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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家三人都望着她一步步消失,没有人再说一个字。
安诗琪望着桌上那枚戒指,突然就哭了。
…
这个冬天,雪不常光顾Z市,备受暖阳的眷顾。
施唯一走在军区大院的水泥路上,距离始家越来越远,她的脚步,就越来越凌乱,神色,也越来越破碎。
某一刻,她蹲下身子,用双手抱住双腿膝盖,她突然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住在军区大院的人,都走出院子,好奇望着这一幕,目光里饱含着许多东西,就是没有一点点此刻该有的爱跟宽容。
高大的男人走过来,弯下腰,将她抱在怀中。“小姐,就算要哭,也别在这些看笑话的人面前哭。走,我们回家哭去。”阿纲抱着施唯一,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可不舍得让这些人看她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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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宠 真正爱了,就成了一个懦夫
阿纲的话,再次让施唯一崩溃。
她哪还有家啊!
早从施景云去世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有家了。
施唯一缩在阿纲的怀里,怔怔地问:“阿纲,我要的不多,我只是想要一份爱情啊,只想要那样一个人,也能像幽哥哥那样爱着宠着小羽…可为什么,我就是得不到呢?”
“阿纲,我就活该被人一辈子捏着那肮脏的过去,就活该得不到幸福吗?”
施唯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刀绞痛阿纲的心。
“小姐,会遇到的,你会遇到的。”
阿纲将怀中的施唯一抱紧。
何止是心疼,若不是小姐深爱着始公子,阿纲都想要一刀杀死始公子,给他们小姐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去陪葬!
他将她放在车上,这一次,施唯一坐在后车座。阿纲启动车子,身后人的哭声逐渐止住了。
车内安静了许久以后,忽然,有一句话从身后传到阿纲的耳朵里:“阿纲,找人尽快查出当年害我的人是谁。”
阿纲心中一凝,他脑子里闪过始宇的脸,这一刻,到底是来了。
“找到了,你要怎么做?”阿纲佯装随口一问。
施唯一盯着自己的左手中指看,那里已经没了戒指。
戴了这么久的戒指忽然没了,真的好不习惯。
她会怎么办?
都怪那个人,她的幸福才会三番五次被夺走。
施唯一冷笑着,脸上的泪还未彻底干,目光却是那般阴狠。“我要杀了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我要把他挫骨扬灰!我要毁了他一辈子,让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一声长叹,在车内久久没有散开。
阿纲手握住方向盘,他有种预感,他握住的不是方向盘,而是始宇的心。
*
阿纲将施唯一送回了家,才折身回到车中。
他坐在车里抽烟,久久不语。
越想就越气,就越为小姐感到不公。阿纲启动引擎,开车朝军区大院走去。
飞机抵达Z市,始宇打车直奔家中。坐在车上,他给阿纲打电话,结果,却是无人接听。
看来,事情是彻底被揭发了。
始宇沉着一颗心赶回家。以往看见他回家,大院里的叔叔阿姨都会笑着跟他打声招呼,可今天,他们全都变成了始宇所不认识的另一副面孔。他们望着他,目光带着怜悯,活似,他倒了八辈子霉,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住了一样。
他们的目光,让始宇心痛。他可以想象到,小唯一出现在大院里时,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有多寒冷跟嫌弃。
加快脚步回到家,始宇撞开家门走进去,直奔大厅。大厅之内,始家三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原处。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沉重。
听到始宇的脚步,三个人同时将目光放到他身上。
始宇瞧见安诗琪有些发红的眼眶,心里顿感不妙。“妈!唯一呢?”他问的有些急切,脸色也很惶恐。安诗琪嘴唇嚅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始宇心一凉,哑着嗓子问:“你们是不是为难她了?是不是给她难堪了?是不是把她赶走了!”
儿子的声音,又冷又厉,让安诗琪难受。
安诗琪用手撑着额头,直摇头。始守叹了口气,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桌上,说:“那丫头自己走了,走时,把这个留了下来。”
始宇目光瞟向茶几。
那枚豪华的钻戒,在日光下耀耀生辉。
那耀眼的光,像是一个大些的嘲笑脸,嘲笑着始宇活该。
细长的狐狸眼里,浮出深深地悲痛跟失望来,始宇走过来,弯下腰,拿起那枚戒指。他将戒指死死拽在掌心,心如刀绞一般的痛。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为难她。那丫头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们介意什么,她临走时留下了这枚戒指,还说,从此以后,与你再不相往来。”始守也忍不住摇头叹气,他看见始宇垂着脑袋,满是伤心的样子,这才说:“小宇,她再好,她的过去始终是抹不去的。我们始家不是瞧不起她,实在是…”
余下的话,始守说不出口。
始宇捧着那戒指,半天都没有吭声。施唯一真的很爱他,爱到都舍不得让他的家人为难。他无法想象,摘下这枚戒指的时候,施唯一的心有多痛。
这样的好姑娘,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辜负她?
“妈…”
这一声妈,是始宇哽咽着叫出来的。
安诗琪抽了抽鼻子,她抬头望着始宇,也说:“小宇,唯一是个好姑娘,妈也很喜欢她。只是,只是你们,实在是不配啊…”
不配?
始宇心上,再次被撕开一道口子。
这一次,他为施唯一心痛。
他们两人之间,从来就不是她施唯一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施唯一啊!
安诗琪又说:“我知道你喜欢她,可你也得为我们一家人想想啊!你爷爷风光了一辈子,最是好面子,他在这地方住了一辈子,大家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出了这事,你是不知道,周围邻居看我们的目光,有多复杂。小宇,听妈一句劝,忘了她吧,你若是同意,妈再给你找一个…”
安诗琪话还没说完,一米八几的汉子,猛地双膝跪地。
如天一样伟岸的肩膀,坍塌了。
“小宇,你这是做什么!”
安诗琪吓了一跳,始守跟始天一见始宇跪下,目光都在此刻变得愤怒起来。
始宇下跪,这无疑是刺激到了老人的神经。
“小宇你给我起来,你跪下做什么?你现在是要为那个丫头求情吗?小宇,爷爷这辈子最疼你了,但这事,我是不会同意的!”一直没有说过只言片语的始天一,终于出声了。
始宇缓缓抬起头来,三人这才看见,他的眼睛红了。
始天一到嘴的狠话,突然就没了影儿。
儿子眼神里的绝望,也深深地刺痛到了安诗琪的心。母子连心,她能感受到始宇此刻心里有多痛。唯一是个好姑娘,安诗琪也是很喜欢她的,她若没有那不堪的过去,哪怕就算是穷点、丑点、普通点,他们都会认可她的。
“爷爷,爸,妈。”始宇目光扫视一圈自己的家人,从他们的眼神跟难看的脸色,始宇得出一个结论。倘若他今日不将那件事说出来,那么,始家人是断然不会再接受施唯一的。
始宇手里拽着那枚戒指,突然说道:“今天,我必须向你们坦诚一件事。”
几人面色微变,难道还有什么大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始天一沉声道:“说!”
始宇知道,一旦他将这事说出来,那当年真相,就彻底藏不住了。但,此时此刻,自己的女人蒙羞了这么大的冤屈,他若还没种站出来说句诚恳的公道话,那就太掉价了!
“我就是玷污施唯一清白,还害得她未成年堕胎的罪人!”
一语落,屋子里彻底静默了下来。
安诗琪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
始守跟始天一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荒唐之色。
“怎么可能!”安诗琪第一个开口否定这个事实,她不敢想象,她的儿子年轻时虽然也爱沾花惹草,可他从未真正做过出格的事!这个儿子,可一直都是她的骄傲,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太颠覆她对儿子的认知了。
始天一握住自己的手杖,目光嗔怒看着始宇,问了一句:“始宇,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里,有着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
始宇喉咙滚了滚,才道:“是真的。而且,唯一并不知道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话音落地,跟着下一秒,一个黑色的长物,从天而降,狠狠一棍子砸在始宇的左肩头。
始宇跟着倒下去,却不吭一声。始天一虽然老了,但手腕却不小,他的乌木手杖本就重,毫不保留力量的一棍子砸下去,也亏得是始宇才受得住。这若换成普通人,就该去看医生了。
“混账!”始天一震怒之下,又忍不住大骂一声,接着,那乌木手杖举起,又一次落下。这一次,手杖落在始宇的右肩头。
始宇跪坐在地上,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我们始家男人,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儿!还从没有人,犯过这等糊涂事!你忘了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了?王八蛋,你一时爽了害了人女孩一生,你良心能安吗?”
这些年始天一老了不少,脾气收敛了不少,但不代表他现在没有脾气。
他发起怒来,谁都不敢反抗。
就连安诗琪,也沉默起来。
始宇跪在地上,朝始天一磕头,认错说道:“爷爷,对不起,小宇给你丢脸了!”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你该去跟那丫头道歉!你知不知道她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还在这里,被迫接受着我们的冷暴力!始宇,人犯了错,就必须承认错误,然后去弥补错误!你若是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始天一厉声训斥着始宇,还不解气,作势又要去打他。
安诗琪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心软。她赶紧起身,跟着挡在始宇面前。
始天一的棍子在即将落到安诗琪头上的时候,险险地停了下来。“诗琪,你让开!”始天一微微蹙眉,对安诗琪这护犊子心性感到不赞同。
安诗琪摇头,说道:“小宇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不是那么混账的孩子。这之中,肯定还有着其他的误会。爸,你先听他说完,再给他判罪!”
始天一嘴皮子动了动,有些犹豫。
这时,始守也开口了,“爸,听听吧,听小宇说完,咱们再下结论。”
始天一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这才暂且压住怒火,朝始宇说:“给我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始宇点点头,这才将十年前那桩事,娓娓道来。
当得知,始宇是因为着了李易那小子的道,这才犯下错误,始天一心里的怒火,才彻底平息。又听说,因为始宇,施唯一不仅被夺走了清白,还错过了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机会,安诗琪则是心痛不已。
那个傻姑娘,竟然为他家这混小子,吃过那么多苦。
始宇讲了很多话,包括吕子妗那些事,包括五年前他跟施唯一相爱的事。
说起那些或痛苦或甜蜜的回忆,始宇恍然认识到,他竟然跟施唯一纠缠了整整十年。都说爱字最伤人,人却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