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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他们分隔两地,所以彼此之间产生了隔阂?
那个叶小姐,席谨衍说是企划部的员工,她怎么可能会信。
席谨衍拿了把葱,正要切,陆夏脑子里一闪,想起一个熟悉的画面,终于明白,那个叶小姐到底哪里面熟,在哪里见过了。
元旦的时候,席谨衍和她一起去菜场买菜,最后一把葱,是那位叶小姐让给她的。
记忆交叠,陆夏确定,是同一个人。
而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大了。
吃完了饭,席谨衍抱着她要上楼,陆夏不肯,回来一天,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他靠在她颈窝边,闭着眼,似乎有些倦意,陆夏也没在意,只动了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你这一个月是真的很忙?”
“嗯,忙。”
“所以才没有去看我?”
席谨衍眸色有些暗,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宝宝,说你想我。”
陆夏转过身来,抱着他的脖子道:“你知道吗,你妈妈去米兰找过我,说要找代孕。”
席谨衍英挺的眉头紧紧蹙起,“代孕的事情,我从未同意。”
“我知道。”
陆夏点了下头,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忽然柔声叫了他一声:“阿衍。”
从回来,到现在,她还是头一次给他这么好口气。
席谨衍心里一漾,一***漾开来,有些心痒,“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生气。”
陆夏抵着他的额头,觉得有些烫,伸手探了过去,“你好像在发烧!”
席谨衍拿下她放在额头上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摩挲着,“嗯,是不舒服。”
“我去拿温度计给你量下体温。”
说着,就要从他怀里出来,给他去拿体温计,被他一把拉住,重新抱着,“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不舒服。”
他握着她的小手,往下探,陆夏耳根子软红,又是这样……
“你别闹,生病了还不正经!”
“谁说我不正经?我说正经的,和你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语气,竟然有些像孩子。
陆夏一时无语,闹腾了半晌,陆夏才拿着体温计过来,面上还是清冷的,“张嘴。”
席谨衍不张,他又不是小孩子,张嘴含着体温计多怂,还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抿着嘴孩子气的摇头轻哼。
何况,一向倨傲霸道惯了的,都是他在照顾她,这会儿,他的小丫头来照顾自己,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陆夏一直都有治他的法子,拿着手的体温计一放低,脸色更不好看,“不张嘴?那我今晚可睡客
房了。”
席谨衍“哎哎”了两声,拽着她,死乞白赖舔着笑讨价还价:“腋窝行不行?”
陆夏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认真的摇头。
腋窝温度测的不准。
“我张还不行吗?啊——”
陆夏抿着笑,把体温计放进他口腔里,“好好含着,五分钟取出来。”
五分钟后,取出体温计,是发了烧,37度8,低烧。
“这样的话,不能吃退烧药,多喝点热水吧。”
陆夏端着热水递给他,他脸色苍白憔悴,可依旧气势凌人,就着她的素手,喝了一点热水,目光幽深的望着她,“小乖,你过来。”
陆夏狐疑的瞧了他一眼,谅他病了也不敢胡来,放了水杯,上了床,躺在他胸膛里,背部贴着他,说道:“还难受吗?发低烧,捂一晚上出汗就好了。”
“捂一晚上恐怕出不了汗。”
“嗯?”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滚烫的唇,已经落在她耳边,“给我。”
陆夏拒绝,这个时候做,如果冻着了怎么办?
“你别胡闹,你再这样的话,我明天就回米兰。”
这一晚,席谨衍睡的很憋屈,陆夏用被子将他捂的好好,很热,全身要她的***更加强烈,半夜,抱着她亲来亲去,一直不罢手。
可陆夏眼睛一瞪,就拿“明天回米兰”的借口挡他。
席谨衍迷迷糊糊的,半夜后,睡的很沉,陆夏却清醒无比,望着他英俊素白的脸庞,回想起那通电话——
“叶小姐,我是陆夏,席谨衍的妻子。”
“席太太?”
“我知道不该这样打扰你,可是有些事情我想弄明白。”
“什么事情?”
“你真的,是远航的员工?”
那头,一阵沉默,久久才道:“席太太,我不能说我不是,因为那是席先生说的,我也不能说,我是,因为……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多么聪明的回答,不能回答,却已经回答了一个很明显的答案。
那个女人,在暗示她,她和席谨衍的关系究竟有多么的不一般。
而她,既然不是远航的员工,却有通行证,连她都没有的东西,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有?
那个女人,似乎还很熟悉席谨衍的喜好。
那三个菜,是最明显的证据。
陆夏细白的指尖,抚上他的眉头,鼻梁,喃喃:“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事情?”
他明明睡得那样深,她轻轻一触碰,他却睁了眼睛,原本清寒的眸子,却显得惺忪。
黑夜里,目光灼灼。
他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他执起她的手,十指交缠相扣,温凉在彼此掌心散漫,分不清是谁的温度,他的薄唇覆上她的柔软唇畔,一如往昔的掠夺,在她耳边低沉道:“旧爱新欢,从来都是你。”
陆夏的却张口,在他脖子上,她咬的那最初的牙印上,又添了一笔心伤,狠狠咬下去,一丝血腥味儿,在口腔里四溢,她亦是看着他,“你的全部都属于我,不能给任何一个女人。”
她在霸道的宣布,他的所有权。
席谨衍失笑,翻身,将她压于身下缠/绵。
半夜做了一场爱,冗长而细致,结局就是第二天早晨,两个人双双感冒。
李嫂刚端着早餐出来,就见陆夏打着喷嚏,后面,席谨衍也出来,脸色也不好看,咳了几声。
担忧的问:“先生,太太,你们这是怎么了?”
陆夏脸红了下,“有些着凉,李嫂,你去煮点姜汤。”
李嫂“哦”了一声,年纪大,没反应过来。
席谨衍站在那里,笑的邪肆。
☆、85。往事:十六岁,她像只小白兔,被吞的一干二净【3000+】
吃完早餐,席谨衍陪着陆夏回了趟陆家。
陆谈和赵清事先并不知道他们会回来,所以,当车开进院子里时,燕嫂飞跑着进屋呦呵:“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燕嫂在陆家做了很多年的差事,几乎就是陆家的人,陆夏两岁,她就到陆家了,陆夏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陆夏回来,她自然欣喜。
陆谈和赵清也是喜出望外,见席谨衍和陆夏从车里下来,走进屋子,赵清为陆夏的那声“妈——”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午饭桌上,赵清给陆夏拼命夹菜,“国外的饭菜不好吃吧?看,都瘦了,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吧?得好好补补,真是……籼”
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陆夏说的,陆夏抿着唇就想笑,“妈,我过两天就走了,这次只是回来看你们的。”
席谨衍掩着拳,清咳了两声。
赵清担忧问:“谨衍这是喉咙不舒服吗?是不是要感冒了?喝点热汤。”
陆夏不自在的红了下耳根,喉咙也忽然痒了起来,咽了口唾沫,低头默默的扒着饭。
席谨衍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对赵清道:“我没事,可能有点着凉。”
“最近天气多变,你们年轻人别以为自己身子强,就不注意。夏夏啊,你身体不好,尤其这方面,别感冒了发烧了。”
陆夏默默“哦”了一声。
吃完午餐,席谨衍陪着陆谈在一边下棋,陆夏则是陪在赵清身边聊家常。
陆夏从回来到现在也没看见陆城哲的影子,狐疑的问:“咦,妈,我哥呢?怎么没见着他人?”
“谨衍收购了陆氏,就把他叫去公司帮忙了。这件事啊,可得好好感谢谨衍,要不是他,我们家也不会那么快就度过难关。你爸爸现在也宽心休养了,陆氏卖给远航,也是好事。”
陆夏看了一眼那边和陆谈下棋的席谨衍,心里微软,仿佛浇了一层蜜糖。
聊了半会儿,陆夏沏了两杯茶端出来,席谨衍和陆谈下棋正到紧要关头,白棋黑棋势力相当,陆夏在一边瞧着,席谨衍若是输了,怕是老丈人瞧不起,席谨衍若是赢了,老丈人脸上又无光,两难。
陆谈举着白棋意味深长的说:“只此一棋,谨衍你要还是不要?”
席谨衍唇角微微牵起,手举一只黑棋,定定的落子,不甚在意,“落子无悔。”
输棋没关系,不能输掉人品,陆谈别有深意的看一眼一边的陆夏,目光转移到棋局上来,“夏夏,你去给爸爸添点茶水。”
“哦。”
陆夏端着陆谈的杯子去添茶水,陆谈打趣的看着席谨衍问:“你明明可以赢为何放弃?”
“有舍才有得,我若求胜必然要损失这一块的黑棋,而您知道,这块黑棋是我的心头挚爱,哪怕因小失大,我也想要守护住。”
“看不出来谨衍你也是性情中人!”
席谨衍镇定自若,认真的道:“对于陆夏,我从不随性。”
陆谈难得开怀,“想必因小失大,你也心甘情愿。”
“不错。”
从陆家回去,昨晚太累,被席谨衍缠着太久,倚在副驾驶上不自觉的就睡着了。
外面的夕阳余晖洒进来,映衬着她的脸颊格外柔和,席谨衍拿了搭在椅背上的大衣,给她披上,不仅没有惊动她,她反而睡得更沉,仿佛汲取着大衣上属于他的体温和味道,很是沉醉的样子。
席谨衍的心,微微沉/沦。
等到陆夏醒来,外面的风景并不是她所熟悉的,而是一派陌生的景象。
揉了揉惺忪的眼眸,问道:“我们去哪里?”
席谨衍微微一笑,“送你一件礼物。”
“又送礼物?”
他对这方面的事情向来简单明了,以前,哪里有过这样爱说甜言蜜语,心里微微一沉,“你在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
席谨衍伸手过来捏她的小脸,“你倒是会胡思乱想,自己的老公送礼物给你,你还不稀罕?”
陆夏在一边垂着眸子,有些闷闷的样子。
他失笑,“我保证,这件礼物,你一定喜欢。”
她看了他一眼,这么神秘?
很快到了目的地,席谨衍拉着她下车,他把她牵到倾城工作室的门口,将她紧紧揽在胸前,声音含着魅惑,异常坚定,“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送你的工作室。”
四周全是法国梧桐的荫蔽,工作室通透明亮,夕阳倾洒进来,照进玻璃,漂亮至极。
他将她拥着到了门口,“知道开门的密码是什么吗?”
陆夏有些发怔,摇了摇头,“是我们六年前一起去日本的飞机航班号,因为那是属于我们的私密空间。”
她和他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行,是日本。
那时,她也不过十六岁。而他,却已经二十六岁。
他二十四岁那一年,就已经彻底接手远航,这么多年过去,远航早已改朝换代,魏蓝和席振国,在公司已经说不上任何话。
陆夏被他拥在怀里,她微微侧头望着这个倨傲的男人,原来,时光过的太快,一眨眼,她便爱了他将近十个年头。
十岁那年,生日宴会上,他的霸道,终是成就了后来,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