地时候才说起几句,每次也仅是寥寥几语,且他所处的气氛极为安静,如同身处幽谷,静地她甚至能分辨出他疲惫的呼吸。
他通常会对她说,要注意身体。
而她通常则回以笑语,看起来满足又欣慰,“你也是,别太累着。”
往日甜蜜的恋人,被经历磨砺的似乎只有这两句才能倾尽各人情愫。焦扬心有苦涩,但很快便被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冲刷。她想着腹中宝贝儿出世后的甜蜜,沉浸在这样期待与欣慰双重欢跃的气氛中无法自拔,一直持续的平静无波的生活色调,似乎也因此多了些幸福的色彩。
实在是太过无聊,她终是忍不住打开电脑。周承恩平时对她管的很紧,从不让她看电视或网络,报纸也只是让她看健康报等科普报刊。焦扬知道,周承恩名义上是说那些东西有辐射,孕妇不可太过靠近,其实还是怕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受到刺激罢了。她就算不去接触那些东西也能知道,易明最近情绪很低落,与她的言谈也经常透出疲惫气息。可见毓泰的境况必定很不好。
却没料到,她预想中的情况,竟远比现实中她所看到的好过千万分。
打开网页。大篇关于毓泰和易明地报道跃入眼眸,报道各有不同,但是基本都用了鲜明的红色字迹惊醒人心。焦扬强按住自己内心的惶恐,一下一下的看下去,那颗心竟像是被车子不停碾过一样,痛的不可想象。
她从来不知道,她在饱受疾病煎熬的时候,他竟也承受了这样的折磨。
焦扬掏出手机,利索的拨通那个人的号码。“程澈。”
“焦扬,你怎么样了?”那边依然是嘻嘻哈哈地声音,丝毫听不出异样。焦扬的心却跌至了冰点,“程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毓泰的事情。”焦扬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自己的呼吸,“你们和毓泰的合作,为什么中止了?为什么又让毓泰承担违约责任?”
“你知道了。”程澈刚才还欢跃的声音降下语调,“没什么。在商言商而已。”
“毓泰中标拿下了我们的工程这是不错,而我们也将百分之一百的希望都给寄予在了他的身上。可是现实情况是什么?是CHY江南风系列服饰上市需要毓泰媒体平台宣传的时候,毓泰地媒体平台大片瘫痪。仅仅华南区域,毓泰共计9612个楼宇广告播放平台就瘫痪了646个。其他地方更是难以想象。就因为这个,我们丧失了最好的宣传机会,总计损失达千万以上。你说,这个时候,我们该不该让他承担一切损失?”
“为什么瘫痪?”
“那你要去问他。”程澈呼气,“焦扬,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兴师问罪吗?”
她一下子无话可说。仿佛有什么在喉咙里噎住,良久才挤出一句,“没有。”
“你觉得你这话有多少可信度?”程澈轻笑,“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九十?或者全无可能?”
“我……”
“刚才你的语气就是在声讨罪状。”程澈微微急促的呼吸传了过来,“你是在想说,程澈。你凭什么让他这么样对不对?”
“我没有。”焦扬心乱如麻。只能慌忙解释。
“那你想知道什么?”
“程澈。”她顿了一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想知道,易明要为此付出多大代价?你会让他赔付多少?”
“如果不出意外,以他现在的经济实力,估计要卖了毓泰传媒才能担负起这样的价值。你不是不知道CHY,我们向来最怕在宣传环节出现失误,这次的错误太大了。若不是早就留有后路。根本没法弥补……”
焦扬不知道与程澈的通话是如何结束的,挂下电话的那瞬。脑子竟然全都是他说地关于易明的代价一言,他说,因为此事,易明很有可能要付出卖掉毓泰传媒的代价……
毓泰传媒对他的意义,别人不知,她却知道的清清楚楚。抛却她自己的原因不言,毓泰传媒是他与宋子承一行人亲手打造地产业,是完全脱离子承父业幌子地最有力证明。
因为毓泰传媒,易明可以由集团少东成功蜕变为商业巨子。他的商业能力因此而毋庸置疑,若是抛却毓泰传媒,对整个毓泰集团的打击,对他的创击可想而知。
她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手机,不知道怎么,竟鬼使神差的拨出了易明的号码。但过了很长时间都是无人应答。她握紧手机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很久很久,才收到了他地回复。声音一如前几日地疲惫低哑,“怎么了?”
“易明,你是不是出了问题?”她不再顾忌那些措辞表达,上来就开门见山,“毓泰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易明一愣,稍后轻轻上扬语气,“你都知道了?”
“嗯。”
“是从媒体那里知道的,还是自程总那里知道地?”他笑,笑意却勉强沉重,如同巨石压颈一般。
凋残(6)
“双方面都有。”焦扬被他的语气弄得心酸,“易明曦,你打算怎么办?”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大概是因为此事的后果。”易明曦仍是笑,“我的代价,就是要牺牲毓泰传媒,我撑不下去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也不瞒你。”他轻轻呼气,“目前有两家有并购毓泰传媒的意向,第一,就是你的老东家雅高;第二呢,就是杜氏。”
“N城项目已经被雅高收了去,所以这一次,我不想将毓泰再给他……至于杜氏,价格谈的不合适,所以一切都在洽谈中,现在只是有意向,并未定局。”
焦扬清晰的感知到他故作轻松的语气下的忧虑和压力,面对家世翻天覆地的重创,商业上的压力更会被辐射成百倍千倍以上的影响。她忽然觉得心疼,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劝慰他,想了半天终是呐呐答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那么多大范围的平台出现故障,看似偶然,却更像是一个局。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易明曦苦笑,“毓泰建立至今,没有这样的情况过。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觉得这样的局面,更像是事先策划好的……”
“什么意思?”
“我们的平台出现差池之后,仅仅一个小时,程澈就迅速联系了雅高原有的白氏传媒补救。自南向北把媒体宣传一一铺展开,”他叹气。“虽然不如原来让我们做的绩效好,但是这样一来,损失已经减到了最低。”
“就算是再高超地谈判技术,再亲密的合作关系,也不可能在技术出现半小时后便迅速产生补救。”易明曦轻轻勾起唇角,“唯有一点,事前已经预知了这样的局面,打的并不是无准备之战。”
“你的意思是有意而为?”焦扬觉得不可思议,“易明曦!”
“信不信由你,我也累了。现在我的任务是面对的是毓泰的方向,而并不想再对以往的过错深究其中。”面对她地惊疑,他像是叹气一般重重呼吸,“所以,关于程总的是是非非,你信也罢,不信也好,由你。”
他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轻轻一挂。便是重重一击。
焦扬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易明曦分析的真是真的?程澈真的是有意而为?
她自以为自己还算了解易明曦,他或许蛮横霸道,或许太过专制,却不屑诽谤猜忌别人,那么关于刚才那一番话的分析,难道真的是真的?
像是被冷水浇过全身,焦扬竟有一种冷的无法自持的感觉。她仔仔细细地想了易明曦的话,又再次想了想在雅高所经历的一切,最终将号码拨到林弈辰的手机上。
直到那声久别的“喂”字传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竟不争气的失去了冷静的呼吸。每一个字的表达,似乎都浸透了自己慌乱的温度,“林总,我是焦扬。”
“嗯。我知道。”林弈辰仍是了然于胸的口气,淡淡地,却像是早已看透一切。“我早有感觉。你近几日会找到我。”
“我想问您,毓泰的事情,是不是您故意谋局下手?”
“什么意思?”
焦扬将易明曦的推测和盘托出,“没有一家企业会在短短一个小时后就可与另一家公司确定这么大手笔的合作意向,而且,雅高的信息投放速度也过于惊人了些。按道理说来,若是凑巧为CHY腾好了信息时段,也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同一时段,同一频率的在全国展开。一家两家地投入补救或许可以称为救场。但是这么多一起上来,难免让人认为是阵前便起了意向。”
广告这门宣传手段不仅凭借自己花哨地创意。更加信赖的是平台技术。雅高可以承担CHY的工作量这不奇怪,但是一瞬间便可将所有工作做到位就有些匪夷所思。
果真,林弈辰在听完她的论述后轻笑,“对。是事先安排的。”
焦扬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承认一切,大惊,“为什么?”
“至于原因,你去问程总。”他淡淡回绝,“我只是中间受雇者,一切计划都是程总的主意。他若时兴这个谋略,就必须要找一个合作平台,除了毓泰,就雅高还会有这个精力。”
“我告诉过你,辞职的时候,想想后果。”林弈辰突然轻笑出声,“可是焦扬,你不听。”
“或许那时候你留在雅高,就不会出现今日地一幕。”他微微叹息,“你是雅高地策划总监,马上就要兼顾媒体一块儿,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你。而如今,我们没有雇佣关系,没有任何人情脉络,我只是个商人,只为我地事业负责。”
所以,事到如今,竟像是她帮着他们掐断了易明曦的后路。
她正陷于木然的回忆中,周承恩和周伯伯出外归来。看到她衣服失心落魄的鬼样子,免不了又是嘘寒问暖了一通。焦扬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应付他们的关心,不想让自己的异样落在他们心里,却听周承恩说道,“扬扬,为了你安全分娩,我们还特地组织了专家组呢,今儿个我和爸爸出去,也算是进行一个不正式会诊。”
他们看她仍是那样讪讪笑的样子,怕她有心理压力,又笑道,“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医院原本就以心脑血管科见长。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怕意外,其实只要你保养的好好的,意外出现的可能性还是极小。”
“嗯。”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只是要放平心态,注意身体,对了,切记不能摔倒。”周承恩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橙子,微笑道,“所以,你以前喜欢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高难度动作都收拾起来,以后没事儿就在家里走走,别出去。”
她看似认真的听着周承恩的嘱咐,放入心里却更像是心不在焉。满脑子回旋的都是林弈辰与易明曦的话语,想要给程澈再打个电话,却觉得当着周家人,有些话自然不好出口,万一问出什么情况,反而会让他们担心。于是就强压制猪自己心里的纳闷,第二日正午,趁周家人出去的功夫,才将电话拨了出去。
一晚上的压抑与好奇让她没有时间分析自己语气的好坏,焦扬开门见山,不经斟酌便将自己的怨懑出口,“程澈,你是故意的?”
一句话落定,已经敲定结局。
果真,程澈的声音良久才传了过来,“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听闻他反问的间接承认,焦扬只觉得伤心、委屈、背叛等种种感觉涌上心头,这样复杂的感情聚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句极重的怨怒,“程澈,你不觉得你欠我个解释?!”
“你是在替他申冤?”
“随你怎么认为。”焦扬语气冰硬冷酷,“我想要的,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