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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宜凝视着萧凛那奇特的手法,这是她从来都没有用过的一种诡异手势,快速而准确,她不由的抬起头看着正低头用专用的口吻讲述的人。
一个有着如此精湛医术的人为什么要来一个小小的校医院?这个从一开始就缠绕在她心头的问,此刻再次被记忆翻搅出来,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她从他身上看到了儿子的希望。
“如果此处淋巴管如处理不慎可在术后发生淋巴漏或形成淋巴囊肿,所以我们必须要注意到这一点,以免在术后伤口处产生清亮淋巴液源源不断渗出现象,这与尿瘘或淋巴漏很难区别。”
萧凛用剥离器在静脉上将疏松结缔组织推开,以使其能完全显露髂外静脉约45厘米,使心耳钳能顺利钳夹髂处静脉,以使肾静脉与髂处静脉端侧吻合。
“看到这里了吗?”萧凛推了推髂外动脉处:“这里对于髂外静脉的吻合。”
李静宜看了眼,对着萧凛说:“可以在髂外动脉的纤维膜上牵引2针与外侧肌肉缝合,但不需要扣的很紧,这样不利于手术完毕后拆去。”
“不错。”萧凛将手中器具交到李静宜手里:“这一部分你来完成。”
李静宜没有想到萧凛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愣愣的注视着他:“我不行的!”良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这不是儿戏,她有点胆怯的拒绝着萧凛的好意。
“没有人生下来就会的,如果你连这么简单的缝合都不行,事后如何给你儿子动刀?”萧凛严厉的嗓音与他不容拒绝的强势,李静宜接过他手里的工具开始完成她先前的描述。
当握着带有萧凛体温的手术用具时,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就跟着平静下来,从事多年的外科手术经验的李静宜仔细而中规中矩的手法将多余的地方缝合后,把器具交换给萧凛。
“很漂亮的缝合技术。”
时间在一分分的流失,萧凛不再多说什么。髂内动脉的分离在髂总动脉外开始,沿髂内动脉向远端分离35cm长度。
“注意着髂内动脉后侧分支,在这个地方需要做结扎、缝扎一次,以防滑脱。如病患年龄偏大,并常有动脉斑块形成,其动脉管径偏小者应将动脉内斑摘除,扩大其口径与肾动脉口径相当,采用髂外动脉作端侧吻合。肾动脉一髂外动脉侧吻合的口径足够大,位置浅在,较易吻合,较与髂外动脉吻合缩短时间,膀胱侧壁分离可在作输尿管一膀胱吻合时施行。”
在萧凛做完这个步骤后,李静宜将心耳钳递交到他手中,钳夹髂外静脉34处。用血管剪刀剪开静脉,李静宜用肝素水冲洗静脉管腔,直至口径与肾静脉一致。
“静脉上切口最好在静脉前侧靠外,因肾放在髂窝内,有利肾血回流通畅。”萧凛看了眼李静宜:“你来做静脉吻合。”
这次李静宜没有在推辞。
静脉吻合一般采用两点缝合,即在髂静脉的上、下端处各缝合一针作固定点,再从内、外侧作连续缝合。
看着李静宜下针的距离保持在1。5mm,距切口缘约1mm,使静脉均能作外翻缝合,保持着内膜对合良好,萧凛也不由的赞叹着李静宜的缝合技术,或许女生在这方面总是要比男生来的强一点。
缝至最后一针时,李静宜可用带角平头细针注入58ml肝素盐水,拉紧缝线,并无出现漏液,肾静脉内充满肝素盐水,她将缝线打结。随后,她又在肾静脉处上哈叭钳,松开心耳钳观察吻合口有无漏血情况,缝合处没有任何泄漏,才对着萧凛点点头。
第0437章 一个人的表演
萧凛接过动脉钳夹住髂骨动脉根据部,髂内动脉口与肾动脉口径相当,用50,60滑线作两点或间断缝合。
针距约1mm离管缘约0。51mm。采用两点连续缝合的方式缝至最后1针,用肝素盐水以直角平头细针注入56ml,拉紧缝线,查看是否有漏水现象,李静宜顺手在检查完毕后将缝线打78个扣疙瘩,防止滑线松脱。
以同样的手法在肾动脉上一哈叭钳,松开髂内动脉根部之根钳,检查吻合有无出血后,萧凛沉声说道:“没有问题。”
“萧医生,你看这里的动脉有粥样硬化,这并不符合丹青的年龄层的老化状态。”李静宜在指着一处动脉对萧凛说着她的疑惑。一般髂内动脉均有动脉粥样硬化在年龄偏大者当中较为明显,该血管质脆,易裂,缝合时要特别小心,仔细。
“丹青的生活条件导致她的营养各方面的缺失,加上她长期生活劳累及处在病痛的折磨当中,她的内脏各方面遭受着承重的负担,才会引起过早老龄化现象。”对于这样的状况产生,萧凛并没有多大的意外,相反的,手术经行到现在,还没有发生更多意外,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除了一些小毛病外,她的内脏还是保护的相当的好,这可能要归功于玄女心经的修炼了:“从肾动脉向髂内动作全层缝合就可以,如果因缝合髂内动脉纵形裂开,必要时应横形或作8字缝合。”
或许是因为生活条件使得丹青表层下的脂肪很少,很容易分出髂外动脉。萧凛用心耳钳夹与肾静脉同相当部位之髂外动脉,用尖刀切开与肾动脉相当的口径,剪去少量动脉壁,形成椭圆形开口。
在动脉的上、下各作缝合1针,与静脉缝合相似,不同与李静宜的缝针间距,他每一次的落针间距都不超过1mm,缝线距切口边缘在0。5mm。缝至最后1针,李静宜将肝素盐水灌注。
肾动脉处用哈叭钳钳夹后,松开心耳钳,观察吻合口有无漏血,两个人相互配合的十分具有默契。
“做动脉吻合时必须要注意肾动脉有无扭曲,旋转。在有多支肾动脉或有异血管时,尽量将多支血管利用主动脉瓣片连在一起,使成一口与髂外动脉吻合更为有利。”
李静宜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作为同样是一名医生的她,断然不会在同行者面前如此详细的将手术中可能会遇到的状况及解救方式一一述说出来,要知道技艺这种东西是最不能泄露,所谓偷师学艺成精的道理,每个人都懂,而眼前这个人的大公无私是因为太过自信与自己的医术无人能比吗?还是因为……
“在髂外动脉作吻合时,应尽量缩短缝合时间,防止下肢缺血时间过长。动脉吻合也可采用一点连续合,作动脉全层,内膜对内膜缝合。端缝合时选缝合内侧面,然后将固定线翻转再缝合其余部分。”萧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后,墙壁上的钟已经指向了早晨六点三十分。
“静姐,现在我们要开放血流,这个过程,我希望你能注意力集中,这是关键的一步。”相比第一次,这次萧凛明显口气重了许多,显然是对她的走神表示了不满,而事实上,作为医生的她的确没有理由去反驳,在这么大一个手术面前,她的走神会导致危机的出现,这样的责任她很难担当。
“对不起!”
当静、动脉吻合完毕时,萧凛用哈叭钳分别夹住静、动脉,再次检查吻合口情况,切口处有无出血、渗血。
“输入600mlA型血浆,30g蛋白。”根据萧凛的指示李静宜同时注入免疫抑制药物及20%甘露醇250ml。
萧凛先松开静脉钳,再松开动脉钳,肾脏由白变红,色泽红润,被胀满胀大。
“再注入注入速尿70mg。”
动脉在博动,肾肘有弹性。萧凛观察着肾脏的变化,而李静宜手里拿着好坟式钳,迅速将肾门处之出血点予以止血,结扎。肾表面包膜上的小血管出现血渍时,她用纱布立刻压迫上去止血:“输尿管断端有渗血,输尿动脉供血良好,有些混蚀的液体流出。”
听着李静宜的汇报,萧凛点点头,还是紧皱起眉。从手术到现在,可以说是相当的成功,只是动脉的跳动有点薄弱。他重新检查肾动脉,查看着否有扭曲、成角、或髂血管处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吗?”
李静宜见状询问着萧凛,后者摇摇头,他查看着丹青的血压。
动脉的跳动的薄弱起因可能是因为她有低血压的症状,从肾脏色泽上来开坏色的可能性并不大,他犹豫了片刻后手心里凝聚起一股力,将它以缓慢的速度输入丹青的体内,或许这样的效果不那么有效,但是对于丹青来说已经足够她在支撑一段时间。
尿液不断从输尿管口流出,喷出,这只是血运开通后,肾功能开始恢复。萧凛不再耽搁而是继续完成重建尿路通道的手术。
距离移植肾一膀胱左右,剪去多余输尿管,放入单J导管,其末端较输尿管断端多45cm,将输尿管作纵纵形剪开约0。7cm,翻转缝成乳头。在膀胱顶侧处切开肌层2cm,在其下方即可显露膀胱粘膜,用尖刀戳一小孔,将策管输尿管送入膀胱。
用4号线间断缝合膀胱肌层数针,输尿管在肌层下潜行约2cm,最后用细线在输尿管一膀胱处固定2针。这样,输尿管有乳头,膀胱粘膜下潜行一致,具有抗逆流作用,膀胱与输尿管有二处固定,保证尿流通畅,无吻合口狭窄之虞,又有抗逆流功能,切口小,手术方便。膀胱输尿管逆流,吻合口狭窄。
“完成!”
“恭喜萧医生!”李静宜也跟着吐出一口气,双腿发软的她只想找个凳子坐下,紧张的神经绷的她快要崩溃了。
“静姐,你先去休息吧,还有点善后的工作要做。”萧凛体贴的冲着李静宜挪挪嘴。
虽然输尿管吻合完毕,肾移植手术即告结束。但是丹青的凝血机制较差,血小板少而功能差,血液稀释,出血倾向。萧凛不敢怠慢,仔细查找切口,创面渗血,出血情况。
“剩下的我来做就好了。”
李静宜接过萧凛手中的用具,一个人完成整个手术工程所付出的体力远比她想想的要大的多,丹青的状况虽然在稳定中,但是凝血度差的话,也会影响术后的出血性问题,只有在确保无渗血等情况后,方可在髂血管内侧、膀胱外置一引流管,从切口旁引出,按层闭口切开。
萧凛点点头,在一旁的柜子上坐了下来,这才感觉到冷意,手术服已经被他的汗水给浸湿,习惯性的困意开始慢慢的爬上了心头,他靠在墙上,闭起眼,但是他不敢睡,在没有做到最后,都有可能产生危机,他爬了爬头发走到手术台前,看着李静宜仔细的检查着每一次的吻合点,及出现血小板处,一再确保没有任何问题下,李静宜开始做最后表皮层缝合。
“推入重症监护房,这三天是相当关键的时期,如果尿路运转正常,不出现任何排斥显现,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萧凛扶着墙,有点透支的体力,让他说话有点无力。
“你没事吧!”李静宜关切的询问着,她能了解他此刻的状态:“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萧凛对着李静宜摆摆手,这三天的关键,他都必须留在医院。
“萧医生!”看着萧凛打开手术室的门走里面走了出去,李静宜没有在追上去,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受,就好像是调味品被打翻了一样,各种味道都参杂在其中,真要想理出来的点什么,却无从找起。
“妈妈,好了吗?”妞妞抱着萧凛送给他的玩偶熊站在手术室的门外,眼角上还挂着泪珠,半夜醒来的她找不到妈妈,一个人在病房中哭泣,好在于正波路过才得知妈妈的下来,一个人害怕的来到手术室门口,望着门顶上的红灯,一声不响的坐在长凳子上。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萧凛蹲下身抚摸着妞妞的头发,用拇指擦去她眼角上的泪珠:“哭鼻子了?”
“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