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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试炼成为两人重逢的契机,谁说绑架的了“公主”的巨龙就一定代表邪恶?谁说王子就一定能掳获“公主”的芳心?黑暗的雾霭弥漫在他与他的周围,究竟是什么在阻止
殇聚(5)
正在胡思乱想中,伴随着他的一声“来啦”,热腾腾的蛋炒饭已经出锅。焦扬马上收敛了内心的伤感,捧着蛋炒饭去餐厅走去。上次吃蛋炒饭的情景仍在眼前,一样的饭食,却是如此截然不同的情境。
大概是饿的厉害了,她吃的香甜。其实易明的厨艺根本没有长进,仍是有鸡蛋皮掺杂在其中。焦扬笑着挑出那些碎蛋壳,抬头看他,“瞅瞅,技艺尚未精进,同志还需努力呀!”
他也笑,“你多来几次,我就熟能生巧了。”
“难道你打算拿这个糊弄我一辈子?”她皱眉,“算盘打的可真是如意。”
他仍是笑,眼睛里流露出如此幸福的神情,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她吃完东西。焦扬饱餐完毕拿纸巾擦嘴,“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以他的行事方式,一声不吭的将她带到这里,必有原因。
易明站起身,“跟我来。”
她连问几声去哪儿,他却只是迎头向上,根本不回答。慢慢的上了阁楼,焦扬有些狐疑的站在他旁边,却见他神秘的抿唇一笑,掏出钥匙打开门。
砰的一声开启的,是她久久珍存的记忆,是她不顾一切来这里的所有理由。
焦扬眼睛蓦然瞪大,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每到一处,都唤醒了她最深处的往昔留存。她的台灯,她地书架,她的公主床。她的书桌,每件布置,都伴随着她最绵远的回忆。她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被人抛至到了几年前,便不由的回身去看这场奇迹地缔造者,“你怎么知道的?”
“你出国之后,我去了你家。”他站在她旁边,“所以知道你的卧室是如此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只去了一次,这样的印象却怎么也挥不去。于是干脆造了一间与你卧室一模一样布置的阁楼,想你的时候可以上来看看。”他的手渐渐摩挲那张挂在画架上的《独爱骄阳》,“我一直想,你总会回来,总会有时间看到我做地这
听到这些。她的嗓子像是堵入很多棉絮,闷闷的竟说不出话,只能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一下一下,用力收紧。
正沉浸在这样氛围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在楼下响起。焦扬一怔,猛地放开对他的依赖,催他下楼去接电话。
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焦扬只听到他一声声重复自己不想回去,会在外面应酬。大概是那边逼得紧了。到了最后,他的声音竟渐渐提高起来,很明显的出现了不耐烦地意味。
到最后,竟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她看他紧皱眉头。慢慢走过去,“家里来电话啦?”
“嗯。”
“催你回家?”
“是。”他不耐烦的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我不回去。”
想到会是他夫人的电话,她唇角一扯,突然想起舅妈地话。那一刻,心里竟不知道涌上了莫名的感觉,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许是嫉妒,或许是怨懑,或许是酸楚,或许是痛恨,总之,这样复杂的情绪催促了她下一句话的脱口而出,“易明。你回去吧。”
他倏然转头。直直的看向她,墨黑的眸瞳中。竟流动一些黯然的神伤。
焦扬微笑,主动依偎在他怀里,左手牵起他地手,“易明,你回去吧。我们来日方长。”
他身子一凛,微微拉开她,“你说什么?”
“我求你一件事情。”她心下一狠,迎上他的眼睛,“你答应我。”
“什么事情?”他问。
这便是易明,即使她是他最爱的人,也不会轻易答应她的要求。可她偏要打破这样的禁忌,非要逼他先答应。
这样看似不可理喻的顽固,自己也觉得可笑。可是偏偏有了个念头,想做他心里最特殊地人。
“你先答应我。”她看他地眼神异常执着,甚至有了些许撒娇,“明,你答应我。”
他无奈,“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又不让你去死。”这么死缠烂打都没有让他突破原则,焦扬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也不会卖你。”
“我怕你和我两绝。”他抬手慢慢抚上她的头发,“怕今天你地到来只是回光返照似的一瞬。”
焦扬募得一惊,心里在腾起些许伤感的同时却依然绽放笑意,“那你先答应我。”
他将她反常的固执看在眼里,怔了两秒之后才重重点头,犹如在赌下如生命般的重誓,“我答应,你说。”
“和景茹离婚。”她看着他,认真无比,“你去和景茹离婚。”
“离婚?”
“是。”将他的惊讶收入眸中,她点头,“我要你离婚,我不想看你和另一个人在一起。”
“焦扬……”他欲言又止,那么专注的看着她,瞳眸中却闪现出悲喜交加的神色。
“你不肯?”她逼他,“你爱上了那个女人?”
“我没有。”
“那你就答应我。”她转过身,不想再看他的表情,“不对,你已经答应我了。”
“焦扬……”他扯住她的胳膊,“你告诉我一个理由。”
她心乱如麻,面对他的认真却不得不给她一个说法,“第一,我说过了,我爱你,我不想看你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第二,人生苦短,我怕你以后再和另一个人有个孩子,到时候更后悔莫及。第三,你爸爸妈妈那样待我,你欠我的,你就要用你的一生还我。”
他听的惊讶,瞪大眼睛看着她。
“当然如果你和她有了感情,不再爱我这另当别论。”焦扬微微垂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情绪,“我再爱你,也不会放下自尊。”
良久,他才给了她答案。其实是预料中的答案,却比她想象中的要来的艰难。
他环住她,“焦扬,其实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
“我一直觉得自己在你心中仿佛抵不过那些仇恨,但是你能这样想,我心安理得。”他的呼吸幽幽的在她耳畔回旋,可她却感觉心一分一分的冷却下去,“焦扬,我离婚,咱们在一起。”
她转身,“可不可以暗地里进行?”
“什么意思?”
“我不想让你爸妈知道你离婚是为了和我在一起。”焦扬垂头,“如果那样,结局我几乎可以预料到…………几年前如此,现在只会犹厉。”
“好。”他顺妥答应,下巴在她头顶温柔的蹭来蹭去。
“也不要让那个景茹到处说“好。”
“你拿出离婚证的时候要第一个给我看。”
“好。”
“我要拿离婚证带回给我舅舅舅妈看。”
“好……为什么?”
“我只有我舅舅舅妈一个亲人,特别是舅妈,对你有所介怀。”她叹气,“我要去说服。在她心里,你只会骗我。”
“好。”彻底无奈的应承声响在她的耳边,他的声音竟有些轻松欢快,“易太太,还有什么要求?”
殇聚(6)
焦扬倏然转身,被他“易太太”的口吻惊得猛地看入他的眼睛,却见易明幽深的眸瞳点缀璀璨笑意,晶耀的绚烂灼目。她突然在他的这种多年未见的笑语中迷失,直到他的轻笑声传来才回归清醒。“你说什么呢?”她轻锤他的胸膛,一派娇嗔。
“早晚的事情。”他的口气相当理所当然,“若是我提出你有可能变卦,但如今是你提出,那我就绝对不会有其他想法,板上钉钉,只等坐拥美人归来。”
他神采飞扬,眉宇间透出熟悉的志得意满和自信之气。犹如多年前他们决定交往那日一样,浑身透着说不出的骄傲与洒脱。
可她,却觉得涩从心来。
心里竟有了一种不该有的念头,或许那景若年真的没受任何人指使,真的只是因为酒后驾车意外车祸。钟警官所料定的一切都是职业疏忽,他和她,真的没有那么深得怨仇。
她真的依赖这个怀抱给她的温暖,真的想就与他一直走下去,真的想听他一次次的呼唤自己那个“易太太”的称呼,犹如多年前那般的意义,明所有,言者必究。
“还有什么?”她的走神在他悠然暧昧的呼吸声中蓦然苏醒,抬头一看,却见他的唇已经要凑下来,心中警铃猛然大作,焦扬推开他的身子,“还有!”
他现出挫败表情。“说。”
“今晚上回家住。”她看着他。慢慢抚上他地脸,“不要让你家人察觉,也不要告诉他们我来到了C市。我不想在和你在一起前出现任何差池,我怕了你一家。”
“可是……”
“别可是了。”她拿起包,也收拾好他地外套,“走吧,来日方长,何必在此一时。”
脸上浮出无奈的笑意。“你呢?”
“我住酒店。”她笑,“所以和你一块儿走。”
尽管她刻意不与毓泰发生关联,但还是在易明的坚持下到了毓泰酒店定下房间。一切安排好之后,易明给她一个号码,据说那是神秘的私人手机。
她看着他笑,目送他驾车离开,随即走到前台,退房离开。
事情未定之前,不能有任何让易家人察觉自己在C市的机会。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必须走下去。所以所有和毓泰有关的地方,便都成了雷区。
焦扬打车到另一个酒店住下。然后给易明发了条短信,说明酒店位置,然后嘱咐他别忘了给自己订票。
趴在酒店的床上休息,眼前却不断浮现出他的面容,今天似乎是她见他以来最愉快地一天,愉快的甚至像是没有发生过那般凄楚的过往,他和她,还是这世界上最简单最幸福的恋人。
焦扬叹了声气。换了一个姿势躺在床上,翻开手机里存着的易明的照片,唇角不知不觉便上扬起来。真的没料到,这几个月辛辛苦苦想要澄清的家族冤情,竟在他的一声“易太太”中轻松败下阵。想起这些复杂地缘来缘往,她费劲心思的安慰自己,其实这次也是还原自己与易明未来的一个机会。若易家并不是指使那场车祸地凶手。即便他们曾经与爸爸和舅妈有着再深的纠葛,她也要不顾一切的与他并肩。
所以。她要的澄清,要的辩白,更是为自己与他争取幸福。
正想着想着,却突然看到他的脸庞,似笑非笑的,就那样半蹲着看着熟睡的她。她一阵兴奋,猛地坐起身来,紧紧圈住他地脖颈,“你怎么来啦?”
他不动,只是任由她抱着,如同往常一样,臂膀慢慢环到她的腰间。可是,却越来越用力,他的掌心仿佛生了烈火,她只觉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禁锢下炽热燃烧,渐渐的,痛的不可想象。
“明,”她不自觉地扭身,撑开身子微微不满,“你干什么呢?抱得这么紧。”
他依然不语,唇角笑意犹存,犹如沾染了掌心地那簇火,在她的眸瞳渐渐燎原燃烧。她渐渐觉得他地笑容似乎不与往日相同,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明,你别抱我抱的这么紧,我疼。”
仍是微笑,那双大手却从未停止,耐心的在她光裸的背部上滑,就快要上升到她敏感的脖颈。她忽然察觉到些许不妙,猛地想要推开他。可是却为时已晚。
他的笑容在她的惧悚眸子中变得凌厉,口中呼吸似乎带着莫大的冰意,附在她耳畔悠悠缱绻,“宝贝儿,我是想要疼你。”
“你费尽心思,竟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欺骗我,玩弄我。”他的舌头突然舔舐她的脖颈,如同剧毒的蛇在对猎物宣扬占有权,“你让我离婚,你让我毁了毓泰,你让我家破人亡,你让我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你说说,这样的情,我如何还你?”
闻言,她转身想要向他诉说自己的苦衷。可是不等回身,便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呼吸。他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颈,面上笑容却被染上了惊艳的颜色,仿佛每见她的一分痛苦,他的笑容便绚烂一分。因为难以呼吸她眼睛瞪得那么大,就那样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