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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喜欢女儿多一些，”楚珣停下了试探的步伐，闷闷道，“可你喜欢儿子多一些，儿子有什么好，就很无聊，要是是个小姑娘，那就不一样，”楚珣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眉毛像你，眼睛像你，鼻子像你，嘴巴也像你，笑起来像你一样有两个小酒窝，会奶声奶气甜甜地叫爸爸……”
楚珣说着说着，心都要化了。
楚珣说着说着，“哐当”一声，刻着外星人头像的电脑从霍星叶手里落到了地毯上，翻转几下，砸到才进来的冬将军壳上再一覆，盖到霍星叶脚背。
冬将军吃了全部力道疼得倒吸冷气，被男人一手捞起，意外自己的地位比草草重，它还没来得及老泪纵横感动一番，便飞到空中，被甩出门外。
然后——
“嗷，草草痛不痛，哎哟怎么把自己脚砸到了，好笨……”
“……”
“好好好，是我比较笨，你别委屈啊……”
“……”
“嗯嗯，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怎么样都怪我……你说什么？孕…期…出…轨？霍星叶你特么有胆再说一遍？！”
霍星叶正撒泼打着滚，察觉到某人骤冷的容色，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着哈哈：“啊？你幻听了吧……咯咯咯。”
“说不说。”
“咯咯咯楚楚你别挠，就是柚子说的嘛，说男人吃了荤就吃不得素，孕…期…出…轨的概率太高太高……然后我就想到好几次，你都……嗯，你轻点！唔……轻，轻……轻点！”
晚夏的夜晚如墨沉静，大串大串的萤火虫在老宅高大的梧桐下交耳闪烁，飞过蘸着露珠的低矮灌木，飞过倒着晕月的湖面，也飞过映着身影起起落落伴着喘…息低喃的窗。
小小的萤火虫问妈妈，里面在做什么？
妈妈教育小朋友：小孩子就该每天乖乖吃饭，玩耍，睡觉觉，偶尔可以小嚣张小任性，但不能让自己不开心，尤其是胡思乱想……
————
楚珣不想做的事，从来就没人能强迫他。
如果有人说霍哥儿。
答案很显然，霍哥儿从来都舍不得强迫楚珣。
拿了奖之后，楚珣的讲座很多，这个大学的校长亲自打电话，那个大学的某教授曾经在楚珣的隔壁……中学，就读。
除了一两个自己想开的，不管对方人情卖得多厉害，楚珣通通推掉。以前生活是科研和逗草草，现在的生活科研和逗装着小草草的大草草。
A市基本没什么秋天，霜降一过，刮过街头巷尾的风便起了冬意。
作者有话要说： 后方估计会崩一大波人设~番外更新不稳定~大佬们可以关注一下微博哈：花花画画画盏眠~《老师来了叫我喔》七月开坑~卖萌打滚比心心，晚安！n（*≧▽≦*）n
第103章 番外三
王文霜降请霍星叶和楚珣涮羊肉，霍星叶宠李颖没去； 事后好几天长吁短叹的； 洪雅干脆买了一口涮锅搁家里。ｗＷＷ。lωχＳ520。ｃｏＭ
楚珣长期做切片实验； 一边说“自己的手是扶显微镜的不是拿菜刀的，厨房应该是女人的天地”，一边切出来的羊肉质地均匀、薄如蝉翼； 透过肉片几乎可以看到另一边筷子上红橙相间的花纹。
饭店里要烫十秒，楚珣切的八秒就行； 再蘸点麻酱整片放进嘴里，那鲜滑肥美……
一家人吃到快九点才离桌，楚珣扶着霍星叶回房：“站一会儿再洗澡，你今晚吃太多，不动会不消化。”
“好好，”霍星叶握着门把慢吞吞站到门后，“你不去饭店当墩子真的可惜了，绝对炫技，”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怎么……”楚珣“了”字还没说完，手被霍星叶抓着放到她肚子上，跟着没了声音。
霍星叶的皮肤光滑细腻； 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 楚珣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个凸起，好像他一戳就能戳进去地起伏一下，再一下； 肉肉的，软软的……
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种真真切切的生命感……
霍星叶咽了咽口水：“他，在动？”
一秒，两秒，三秒。
足足等了一分钟，楚珣点头：“嗯，胎动是正常现象，尤其是后期，会很频繁……”
接着，格外淡定地抱着霍星叶去洗澡，给她吹头发，对着那个大气球讲睡前故事，用低醇温柔的嗓音哄着瘪嘴嚷嚷“楚楚你都不激动你是不是嫌弃你儿子”的小姑娘睡下后，蜷在床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把掀开被子……
“今天我女儿动了，我闺女动了，我和草草的闺女在动，在动，真的在动，在动啊啊啊啊。”
“真的，不吹，这么小就这么会动，生出来一定可爱的要命，小鼻子小嘴，尤其一双眼睛，肯定特别大，和草草一样，像月亮山那汩泉眼一样，水汪汪的，还会说话，不管她做什么，只要一眨着那双大眼睛看你，你就完全没办法。”
“还有两个多月，我就等着我小草草出来，让顾沉和江渊可劲儿眼红去吧，儿子多皮，闺女多好，又漂亮又软，甜甜叫爸爸，叫妈妈，然后教她叫顾沉和江渊怪蜀黍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珣的日记写到一年结束，霍星叶刚好预产期。
医院和特护是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霍星叶踩着跨年钟声刚破羊水，两家人便守在病房门口进入备战状态，坠胀感断断续续折腾了几个小时，在第二天中午见了红。
阵痛从十分钟一次，到五分钟一次，再到一分钟一次，然后打促产素，进待产室，霍星叶疼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楚珣蹲在病床旁不停给她擦汗，用棉签给她擦嘴唇，安慰她“我不怕痛，你咬我”“想想开心的”“对，咬重一点，这个牙印没有刚刚的漂亮”……
和“老娘生完这个再也不生了”“卧槽”“比切丁丁还痛”各种受不了的霍星叶一比，整个待产过程，楚珣表现出来的周到宠爱、淡然从容让霍妈妈和霍爸爸连连称赞：“果然是楚教授才压得住草草这性子，洪雅你儿子教得好啊。”
洪雅心疼：“草草也只有这时候才算真的吃次苦吧。”
“……”
等霍星叶宫口开到三指，楚珣不听劝执意跟到手术室，听到阮媛“用力”的声音从四平八稳到焦急，看到大泊大泊止不住的血浸湿手术垫，而霍星叶痛得嘴唇灰白说不出话，被握住的都几乎凉到发冷……
楚珣瞬间崩溃，彻彻底底：“怎么还没出来，都三个小时，在做什么啊！”
“阮媛你特么领了工资喝稀饭吗！你没看到我太太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吗！剖腹啊！！剖腹可以吗！！”
“草草你醒醒，草草你不要睡，草草痛不痛……很痛啊？真的很痛啊？那我们不生了好不好……”
一八八的男人说着就在手术台旁哭出了声：“阮媛你放开，草草我们不生了，我们不生了，我们回家，这么痛还出不来生什么生。”边说边拉着霍星叶的手要把她抱起来，霍星叶虚弱；“放开我，你再折腾我要痛挂了，”楚珣红着眼睛，“那就不生了，我们不要孩……”
“嘭”一声闷响。
阮媛把手术榔头放回工具箱：“傻逼。”
“你别这样说我……我先生……”霍星叶护短，“他，他是个……可爱的……智障，”脑门吃了一闷锤的楚珣身形晃了几下应声倒地，霍星叶惊呼“啊”地用力，“哇哇哇”清脆又洪亮！
————
霍星叶醒来时，最先看到的是楚珣，换了身干净衣服，眉目清朗……人模人样。好像他一出现，周遭的一切都自动变为背景。
当初在南大试讲被罗薇为难时是这样，现在两大家人在旁边逗着小孩儿，也是这样。
霍星叶伸手抚着他蹙紧的眉，温柔道：“放心，我不会把手术室里发生了什么告诉其他人。”
“……”
“除开医生，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家楚也有哭得像个傻……小孩儿的时候。”
“……”
“那个山崩地裂，屁滚尿流。”
“我没有屁滚尿流，”楚珣轻轻拢住霍星叶的手，闷闷地，“是儿子。”
霍星叶眼睛一亮：“哈哈哈你赌输了，儿子很好啊，”她捏他的脸，“别不开心嘛，我就想要儿子，像你一样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唇薄，说点情话什么的……”
楚珣：“他很丑。”
霍星叶摇头：“不可能，我和你的孩子怎么会丑，怎么说也得和柚子家清光一个水准吧，不说多勾人，起码要……”
霍妈妈“草草瞧瞧我外孙多可爱”把小不点抱到霍星叶面前，霍星叶看着襁褓里粉粉红红那团，别说五官了，眼睛都是一条缝看着像想睁开又睁不开，“要”了半天要不出来，准妈妈和准爸爸当时如出一辙的嫌弃让两家父母又好笑又好气……
霍星叶本来就是宝贝疙瘩了，更别提小不点是宝贝疙瘩身上掉下来的宝贝疙瘩。
楚珣哄儿子睡时嘴上碎碎念“我和你妈妈都这么好看，你怎么可以长这样”，真当两家老爷子纠结叫“楚旺财”还是“楚兴国”时，他还是不忍心地伸出了援助之手。
楚卿怀。
霍星叶念着，觉得口齿生香：“可能怀孕太久不用脑，想不出什么具体含义，但那股楚风里长衫翩翩两袖清风大夫子的儒雅倒是真的……楚楚你是不是这样想的啊。”
楚珣：“草草怀的他所以叫卿怀，不过这么一说，倒还误打误撞。”
霍星叶：“……”
有了孩子的时间就像穿了双鞋子，可劲朝前跑。
小楚同学一岁时，王文解体创业项目去了一家大公司做了高管，李颖出国深造留美任教。
小楚同学两岁时，霍星叶用连续三部近满贯作品把一夕爆红磨成口碑保障，宣布降低接档频率留出更多时间陪儿子成长。
小楚同学三岁时，在实验室抱着可爱多陪爸爸攻克了单子叶纲与双子叶纲基因转接的难题，成为sce幕后杂记最年轻的主人公。
小楚同学四岁时，外公外婆和奶奶先后从位置上退下来，带着他学东学西串门摸鱼。
小楚同学基因好，领悟力强，奈何性子随了楚珣，除了会在家里人面前软着小奶音“抱抱”，在外人面前，总是抱着胖乎乎的胳膊、昂着白嫩嫩的小下巴，被逗时抿着唇“嗯”“啊”“很无聊”……
直到有一天，江渊怪蜀黍看到他的小天地，说“他以前给小甜甜也买过这乐高，小甜甜每次看到方块就想朝嘴里塞”“他以前给小甜甜也买过这魔方，小甜甜除了才拿到手就没有转好过”“他以前给小甜甜也买过这故事书，四岁的小姑娘拼音都拼不全磕磕绊绊给他一个二十岁大龄儿童读睡前故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楚同学平生第一次有了自己没有的东西，当晚郁郁地，米饭都少吃了半碗。
临睡前，霍星叶给儿子辅导完幼儿园作业，细心地把儿子抱怀里：“怎么了？一晚上不开心。”
小楚同学脖子朝书房门口抻了抻。
霍星叶失笑着亲亲他额头：“你爸爸还在实验室，想玩什么游戏给妈妈说，妈妈保证不告诉爸爸。”
“我不想玩游戏，”小楚同学拽着妈妈的衣摆，抿了抿唇，然后，斯斯文文地说，“我想要个妹妹，江渊怪蜀黍和江甜小姐姐那样，就是江甜小姐姐那样的小妹妹……妈妈，”他眨着一双清澈漂亮、充满希冀的眼睛看霍星叶，“可不可以？”
霍星叶心念微动。
小楚同学瞥霍星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