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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擎苍一出现,宋薇薇就像是老鼠见着了猫,躲在苏子遇身后没敢再出声。
男人其实老远就看到了那套扎眼的纯白婚纱,但他的注意力显然更加集中在身着一袭火红色晚礼裙的裴诗身上。
陆擎苍将买来的胃药放进衣袋里,脸上的表情依旧让人捉摸不透。
宋薇薇抱住苏子遇的身子,紧张地呜咽,“陆擎苍怎么也来了啊?是准备抓我回去吗?我不要……”
“薇薇,你别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他带走你!”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看得裴诗一阵反胃,她想,也是时候该反击了!
正好陆擎苍已经阔步走到自己身边,裴诗烦躁地伸手扯过男人的领带,下一秒踮起脚尖,顺势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周围涌起抽气声,却不知是谁发出的。
陆擎苍怔了片刻,立刻反客为主,扣住裴诗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她的眼眸半睁,可以看得见男人目光中彻骨的清明,他永远不会因她而沉迷哪怕半秒,但是裴诗这会一点也不在乎。
宋薇薇惊得开始结巴,“你……他……你们……”
手指乱挥,女人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们怎么?”裴诗亲昵地勾住陆擎苍的脖子,冷傲地宣告所有权,“宋小姐,开口说话之前最好先想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现在,你没资格说一个字!”
“你!”遭此羞辱,宋薇薇气得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裴诗不理,即刻转向脸色铁青的苏子遇,她高傲地抬起下巴,不屑地笑,“分手费一千万,支票或者现金我都接受。苏子遇你记住,别那么自大,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我分分钟都可以找到比你更好的!”
“裴诗,你这个……”
苏子遇咬牙切齿,刚想爆粗,冷不防陆擎苍一剂眼刀扫了过来,他立马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两人气势,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你说你们要来领证是吧?那不好意思,凡事讲求先来后到。看来,我们比你们要快一步呢!”裴诗无辜地勾起唇角,笑容无比明艳动人,“请排好队哦,我们就先进去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走了两步,裴诗却忽然停下脚步。
陆擎苍微有不悦,视线轻瞥,就见裴诗缓缓摘下无名指上的钻戒,毫不犹豫地扔在了苏子遇脸上。
“这个,还你!”
裴诗声音柔柔的很好听,却不带任何感情。
苏子遇躲闪不及,侧脸被划出一道小口子,血立刻冒了出来。
但裴诗没再看他,挽过陆擎苍的手臂就走。
身后很快传来宋薇薇失控的骂声,苏子遇拦住她——陆擎苍在,他们讨不到半分便宜。
以后,有的是办法整死她。
裴诗的腰杆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这一仗,她赢得漂亮!
☆、005这场戏才刚刚开幕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暗。
裴诗手心攥着那本结婚证,麻木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这时旁边的男人动了一下,约摸是不小心撞上了她的肩膀,裴诗立刻睁开眼睛,正好撞见陆擎苍的手闪电般地从自己的拎包上移开。
“你做什么?”
“没什么。”陆擎苍尴尬地清清嗓子,将撤回来的手环住胸膛,神情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裴诗懒得理他,又往旁边挪了一寸距离,把拎包抱在怀里。
视线不经意瞥过红本本,裴诗眉头紧皱,刚想把这碍眼的玩意随手扔了,冷不防陆擎苍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心情如何,我的陆太太?”
裴诗听了,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心情?他竟然有脸来和自己谈这个?!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好不容易拼凑完整的心,就又碎得七零八落了。
陆擎苍轻笑,自顾自接道,“应该很不错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拿着结婚证在宋薇薇面前炫耀了,看着他们两人郁卒的表情,你很得意对吧?裴诗,这四年,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男人蓦地想起从前的裴诗,沉默寡言,与世无争,若是遇上了这一对渣男贱女,恐怕只会被他们狠狠踩在脚底践踏。
裴诗不看他,冷笑着回了一句,“呵,拜某人所赐!”
四年的时间非但没有磨平她所有的棱角,反倒将她孕育得尖锐而锋芒四射。
谁若犯她,裴诗必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陆擎苍说得没错,当自己扬着结婚证,高高在上地告诉宋薇薇和苏子遇“工作人员下班了,明儿个请早”的时候,她看着明媚动人的新娘子下一秒跳着脚鬼叫道“你们是故意拖那么久的”,看着前未婚夫窝火的神情,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说到底她还是在乎这场背叛的,但是,她或许并不在意苏子遇这个人了。
“这场戏,谢谢你陪我演完。”裴诗歪头看了陆擎苍一眼,云淡风轻道,“我看你的心情也不错嘛。我已经帮你报复了让你难堪的人,这笔账,就此两清。明早九点,我们把这婚离了……”
可裴诗还没有说完,陆擎苍已欺身过去擒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笑起来,唇角的酒窝虽与他的气场格格不入,却是致命地迷人,“裴诗,你记住,我们之间,永远没有‘两清’这一说。而且,我需要一个妻子,她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当然,也包括你。”
男人强势压近,裴诗的背紧贴车窗,早已退无可退,她想要反驳,想要抗拒,可事实上,挽着他的手签下结婚申请书的那个人,是自己。
陆擎苍耐着性子拨弄好她微乱的额发,补充道,“所以,亲爱的陆太太,这场戏,才刚刚开幕而已。”
☆、006就因为我一句话你消失了整整四年?
裴诗栽了,彻彻底底的。
她觉得自己蠢透了,从小到大,自己就没在陆擎苍那儿占到过丁点便宜,做什么还要利用他,逞一时之快呢?
怪不得他全程那样配合,做戏做足全套,就等着这会反咬她一口呢!
现在可好,骑虎难下了!
裴诗一面懊恼,一面疑惑:可是陆擎苍为什么非要执着于结婚这件事呢?
像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就算婚礼当天被新娘甩了,脸上无光又如何?也还是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前仆后继啊。
他说只要是个女的就能娶回家,那自己确实符合条件,所以他就要了?所以过去那些支离破碎的爱恨算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吗?
那么裴画呢?他又将她置于何地?
裴诗想不明白,脑子疼得快要裂开,她摸了摸额头,滚烫到能蒸熟一个鸡蛋,肯定是发烧了。
车子又驶了半个多小时,才稳稳停下。
裴诗透过窗子看到外头华灯点缀下的宅子,一如往昔的气派豪华扑面而来,她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陆擎苍!”裴诗扭过头低吼,伸出手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她赶紧推开车门追上男人的脚步,拉住他劈头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陆擎苍挑起一边眉毛,淡淡睨她一眼,应声:“怎么?有什么问题?你离家出走四年,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不,这里不是我家!”裴诗的裙子被她的手指绞得变了形,女人边摇头边后退,语声凄厉,“陆擎苍,看起来你记性不怎么好!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当年让我这辈子都不要踏进陆家家门的那个人,是谁?!”
陆擎苍的火气来得也很快,喉头接连冒出一串粗哑的闷哼,他钳住她的双肩,力道几欲失控,“所以就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就消失了整整四年?!谁准你这么听话的,嗯?裴诗,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裴诗一下给他骂懵了,她搞不懂陆擎苍为什么会这样激动,或者说,盛怒。
而且他刚才说什么?任性?
裴诗一个没忍住,掩住唇,苍凉地笑了。
她的声音哑哑的,听着让人非常难受,“啊,原来这就是任性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那个资格的。”
“你……”
陆擎苍气结,烦闷地扯开领带,焦躁感铺天盖地袭上心头。
他顿了几秒钟,想要去拉裴诗的手,可她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躲开了。
裴诗紧紧握了一下拳头,直视陆擎苍的眼睛,不卑不亢,“反正我再怎么不愿意,你也一定有的是办法逼我就范对不对?我今天好累,真不想和你折腾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你满意了没有?”
说完,也不管陆擎苍作何表情,裴诗抚平裙摆,向大门走去!
☆、007输得彻头彻尾
屋里,老两口都在。
张妈打扫客厅的时候听见门铃响,小步跑过去开了,抬头却正对上陆擎苍阴鸷的面容,吓得她叫人都不利索,“少少少、少爷。”
陆擎苍没搭理,径直往里走,这会开口说话,他没准会喷出火来。
裴诗倒是没有无视张妈,她歪着头轻轻地笑,有礼貌地打招呼。
那笑容看在陆擎苍眼里,刺眼无比。
为什么对着一个陌生的佣人,她都能笑得这样好看,却吝啬在自己身上浪费哪怕是一点点的精力?
她说她累了,难道他就很享受吗?
这时赵素云从里屋走了出来,一面朝陆擎苍迎去一面扭头吩咐张妈,“你去厨房添几个少爷爱吃的菜,顺便……”
话还没说完,女人的余光恰好瞥到一旁站着的裴诗,赵素云立刻换上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深吸了好几口气惊呼道,“画画,你、你醒了?已经可以出院了呀?我的天!快点过来,让妈好好瞧瞧你!”
说着已经伸出手去,想要拉过她,裴诗眉头紧蹙,脸上的笑早已褪得一干二净。
赵素云的眼眶红红的,热泪涌动,然而还来不及落下,就被陆擎苍冷声逼了回去,“妈,你看仔细一点,她不是画画。”
“嗯?”赵素云微愣,疑惑地凑近细瞧,然后她像是忽然惊醒一般绷紧了身子,脸色大变地吐出一句,“你是裴诗?!”
嫌恶来得太快,就像是迎头砸下的暴雨,浇了裴诗一个透心凉。
瞧她点头,赵素云立刻转向儿子,讨要说法,“擎苍,这怎么回事?”
“哦,刚好在婚礼上遇到了,我就带她回来看看。”
省略了中间过程,陆擎苍倒是没有撒谎。
赵素云血气上涌得厉害,窝火地戳着他的心口数落:“看看?擎苍,你难道忘记了她曾经做过什么吗?画画她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自己也活受罪了整整四年!你到底……”
“妈,别再提过去的事。”陆擎苍拧着眉心的肉,疲惫地朝她摇了摇手,“和宋家千金的婚礼砸了,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
言外之意,裴诗的事得先放一放。
赵素云总算是良心发现,接过话茬安慰儿子,“嗯呢,电视直播我刚看完。宋薇薇也忒不懂事了,尽给他爸丢烂摊子,以后够她受的。”
“老宋已经来过电|话了,头一次听他这样低声下气,憋在心里十多年的鸟气一下子出了,痛快啊!”
陆远恒也露面了,他靠着门框,抚掌大笑。
裴诗再迟钝,看到这里也该明白了——陆擎苍和宋薇薇举行的婚礼,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
怪不得陆远恒夫妇都没有出席,走走过场的事,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宋薇薇这一闹,宋家上下是难辞其咎了,恐怕以后见到姓陆的,都得绕道走。
原来,在这场意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