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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我、我问你件事儿。裴诗她、她出现了?你不是说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吗?”
☆、047这事儿根本就是你的主意
谁?
他在喊谁?
陆擎苍五指紧紧收拢,力道大得快要将听筒捏碎。
姑妈?
也就是,自己的亲妈?
为什么赵若行一谈裴诗就色变,还说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难道,他们两个曾经密谋对裴诗做过什么?
想到她被废的手,汹涌的寒意顺着脊梁骨一路上窜,陆擎苍满脸的阴鸷,呼出的气息,都好似淬着剧毒。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待会找个理由给表弟说,说完立刻走!”
赵若行方寸大乱道,声音抖得厉害。
想走?
陆擎苍冷冷笑了:从前你要是真动过裴诗一根汗毛,我就砍了你一双腿,看你走到哪里去!
然而,陆擎苍在会客厅里等了好久,也没见赵若行回来。
怎么回事?他走哪里去了?
事实上,赵若行慌不择路,走错了方向。
他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于是循声过去,准备问个路。
“那个,不好意思,我想……”赵若行叩响门板,看着里面忙碌的女子转过身来,赫然就呆住了,怔怔地吐出两个字,“裴画?”
裴诗举着个汤勺,僵直得无法动弹,浑身的血液冷至冰点。
她说不出话来,她只想逃!
就像她当年所做的那样。
“你……你醒了啊?”赵若行完全没有觉察到不对,脸上真心透着欣喜,“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姑妈没有告诉我呢?”
裴诗告诉自己要冷静,赵若行不是陆擎苍,没有一眼就能分辨出她们姐妹俩的本事。
她只要谨慎一些,就不会露馅。
否则,现在这里只有他们,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刚醒不久。”
“是么。”赵若行笑着笑着,眼神却忽然沉了下来,这吓了裴诗一跳,以为被他识破了,但男人接下来所说让她有些迷惑,“哦,对了。你有听表弟提过裴诗的事吗?”
裴诗沉吟了片刻,点点头。
赵若行立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差跪下来求她了,“那你可千万为我兜着点啊!表弟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可我不同,他要是知道我在他家里乱来……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准备见死不救?”
裴诗云里雾里的表情看得他急了,赵若行指着她骂道,“裴画,你别装傻了。你可不要忘记,是你和我保证会把裴诗送到我床上来,让我尝尝她的滋味的。这事儿根本就是你的主意!我要有事,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男一女,裴诗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看着赫然出现在门口的陆擎苍,呆住。
赵若行连忙扭过头,正对上男人冷若冰霜的眸光,双腿一阵一阵发软,“表、表弟……”
他大概,快被陆擎苍吓得尿裤子了。
☆、048一切只是我自作孽
赵若行连连摆手,脸白得毫无人色,“那个,表弟啊……不是的……”
然而陆擎苍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他一把扯住赵若行的衣领,直接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衬衫因承受不住重量,正一寸寸开裂,刺耳的声音撕扯着空气,却消散不了男人滔天的怒意。
“你再说一遍,你对裴诗做过什么?”
陆擎苍冷冷逼问,每一个字,都像是锥子一般刺进赵若行的血肉。
“我、我……”
“陆擎苍,你放开他。”裴诗上前,按住男人的手臂,握紧。
“裴诗?”
“我不想看到这个人。你如果尊重我,就别再问下去了。”
裴诗的睫毛上沾着水汽,望着陆擎苍的眼神是那样受伤,她的唇上留着一个泛白的齿痕,印满了屈辱。
陆擎苍压着气息松开手,赵若行摔在地上,狼狈地拉扯着领口站起来。
“滚!”
他低吼,脖子上的青筋恐怖得能将人活活勒死。
赵若行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很快消失不见。
于是厨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裴诗转身背对陆擎苍,不愿再说话。
男人撑住额头,心里有什么正在沸腾,滚滚翻涌的气泡,仿佛就要破口而出。
四年前,他错和裴诗发生了关系,却被裴画撞见。
在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他们三个人,就像是被推上断头台的死囚,生生受着凌迟。
裴画出了车祸,裴诗被赶离陆家,他也在那之后大病了一场。
陆擎苍一直以为,是裴诗主动诱huo自己的,所以他顺理成章地将一切归罪到她的头上。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当时,你是为了躲赵若行,才跑到我房里来的么?”
裴诗沉默地阖上眼眸,她靠在水槽上,任凉意刺透肌肤。
自己差点被赵若行强。暴,她吓坏了,她以为逃到陆擎苍屋里就能躲过一劫。
只是裴诗想不到,那是另一场劫难的开始。
药性的作用,让她热情妖娆,销。魂得没有男人可以拒绝。
陆擎苍叹息道,“你为什么不说呢?”
“你给过我机会么?就算我说了,你会肯听?”裴诗侧身,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就连刚才赵若行亲口指认这是裴画的主意,你也全当做没听到,不是么?”
陆擎苍蹙眉,赶紧表明立场,“裴诗,这其中可能有误会。你让我查清楚,画画不是那样的人。”
裴诗顺着他的意思点头,抹了抹干涩的眼,继续笑,“对,她不是。所以这本该就是我受的,一切只是我自作孽。”
“裴诗……”
“开饭吧!可以吃了。”
裴诗端菜走到餐桌旁,倔强地不愿让他瞧见自己落下的泪。
她和他之间唯一的那么一次,陆擎苍紧紧抱着自己,满嘴喊的,却都是“画画”。
孰轻孰重,没必要自欺欺人。
☆、049别被一些小人拖下水
小长假过后,t市的天气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裴诗脚步匆匆地踏进办公楼,收了伞,抹过脸颊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液体。
这场雨来得突然,又大又猛,她半路折回去拿伞,又换了衣服,浪费了不少时间。
“裴诗,你等一下!”
身后有人叫她,裴诗回头一瞧,本能地怔忪了几秒。
来人是林琼,让她颇感意外。
“呃,琼姐,早上好。”
林琼笑着想去挽她的手臂,裴诗抖抖雨伞,刻意拉开了和对方的距离。
女人抓了一把空气,脸上只余尴尬。
“那个,我现在快迟到了。你有事的话我们就边走边说。抱歉,我今天很忙,抽不出其他时间来……”
林琼一听,心急地握住她的双手,哀求道,“裴诗,求你帮帮安琪吧!这会只有你能救她了!我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琼姐,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安琪的事,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和我无关。”
“有关,有关的!”林琼紧追不舍,情绪起伏很大,“裴诗,你去总裁那儿求求情吧,求他放过安琪这一次。你劝一劝他肯定肯听!安琪才刚刚出道啊,就这么被毁了,他于心何忍?”
什么意思?封杀命令是陆擎苍下的?
为什么?他不是对安琪青眼有加么?
而且,自己不过是陪他出席了一次活动,就变成众矢之的了?
裴诗撇撇唇,刚想拒绝,迎面却见陆擎苍站在楼梯口,左手勾住西装挂在肩上,清爽的衬衫领口大开,精致的锁骨像是会呼吸一般,帅气逼人。
林琼脸色大变,紧张地压低声道,“我知道你忙,但你下班后抽空来一趟吧!”她慌忙将一张房卡塞进裴诗手中,声音都变调了,“你看看安琪现在的情况,再决定帮不帮忙!求你了!”
说完,扭头就跑,地面很滑,她好几次差点摔倒。
裴诗看了一眼手心,疑惑:安琪现在住在酒店里?盛世连她的房子都收回了么?
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
裴诗将卡收好,陆擎苍跟在她身边,同她肩并着肩往前走。
“你脸色好差,林琼和你说什么了?”
裴诗摇摇头,恍惚了一阵才开始和陆擎苍发难,“你以后能不能别站在那里等我了?这样影响不好。”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我只是顺路。”
裴诗烦得想抽死他:你办公室在顶层,这里是三楼,你顺的哪门子路?
她抿唇不语,低头加快了脚步。
“裴诗,你走慢点,地上很滑。”
她不理会,摔死也是她自己的事!
然而,就在踏入办公室的前一秒,裴诗的手臂却被陆擎苍拽住了。
“喂!”
“裴诗,离林琼她们远点。你现在被分派到了任佳的音乐团队,好好干,别被一些小人拖下水了。”
☆、050陆擎苍我做错什么了吗?
“什么意思?”裴诗反问,朝陆擎苍投去探寻的视线,然而他却绷着脸沉默,这让她更为郁闷,“到底怎么了?”
这种被当做傻子一般愚弄的感觉,逼得裴诗几乎快要窒息。
陆擎苍鲜少会有这样草木皆兵的时候,就连一向沉稳的林琼也方寸大乱了,但是裴诗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呢?
她似乎是关键,但始终被蒙在鼓里。
可她从进公司开始,一直没惹过什么事啊……难道这次安琪被雪藏,和自己有关?
“陆擎苍,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陆擎苍毫不犹豫地摇头,拍拍她的肩膀,笃定道,“我会处理。你去做事吧。”
等裴诗回过神来,陆擎苍已经走远了。
冷意一阵阵往上窜,裴诗低下头,就见自己将长柄伞抵在了脚背上,鞋袜已全部湿透。
啧,她恨透了下雨天!
裴诗揪着头发进办公室坐下,准备先把袜子换了,弯身的时候,那张酒店的房卡却从兜里掉了出来。
她皱着眉捡起,垃圾桶就在手边,裴诗想起陆擎苍的话,将手伸了过去。
这时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窗口,是今日头条新闻,裴诗瞄了一眼——“过气明星某某车内烧炭自杀,送医抢救无效身亡”。
这行标题钉子一般扎进她的脑海里,裴诗心口骤然缩紧,慢慢地、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
林琼说得没错,自己可以不帮忙,但是,她想确认一下安琪的情况。
裴诗可不希望某一天,自动弹出的网页头条里,“某某”变成了“安琪”。
同时,裴诗也想弄清楚某些事实,靠自己。
终于熬到下班,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于是裴诗打车去了内环附近的酒店。
林琼听到门外传来“嘀”的一声,立刻精神地站起身,匆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路上堵了。”裴诗拨弄着湿漉漉的发丝,柔声地问,“你等很久了吧?”
“没事,你能来就好!”林琼从裴诗手中接过雨伞,殷勤地给她泡茶,亲自将杯子端了过去,“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谢谢你大老远跑过来。啊,这儿有些乱,我收拾收拾……”
林琼干笑,抓过收纳篮,将散落得乱七八糟的衣物往里丢。
然后她又转身去拿垃圾桶,开始捡各种吃了一半的食物,或者空了的瓶瓶罐罐。
裴诗抿了口茶,看来,安琪这几天一直在自暴自弃……
当然,这也很有可能是她们故意摆给自己看的。
裴诗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