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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木讷地点着头，手摆了摆：“去吧，去吧。”
我忙跑出教室，然后拿出手机拨赵华的电话，拨了几次他也没接，于是我给尚宁儿家打电话——她家装了来电显示，看到是我的号码一定会接的。
“喂。”尚宁儿嗓音沙哑，像是哭过。
我停着脚步，喘着气：“我把事情和赵华说了，他从课堂冲了出来，我猜他是去你家了。”
“啊？那怎么办？”
“我想你还是当面和他说清吧，不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你先等着他，我这就过来。”
尚宁儿沉默了会，回道：“那，那好吧。”
我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放兜里，手机又响了，一看号码是王梓婕。
“喂。”我犹豫了会接通了这个电话。
尚宁儿的家离学校并不远，按理我是可以追上赵华的，可我没这么做，而是沿着街慢悠悠地走着，脑子里想着刚才王梓婕说的那些话。
笑话，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天真的说什么不在乎我有女朋友，希望能和我继续交往……是我不懂爱情还是她不懂爱情？难道我们之间思想上有代沟？我都被她的执着给弄糊涂了，匆匆挂了电话。
想到这我不禁苦笑，也许我刚才不应该那么冷淡，而是应该唆使她离家出走，或者像尚宁儿这样，让王梓婕等我个三年五年的，美其名曰：“考验”，我看她还是不是要坚持和我谈恋爱。可转念一想，她真要为我等个三五年的，我该怎么面对她？要她还是不要她？我也太缺德了点吧……左右不是个方法，我头仰着大力地吸了口气，正巧一辆出租车猛地从我身旁开过，扬起一阵灰尘。
“怎么开车的你？急着去坟场啊？”我不满地骂了两句，突然觉得汽车后座上那人的背影很像妃子，缓过神来就给妃子打电话。
妃子没接，我挂了之后收到了她的短信息：我在开会，中午见！
靠，学校就屁事多，一大早的开什么会？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零七）
尚宁儿家的门虚掩着，大概是知道我要来才开着的。
我进了门，尚宁儿和赵华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现场气氛有些沉闷。我小声地咳嗽了声，尚宁儿脸色苍白地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看样子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相比尚宁儿的镇静，赵华则是眼眶通红。
女人是种外表柔弱，骨子里却很坚强的动物。这话是赵华对我说过的，也是他让我亲眼见证了。
尚宁儿努了下嘴，示意我劝说低头不语的赵华。
咳，哪个少年不曾心碎，我轻轻地拍着赵华的肩膀：“别这样，三年时间过起来很快的。”
赵华头直点着，然后站起身对尚宁儿说：“我先回去了，什么时候走打个电话给我，我去送你。”
“恩。”尚宁儿点了下头。
赵华回过头对了说了句：“走吧。”然后径直出了门，我对尚宁儿挥了挥手，忙又跟了出去。
赵华立在路边等着我，等我走到他身后，他一声不吭地缓步向前。
我叹了口气：“你别这样了，你们又不是分手，就当是次考验吧。不瞒你说，我现在也烦着呢，那个王梓婕刚才打电话说，她不介意我有女朋友，还非要和我交往。咳，我真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会把我和妃子的事牵扯出来。”
赵华沉默了会，转过身问：“宋晓文，你说三年以后她还会喜欢我吗？”
“会，一定会，但你要首先让自己成熟起来，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就更万无一失了。”
赵华苦笑了声，侧过身默默看着一队运输的工程车从我们面前驶过。
中午吃饭就我、妃子、赵华和陆伟，没了尚宁儿桌上少了许多欢声笑语。看着赵华的苦瓜脸，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宽心的话。
尚宁儿这么一走，我原本应付王梓婕那招也用不上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心不在焉地夹了筷菜给妃子，顾不上是否会被老班看到，出神地看着妃子。
要是我和妃子的事真露出来，我们一定会受到老爸的干涉，那将是怎样的局面呢？王梓婕说自己想离家出走，这会我也有了同样的想法。没错，老爸真要逼得紧，我就和妃子一起离家出走。
一想到老爸，他电话就来了。
我本以为是催问我和王梓婕的事，碍于妃子在，我没等他开口我就不耐烦地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
老爸兴奋地打断我：“你知道什么你？下午放了学你赶紧给我回来，看看你弟弟。”
弟弟？那个女人给我爸生了个男孩？我冷声回道：“那要恭喜爸了，可我今天有事，没时间回去。”
“你能有什么事啊？你就不能来看看你妈……”
“那不是我妈。”我反驳了句，然后挂了电话，再一想索性关机。
“晓文君？”妃子关切地看着我。
我侧头看了眼正埋头吃饭的赵华，然后说：“没什么，是我爸的电话。”
妃子嘴半撅着，说：“晓文君，不可以对你父亲说那样的话。”
“好的，下次我不了。”我怏怏地低着头，心乱如麻。
已经好多年，虽然那个女人表面上对我也不错，可我还是不能接受她。我想她对我的好都是做给老爸看的，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唆使我爸把我送给邻城来读书——她不想看到我，她认为那是她的家，而我，只是曾经的一份子。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零八）
后来我也不止一次的后悔，如果当初我对王梓婕和颜悦色一些，或者没有因为一时气愤挂了老爸的电话，我和妃子之间就不会经历那么多坎坷，而我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说笑起来，算得上是对我冲动的惩罚。
晚上我和妃子自己买了点菜回去，我动手下厨，按着《美味膳食》上的弄出几个菜，吃完后我让妃子先去洗澡，碗筷我来收拾——最近我们都累，她是身累我是心累，所以我该多照顾着点她。
收拾完了之后妃子还没洗好，于是我推开了浴室门。
妃子正仰首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见我推开门，她手微遮了下****，好奇地看着我。
在一阵雾气之中，妃子那浑圆玉润的诱惑身姿让我不忍移目，我厚着脸说：“妃子，我能一起洗吗？”
“把门关上，小心感冒。”妃子点了下头说。
我如获大释，嘻笑着脱了衣服，然后坐到浴缸里——我这身型也只能坐着了。
同居了这么久，共浴还是第一次。
此时看着妃子，我兴奋的感觉不亚于和妃子第一次做爱，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妃子的****，顽皮地伸手抚摸着妃子的乳房。
要不怎么说神奇呢，一摸着妃子弹指可破的皮肤，我心里的那些烦恼都暂时消失了。
“晓文君，别动，快点洗好，不然会感冒的。”妃子用毛巾帮我擦着身体，然后帮我擦着沐浴露。在她的抚摸之下，我马上有了反应，嘿嘿地傻笑着，然后往手里倒了点沐浴露，给妃子身上也抹了起来。
妃子怕痒，于是笑着闪避，弄得水花四溅，而这时我脑海中闪出黄片里那些在浴池里做爱的镜头，脑子一热，身子直往妃子那挤。
好几天没做这事了，此时压制了几天的欲望都被挑了出来。我抱起妃子，自上而下地亲吻着妃子，妃子也热情地回应着，双手紧搂着我……
“咣”！
浴室的门被重重地一脚踹开。
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陆伟总是劝我信佛，说佛可以让我净化心灵，听他说多了，我记下了这句：因果报应。
妈的，原来这世上果真是有因果报应的。
两个多月前，就在这个屋子里，我飞脚揣开了一扇门，破坏了那对情侣的好事；现如今，还是在这个屋子里，我和妃子的好事也被一脚给中断了。
我总算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下意识地挡在妃子面前，等看清楚来人，我镇定地从衣服架上拿过衣服，递给身后的妃子。
“爸，你先出去。”我微颤着说。
老爸气得浑身在抖，眼睛红得吓人，扯着嗓门大叫：“你们在干吗？啊？你们在干吗？”
尽管之前的几次事情都证明了我有着很强的临场应变能力，但这次我没招了，总不能对老爸说我和妃子这是为了练习日语而搞的情景再现吧？
我选择沉默，一只手被身后的妃子紧紧地握住。
“说话呀。”老爸脸成了酱红色，上前一步道。
印象中老爸这些年很少这么大叫，我曾经笑着向人说起过：我老爸要真发起火了，那吼声绝对能盖过什么佛门狮子吼，所以他这一叫，让我耳朵一阵轰鸣。
我感觉到妃子在我身后直发抖，所以眼睛直盯着老爸：“你先出去，要打要骂我们去外面，你别吓着老师。”
“老师？你还知道她是你老师？”老爸瞪了我一眼，然后忿忿地走出浴室。
我迈出浴缸关上门，见妃子吓得脸色苍白，忙安慰她：“妃子，没事的，反正我们的事早晚要告诉他的。”
妃子穿好了衣服，哀求我道：“晓文君，不要和你的父亲争吵，我不想看到你们那样……”
我捂着妃子的嘴，说：“妃子，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必须要说服他，如果他不答应……妃子，我们一起离开邻城好吗？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从新开始。”
妃子摇着头说不要，我俯身亲吻了她，然后出了浴室。
老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见我出来，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向我砸了过来——当然，只是砸在我脚下。
我感到腿上一阵刺痛，应该是被碎片扎到了。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零九）
有一个问题我刚才一直没想通：老爸怎么会有门钥匙的？我开始以为他是从舅舅那拿来的，现在一琢磨，这钥匙肯定是上次我陪着王局长他们喝醉之后，父亲拿去又配了把，预备着自己来邻城时方便落脚。
如果是这样，我和妃子的事必然是要被老爸撞见的，即便不是今天，那或许就是明天。这么一想，我心里反倒坦然了。
我忍着痛走到老爸面前，他看着我腿流了血，眉头皱了皱，然后哼了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你说有事不能回去，就为了这事？你才多大就想着这些事？还有她，她是你老师，当初她搬过来我没反对，我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的，不是为了……为了让你做这种事的。”
老爸的声音越来越大，呼呼地喘着气。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回道：“爸，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没敢对你说，我怕你反对。”
老爸一拍茶几站了起来：“你还知道我要反对啊？”
我沉默了会回答：“爸，我爱她。”
“什么？你爱她？你爱她什么？你年纪轻轻的懂什么叫爱？”
“我现在是成年人了，我当然知道什么叫爱。”
老爸嗤笑了声，满是嘲讽地说：“你懂？你什么都懂？她是你老师！你觉得无所谓！你们合适！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这是在中国，是在邻城，还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将来？”
“爸，干吗在乎别人怎么看呢？我有自由恋爱的权利，而且，而且之前你也说过，妃子她很有能力，所以我相信我们的将来一定会过得很好。”我抬头挺胸地看着老爸：“爸，我希望你客观冷静的看待这件事，请你同意我和妃子的事。”
“你觉得？你有社会经验吗？”老爸指着我，手哆嗦着：“我不反对你找女朋友，可你干吗找她呀？我问你，王梓婕这孩子不好吗？你今天对人家什么态度？我上次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人家小姑娘挺喜欢你的，还主动向我要了你的电话和你联系，这事多不容易？啊？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他爸正给我介绍客户呢，他那么积极为什么？还不是希望你们两小的能好好的吗？可你倒好，和……和你的老师好上了，还把人家姑娘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