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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马车缓缓的行进了瓦伦丁公爵的宫殿,下了马车,飞鸟就拉着我直接进了宫殿里,宫殿里镀金的屋梁熠熠生辉,上等的挂毯绚丽华贵,大理石制成的地面光洁照人,宽敞的大厅里居然还有一个水池,清澈的水流从白色的女神像所持的瓶口潺潺而下,从高大柱廊和罗马式穹窿下洒进来的阳光映照在水波之上,闪耀着点点金光。
经过水池边的时候,只听扑通一声,飞鸟身上不知有什么东西掉下了池子,
“飞鸟,你的东西掉了。”我赶紧叫住他。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掉了就算了。”
“那怎么行,你好懒,我帮你捡吧。”我弯下腰,清澈的池水中赫然躺着一只铜色的戒指,我伸手捞了上来,池水冰凉,我的身上不由打了个冷战。
是个雕刻着九头女神的戒指,波尔金家族的图纹,可是,在我的记忆里,飞鸟从来不喜欢戴这些首饰啊。
“给你。”我交给了他。
“谢谢,”他伸手接过,套在了自己的中指上。”西泽尔呢?“我问道。
飞鸟笑了笑道:“公爵大人大概在忙,我们在旁边的房间里等一下。”
我跟着飞鸟进了房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有有点不对劲,可究竟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飞鸟好像对西泽尔一点也不反感,也许是因为西泽尔是他的前世的关系吧。嗯,这样解释起来应该解释的通。可是师父到底在担心什么呢?是怕西泽尔对飞鸟不利吗?可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口渴了吧,喝杯葡萄汁吧。”他忽然说道,我抬头一看,一位宫女端了两个水晶杯进来,被子里装的是泛着红玛瑙般光泽的葡萄汁。
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想吐,
“喝吧。”他端起自己的一杯喝了下去,“很不错的味道。”
我心里那不对劲的感觉又冒上来了,飞鸟,他忘了吗?自从从吸血女伯爵那里回来后,我一看红色的饮料就想吐,所以那次以后,他们再也不买红色的饮料回家。
可是看飞鸟的神情,又不像在捉弄我。
“飞鸟,这是红色的饮料啦。”我说道。
“是呀,葡萄汁当然是红色的,有什么奇怪,喝吧。”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我慢慢举起了杯子,拿到眼前的时候,我停住了,在水晶的杯面上,清晰的映照出飞鸟注视我的眼神,等待中带着一丝急切。是的,我想我没有看错,是等待的眼神。
等待我喝下这杯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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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居然在怀疑飞鸟,我居然在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飞鸟,从小把我当妹妹一样疼爱的飞鸟。我赶紧摇了摇头,自己都在乱想什么,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但是,这杯葡萄汁似乎还是不喝为妙。
“喝吧。”他微微一笑。
我想了想,放下了杯子,笑嘻嘻道:“还是不喝了,我一点也不渴。”
他看着我,也放下了杯子,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把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上,微笑着说道:”还真是小看你了,这样都没办法让你喝下去。“
我一愕,抬头看他,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极其诡异的笑容,
“飞鸟,你在说什么?”我有些不解,心里又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忽然笑得很是灿烂,笑了一阵后,盯着我的眼睛一言不发,他的眼神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眼神。
刚才发生的一切忽然电影般回放,为什么我会这么凑巧碰上飞鸟?为什么飞鸟看见我一点也不惊讶,碰巧的仿佛他在一直等着我出现,为什么他忘了我害怕红色的饮料,为什么他会佩戴这样的戒指,为什么他拥有这样陌生的眼神,
我感到浑身都在颤抖,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我迅速的抓过他的手,扯起那蓬蓬的泡泡袖,顿时呆在了那里。水晶手链,他没有水晶手链!
我立刻倒退了几步,惊恐和震惊令我说不出连贯的话来,“你,你……不,不是飞鸟!‘
他牢牢的望着我,嘴角轻轻一扬,从他的口中居然传出了一个清脆婉转的女声:“我也没有说我自己是飞鸟呀。”
这一下把我震的不轻,就看见飞鸟在我眼前慢慢矮了下去,矮了下去,匪夷所思的变换成了一个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女孩。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从口中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变——形——术!”
小女孩容貌可爱,天真无邪,唯有那一双眼睛深沉的完全和她的年纪不符。她忽然笑咪咪的拍起手来:“厉害厉害,姐姐连这都知道。”
我渐渐回过神,上前一把扭住她的手腕,怒道:“飞鸟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要敢动他一下,就算你是个小女孩,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依旧笑咪咪的看着我,道:“我怎么会把飞鸟哥哥怎么样,他对我可好了。”
我心中又急又怒,听她的话,是知道飞鸟的下落了,这个有着天使一样容貌的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小的年纪居然会用变形术!飞鸟,飞鸟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我放开了她,掏出符咒,恶狠狠道:“你要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她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容,道:“姐姐,你要怎么不客气?”
“你!”我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我先封印了你!”我双手结印开始念咒,符咒渐渐发出绿色的光芒,把她整个笼罩起来,绿光越来越强,越来越强,我念到一半,忽然只觉下腹一凉,心口猛的绞痛起来,一阵剧痛贯穿全身,一瞬间,绿光消失,符咒也化为灰烬,浑身动弹不得。
“呵呵,姐姐,”她甚是好笑的看着我:“你早就中了我的毒了。”
“毒?”我惊讶的看着她,“不可能,你在那杯葡萄酒里下了毒吧,可是我一口也没有碰。”
“嗯,那里是下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别的地方也下了。”她微笑着看着我。
“别的地方?”我一愣。
她抬起手,唇边闪过一个奇异的笑容,:“谢谢你替我捡了戒指。”
捡了戒指?我的头皮一麻,“难道是池水?”
“哇,姐姐好聪明哦,猜对了,不过池水里的毒还是差多了,这么久才发作,我差点就被姐姐封印了呢,好怕哦。不过好可惜,现在姐姐反而被我的毒封印了。”
“你……”
“不过姐姐不用担心,这个毒只是封印你的法术,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死的。”
一时半会儿不会死?我的嘴角开始抽搐,那将来呢?
她弯下腰来,在我的怀里掏出了那面阴阳八卦镜,喜笑颜开道:“太好了,又多了一样宝贝。”
又多了一样?我心里一紧,脱口道:“渡灵莲花?”
她笑着看了看我道:“姐姐也知道?”
一听她的回答,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如果渡灵莲花也在她手里,那么不就是说飞鸟也……怎么可能呢,飞鸟比我冷静,比我聪明,他怎么可能轻易中招。
不过,要操纵这两件法器,必须会念咒文。”你拿着也没用。”我冷冷道。
“所以要麻烦姐姐教我哦。”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用最恶毒的目光瞪着她,这个恶魔一样的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下毒,她精于下毒,难道她就是……
门外传来了一阵稳重的脚步声,她的声音又一次打断了我的思考,”公爵大人,一切都解决了,您打算怎么处置?“
公爵大人……这里的公爵大人不就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来的这个男人。
黑色微曲的长发下,是张俊美冷酷的脸,在看到我抬头的一刹那,他狭长的浅绿色眼眸中一抹惊讶的神色一闪即逝,那是一种怎样的绿色,仿佛初春时节柳稍上绽放的新绿,又仿佛碧色湖中溶入了初化的雪水,那样透明的绿意中却泛着冷峻幽暗的光泽,飘荡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西泽尔&;#8226;波尔金,全意大利最令人恐惧的野心家、强权者和完美的阴谋制造家。15世纪的欧洲历史上,再没有第二个像他那样背负如此之多恶名,却又为同时代人所同情并毫不吝惜地给予赞美的统治者。就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吗?
第四十三章 冒名顶替
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我很快回过神来,冲着他就是一句:“飞鸟呢?”
他没有回答我,目光扫过我望向了那个小女孩,:“杜莲,你觉得她像不像一个人?’
杜莲?我诧异的望向她,这个小女孩就是那个女巫杜莲,竟然是这么一个小孩子!
杜莲一笑,道:“的确有几分像,我刚见到她的时候也有些吃惊。”
他们在说什么?我像谁?他们又为什么冒充飞鸟抓住我?我的心里一片困惑。
“只是可惜,她眼睛的颜色是黑色的。”西泽尔瞥了我一眼。
“嘻嘻,这有什么难的,比变形术简单多了。”杜莲笑着走到我面前,双手在我面前一挥,只见一道绿色的光闪过,我的眼睛只觉一热,好像有什么覆了上来,
睁开眼的时候,只见西泽尔正牢牢盯着我,冷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怎么样,公爵大人,现在更像了吧?”
西泽尔没有说话,忽然抓起了我的手,极其优雅的在我手背上吻了一下,“从今天起,你就叫做琉克勒茜。”
我彻底的混乱了,琉克勒茜,不就是他乱伦的妹妹吗?怎么变成了我?真正的琉克勒茜难道不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像她?琉克勒茜不是意大利人吗?
“怎么可能,琉克勒茜不是你妹妹吗,我怎么可能会像她,我是东方人,长相完全不一样呀。”
“你不知道吗,琉克勒茜小姐的母亲就是位东方人,所以她的长相并不像意大利人,而是纯正的东方人的长相,只不过她拥有一双和公爵大人一模一样的绿眼睛。”杜莲还在一边笑咪咪的解释,我狠狠白了她一眼,这该死的女孩,用了什么该死的毒药,居然让我动都不能动。
琉克勒茜和西泽尔原来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不过就算异母,还是乱伦。可是,琉克勒茜在当时不是有名的美人吗?说我像她,那么我岂不是……要命,这个时候还在想什么,我赶紧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明晚,欢迎费拉拉大公伊斯特的舞会上,我需要你出席。”他冷冷的吩咐道。
我轻轻哼了一声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容,“飞鸟。”从他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我就妥协了,不管是不是肯定飞鸟在他手里,我都不敢拿飞鸟来冒险。
“这才乖,我的——妹妹。”他的眼中飘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看他就要走出房间,我忍不住又喊住了他,“等一下,就算死,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为什么知道我会来找飞鸟,为什么会找到我?又为什么下毒?就算我和你妹妹像,在你见到我之前也并不知道吧,那么本来你给我下毒又是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
他停了下来,微微侧过身子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缓缓道:“得罪我的是——飞鸟。”他的声音冷若寒冰,眼眸中闪耀着极度憎恨的神色。
“姐姐,你的问题太多了。”杜莲一边说着,一边往我嘴里塞了个药丸。
我赶紧往外吐,那药丸已经咕咚一声滑到了喉咙里,完了,又不知是什么毒药,我先是一惊,随后又有点无奈,反正已经中了毒,多几种也无所谓了,说不定还以毒攻毒呢。”等下你就可以动了,不过只可以让你动的解药,其他事情还是做不了哦。”她笑嘻嘻的说着。
看着他们走出房门,我心里越来越不安,看起来飞鸟得罪他的事好像不小,这样的话,飞鸟不就凶多吉少了吗?
想起杜莲的话,我试着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