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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唐哲并没有害她的动机。
这么一想; 她心中的天平再次失衡了。
但唐哲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未免太过巧合; 她不能昧着良心将他完全从嫌疑人名单上抹除; 她有意向他打探:
“唐先生来这里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吗?”
唐哲是个聪明人; 抚摸白面柔软猫耳的手一顿,问:“你们在找谁?”
许乐有口难言,眼神求助于秦辽; 后者朝她摇摇头,表明他相信唐哲。
他和唐哲是多年的兄弟了,很难因为没有实际依据的猜测就去怀疑对方,于是直言道:“刚刚那个人似乎出现了。”
“那个人?”
“推乐乐的人。”
“……”
唐哲默了默; 一脸无奈:“所以,许小姐刚刚是在怀疑我吗?”他哭笑不得,“真不是我,我发誓。”
许乐悻悻然。
唐哲将猫抱起来:“在这之前,我一直和来秦宅拜访的一位小姐在一起。”
这大概是最有利的证据了。
唐哲没有说谎的必要,因为找人一问就能辨别真假,他大概真的是无辜的。
许乐突然有些乐。
眼下的状况变得就像侦探剧现场似的,她被迫套上了侦探的角色,想想都有点滑稽。
“抱歉,是我误会了。”她想结束这种场面。
唐哲很大度地表示没关系。
于是,线索就这么断了。
上演这么一出之后,许乐不仅没找到犯人,还得罪了她的好感对象,顿感前途渺茫。
和她的心境完全相反,秦辽觉得这个结果很不错,心中暗喜,表面却不露声色:“我们准备离开了,你要一起走吗?”
唐哲道:“嗯,一起。”
他和秦家的关联只有秦辽而已,没有了秦辽,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三人约好一起离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身后的一簇花丛不自然地动了动。
就像被风吹动了似的,很快又停了下来。
就这么几分钟过去来,十分钟……半小时……静止的花木丛突然剧烈地抖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秦良凭空出现在花木丛边,跺了跺脚上的泥巴,低头龟毛地整理着上衣上的每一条褶皱。
风吹过,捎来了几片花瓣,落在他的头顶,他不耐地拂开。
花瓣落在了他的脚边。
他突然一顿,低头看着那几片花瓣,面露悚然。
不知什么时候,他脚下的青石板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冰面,那冰层很薄,他甚至能看到冰层下面涌动的水,食人鲨在水里肆虐撕扯猎物。
清澈的湖水顿时变成了浑浊的染料色。
红色的,仿佛散发着不祥的死亡气息。
他惊悚地后退几步,跌到在地。
冰层很薄,但似乎很结实,冰面上生长着桃树,繁茂地绽放着。
风吹,吹来了一片桃花雨。
秦良被吓得没有了反应。
这时,他远远地看到了两个人影,他顾不得自身形象,大声朝两人喊叫。
那两人应了他的期待,渐渐朝他走近,越来越近……
他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笑容僵硬在脸上:
“你,你们……”
许乐穿着齐胸襦裙,扎着丸子头,朝他眨了眨眼,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抓到你了,狡猾的凶手。”她咧嘴说道,破坏了她天真无邪的形象。
秦良惊恐地转身想要逃跑,脚下一空,整个人落入冰窟窿里,扑通一声,吸引了数头食人鲨的注意。
秦良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到自己被食人鲨围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是短小菌送来的节日祝贺
捉个虫子,这本最近有点卡文,更新也不快,万分感谢小可爱们的包容~
☆、谁干的(2)
食人鲨朝诱人的饵料杀气腾腾地冲过去; 然后,被冻住了。
许乐蹲在冰窟窿边缘,看着被冻成冰雕的食人鲨和秦良,随手捡了几枚花瓣扔到水里,笑道:“秦导,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句台词酷不酷?有没有侦探大片的感觉?”
她自我感觉良好; 觉得表情和台词相辅相成; 唯一缺点就是场景搭配和服装搭配不太适合; 浪费了她的好演技。
她扯了扯自己的裙摆; 耸肩:“既然拥有这么方便的能力,你倒是给我换身帅气的行头啊!”
“帅气的?”身后传来温柔又宠溺的声音,“调皮~”
这拉长的尾音让许乐浑身一抖。
她扭头看去; 看到一张如沐春风的笑脸。
她很快明白,这个顶着同样面孔的男人不再是几分钟和在她一起的痞子大叔; 而是换成假绅士款秦辽。
她突然发现; 这一位时常出现在幻境里; 特别是需要惩治人的时候。
这一点足以说明; 这一款的秦辽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绅士温和,而是个十足的变态!万幸,对方暂时没想变态到她身上。
秦辽走到她身边; 和她一起看着变成艺术展览品似的秦家二少,问:“乐乐想怎么处置他?”
怎么处置?
许乐犯难了。
老实说,她这个人算得上善良,对人也比较宽容; 就算对方曾经危及自己的性命,但在幸免于难之后,她也没有仇恨对方到嗜血啖肉的地步。
大多时候,她在面对自己所遭遇的不平与不幸时,她都持着乐观又天真的态度,甚至有点傻气。当然,如果有人将这些施加给她在乎的人身上,又会是另一番感受了。
她总是忽略了自己。
“要不让你这个当哥哥的适当地教育教育?”她想了想,最终移交了处置权。
在半个多小时前,他们和唐哲解除了误会,秦辽发现了另有疑点,于是装作离开,离开时他展开了幻境,静静等候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真正的黑手出现。
秦良凭空出现时两人都有些诧异,他们都没想到会是他。
现在到了惩罚时刻。
秦辽早猜到她会这么想似的,并不意外:“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微微笑着,像个衣冠楚楚的刽子手。
许乐“嘶”了一声:“你、你别做得太过了。”
秦辽笑而不语,一眨眼,秦良解除了冰雕状态,回到了冰面上。但他没有得到自由,而是被钉在了黑色十字架上。
眼下这场景让许乐嘴角抽了抽,她不由想,这个看起来病病的男人或许还有一点点中二情结。
被四肢大敞地钉在十字架上的秦良本人可不像许乐那么轻松地想东想西,大概是因为他已经接受了现实,所以他再不像刚刚掉入幻境时那么惊慌,嘴皮子也活跃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秦辽!是你干的吗?”
“快放我下来!”
他连表面的兄友弟恭都不要了,直呼秦辽的名字:“秦辽,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秦辽走到他面前,直直地看着他。
他比他的便宜弟弟要高不少,因此他看他的时候需要微微低着头,就是这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姿势,却仿佛展现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秦良当下皱起了眉头。
他时常强调自己的身份,是个不甘于人后的强势男人,特别是不甘心落后于秦家的正统继承人。
但他的强势就像纸糊的一样,在面对秦辽时,有种难以隐藏的自卑感。
秦辽打量着他,仿佛欣赏够了他的窘态之后,朝他笑:“原来你也是‘那边’的人,秦良,你的能力是什么?”
他把天赋者称为是“那边”的人,以此区分普通人,其实有点自嘲的意味。
他作思考状,继而又道:“是透明化?”
秦良瞳孔猛地一缩。
秦辽知道,他猜对了:
“原来也是个天赋者。”
秦良再也忍不住,猛然拔高了声音:“你也拥有特殊能力?!”
秦辽道:“不然你为你现在正在经历的是什么?”
秦良语噎。
他沉默了一瞬,似乎若有所悟似的:“因为你也有特殊能力,所以秦家才这么重视你?”
在他眼里,秦辽才是秦家正统的继承人,秦家虽然收养了自己并给了他同等的继承权,但这都是表面工程,最终秦家产业还是秦辽的。
这是他所嫉恨的。
他自诩不凡,拥有别人所没有的特殊能力,注定是个人上人,从秦家收养他开始,他就这么想了。但秦辽处处压他一筹,他以前不能明白,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是因为秦辽同样特殊!
“重视?”秦辽都快被他的无知逗乐了,“相信我,把你的能力藏起来吧,不然你可能失去‘秦’这个姓。”
自己就是因为特殊才被秦家排除在外的。
秦良自然不相信他的话,坚持自己的评断。
秦辽也没兴趣为他指引道路,转向正题:“别的不多说,咱们现在来算算账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害我的乐乐?”
许乐原本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着,一听这话差点被口水呛到,她一脸正色:“秦先生,可以归还我的身体主权么?”
什么叫他的乐乐?!
秦辽回头给她一个微笑:“好好,乐乐说了算。”
完全用宠溺的语气。
许乐:“……”
她捂脸,深深觉得自己在恋爱脑的挥使下,招惹了个不得了的家伙。
秦辽说话算话,改口道:“秦良,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害乐乐?”
秦良嘴闭得比河蚌还紧,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秦辽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体现了他绅士的一面。
时间一分钟过去,两分钟,五分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秦良觉察出了异样,他感觉越来越热了,似乎有火苗炙烤着他的脚底,起初只是温温的触感,渐渐地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直到他忍不住痛呼一声——
“好烫!秦辽,你干了什么?!”
秦辽道:“温火烤□□。”
许乐:“……”变态的家伙!
秦良气得颤抖,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大概是因为太烫了,他失去了平时的矜贵模样,一边咒骂一边求饶。
而秦辽只是好整以暇地在一边看着,似乎很享受他的痛苦似的,连那响在耳边的咒骂都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看到最后,他终于满足了。
“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为什么对乐乐下手?”他问。
秦良嚎得嗓子都哑了,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倔强的权利,妥协了:“是唐哲让我这么做的。”
“他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他就能在秦家继承权之争中帮我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唔,好像比上次粗长一点点,嘤
争取下次更长一点点
☆、真相大白
唐哲?
竟然真是唐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在心中有所猜测; 许乐竟然很轻易就相信了秦良的话。但这是不应该的,她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去怀疑别人。
秦辽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继续拷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秦良遭受无形烈火炙烤,早已抛弃了形象,哭得鼻涕眼泪横流:“是真的!我说谎!你把唐哲摁我这个位置烤一会儿,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秦辽在他便宜弟弟的哀嚎声中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 他走到十字架前; 笑着开口唤道:“秦良。”
秦良看着他浑身一抖; 连哀嚎声都断了一秒。
“我还有个疑问。”秦辽自顾自地问,“初见乐乐时,你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