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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一年之前,最近的也有四五个月,其中包括几张外省的地方报纸,还有几张街边派发的那种印成报纸一样的传单之类的东西,三个人把报纸上面的日期和发行地整理了一下,发现居然有两个不同的省份,四个不同的城市,没有一处是a市的,几个地方相距也并不邻近。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报纸都不是咱们本地的,要是都是别处的哪一个地方,还有可能说是那个凶手是打哪儿来,可是这么多个不同的地方的报纸,就算是特意去凑都未必方便那么容易凑齐啊。”唐弘业看着那些报纸的发行地直挠头。
“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为什么之前韩玉环的体内发现的填充物是棉花,可是到了这第二个死者这里。就成了一堆旧报纸了呢?除了这个之外,只有性别不一样,别的表现都那么相似。都是先杀死之后再肢解,大量的放血之后,清洗尸体,重新缝回去,偏偏只有腹腔里的填充物不一样,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会不会是报纸的发行地,发行时间。这些是什么隐秘的线索?”顾小凡问。
钟翰摇摇头:“我不觉得事情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假如报纸上有线索。凶手留下线索肯定是希望被咱们发现,用来表达点什么意图才对,团成团,皱皱巴巴的。万一注意不到呢?那线索不就白留了么?换句话说,就像小凡你说的那样,除了性别和填充物之外,其他地方韩玉环和这次的男性死者的案子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既然这样,按照你的思路,报纸可能代表了什么,隐藏了什么线索,那韩玉环肚子里的棉花呢?你觉得这里面可能藏着什么线索?”
顾小凡语塞。想了想,那些棉花他们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查看过,里面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一些有些陈旧的普通棉花而已,就好像很多人家里的棉褥子里面絮着的一样,说有什么玄机,确实说不过去。
“可是那这些报纸是哪里来的呢?是不是这一次的作案地点附近实在是不方便找其他填充物,或者之前的棉花用完了,短时间之内没有搞到新的?还是说第一次用棉花。第二次用报纸,这代表了什么?”顾小凡还是觉得这一次的案子处处透着诡异。不敢用寻常的思维方式去衡量判断。
钟翰摇摇头:“这些问题我现在也想不通,咱们不能盲目的把问题复杂化,也不能想的太过简单,这些疑问先留着,慢慢找答案吧,现在首先对咱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把死者的身份明确下来,还有他的社会关系,和韩玉环有没有关联,然后才能推断出凶手的动机,包括除了韩玉环和这名死者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处于潜在的危险当中的目标对象。”
他的说法让顾小凡和唐弘业心头都感到了一定的份量,是啊,假如韩玉环和这个男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呢?假如有这种关联的人不止他们两个呢?
经过了一番商量,三个人的最终分工是唐弘业负责查清楚这段时间王贺的去向行踪,第二个死者的身份就由顾小凡和钟翰负责继续调查,唐弘业也和汤力打过招呼,假如实在忙不过来的话,汤力会尽量抽空帮他的忙。
“汤力最近可是够受的,他平时是最不喜欢说话的人了,结果这次带实习生居然有他的份,我看他现在每天都一个头两个大,怪不容易的。”唐弘业和汤力沟通好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钟翰,“我怎么记得你也有带实习生的名额呢?怎么没看到有‘徒弟’跟着你?”
钟翰指指一旁的顾小凡:“你觉得我带这么个徒弟之外,还有别的精力么?”
“别说兄弟拆穿你啊,要说以前,我可能会觉得你没精力,不过现在小凡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就算不能自己独当一面,那也绝对不拖后腿了,所以要我说,你是嫌带实习生麻烦,所以给推了吧?”唐弘业对钟翰的说法丝毫不买账,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说辞,顺便猜测一下真实原因。
顾小凡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难得有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替自己说话,她可得把握住这个机会:“是啊,有个人觉得带实习生很麻烦,所以干脆很不讲义气的一股脑都推给戴煦了,你没看戴煦最近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老母鸡一样的状态么,身后跟着好几只‘小鸡’,这里头就有钟翰贡献的力量呢。”
“天地良心,我这么做不知道是帮了戴煦多大的忙,回头他还得好好感谢我呢。”钟翰丝毫不介意顾小凡和唐弘业的说辞,胸有成竹的说。
说不好奇是假的,假如说是放在平常时候,估计顾小凡早就已经忍不住盘问起来了,但是现在一头是案子有了新发展,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另一头是父母那边,他们也在追问她到底是真的忙工作,还是不愿意带男朋友回家让他们看看,为什么连吃顿饭的功夫都挤不出来,顾小凡有点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眼下还有唐弘业在跟前,虽然说平日里他和戴煦嘻嘻哈哈的相处不错,但是和钟翰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还有着很大的差距,顾小凡也不确定戴煦是不是愿意被其他人探听到什么,所以便没有追着钟翰问东问西,暂时把好奇给压了下去。
把关于调查王贺的事情交给唐弘业之后,钟翰和顾小凡自己这边的任务也很重,首先死者的身份是一定要尽快确认的,另外一方面,趁着出事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很久,也要抓紧对抛尸现场附近进行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目击者,在对方的记忆还没有淡化之前,希望能够获得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对抛尸现场附近的走访工作,几乎是徒劳无功的,因为那附近虽然算不上十分偏僻,但是由于周围没有任何的商铺、住宅或者单位,以至于除了偶尔经过的车辆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徒步打那里路过或者逗留的行人,在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之后,钟翰他们意识到,想要找到案发前后的目击者,恐怕是希望渺茫。
没办法,既然找不到目击者,那就只好把精力更多的投放到对死者身份的调查上头。此时已经是发现尸体之后的第三天,如果算上那名男性死者从遇害到被发现的这二十几个小时,那就已经过去了足足将近四天,按照常理来说,即便是一个成年人,与家里面失去联络这么久,也早就应该着急的选择报案了才对,没道理一直静悄悄的没有反应。顾小凡和钟翰别说a市本地了,就连周围临近的县市区是否接到过年龄段相近的男性失踪人口报案都查了个遍,可惜并无收获。
一直到第四天的下午,终于a市的一个公安分局接到了家属报案,称其丈夫失踪多日,根据家属提供的失踪者身份信息,和钟翰他们要确认的死者十分类似,于是便通知了钟翰和顾小凡,二人得到消息立刻带着之前根据尸体模拟出来的画像,动身赶往公安分局,让那名报案人辨认一下画像上的人是不是失踪人。
报案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长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因为担心和紧张,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局促,见到钟翰和顾小凡,前言不搭后语的把丈夫失踪多日的事情说了一遍,根据她的表述,她的丈夫名叫巩家成,今年48周岁,是a市一家公立医院的副院长,与家里和单位失去联系已经好几天了。
顾小凡拿出画像来给巩家成的妻子,让她辨认是不是自己的丈夫,同时顾小凡和钟翰也让分局的同事帮忙调出了巩家成的身份信息,比较上面的存档照片。
一看照片,钟翰和顾小凡的心里就基本上已经有数了,这第二个死者的就是巩家成这件事,恐怕是*不离十了。
但是巩家成的妻子却并不这么认为,她端详着画像,眉头紧锁,一直在挑剔,不是说画像上脸型不对,就是说画像上眼睛不像,总之是拼命的在找借口,想要证明画像上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顾小凡明白,这是出于一种逃避的心理,恐怕巩家成妻子本人的心里也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在这样的状况下,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只好提出让巩家成妻子跟他们一起回公安局去认尸,巩家成妻子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同意了。
于是三个人驱车赶回了a市公安局。
☆、第二十四章 身份确认
巩家成的妻子名字叫做曹春英,本人也是a市某医院的正式在职职工,人长得很朴实,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比较紧张,情绪太过于复杂,所以不愿意开口,还是平日里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在接受了认尸的安排之后,路途上始终沉默不语,面部表情十分的僵硬严肃,顾小凡几次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安慰她几句,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从理性角度出发,这名男性死者就是巩家成的几率可以说是非常大,在这样的情况下,设身处地的站在家属的角度去想一想,恐怕任何的安慰或者劝说都是苍白无力的,搞不好反而更戳别人的伤心处。
到了公安局,钟翰带着曹春英去认尸,顾小凡看曹春英的状态觉得有些不放心,怕她出什么别的岔子,钟翰一个人招架不住,索性也跟着一起去了,认尸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毕竟死者的面部只是因为死于窒息所以稍微有一点走形,不熟悉的人辨认起来可能会有困难,但是真正的至亲家人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曹春英只看了那尸体一眼,连一句话都没有,就已经两眼一翻,整个人瘫倒在地,顾小凡和钟翰连忙在法医的帮忙下,把她抬到外面的沙发椅上,让她在那里躺了一会儿,一直到重新清醒过来,顾小凡给苏醒后的曹春英倒了一杯水,曹春英白着脸结果纸杯,想要喝一口,但是她的手抖得实在是太厉害。水杯里的水有一少半被她抖得洒到了她的衣服上,嘴巴里却半滴都没有沾到。外面正是天寒地冻的寒冬,能不能喝到水还是小事。如果洒了一身,呆会儿湿漉漉的走出去,恐怕是要被冻坏了,顾小凡连忙扶住她的手,帮着她稳住手里的纸杯,然后慢慢托着她的手,让她能够稳稳的喝上几口水。
曹春英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两只手也好像刚刚从冰柜里面取出来一样冰冷,喝了几口水之后。她终于点点头,哽咽着说:“是我们家老巩。”
“那走吧,咱们回那边谈。”钟翰觉得让曹春英一直呆在法医这边不是什么好主意,先不说占用了别人的工作环境。会不会影响法医们的工作不说,单说在这种环境下,曹春英会不会一直无法摆脱方才认尸带来的刺激,这都是个问题。
顾小凡和钟翰一左一右的架着曹春英回到刑警队办公室,曹春英一路上都很努力的想要自己走,但是她的两条腿根本使不出立起来,到最后也就放弃了努力,任由钟翰和顾小凡驾着自己,被动的跟着他们回到办公室。安顿在了会客室里相对更加稳当和舒适的沙发椅上。
“现在可以确定了么?”钟翰问曹春英。
曹春英木然的点了点头,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木制小几,身子瑟瑟发抖。
“那你能不能和我们说一说。是什么时候发现丈夫失踪的?”顾小凡虽然体谅曹春英的感受,但是好不容易死者身份有了线索,最重要的还是问问清楚。
曹春英的嘴唇蠕动了几下,颤抖的厉害,以至于最初没有能够说出花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中澎湃着的悲痛情绪,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说:“大概有四五天吧。”
“四五天?那也不算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