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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晞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捞下她的脖颈将头锢住,他的唇印到她的唇上,霸道的,逼迫的,最后在情绪的牵引下慢慢回归温和缠绵,而则她完全的听从了情欲的指派,依偎在他怀里热情的迎合与辗转。
吻着吻着,却有泪水流了下来,顺着唇角流入他们的舌端,两人均是一怔,但是很快的,便投入了更激烈的交缠,那样咸涩的味道,到了今日,却仿佛已经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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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新一品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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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曾经的青柳
都说凡人常懵懂,神仙也会犯错误.
雷天君的一次失误将少女沈月影的肉身击毁,为了弥补过错,几个不负责任的神仙用甜言蜜语将她哄骗到一个叫亚马迪斯大陆的地方附体重生……
飘零(7)
直到脖颈突然钻进一阵清凉,迷失的理智方才被动的回归。焦扬猛地推开易明晞,看到他眼眸里未散的浓烈情欲与狂热意识乍然明朗,“不行,我要回去。”
他一愣,继而唇角掀起戏谑的一弯,“用不着表现出贞洁烈女的样子。”
一句话让她整理衣服的动作突然一滞,苦笑之后还是恢复淡然,原来一场交心过后,他们的关系还只会是冰点。
她不应该忘,以易明晞的性子,若不是放逐火海,便是置身冰窟。他与她的交集,只会是这最极端的两极。
焦扬反身一笑,“我不是装,是真的要回去了,明日还要赶早车。”
她明日便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妻,可是今日却在一个看不到五指的地方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虽然程澈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可是已经对不起程澈一次,总不能再沦丧下去。
今日的拒绝,也是对自己的考验,更是对未来的成全。
易明晞的瞳眸微眯,看了她良久之后终于也随之起身,“一起走。”
他的颀长在前面引导,她静静的走在他的后面。依然是那条走了无数遍的校园小径,可是现在终是两个位置,以前是与其并肩,两个人笑着比谁的影子长。现在是一前一后,明明隔得很近,却永远无法汇集。
两人一路沉默,他开车很稳,稳地甚至有些拖沓,根本是侮辱了宝马这款世界名车的功效。焦扬看向窗外,数着路边一棵棵的树,明明心里数的无比清楚,可是却在他停车的一瞬间,脑子瞬间空白。
“下车吧。”他把车停到公寓门口,唤醒了她的懵然。
“哦。”她收拾起包,一副如梦初醒的傻样子。下车走了两步,还是没听到车发动的声音,不由得转头。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看着隔着车窗的他突然兴起异样的感觉,转身飞奔过去,“易明晞,三天后见。”
易明晞被她突如其来的告别搞的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她已经转头,同样是小跑的姿势,蓝色的裙摆荡啊荡的回旋在他的眼前,他却只记得她那双黑亮到粲然的眸子,澄澈如镜,却映出一色决绝与感伤。
仿佛是在暗示着离别,虽然是那么浅显,他还是捕捉的清楚。
第二日早九点的班机,焦扬与程澈约定到机场集合。检票,登机,飞机起飞,这次回N城的旅程,应该是一帆风顺。
下了飞机,两人直奔家里。袁月昨天听说女儿要带男朋友回来,当时还笑话她说故弄玄虚。她又不是没见过易明晞,还至于这样大张旗鼓的回来。而且,她最知道女儿与易明晞交往已久,两个孩子情深意厚也看在眼里,至于订婚结婚,那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打开门,站在女儿背后的竟是一黑发但却碧眼的年轻男子。
袁月一下子愣在了门口,做女儿的及时了解了母亲的惊讶,在袁月还没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之前,焦扬一个用力将妈妈扯到旁边,“妈,这是我男朋友程澈。”
袁月虽然仍处于怔愣之中,但是看焦扬的神色也不能多说些什么,扯起嘴角迎入他们,“好好,欢迎。”
在做饭的时候,趁程澈在焦扬卧室里工作,袁月忙把焦扬扯到一边,“扬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扬伏在母亲的轮椅上,“你女婿啊,怎么?不喜欢?”
“易明晞呢?”袁月看女儿不在意的样子,急道,“上次是他,怎么这次便……”
“妈,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焦扬定定的看着母亲,“我和易明晞只是同事,没有别的关系……”
“你……”
袁月还要追问下去,却被焦扬一旋身子,亲热的揽住了脖子,“你放心好了,这次是一百个准。程澈很好,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已经在咱们这里有了事业,人好待我也好……”
“扬扬。”袁月打断她的话,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别的我不管,你一定要幸福。”
“是,我会幸福……”,“福”字还没说完,放在围裙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眸中划过一瞬晶粲,只是过了半秒,便又黯淡了下去。
“妈,你想吃什么?我做。”她回过身,收拾起砧板上的东西,“是糖醋鱼?还是清蒸?还是酸辣?”
“糖醋吧。”
“好。”
看着女儿在厨房忙活,袁月终于在她加了一勺又一勺的糖之后忍不住开口。“扬扬,那是糖。”
“我知道。”焦扬又加了一勺,随即纳闷的看看包装,“是不是过期了,没大有味道。”
再次尝了一口,还是摇头。
袁月看不下去,摇着轮椅跑到她的旁边,“怎么会?前几天我还糖拌西红柿来着。”
“那要不,您尝尝?”她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凑到母亲唇边,“小心烫!”
“啊。”只是在舌尖沾了一点,袁月便忍不住缩头,皱眉道,“扬扬,快成苦的了,你怎么还嫌没味道?”
看着母亲的夸张,焦扬半信半疑的尝了一口,只是沾了一点便将汤匙猛地放下,果真涩的难吃,甜的到了极点反成了苦。
可是为什么刚才没有觉察到呢?焦扬讪笑着应付着母亲的嗔怪,一边收拾厨具一边想,这样突然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时候已经三次了,难道真的什么味觉麻痹?
大概还是因为刚才看到他电话的缘故吧。她刷着锅,悻悻的想,太不知所措了所以才忘记了分寸,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症状出现三次,总要去看看医生才好。
“妈,你明天去不去复查?”还未等袁月回答,焦扬便自问自答的确定了方向,“妈,我陪您去医院吧,您的心脏,再好好查一次。”
袁月应声,见焦扬忙活的差不多,转着轮椅摇了出去,开始忙活收拾碗筷。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程澈是个讨人喜的年轻人,会不停的说些笑话来讨袁月欢欣。焦扬看到他们两人相处融洽的样子,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不自觉的自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迅速合上。
程澈纳闷的凑过头,“看什么呢?好好的吃一顿饭,你都拿起手机三次了。公司有事儿?”
“三次?”焦扬茫然的反问,随即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是吗?没大有事情。”
吞了一个丸子细细咀嚼,焦扬借机掩下自己的不自然,又说了些话干巴巴的搪塞过去,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明明知道今日的回家只是为了更好了结,可是心里却像是驻足了一个不安分的乐者,时时将那根被迫安静的心弦隐隐拨动,每一次回响,她都觉得失望与惊惧汇聚而来。
这样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直维持到她第二天与程澈陪伴妈妈去市立医院的路上。
飘零(8)
因为是老病人了,焦扬先带着妈妈去找了以前熟悉的大夫,大夫建议说先做一个心脏彩超,以便后来再确定情况是否恶化。焦扬应了声,吩咐程澈去交彩超费用,自己与母亲在心脏内科外的长凳坐等着。
看着程澈快走的身影,袁月不自觉笑出了声,“这孩子不错,比起……”
知道母亲又要不自觉拿程澈与易明晞相比,焦扬忙扯了扯她的胳膊,“妈!”
“扬扬,”大概也觉得自己说出口不合适,袁月忙笑道,“那事情就定下来吧,看完病之后打电话让你舅舅舅妈到家里一聚,就算是好了。我们家人少,用不着那么多规矩。”
“嗯。”
焦扬心不在焉的应着,远远的就看见程澈向他们这边快步行来,刚要带着妈妈迎上前去,放在包里的手机却咿咿呀呀的响了起来。
仿佛预感到什么情况,焦扬触电一般怔了一下,随即才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易明晞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跳跃闪亮。
她怔怔的看着那手机闪了几秒,明暗闪烁的灯光犹如她现在的心情,竟不知道是接还是挂掉。直到程澈几乎凑到她旁边,“怎么了?怎么一下子魂不守舍的?”
她倏然抬头,手一哆嗦,还未恢复意志,行动已替大脑做了决定,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彻底在手下湮灭成暗沉消极。她扯起嘴角,不知道怎么,竟有一种悲伤的感觉自心底而生,强迫自己压下这样莫名的情绪,焦扬扯了扯程澈的衣服,“没什么,大概是拨错了。”
程澈“哦”了一声,并未多想,快走几步孝顺的扶着袁月穿过回廊。而焦扬则慢慢的跟在后面,手机上的坠饰窝在手里,铬着手心生生的痛,她却浑然未觉,只知道再一次攥紧,攥紧。
不是没有过分离,不是没有过悲欢,可是这一次竟是如此不安,仿佛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之中主宰自己的意识,她的理智与感情疯狂的在心里扯锯,每拉一分,都会嘶嘶的疼。
已经给自己打过两次电话,纵然与他分别已久,她仍然有自信成为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那是一种难言的默契,他一个眼神,他一个动作,她几乎都能领略他的所有心情。即使现在物是人非,但是很多时候,她依然能在他霸道的动作下分辨出那么汹涌的刻意隐忍的苦楚。
他是再傲气不过的人,一般打过一次电话她不接,他也许会忍气吞声的打过第二次;但是如若再不接,便再也不会打过来。当初恋爱的时候她曾经义愤填膺的指责他不够诚心,可是他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道,那是给大家情绪缓冲的时间,你气性那么大,给足够的时间让你消气恢复心情。
可是今日与热恋中不同,那时他们如胶似漆,彼此谁更有硬气都无所谓,往往一通缠绵的吻,一句让人心动的话便能化解所有隔阂怨言。可是今日,他们经历了太长的磨砺,爱恨交织之下,她深信他不会对自己有两次的耐性与容忍。
一次主动打电话已经足够丧失面子,两次无异于自降品格。他那么一个视自尊如命的人,她宁愿相信他突然降临在自己面前把自己掳回去,也不相信他会打两次电话。
那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越想越不安,焦扬的脚步不自觉的停滞了下来,迅速打开手机,还未曾按键,手机竟再一次鸣响,程澈满面疑惑的走到她面前来,“焦扬,你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号码,强扯起一个微笑,“程澈,你等等。”
随即侧过头去,按下接听键,“喂,易总。”
“你好,我是奎阳区110,请问,是焦扬小姐么?”
“我是。”焦扬木然的答应,集聚了一晚上的不安终于在霎那间腾涌,她抱着电话,只知道连连说是,等到挂断电话之时,整个人就象僵硬了似的,颓然歪在一侧。
“怎么了?”程澈慢慢凑近,满面的笑容自她吐出“易总”两个字的时候便开始凝结,只是她当时忙于接电话,完全没有看到他的黯然失色。
“程澈。”听闻他唤她,焦扬刚刚垮下去的意识猛然汇聚,她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子,黑亮的眼睛毫不掩饰的充盈着惧怕与紧张的波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