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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局，我不是不懂这些，我只是想把问题考虑的更明白些。”
“行吧，这件案子我交给别人来处理，你先把萧凛的案子结束。”既然有人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能按照他的版本来走，那么就换人，这个也很容易。
“我知道了。”吴霜将王胖子的报告重新放回到林之放的办公桌上，这样烫手的山芋她也不想接。
“哦！王占庭被袭击的案子，也暂时先缓缓，看看后面的事态在处理。”
吴霜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迎面正好碰上了法医：“吴警官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吴霜的心情很复杂，面对着法医的心情更复杂。或者一开始她真的没有相信萧凛的推测，但是从王胖子的报告来看，她有种直接的预感，法医或许真的是潜藏在警局的那个人，而给萧凛牢房加上锁的人也或许是他：“锁是你最后加上去的吗？”
“什么？”法医转过身，一脸的茫然。
“哦，没有什么。”吴霜在目注着法医进入办公室之后才转身，她需要出去透透气。
从电脑中掉出来的资料上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信息，正规的法学院毕业，持有正规的医学证书，并且有专科法医资格证书，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可以的地方就是这个人的读书能力超群被人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来完成的学业，这个人可以在同等的时间里拿出所有的证书，天才吗？吴霜盯着屏幕，不是说天才与傻白痴仅一线之隔，那么她会觉得这个人是天才。
林之放很诧异法医会来找他，再看定另一份检验报告使，他不禁怀疑起这个人的目的。之所以会说法医是个聪明人，完全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的一个电话。
在吴霜前往海事警所时，林之放已经接到了海事局局长的电话，王胖子的死可不是一般人。同一时间他也接到了罗大秘书的通知，不管什么样的结果一律按照自杀来定案，所以在法医随行的途中，他只用一个字回答了林之放。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这份报告不应该存在。”法医递交的第二份实践报告上的定案是他杀。
法医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拉开林之放面前的椅子坐下：“我是站在吴警官这边的，找出死者死因的真相是我做法医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当然具体的还是要看林局你自己的意思，这两份报告我都交到你手上，怎么用我不管。”
林之放揉着额头，一个吴霜他是好对付的，但是多了这么一个人物就有点头痛，而且是很头痛。他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人沟通：“小穆，你在我们局里也有不少时间了，有些事呐，我也不好说的太细，你懂我的意思吗？”
法医很理解的点点头，嘴角上挂着隐隐的粉刺。一个警察局长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耐人寻味：“林局，不用跟我解释的，我只是做我该做的而已。”
“那就好。”法医没有想象中的难缠，也不用他去多费口舌，林之放有点松懈的从桌上的盒子里抽出一根细卷雪茄：“还有什么事吗？”见法医没有离开的意思，林之放随口问了一句。
“不瞒局长，我的确有点私事想要麻烦林局。”法医擎着笑，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被刘海挡住的眼帘在镜片的反光下模糊不清。
“有什么事？”林之放深深吸了一口烟，雪茄的美味在于它瞬间的晕眩和烟草浓郁的香味，它停留在空气中的时间也会更持久。
“我想请林局帮忙找一个人。”法医向前靠近林之放，故意压低声线：“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警局的档案库中还不够你查的吗？”市警局的档案库中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资料，电脑信息库中更是集中了全国的信息档案，找个人还不简单？
“不瞒您说，这个人是个危险分子。”法医露出为难的神情，他犹豫的样子引起了林之放的好奇。法医在局里就像是个异类的存在，不怎么跟人打交道的他更多的时间是用在和死人的对话中，活动的场所也仅仅是地下室停尸间和手术刀切开尸体的乐趣上。能让他突然关注的人，林之放充满好奇。
“危险份子？小穆啊，你不会涉及到了什么危险的事件当中了吧，你在市局里的人品可是不错的，各个部门都在考量你，这个时候要是牵扯到什么犯罪分子的话，对你的考评可是会大打折扣，会影响到你的前途啊！”
林之放好心的提醒着法医，向他们这种老一辈的人迟早是要退下去的，后辈当中能有几个像样的出来顶替接位，他也是高兴的。
“谢谢林局的担心！”穆容允谦虚的笑了笑，推着鼻梁上的眼镜，犹豫的措辞在齿边留恋，始终都不轻易说出是谁：“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就是……就是……”
“小穆啊，你这个话我就听不懂了，既然不是凶神恶煞的罪犯，怎么回事危险分子呢？”林之放在抽了几口烟后，用夹刀夹断了燃烧的一头，徐徐燃起的烟雾中夹带着些许的甜腻。
“我想找的这个人叫洪炼，不知道林局还有没有印象。”
“洪炼？”林之放回忆着这个名字听起来的确很熟悉，也许有点年头了，读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却想不起来是谁，应该是个印象很深刻的人。
“是的！林局还记得多年前拿起造假案吗？”
“啊！”经法医的提点，林之放终于想起了这个叫洪炼的人。当年那起造假案中不知道牵连进多少人，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资深侦查科的科长，协助市里破获这起案件。
“想起来了吗？”
“嗯，你要这个人做什么？”
“当时由于这起案子不少人家破人亡，从我这经手的尸体就有不少。”林之放想到当时那些家属绝望的眼神就感到揪心，花了大笔资金买下来的东西，到头来只是仿货，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更不要说靠着它翻本。他发出一丝叹息：“洪炼在被看押的过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林局也是这起案件的主审人是吧！”
林之放点点头，洪炼的失踪可以说是一个计谋，只是当时他还是个小官，还轮不到他插在其中：“这件事你问错人了。”
第0527章 顺便一起做了
“难道林局对于当时的失踪一点都不好奇吗？”
“都过了那么多年，你现在要找个人做什么？”林之放靠向椅背，以当时的情景来说，不好奇是骗人的，即使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他的好奇在没有被挖掘出来前或许还可以被遗忘，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像是把他看透了一般，让他这份好奇被点燃。林之放暗暗的压下了心头的恻隐之心，相比之前他对法医的缘由会有点在意。
“不久前一个朋友得到一样贵重的物品，尽管鉴定发现是赝品，所以托我找制造者。”
“能造假制作的人现在很多，你怎么断定就是洪炼？”
“能制造出与原物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并不多，我也私下查过这些人，都有被排除在外，所以想请林局能够利用身份自便帮忙，您应该有这个权限。”
他是有这个权限可以进入中央系统来巡查一些过往资料，但是这么一来他的登入记录就会被追踪，值得吗？林之放面露男色，法医却在这个时候站起身：“要是林局觉得有难处，我也不为难您，只是……”
“你容我考虑下，登入中央系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需要做好相应的报告。”
“这样啊！”法医了解的点点头：“我不会让林局为难，这样你把登入的账号和密码交给我，这样就算被追踪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你容我考虑下。”林之放还是不敢松口，他必须想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才行：“哦，对了，吴警官那边我让她跟其他案子了，你是我们的法医，王胖子的事由你过去说明会比较有事实依据。”
“林局，这好像不符合规定吧，我应该没有这方面的职责和资历。”
“现在局里缺人，案子又多，这个你举手之劳的事，顺便就一起做了。”
“哦！”法医拿着王胖子自杀性质的报告，又看了眼第二份报告，随即将第二份报告撕成了粉碎：“希望林局能尽快考虑好，我的朋友可是花了不少钱，势必要找出洪炼的。”
等价交换！我要为你做事，当然你也要为我擦屁股。法医拿着报告走了出去，留下的林之放可没有他那么淡定的心情。怎么算都觉得是自己吃了亏，说白了就算法医拿着那份他杀报告过去又会怎样？
难道要王占庭自己承认王胖子犯了案吗？现在他是闭口不谈这是在袒护，就算人死了，王家的面子还是要保留的，没了里子无所谓，外壳的门面装修还是要晶亮晶亮的才行。
林之放拿起话筒拨通了罗大秘书的电话，将新的发展趋势做了一个汇报，对方并没有做出相应的步骤，只是说了句‘知道了’作为结束语挂断了电话，林之放并没有将洪炼的事情上报上去，在打这个电话前他是有准备的，不过人的思维很奇怪，往往会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
穆容允在走道上再次碰上了吴霜，她显然是准备外出，看着她拿着车钥匙，走上前去：“吴警官要出去吗？”
“嗯，随便走走。”吴霜眼尖的发现了他手头上的报告：“这个……”
“林局说局里工作都比较繁重，让我代替一下去送个报告，你要是没有什么事，能不能送我一段，这方面我还真是做不了，你知道我的本行是动刀子的不是动嘴皮子的。”法医尴尬的绕着后脑勺，一脸的不情愿，但是也不好推脱。
“你是要去王占庭那里？”部队医院一般都有向对外开放，以王占庭的级别应该在保护区域内的诊所医治。
“我也不确定是要去哪里？一般你们送检报告是给谁的？”
“直系亲属。”
“哦，那就去那里。”
“不事先通知吗？”吴霜见法医直接迈开步子就向外走，她急忙跟了上去。
“人都死了，应该会在家里的。”
“我就不跟你进去了。”车子在景山别墅外停下，吴霜指着前面第三排的楼宇说：“那栋楼就是王胖子的家。”
“嗯，那你在这里等我。”法医深吸了一口气后下车走上那栋白色的别墅，出门迎接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吴霜见他们在门口说了两句后法医朝她走来。
“怎么了？”
“被你说对了，我应该先打个电话来询问下，王占天不在。”法医懊恼的关上车门。
“很正常，王占庭住院，他可能会去医院陪护。”吴霜发动起车子，在原地掉头：“现在是要过去医院吗？”
“我把报告交给了他们的管家，有事让他们直接去警局联系。”法医孩子气的靠向一边：“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来送报告的，交到他们手上就好了。”
“你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似的。”吴霜目注着前方，道路上有点颠簸，车子有好几次出现了晃动。
“嗯，有点。”法医随着车子的晃动也更换了好几个坐姿：“我只是……”
“只是什么？”吴霜转过头看向法医，见他拿下眼镜用纸巾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时，长长的睫毛在一颤一颤。
“没什么就是有点委屈。”
“因为林局让你送报告的事？”
“关于王胖子的死因，我有做了两份报告。”
“哦？”
“吴警官也认为王胖子是自杀吗？我的第二份报告是他杀，其实在我们前往海事所时，林局有给过我电话。”
“我想我知道内容是什么。”法医的话一出来，吴霜就已经知道林之放在尸检前就已经打过招呼，难怪法医一上来就已自杀为结论：“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