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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秦转动手里杯子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你哥绝对脑子也不正常,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橘色的灯光幽暗而暧昧彩色细碎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流泻下来在房间里流动,林暮半醉半醒地趴在他肩膀上语气慵懒,这样的气氛下梁秦干脆地陪林暮玩了一局。
“那我选真心话。”林暮果断地吹了半瓶拿梁秦的袖子给自己擦擦嘴,“我以前喜欢沐朝。”终于说出来了,林暮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被安奈知道她这样坦白从宽估计肯定戳着她脑门说她缺心眼。
梁秦握着杯子的食指微微动了一下,他应该庆幸她的诚实继续套话还是就此打住把她打包回家。
林暮窝在他怀里眨眨眼睛语气有些落寞,“你生气了吗?”说完也不管梁秦是否回答就继续往下说,“林虞出事的那天晚上,沐朝去接我,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无助,那时候他抱着我,我觉得给他插个鸡毛他就能当天使了,后来才知道插个鸡毛只能当鸟人。不过你放心,他不喜欢我,我妈妈是拆散他家庭的小三,呵呵。”
梁秦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无声地安慰了下小姑娘,“插个鸡毛是鸡不是鸟。”
林暮被纠正了之后点点头悠悠地叹了口气,眨巴着桃花眼一脸疑惑,“你生气吗?”
“你以前的人生我无权过问,但是你以后的人生我全权接管了。”梁秦声音低沉而魅惑,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下不为例。”
“嗯”林暮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梁秦的态度让她稍稍放心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沐朝是埋在他们之间的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是谁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句话说得比古人还好。
梁秦等了许久林暮没再说话,一低头才发现她斜斜地歪在他胸口盍着眼睛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看上去单纯美好,梁秦伸手开了一瓶酒,啤酒辛辣的味道从喉咙滑下去许久都不消散。
喝醉酒的林暮极其难缠,梁秦一路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开着车直到凌晨两点才到家,虽然开了暖气但是还是怕林暮着凉,梁医生放弃了自己的底线直接把林暮塞进被子里自己去浴室洗了澡才出来,林暮一晚上各种折腾闹得梁秦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早早地去上班的时候林暮还趴在被窝里睡得舒服,毛茸茸的脑袋扎在枕头里趴在床上,两只白嫩的脚丫不老实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晾在空气中。
对于林暮不健康的睡姿,身兼职业病和强迫症的梁医生在纠正无数次之后宣告投降,每次他把她摆正了她很快就又趴过来了,出门前还是强迫症再一次战胜了梁秦,走过来把林暮的被子裹好顺便吃个豆腐梁秦才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中午回来的时候,梁秦把灰色风衣搭在沙发背上,食指和中指并拢随意地插^…^进领结里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悠闲地枕着自己的胳膊靠在软软的布艺沙发上放松绷紧了一上午的神经,医生职业性的敏感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里的一丝异味。
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林暮围着她的白色床单欢快地在厨房里切排骨,或者准确地说是剁排骨,“你没穿衣服?”梁秦晃晃手里的酒杯。
林暮回答得无辜,“我找不到围裙,我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厨艺,让你叹为观止。”边说边高高抬起手一刀狠狠地剁下去无辜的排骨飞了出去一块,而刀子也牢牢地陷进案板里,林暮大力拔了两下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手生了,来来,你来,这是你最擅长的。”
这样的赞扬显然对梁秦很受用,梁医生放下转在手中的水晶酒杯走过来拔起案板里的刀示意林暮帮自己把袖子挽起来,握着刀动作利落而娴熟地把排骨切成大小一致的方块,看到旁边的土豆梁秦顺手也切了,医生的刀法果然精准,连土豆丝都切得均匀细长一根根排列整齐。
一回头就看到林暮在一旁低着头搅鸡蛋,一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被懒懒洒进来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黄,她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欢快地在厨房里蹦跶,一向纯白色干净典雅的厨房仿佛因为她鲜活了起来,感觉到梁秦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林暮脸一红,“你去看看爷的鱼。”收到一记警告的目光林暮吐吐舌头,“我的,我的。”
“你还做了鱼?”梁秦的惊喜是转瞬即逝的,变故发生在他伸手掀开玻璃锅盖的一瞬间,锅里那条沾满葱姜蒜的大草鱼像诈尸一样突然弹了起来直扑梁秦面门,若非梁秦眼疾手快地双手艰难地揪住那条滑溜溜的鱼此刻已经被那条生命力异常顽强的鱼砸了一个趔趄,纵使没被鱼中标,那一锅红油汤还是顺利溅了梁秦一身,白色衬衣上被红油勾勒了一个稀稀落落的形状。
一手握着那条挣扎不断的鱼,梁秦一字一顿,“林、暮。”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昨晚线代作业爷抱着电脑睡着了,囧,前一晚同学半夜急性肠胃炎去急救,我们熬了一整夜嗷嗷,到现在还是好困,囧~
☆、23良禽择木而妻
林暮吐吐舌头蹭过来伸手接过那条生命力旺盛的鱼放回一旁的水池里;语气里不无遗憾,“唉;我好不容易把它盖进锅里的;还特意打晕了,没想到它醒了。”
“……”
简单地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梁秦远远地站在厨房门口看林暮有模有样地在厨房里继续忙活,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小暮,你的鱼……它还是活的吧。”
“对啊,这样新鲜啊。”林暮捞出那条可怜兮兮的鱼放在案板上一刀狠拍过去;确保拍得不能再晕了才小心翼翼地丢进重新放好材料的锅里,就听到梁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从她身后传过来;“你难道……不知道鱼是要剖肠去肚的吗?”
“要吗?”林暮眨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脸不相信。
梁秦皱皱眉反问;“不要吗?”
林暮摇摇头一脸理所当然,“可是我做的是水煮活鱼啊。”
“……”又是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和挫败感,似乎在林暮面前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赢了,“林暮,水煮活鱼的意思是把活鱼丢进去煮了不用做任何处理?谁教你的?”
林暮停顿了一下伸手拿起手机,“你等我问问度娘。”
梁秦伸手扳住林暮的肩膀,“不用问了,我教你,做鱼的第一步……”看林暮扬着头一脸认真期待的模样,梁秦继续淡淡的语气认真地指导,“是把活鱼变成死鱼。”
“……”林暮无言以对,突然想起了从商院研究生口中传出来一个他上课的段子,梁导师讲投资学的时候一脸认真地说,把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是一种很好的规避风险的方式,那么他的前提是什么,听到他这么提问大家都以为是类比开始哗啦啦翻书的时候,梁导师一脸认真地说,前提是你不能只有一个蛋。
“笑什么?”梁秦伸手抹去林暮脸上沾到鸡蛋,目光落在一旁那可怜的惨不忍睹的鱼身上,“蓝胖吃鱼吗,你去喂给它,我来做午饭。”
闻言林暮松了一口气伸手把床单从自己身上卸下来给梁秦,跑上楼去找蓝胖,在楼梯角落找到它的时候,这货委委屈屈地暼了她一眼,傲娇地凑过去闻了闻,林暮只好蹲在地上用小刀把鱼剁碎一小块一小块喂它,这货嘴长得短不喂它它就得吃得整张大圆脸上都是。
帮蓝胖擦完嘴之后林暮伸手揉揉它的大圆脑袋,她早上起得很晚跑去给蓝胖洗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梁秦已经帮它洗好了,难怪这货这几天缠梁秦缠得很紧,而一向洁癖的梁秦偶尔还伸手抱抱它,他似乎一直在迁就她的种种习惯,比如说印象里梁秦是讨厌小动物的,居然会细致地帮蓝胖洗眼睛,而洁癖的人一向是对厨房避之不及的,现在他却在皱着眉在厨房帮她收拾烂摊子。
看着蓝胖吃饱之后在自己脚边绕圈子,林暮悠悠地叹了口气揉揉蓝胖的大脑袋,她好像是有点配不上他?而且,为什么梁秦没有带她见家长的意思呢?
在午后明媚的阳光里,林暮托着腮忧桑地发现自己居然不那么爷们儿了,居然学会像个娘儿们一样胡思乱想了,这绝对是一个需要杜绝的坏现象,打定主意后林暮甩甩头,他不主动提她自己就长嘴吗?反正倒追也追了,隐晦地求婚也求了,干脆一来到底吧,大不了哪天她自己提出来,梁秦,昨夜我夜观天象,今日宜见家长。
理清思路后林暮欢快地跑到一楼,刚进厨房就看到梁秦两腿交叠靠在白色瓷砖的墙上,微微皱着眉头看了眼手里的菜谱,修长的手指握着刀利落地把手里的藕去皮之后切成切成两段后套上一次性手套把泡好的糯米往藕里倒,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林暮目光渐渐移到梁秦的腰上,质感很好的白衬衣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看着看着林暮就有些怀念那天晚上在桥上的拥抱。
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微微咽了口口水,林暮站在梁秦背后伸了伸手又缩回去了,却想起早上和程果打电话的时候程果说到从倾慕辞职的事情时,程果说你对于沐朝的可能仅仅是一种执念,而如果你对梁秦一丁点儿喜欢都没有,你怎么会甘之如饴地追了他那么久。
正想着却听到梁秦低沉的声音,“想抱就抱吧,站在那里张着手干什么,嗯?”那个“嗯”语调微微上扬,像蓝胖的小肉垫在她心里挠了一下的痒一样让人无法抗拒,蹦跶过去伸手从背后搂住梁秦的腰,林暮探出头看梁秦把两段藕合在一起用牙签固定好,看到桌子上那一小排量杯里盛好的红糖和盐林暮顿悟了梁秦为什么不自己做饭了,连各种调料都要用量杯准确地量好的确是个大工程。
一中午的时间连游戏都没去打,林暮就这样跟在梁秦身后给他读菜谱,看他用量精确地放调料,手法精准地切菜,每个动作都赏心悦目,看得林暮心中由衷地升起了一种自豪感,这就是她的男人!虽然她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但是她有个男人!
她真的是捡到宝了,坐在餐桌上林暮夹了一片糯米藕片心满意足的悠悠一叹,那种优哉游哉的小模样看得梁秦嘴角微扬,“你可真容易满足,嗯?”把搅拌好的沙拉递过去,梁秦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在桌子上,“下午我有课,送你?”
“唔”林暮拍拍肚子跑去从冰箱里取了一大杯饮料咕咚咕咚喝完顺顺气,“我们下午是师太的课啊,话说师太病了以后我好想念师太,其实师太是有很多好的地方的,比如说师太的眼睛不太好,每次她点名的时候我坐在原位回答一声到,在窜一个位置帮程果回答一个,她都不会发现。”说着林暮看梁秦很少吃菜干脆拿筷子帮他夹了几片糯米藕片送到他盘子那里,又犹疑了一下把手缩了回去有些尴尬地笑,“呵呵,忘了你洁癖……”
说着林暮干脆地直接把本要给梁秦的藕片放进自己口中,一片藕片比较大林暮还没来得及下咽手被梁秦一拉就扑到他怀里了,然后那货凑过来轻而易举地从林暮口中咬走了露在外面的半片糯米藕片,唇上柔软的触感让林暮微微一惊,梁秦一手插^…^口袋里一脸云淡风轻,“我不喜欢别人抢我的东西……”
林暮艰难地咽下剩下的半片藕片食指微微颤抖地指着梁秦一脸控诉,“你,你不是洁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