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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诗带有疑问性地“嗯”了一声,抬起头,就见向南两手分别拿着她和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灵活地跃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裴诗问了一句,向南一边将手机贴到耳朵上,一边说,“给裴画打电话啊……”
“什么?”
“嘘——通了。”
向南朝裴诗打了个手势,让她不要说话。
她淡定地背过身去,拿捏着情绪,缓缓道,“喂,请问是裴画小姐么?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能约你出来见一面么?我是谁?哦,我叫……”
几分钟之后,向南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新递回到裴诗手里。
对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就听得她说,“那我先走了哦~”
裴诗想也不想就拉住了向南的手,面露忧色地问道,“你确定你要去找她?真见到了裴画,你又能做什么呢?”
向南轻笑着摇摇头,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诶呀,你就先别操这个心啦……既然我们不准备告诉陆擎苍,那这就完完全全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啊,就当——你派我去探探虚实呗!我如果可以赶跑她,那就不用你出场了嘛。”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了!我自有我的办法摆平她!”
向南大步走到门口,裴诗跟在她的身后,门一打开,迎面就伸来一只宽大的手掌,两人被吓了一跳,齐齐后退了一步。
陆擎苍眼疾手快,连忙将准备敲门的手收了回去。
——“裴诗!”
男人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眼底总算多了几丝闪亮的光芒。
他细细打量着用外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裴诗,也不敢说太多的话,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换婚纱呢?不喜欢么?”
裴诗抬眸望他,接道,“你也没换……”
陆擎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和她解释,“哦,我刚刚脱了。接到赵昭的电话,急着催我回去,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工作要紧。我们下次挑休息日来好了……”
听到裴诗还愿意和自己正常说话,陆擎苍顿时像获得大赦一样,偷偷地松了口气。
男人的指尖擦过裴诗细腻的脸颊,女子的肌肤冰冷得不像话,让陆擎苍瞬间蹙紧了眉头。
他想了想,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心来,温柔且强势地问她,“裴诗,你真的没事吗?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了,你直说,千万不要瞒我。”
“其实……”裴诗舔了舔唇,猛地抓住陆擎苍的手臂,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她下一秒就摇了摇头,轻声道,“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头有点晕,大概是中暑了,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来……”
“那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公司不是还有事要忙么?”裴诗挽住向南的手臂,对陆擎苍淡淡笑了一下,“让向南陪我去就可以了……”
“呃,对对,我会陪着她的!”
向南立刻反应过来,不顾陆擎苍难看的脸色,咧着嘴接了下去。
陆擎苍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手机又不争气地响了,他接通,没等那头的人说话,立刻道,“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他挂了电话,又和裴诗交代了几句,匆匆驱车离开。
裴诗站在原地,看着陆擎苍远去的背影,想:她不要依赖丈夫,也不必利用朋友——有些东西,她必须得自己去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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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可以正常更新了!再次和大家鞠躬致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废话不多,我默默地爬回来填坑……剧情估摸着都忘得差不多了吧,往前看看吧,真的抱歉……
☆、144我们是亲姐妹你觉得我会害你么?
向南约了裴画在一家茶吧见面。
因为路程很近,两人先她一步到了。
各自点了喝的,向南和裴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木质的桌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裴诗抿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指尖缓缓划过杯沿,视线望着门口,下意识地出神。
说实话,她并不觉得裴画会出现稔。
也不希望她会出现。
——向南在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所编的那个蹩脚的理由,任谁都能听得出弦外之音俨。
但裴画却一口应下了,像是生怕向南会反悔似的。
说白了,裴画又不是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傻妞儿,她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所以,她有什么必要来赴一场鸿门宴呢?
还那么爽快,那么迫不及待?
所以很可能,她只是在耍着她们玩而已……
而且,裴诗一直当裴画是在唯恐天下不乱,存心拿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离间自己和陆擎苍之间的感情。
但如果裴画如约而至的话,就有一种,她其实并不害怕当面对质的感觉,搞得好像真有其事一般。
裴诗不愿看到,自己笃定的坚持,最终化为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然而,事实是,直到裴画踩着十几厘米的窄跟高跟鞋,像只七彩孔雀一样昂首阔步走到她面前的那一秒,裴诗都没有认出来,那个人,就是自己失踪已久的亲妹妹。
——“姐,好久不见了。”
裴画微微扬着下巴,细长的黛眉挑起,唇角的笑带着几分不可一世。
她将只有自己手掌大小的铂金钱包放到桌子上,优雅地拉开椅子坐下,疏离地同裴诗打了个招呼。
裴画的体态丰。盈了不少,匀称有致,不再瘦得几近畸形。
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像是脱了壳的鸡蛋一般,吹弹可破,与她刚苏醒过来的那会,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女人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眉宇间神采飞扬,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病态。
向南在一旁也暗暗吃惊,上次在医院,她匆匆见过裴画一面。
那个时候,她坐在轮椅上,连神智都是错乱的,给人的感觉又阴森又疯癫,俨然一个离死不远的病秧子。
但现在,仿佛整个人重生了一般。
裴画点了一壶雨前龙井,然后施施然遣退了服务生。
她挑衅地看了一眼向南,这个在电话里口口声声说着要和自己联手对付裴诗的女人,不屑地勾起一抹笑。
“你是向南,对吧?”裴画没什么表情地眨眨眼睛,声音无比亲切,却让对方止不住地毛骨悚然,“我们曾经在医院见过一次的,不过我那个时候身体不是太好,都没有和你正经面对面地说上一句话,让你见笑了。”
向南干笑着摇摇头,说了两个字——“不会。”
裴画不再看她,莹白的手指举起紫砂茶杯,凑到唇畔呷了一口,淡淡道,“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呢,我就全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不然,咱们当着我姐的面,还要讨论在背地里给她捅刀子的事,也太猖狂了些……”
裴诗听了她这话,暗自摇头哂笑了一下,心里不由就想——这些年,你还猖狂得不够么?
向南咳了两声,表情更僵了。
“好了,我时间有限,不想和你们废话太多,就直接切入正题吧。”向南放下茶杯,端坐着,一字一顿地说,“姐,你不能和陆擎苍举行婚礼。”
裴诗撞上她认真的表情,心头顿时一阵恶心,眼神立刻冷了,“这话从你醒过来之后,说了该有百八十遍了吧,你不累么?我再跟你清清楚楚地讲一遍,我和他已经结婚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你能不能不要再试图破坏?”
向南安静地听着,谨慎地没有插话,将攥紧的拳头从桌上撤下来,放在膝上,重重点头表示认同。
“哦,这样……”裴画仍旧轻轻地微笑着,脸上的神色无比平静,“那你尽早去办离婚手续吧。”
“……”
裴诗捏紧手中的茶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些人,你真的要每分钟原谅她八百次,才能把话讲下去。
不过,向南显然没有裴诗那样沉得住气,她能忍裴画一次,不代表能忍她第二次,当即就炸毛了。
——“喂,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裴诗好声好气对你,你还真好意思肆无忌惮了!我约你出来不是让你在这里大放厥词的!”
向南很气愤,尤其对方还是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让她更加的火大。
“裴画,我警告你,不要再***扰裴诗,也不要再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她,否则,我就报警抓你!你这叫传播淫。秽,已经构成犯罪了!今年打。非。扫。黄的力度,足够让你进局子里待上十天半个月,想去你就尽管试试看!”
“向南,你别这样……”
看到周围的人都开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情绪激动到面红耳赤的姑娘,裴诗皱着眉,赶紧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回原位,小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裴画则完全无视了向南,紧紧盯着裴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姐,我们是亲姐妹,你觉得我会害你么?”
这大概是裴诗听到过的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裴诗仰着头,冷冷反问,“不久之前,你还不顾我的死活,想直接从我身体里取出一个肾,可你现在却口口声声地说,你不会害我?”
裴画喘了口气,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回答道,“是,我承认,我从前做了很多错事,大概从我出生开始,我就一肚子坏水了……但是姐,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纵使你有再大的怨愤,也该放下了吧?那个男人曾经背叛过你,他嘴上说得再好听,其实都是骗你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是为了你好……”
裴诗眼皮跳了两下,眉宇之间充满纠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是把证据全部给你看过了吗?因为怕电话和短信说不清楚,你约我出来见面,我也赴约了!如果我只是单纯地想***扰你、搞破坏,根本不必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不是么?我索性不出现,继续找你麻烦,你能拿我怎么样呢?而且,你没有选择告诉他,而是主动来找我,不是也在怀疑他么?总之,照片和视频都是真的。姐,我很抱歉,陆擎苍和别的女人有染,是事实……”
裴画瞥过裴诗发抖的双唇,漫不经心地勾出一抹笑,眼底却似是晕染着一层落寞,“我昏迷的四年里,你也远走英国,陆擎苍的身边,肯定不乏诱。惑,你觉得他能抵抗得了么?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别把男人想得太高尚了。我曾经爱他爱到了骨子里,甚至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我最后得到了什么呢?”
裴诗听裴画的语气,好像每一个字都含着血泪,一时间有些怔忡,按她话里的意思,照片和视频,都不是最近才拍下来的。
那会是什么时候?裴画又是怎么拿到的?她到底知道多少?
裴诗想不通。
“这么说,你不爱他了……”
“对——因为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裴画很坚定,这一刻你注视着她的眼睛,就会忽然间意识到,她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裴诗不知道裴画口中所谓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也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她究竟经历过什么,连曾经当做信仰的陆擎苍,都可以放弃。
但她的病,应该是痊愈了。
这样也不错,至少她能活下来,就是好事情……
不过,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找到了肾。源,把裴画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只是姐,我显然已经走出来了,你却越陷越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