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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她走了,他却忘了,唤着她的名
陆夏终是走了,席谨衍并未去送机。
从床上醒来,身边没有人,他按了按眉心,缠绕在周身的气息,仿佛还没褪去,席谨衍一阵烦躁,去冲了个澡,打开衣橱换衣服,平时,都是陆夏给搭配的,也是陆夏给他穿的,他就喜欢她管着自己。
伸手想要去拿那件黑色的西装,余光一扫,就瞧见里头摆了纸条,连衬衫都是搭配好了放在里面的。
拿起字条——
大年初一,酒红色西装,白色衬衫……
大年初二,深蓝色西装,米色衬衫……
席谨衍揪紧了那纸条,闭了闭眼,不知是何情绪,换好了衣服,从楼上下来,李嫂端了一份枣泥糕出来。
席谨衍微微蹙眉,“这枣泥糕哪来的?”
“先生不知道啊?昨个儿上午您不在家,太太跑到城东去买的。说是您最爱吃。”
城东那家糕点铺,很旧,席谨衍有好些年没吃过他们家的枣泥糕了。
亏她还记得。
吃了一块,没再吃,席谨衍走的时候,李嫂问:“先生您不吃啦?”
他走到门口,侧身望了望,沉默着不再说话。
他没说,只吃了一块,是因为不舍得。
往年的大年初一,席谨衍是不参加任何应酬的,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今年,万瑶很吃惊,Boss不仅答应了中午的邀约,还答应了晚上的酒席。
晚宴,酒过三巡。
他喝的有些醉,万瑶开车。
“Boss,和太太……?”
她以为,他和陆夏吵架了。
“她走了。”
他轻飘飘的语气,万瑶却吓了一跳,又听见他说:“她去意大利学设计了。”
万瑶从后视镜里不放心的望了他一眼,车窗大喇喇的开着,他单手支着,脸色冷沉,手指抵着眉心,很落寞。
“Boss,其实你和太太的感情刚好一点,可以留住她的。”
席谨衍关上了车窗,风吹的眼睛有点干涩,“小丫头片子一个,开口留她,指不定纠结成什么样。”
万瑶终是明白,这样一个在商场上睥睨天下的男人,在小心翼翼的怜惜和心疼一个小姑娘。
“其实也没什么,Boss可以飞意大利找太太。”
席谨衍只摇了下头,万瑶并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Boss,叶小姐的事情,是我失职了。我也不知道她会敢骗您。”
席谨衍靠在后座,眯着眼,捻了捻眉心,淡声道:“近期安排叶微回美国。”
他们约定的时间未到,叶微擅自回国,实质是违约了。
“好。”
到了景滨别墅,李嫂已经回家过年,剩下一栋空荡荡的房子,楼上的灯是暗的,他走上楼,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夏夏。”
没人应。
席谨衍按了按额头,当真喝醉了。
☆、71。席家儿媳,她有没有资格我说了算
这个年,过的一点年味儿也没有。
魏蓝在大年初三的时候,抱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来的景滨,大清晨,刚进门,席谨衍正起,她便进来问:“夏夏呢?”
席谨衍风轻云淡,答的行云流水,“还在楼上睡觉。”
魏蓝这就要作势上楼,路过席谨衍身边时,他拉住了她的胳膊,漠声问:“做什么?”
“我要找夏夏说些事。”
“和我说就行。”
魏蓝没有罢休的意思,“有些事,只能女人之间说。”
“无妨,我是她的丈夫,有权利知道她的所有事。”
啪——
一个巴掌,落在席谨衍素白英俊的面庞上。
魏蓝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你还知道你是她丈夫?你就由着她胡来?你们结婚多久?她孩子不生我不计较这件事了,可她呢?一扭头就跑到意大利学设计,她把你究竟放在什么地位?是她的梦想重要,还是这个家重要?!”
席谨衍捻了捻眉心,平静的有些不可思议,“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要飞,什么都不管,那她没资格做我们席家的儿媳!”
席谨衍双手插进口袋里,懒懒散散的,淡淡开腔:“她有没有资格我说了算。”
“陆夏这孩子这次实在太不像话!你们刚结婚两个月不到她就离家,去学什么设计!你看看你把她惯的!”
席谨衍正动手煮咖啡,手指愣了一下,忽地又不煮,想到某个小丫头留了字条说,早晨不要喝咖啡。
“她骄纵成什么样子,我负责。”
“你负责?席家的继承人她生不出,这会子连儿媳也做不好。我不管,你想办法给我弄个孩子!”
席谨衍蹙眉,终是不耐,撂话:“这辈子我只要陆夏所出的孩子。”
“陆夏出的?她要是能出个孩子我至于这么逼你逼她吗?!”
“所以这件事你不要管。”
魏蓝丝毫不退步,语气静了下去,可变的更冷了,“叶微不是回来了?你和叶微要个孩子。”
不是商量,是命令。
“不可能。”
叶微的存在,魏蓝有本事一清二楚。
“谨衍,你是要逼我这个做母亲的伤害夏夏吗?叶微是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席谨衍的眸光,忽地阴冷下来。
魏蓝喟叹,“和叶微生个孩子,否则,叶微是什么人,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陆夏。”
“08年我让你有机会伤害夏夏一次,你觉得如今我还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魏蓝怔住。
又是08年。
她真的是被逼到了尽头,放了狠话,“谨衍,事到如今,我只能走极端。你若真不开化,那我只能当白养了你这个儿子。”
魏蓝刚走,席谨衍就打了个电话给万瑶,眼皮都没眨一下,“立刻送走叶微。”
☆、72。陆夏:刚回来就想着我走
叶微没走。
万瑶打电/话过来如是说。
席谨衍与叶微面对面坐着,手指轻敲桌面,如此细微的动作,却能令人心慌。
“为什么不回美国?你要明白,你违约了。”
叶微咬着唇,眸子湿润,“席先生,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看见自己的妹妹了吗?”
席谨衍眸子一沉,敲着桌面的手指,陡然停下。
“陆夏,不是你妹妹。”
?
二月底,陆夏已经走了二十天。
南城的春天来了,到处暖洋洋的,这天,周末,席谨衍在院子里照料陆夏种的那盆兰花。
喷桶里没水,他随口叫了声:“李嫂,打点水过来。”
过了会儿,一只纤手,拎了一喷壶的水来递给他,他刚接过,眼角余光忽地锐利,瞧着那手,愣了两秒,沿着那手抬头,胸腔,陡然一震。
陆夏垂着脸,笑看着半蹲着的他,瞧着他发怔,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傻了啊?”
席谨衍陡然抓住那只手,腾一下站起,狠狠将她勒进怀里,胸膛和呼吸,都是滚烫的。
她不恼,任由他紧紧抱着,搂着他的脖子,唇角勾着抹醉人的淡笑,“你想我没?”
席谨衍听见她的声音,又蓦地一把推开她,“你怎么回来了?”
陆夏瞧这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装腔作势道:“你不想要我回来?”
“嗯,不想。”
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声。
陆夏依旧是笑着,行李箱还在身边,听见他这么说,拉着行李箱就要走,“那我可走了。”
她刚转身,身后的男人又是一喝,“回来!”
很不温柔。
陆夏却听话的转身,“你想怎么样?要我走还是回来?”
“要待多久?”
“嗯?”
席谨衍微微不耐,“我说,回来待多久走?”
陆夏拖着行李箱往屋子里走,撇了撇嘴唇,“刚回来就想着我走。”
听着这话怪怪的,席谨衍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她的身子都撞上了他的胸膛,“不走了?”
他的声音,居然有些轻颤。
陆夏咕哝着:“你想我走,也是可以走的。”
说着,她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给我说清楚。”
他哪里会轻易放过她?
陆夏眼底熠熠生辉,盯着他好半晌,终是搂住他的脖子,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像是承诺,“唔,不想走。”
席谨衍眼底暗涌滚动,蓦地将她拦腰抱起,陆夏没准备,惊呼了一声。
抱着他的脖子,害怕掉下去。
他低头,在她唇上狠狠捻转,只觉不够,抱着她阔步进屋,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就那么摩挲着她的腰,亲着她的唇,一点也不罢休。
直到李嫂咳了一声,两人的身子才离开。
陆夏微微红着脸,李嫂问:“先生,太太,今天中午吃什么?”
陆夏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觑了他一眼,“我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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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太太,你不是怀孕了吧?
午餐,饭桌上。
席谨衍问:“怎么舍得回来了?”
陆夏低头挑着饭粒,嘀咕:“意大利的西餐不好吃。”
“嗯?”
他挑眉望着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她仍是垂着眼眸,“我想家了。”
家,这里是她的家。
席谨衍不作罢,不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放过她,“还有呢?”
“我想我养的兰花了。”
“还想谁?”
她一抬头,就看见他幽幽的目光,缩了一下脖子,“想我爸妈了。”
“那怎么一回来不去陆家?”
她咬了下唇,“这里离机场近。”
很蹩脚的理由。
他放下筷子,目光深邃幽长,低哑着嗓子认真的道:“宝宝,我想你了。”
陆夏倏地眸子就湿了,咬着饭粒,一点滋味也不是,眼泪啪嗒一下就滴进碗里,蓦地丢下筷子一下子就抱住他。
二哥,我最想的,就是你。
温存了很久,陆夏睡了长长的一觉,到了晚上,精神很足,席谨衍拉着她开车到了一处观景台上,漫天的星子,一抬头,就落在了眼底。
席谨衍站在她背后,柔声道:“闭上眼睛。”
陆夏想瞧瞧他到底弄什么花样,乖顺的闭眼,“你要干什么?”
不出几秒,他道:“好了。”
陆夏睁眼,一枚陨石从链子上滑落到她眼前,轻轻晃动,他的气息喷薄在她耳边,“这是天上的星星,你信吗?”
那陨石,经过雕刻,十分精致,细看,里面还有他们名字的英文缩写。
Y;X。
陆夏眼睛发酸,可嘴上却说:“我不信,不信这是天上的星星。”
席谨衍却已经动手给她戴上那条项链,一边戴,一边道:“答应你的,我都不会食言。”
完了,她的眼睛里又有雾气。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还记着。
她问——二哥,夏夏要什么你都给吗?天上的星星呢?
他只简练的一个字,给。
他说,要娶她,哪怕逼迫也娶了她。
他说,要亚当给她授课,亚当就真的当了她的老师。
他说,把天上的星星摘给她,就真的千方百计弄了一枚陨石。
“这链子有锁,旁人打不开,我不打开,你就得戴一辈子。”
陆夏眼里有琥珀,晶亮,眼睛都在笑,“你要锁我一辈子吗?”
他靠了靠她的额头,啄了一下她的唇,“不愿意?”
“看你表现。”
陨石,天长地久,这枚陨石,名叫陆夏。
它是席谨衍的命。
第二天一早,陆夏起了个早,和李嫂学着弄早餐,正炖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