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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时?
“裴诗!”
陆擎苍大声喊她的名字,迅速上前,钳住叶凡的手臂,丢小鸡一般扔开,然后将女人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你没事吗?”
裴诗摸着泛红的手腕,摇头。
她的气息很急,凌乱的视线中,叶凡坚定不移的眼神里,盛满了水光。
他似乎,是认真的。
想说话,却被陆擎苍抢先,男人锋利得像一把刀,寒光凛冽,就连呼出的空气,都异常凌厉,“姓叶的,你胆子不小,我的女人也敢动!”
裴诗暗暗踢了他脚跟一下,发泄随意被打上了标签的不满。
陆擎苍头都没回,完全包容裴诗的小任性,事实上,他没说“我的老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叶凡颤巍巍地抬起头,就像是孤身面对百万雄师一般,身子不由颤抖,但是他鼓足了勇气,一个字一个字道,“陆、陆先生,我……我并不怕你!只要裴诗一天没有结婚,我就还有机会!如果你也喜欢裴诗的话,我们,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陆擎苍轻声重复这四个字,笑着冷哼一声,轻蔑地反问,“你凭什么和我争?”
“我……”
叶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哑然。
☆、064裴画要是在场该有多开心
“我什么?”陆擎苍笑得愈发狂妄,那股与生俱来的自信,让人生畏,“论家世、论财力、论身份……再不济论长相,你有哪点赢得过我?”
“可……可我爱她!真的!”
“爱?嘴巴上说谁不会?你以为说得出口的就是爱了?”陆擎苍的嗓音充满讽刺,真想动手撕碎叶凡这张年轻气盛的嘴脸,“你觉得凭你那种肤浅的爱,可以给她幸福?你真当自己是情圣了?”
裴诗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垂下眼眸,面上淡淡的,始终没有多余的情绪。
“诗诗……”叶凡急了,似是想辩驳,可好多话堵在喉头,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闭嘴,不要博同情!”陆擎苍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裴诗,可你又理解她多少?你知道她的喜好么?你知道她的习惯么?你知道她对什么东西过敏吗?你知道她晚上往哪个方向侧躺才能睡着吗……”
“够了,别说了!”裴诗闭上眼,紧咬下唇,用力拉过陆擎苍,险些扯得他手臂脱臼,“我们走!”
她可以忍受陆擎苍演戏,言语伤害她的学生,因为这是为了他好。
但裴诗容忍不了他以一副守护者的姿态,振振有词地凌迟她的自尊。
裴诗走得极快,几乎是拖着陆擎苍往前,两人很快出了餐厅。
后方的男人费劲地抽出手,满头大汗地甩了两下,埋怨道,“你干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以后他要是再纠缠你,别怪我没处理干净!”
裴诗却冷冷笑了,她觉得这话耳熟,之前靳荣轩也说过。
怎么她有死乞白赖地求他们帮忙么?你们是串通好的吗?擅自主张,倒还责怪起她的不识趣来了?
一个揭短,一个欺骗,谁能高明得过谁?
“你笑什么?”
“陆擎苍……那你知道吗?”
“什么?”
“我的喜好、习惯,我对什么东西过敏,还有,我晚上要往哪个方向侧躺,才能睡着?”
陆擎苍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脸色倏然变了,但男人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肉末茄子,点心爱吃小笼包,水果的话,草。莓……”
“嗯。还有呢?”
“喜欢粉色,喜欢紫藤花,对鸡蛋过敏,也不能吃龙虾。平常会习惯性地摸耳朵,生气的时候爱皱鼻子,还有……”陆擎苍越说越起劲,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但在对上裴诗淡然无波的眼眸的那瞬间,倏然深吸一口气,连忙正色道,“没有了!”
“哦,说完啦?”裴诗应景地笑出了声,抬手鼓掌,“记性真好。”
掌声戛然停止,裴诗唇角的笑,也垮了,“裴画要是在场的话,该有多开心啊。关于她的事,你记得一件不落。”
陆擎苍的脊背,僵住。
☆、065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裴诗面无表情地反问,“陆擎苍,你是不是觉得,我和裴画是双胞胎,所以好恶和习惯也会一样?”女子眼角轻垂,没有情绪,“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不裴诗,我只是……”
她打断,冷得像块冰,“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
是啊,自己明明都知道的,知道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些。
这么多年,他何曾在乎过自己一分一毫?
可万一呢?万一他记得呢?
哪怕是一星半点,也好……
只不过现实,再次反手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摧毁了那仅剩的因为心有不甘而凝聚起来的希望。
“不,你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谎话说得这么真……裴诗,对不起!我错了!从现在开始还来得及,你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我会记住的!”
看着迫切的男人,她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滚去陪着你的裴画吧!”
裴诗艰涩地吸了口气,有些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感觉。
她的一颗心,水里来火里去,上过刀山,淌过血海,备受煎熬,却已经痛到麻木了。
多么可笑,旁人避之不及的伤痛,她却无法忘记。因为那是陆擎苍给的,他唯一慷慨的东西。
归根究底,自己终究是没有放下,再怎么掩饰假装,都是徒劳。
想到这里,裴诗顿时有些崩溃,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脱光了站在大街上的罪人,受人鄙弃,无所遁形。
裴诗紧紧按住心口,屏息,转身,狼狈地逃,一连撞了五六个人。
行人顿时怨声载道。
陆擎苍看着裴诗慌张的背影,眉头蹙起,二话不说紧追上去,“裴诗你站住!”
裴诗捂住耳朵,脚下生风,继续狂奔。
“前面穿着白色针织开衫、黑色长裙的女人,给我站住!”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立刻将视线投在裴诗身上,她心烦地低叫了一声,直接脱了外套,又将裙子打了个结,挽在腿侧。
追逐战愈演愈烈,有的行人甚至停下来好奇地围观。
裴诗忍受着那些探寻的视线,一边跑,一边诅咒陆擎苍。
“前面穿着荷叶边下摆短袖、黑色a字短裙的女人,站住!”
陆擎苍拨开人群,终于离她只有半步之遥。
裴诗听罢,下意识要撩身上的短袖,隐隐露出了小。腹上雪白的肌肤,她恨得快要疯掉,再剥就没有了!
下一秒,裴诗的右腕落入陆擎苍的手中,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拼命挣扎,整个人却被迫旋转一百八十度,男人的低吼声从头顶传来,“你有本事再脱!”
另一手也被他钳住,陆擎苍狠狠地掐紧,就像是在她的手腕上烙下一对滚烫的手铐。
陆擎苍火大地扯过她手里的衣服,胡乱套在裴诗身上,力道之大,扯落了好几颗纽扣。
☆、066你从来就没有对我公平过
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你跑什么?!裴诗,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你说话!给我说清楚!”
裴诗死死埋着头,没人知道她有多绝望。
为什么,就是逃不了?!为什么,你要追上来?!
陆擎苍,你放过我好不好?
裴诗埋着头,放低重心,一直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后退,试图想要挣脱。
她越是不配合,陆擎苍的耐心就消融得越快。
男人如同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熔岩已经滚滚沸腾,滚烫的热度可以将一切烧成灰烬。
“裴诗,我说了抬头看着我,你听不懂吗?”
陆擎苍扣住女人紧绷的下颌,浑身散发了危险的气息,从齿缝中冷冷吐出这么一句话。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猜不透!
但是,陆擎苍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此时此刻他看不到裴诗脸上的表情,自己可能真的就这样失去她了……
“我不要!你别逼我!放手、放手!”
裴诗近乎咆哮地低喊,下巴疼得快要掉下来,可她就是不肯妥协。
“我不放!裴诗,不准逃!”陆擎苍将她拉近自己,眸中寒霜和火光交织在一起,显得十分可怕,却又那样的无助,“你是不是想再消失另一个四年?我不允许,听清楚了吗?我决不允许!”
“我说了不要逼我!”
裴诗硬生生从男人铁石般的掌心抽出手,速度快得人眼都没有捕捉到。
手背上刻着十道狰狞的血痕,裴诗顾不上疼,抬眸就狠狠甩了陆擎苍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惊天动地。
男人的头大幅歪向一旁,脸上,缓缓浮起清晰的红印。
陆擎苍被打懵了,裴诗也好不到哪里去,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那阵阵发麻的感觉让她心颤。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裴诗哭丧着脸道歉,嗓音发抖。
“手伸过来!”
陆擎苍的眉头深锁,口气很不好,裴诗虽然不愿意,但念在他这巴掌挨得实在冤枉的份上,她乖乖照办。
裴诗想,他如果要打自己胡来的右手,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陆擎苍没有。
他只是静静看着裴诗的手,就见白皙的腕子上,红痕还没有褪去,有的地方破了皮,表面一层干涸的血印。
陆擎苍捂住脸颊,低头往裴诗手上的伤口轻轻吹气,他问她,“疼不疼?”
裴诗顿时鼻头发酸,却还是逞强道,“这是我自己弄的。”
“前面就有诊所,和我去那里消毒。”
他牵起她的手,裴诗却站在原地不动。
男人的眉头再次蹙起,就听得她说,“陆擎苍,我不是裴画的替身。你不能因为空虚寂寞,就把我锁在身边,拿我来消遣。这对我不公平。”
裴诗努力地平复呼吸,顿了顿,虚浮一笑,“虽然,你从来就没有对我公平过。”
☆、067你给我一点时间
那一刻,陆擎苍觉得肺里的空气忽然间被抽空了,窒息的感觉让他深邃的眼眸泛起一层水雾,裴诗故作坚强的面容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变得不真实起来。
“裴诗,我没有消遣你,更没有拿你当画画的替身。”陆擎苍撑住摇晃的身子,撩开女子浓墨般的长发,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虽然你们长得像,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拥住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紧张到无所适从。
裴诗并没有推开,她只是缓缓仰起头,像是想将泪水逼回去,而其实她的眼眶里干涩一片。
她根本,哭不出来。
“陆擎苍,我们之间,不过是协议关系,一年之后就再无瓜葛。我拜托你不要那么投入,我怕我自己会当真……”裴诗抽了口气,鼻音明显,但她不想让他听出来,哑着嗓子道,“我真的,没什么可以失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陆擎苍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轻吻落在裴诗的发顶,他叹息,既挣扎又坚定,“裴诗,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重新确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裴诗想了想,疲惫地点头。
这不是轻易就能搞定的事,也不是轻松就能理清的感情。
“那好。”陆擎苍满意地松开她,终于长出一口气,笑了一下,他举起裴诗的手,问道,“现在告诉我,手疼不疼?”
“疼。”裴诗这回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