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睡会吧,可头脑为何还会那么清醒。
“公主,公主你的鼻子”梨儿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血”夕儿也颤抖得指着我。
我用手捂着鼻子,血,那样鲜红的血,我急忙仰起脖子。
“王子”夕儿叫道
“夕儿,不要叫他,我没事的”。
“可是公主你?”末了又问一句,“真的没事”
“没事的,我睡会就好”
“那好吧”夕儿扶我躺下。
希望不是如我所想,母亲,姑姑,乃至外婆,她们都是因此而去逝,也许我只是疲劳了吧,不会那么巧的,不过若真是那样,我岂不是很不幸?
“公主,就到我国与月曜的交界处了,王子说我们在前面那个镇休息一晚,明天再起程”
“恩,我知道了,你跟王子说,前面有个酒楼,我们就在那歇一晚吧”。
“是”。梨儿领命前去。
赶在黄昏前,车队终于抵达沐尘楼,车轿内,我就见玉儿守在楼前,左右顾盼,这个小丫头,好几个月不见,看起来有成熟了不少,她一定为接到一桩大生意而高兴,只是想不到接待的是我吧。
楼前驻扎了许多官兵,那是拓轩派去事先考察的队伍,以确定我的安全。夕儿扶我下轿,拓轩接过夕儿的手,扶住我,我朝他一笑,这身衣服的确是不大方便。
“玉儿,”走到玉儿跟前时,“你们都还好吧”。
“小姐,怎么是你?”玉儿欢喜的叫道,转身朝屋内跑去,“蕊小姐,小逸,福伯,你们快点出来,小姐回来了”。
我笑着看她离去的背影,转脸对上拓轩探究的眼神,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酒楼是我开的,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早在月曜的时候就听说过这间酒楼了,只是没想到是你开的,现在想起来,除了你,还有谁可以想出这么特别的点子来”。他朝我笑笑,道
“沐儿,真的是你?你怎么?”说话间,就看见蕊儿领着小逸等人小跑而来。
“进去再说吧!”司空砚适时的跑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随纳兰容若回京城,怎么会在这?也顾不了这么许多,我回神。
“好”身上这件衣服实在是太繁琐,穿在身上总感觉闷闷的,重的透不过气来,我转身对玉儿道“我以前的衣物还在吧?”
“在呢!小姐不在的时候,玉儿都整理好了,都等着小姐回来,哪知小姐这一去就好几个月。”她委屈的瘪瘪嘴,就要领我上楼。
“去吧,离月曜还有很远的距离,就换身衣服吧”拓轩点点头,示意夕儿和梨儿过来扶我,
我看了看他,他还真懂我的意思。
“小姐,你怎么去这么久?而且还?”玉儿边帮我换衣服,边问道
“一言难尽啊!你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我就是蕊妃的事实吧?”
“恩”
“这次换了身份,变成了公主,而且就要嫁到月曜国了”。选好衣服,我低声道,还是喜欢原来那个世界的衣服,舒服,轻便。
“啊?”玉儿的嘴巴张的N大。
“对了,酒楼的生意还好吧?”整理好这一身公主裙,我道,拓轩在外面,碍于他,我毕竟不能着装太暴露。
“恩,蕊姐姐很会打理酒楼,小姐你的剧本都排完了哦”。
“那就好”等我嫁到月曜国,酒楼交给她我也放心,想到蕊儿,我又想到司空砚,莫不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在这?
“小姐,你饿了吧,玉儿给你弄点吃的”。
“哦,好”我连连应着。
扶着床边,晕眩感再次袭来,我知道不妙,偏巧玉儿又在这个时间敲门,
“玉儿,我还不饿,你先去招待其他人吧”靠着门边,我道
“小姐,你怎么啦?”玉儿听出我话中不妙。
“我没事,只是想休息会,你先去招待别人吧”
“那小姐你休息,玉儿下去了”。
第五章 行路难(下)
雨,下得好大,打着屋檐啪嗒嗒的响,已是深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成一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心中好似有股忧愁,任我怎么挣扎,总也化不开。
披了外衣,推开窗户,雨水伴随着狂风吹进室内,我不惊,反而有种痛快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好象张开双臂,有人从后面把腰环住,相互依偎,你的头枕着他的肩,任随雨水飘零,颇有泰坦尼克号沉船之前杰克与露丝相互倚靠的意味。
推开门下楼,门前那一枝梅在冬季的时候开的是多么的浪漫,记得还是在此地,依旧是那曲梅花三弄,然人是物已非,人的心镜也会不一样了吧,我不似它那般傲骨,却也不喜欢屈居人下,此番嫁往月曜,纵是无奈之举,当中,会有我的负气之闹吧!只是为何,我竟拿这种事跟自己开了玩笑。
蓦然地,我竟走了出去,想尝尝那雨水的味道,是否跟我流不出的泪是一个味道,但,好象不是,泪是苦的,流至嘴边,还有丝丝热度,雨水无味,却是冰冷的,原来二者之间有共同也有不同。
任由雨水淋在身上,它正滴滴消耗我身体的热度,感觉身体的温度慢慢流失,渐渐转换为彻骨的寒冷,原来我此刻的心情,就像这样,冷到麻木终也难放得下。
这种感觉好奇妙,明明冷到无力,冻到身体没有知觉,却倔强的不肯倒下去,人的处境也是如此吧!无助,彷徨,明明痛彻心扉,还要强装没事。
暴风雨就是如此,狂暴的雨水很快过去,剩下的却是绵绵如丝的细雨,缠绕在人的心怀,它会温柔的飘落人的身体,不留下一丝伤害,孰不知,这最难消受的,往往就是这点滴的温情,让人无力挣扎,直至倒下去。
直直的倒下去,好象被抽光的空气,是地心引力的作用变大了吧!
总感觉有人在呼唤我,什么东西被喂入嘴中,是苦的,但不是药,仔细品尝,才知道是眼泪,手被人提起,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我有安心感,是谁的手?想睁开眼睛探究一番,却对上一对通红的眼。
“是你?”挣扎着爬起来,我看着他,他看起来好憔悴。
“你醒了?”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无限希望。
身体蓦地被人拥紧,我的下颚抵着他的肩,有些搞不懂,一向稳重的他,怎么会有如此举动?
“你怎么啦?”我摸摸他的额头,不是发烧了吧,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我好像在雨中,难怪觉得这么难受,不过他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我没事,你醒了就好”再次落入他的怀中。
“公主”门被推开,梨儿端着一晚汤药进来。“你都昏睡三天了,王子都没睡觉,就守在你的跟前;整整三天”。他瞟瞟拓轩,强忍住笑道
难怪,只是我睡了三天了吗?我记得,那天是淋了雨,可也不是那么夸张吧。
“谢谢”我朝拓轩傻笑,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种举动,可能和他跟哥哥长的很象好关吧,“要不你去睡会,你看我都好了”。
“我怎么能放心……,”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连憋的像个胡萝卜。
“呵呵”梨儿终于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
拓轩出去了,梨儿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了好一会,无非是说未来驸马爷有多么在乎我,其实我也知道,拓轩对我绝对是真的,可是我呢?我不知道。
我的感情只能给一个人,我给不了他多的,但总之,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彷徨,只是,我怕,不能确定自己的病情,希望我只是想多了,才会如此而已。
第六章 情乱(上)
拓轩还睡着,守在我身边整整三天,他恐怕是累坏了吧!司空砚说是有事,也不在,蕊儿大概在忙吧!偌大的沐尘楼,够她忙活了。我静静的呆在房里,不想出去,楼下太杂,舞台剧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看客实在太多了。
“小姐,楼下有位夫人,说要见你,”玉儿匆匆跑进来,连门也来不急敲。
“什么事啊?我马上就去。”我想不出来会有什么夫人要见我,但看玉儿的表情,来者气势还不小。
携了玉儿,来到楼下,一眼从人群中认出那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不是湘如是谁?那个举止淡定,优雅的人儿。上次若不是蒙她相助,我肯定出不了宫,去见云凌。只是不知她此番前来的目的,难道是容若大哥出事了?
“湘如姐”。我亲热的唤了声。
“沐儿,”她也是唤了声,但接踵而至的却是一声响亮的耳光。我没听见她后面所说的
话,只记得她好象是在说我不只廉耻之类的。
我楞了,她竟甩了我耳光,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但随之而至的晕眩感使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一摸鼻梁,又是血,这下可以肯定我的确是患了那种直至现在我也不愿相信的病——白血病。
好晕,我赶紧蹲下来,拿出手帕止血。
“你怎么打人啊?”玉儿冲着她说了一句,赶快蹲下来看我,“小姐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看见我丝帕上鲜红的血渍,更是歇斯里底,做势也要打湘如。
店内顿时乱了套,台上停止了演出,台下的看客更是停下了吃东西楞楞的看着。
“玉儿,不要闹了。”我撑着站起来,她定是误解了我什么,不然以她的做派,是不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的,而且这个误会还很严重。
“可是小姐”玉儿不依道
“没事”
“沐儿,”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实在是想不出你是这种人。”她渐渐的把我逼到墙角。
“湘如姐”我还想解释什么,可我实在不知道她误解我什么了,要解释也无从解释。
“够了,从一开始你就装成这个样子,骗了我们所有人,今天我就要揭开你的真面目”。说罢扬手又给了我一巴掌。
看来她是恨极了我,我已经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等第三掌的来临,可迟迟,我没有感觉这掌的来临,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蹲在地上,使不出力气,隐隐约约看到白色的裙上
那样鲜红的血迹。
“你够了”一声怒吼,我维持清醒,看到纳兰容若抓着湘如的手。
“夫君大人,你不知道,这不是她的真面目”她试图甩开纳兰容若的手。
“你没事吧”纳兰容若不去管她,蹲下问我。
“没事”我强撑道,还好纳兰容若及时赶到,我真的不能再被打了,丝巾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厅内人还很多,我不想多生事端,她对我的误会,只好以后再多作解释,我看了一眼纳兰容若,希望他不要太难为她的好,否则,以后想解释就更难了。
“玉儿,扶我上楼去吧”
“小姐,可是她”她指的是湘如。
“算了”我看了一眼湘如,道“湘如姐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小妹身体不适,改日在做解释吧”。说了便在玉儿的搀扶下上楼。
“出什么事了?”拓轩急急的下楼,见我这个样子,二话不说,马上抱我上楼,我分明看到纳兰眼中的是吃痛,却什么也不好再说。
“沐儿,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个样子?”他连连发问。
“你问我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个?”我轻笑道,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好。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我不应该离开你”。
“说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再说我也没怎么样啊”血已经止住,只是真的不能再被打了。
我有些庆幸,还好拓轩没看到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