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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就走,都没有再跟蒋成讲一句话。
倒是陈笑语对她还是温温软软的样子,不仅“不计前嫌”,还对她更亲热了几分。
就连陈笑言,居然都开始“芳菲姐姐,芳菲姐姐”地叫她。
毕竟,谁要跟一个要离开的人过不去。
她却随着婚期的愈来愈近,越发跟得失语症一样。这样一番折腾来去,早就没有了力气。
她一个人,怎么拗得过这么一群势力庞大的人呢!还是少些无力的挣扎,少吃点苦。保留气力,以后再说吧。
上海颜家,颜公子。她被安排的丈夫。可是,她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想到了蒋成冲到百乐门的那个晚上,她被人点了,要她当舞伴的那个公子,来头很大,也是姓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第十七章 如果这就是宿命
如果,这就是她的宿命,那么,便接受了吧。
直到出嫁的前七天,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做妾的。并不是妻。她嗤笑了下,一时间哭哭笑笑,泣不成语。
也好,早就该想到的。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那个奇怪神秘的男人,有无正妻,又会怎么对她
罢了罢了,如今的芭莎,既不是大小姐,也不是闪耀的佳人名伶了。行尸走肉般,形如槁木,仅此,而已。
在她知道自己是做妾的这天,从没准备过任何东西,没过来看她一眼的颜公子却过来了。
颜公子只丢下一袭红袍子,摞下一句话:“蒋司令,我是中国人,我要办的是中式的婚礼。”
这时候芭莎刚刚下楼,目光与他交接,他冲着她笑了一下,还是那种居高临下的笑,和深邃冰凉的眼神。然后他便走了。
芭莎捡起他准备的嫁衣一看,凤冠霞帔,刺血一般的颜色。明明是偏房,却还准备这么夺目的正红色,真搞不懂他。呵。
农历三月初八那天,一大清早,苏城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炮竹声,霹雳嗙啷的,热闹地不得了。
人道是,蒋家的表小姐出嫁,嫁的是沪上大名鼎鼎的颜家。
这表小姐,听说是不大清白的,还听说是被姓薛的某个大户给退了婚的。
这样子,还入颜家,可真是好命啊。蹭蹭蹭,罢了罢了,侯门将相贵族门第的那些事儿,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讨论的。
芭莎被蒋家送上车,中式的嫁衣如火,她的内心却是寂而寡淡的。
蒋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到车门前,从手上将她的玉镯子摘了下来,很亲热地就拉过芭莎的手,热泪盈眶:
“芳菲,你要常回来看看啊。”
也许是因为她这个“祸害”快要永远滚蛋了,这段时间蒋母对她的态度缓和了太多。
可是此番,呵呵,芭莎的心底里生出来一丝冷笑。装给谁看,连陈笑语都跟她装不下去,这蒋母还真是本事。
真他妈恶心呀。芭莎的手被她握着,觉得胃里面一阵恶心抽搐,她干脆也笑语盈盈:“舅母呀,我也好舍不得你,舍不得笑语姐姐,不然,我就干脆不走了?”
“额,这个”蒋母脸上的笑就此凝结,眼骨碌一转,好像在酝酿着接下来该怎么讲。
还没等蒋母开口,芭莎便朝她翻了个白眼,然后随即又笑得阳光灿烂,朝着司机说:“凯叔,开车吧。”
“好嘞。”凯叔踩上了油门,车子缓缓开了起来。
“芳菲”蒋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芭莎朝窗外看了一眼。她看见蒋成在后头追着车子小跑着。
这是两个多月以来,蒋成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她没有理会,“砰”地就关上了车窗,执拗地别过头去。“凯叔,快开车。”
可是泪花,却就这么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司令,要去送吗。”黎副官问。
“不,不用了。”蒋成看着车子慢慢驶远,一时间在原地,满头大汗,手足无措。他知道,她,还在怪他。
原本想着回国了一定要好好补偿芳菲在百乐门的这两年,可是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蒋成的心里面也觉得一阵抽痛。
芭莎看着车子慢慢驶出苏城,看着那些小桥流水越离越远,缓缓闭上了眼睛。别了,此生,我愿再也不见!
上海的那位颜公子,她陌生的丈夫,倒成了她现在唯一可能的倚靠。别墅那一夜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那个人,太阴郁,太奇怪!
☆、第十八章 一场盛世的婚礼
照道理,是要男方过来接女方的,颜家却一个人都没有来。也是,做妾而已,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她本来以为,上海那边应该也是冷锅冷灶,公婆冷脸。结果,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市中心的颜家老宅,张灯结彩,满堂宾客,那阵势俨然像是明媒正娶,风光地不得了。
芭莎被人搀扶着进了大厅,大家都用一种很羡慕的眼神打量着她。她脸上面无表情。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流程走完,已经是夜晚。老宅的卧房里,芭莎坐在床檐,手放在双膝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门。
屋内梨木花雕,她着喜帕红袍。她在等他回来吗?她也不知道。
她听着外面的声音一点点变热闹慢慢变成清冷,心也从平静变成扑腾扑腾。然后随着“吱啦”一声门开,她的心猛地窜到了嗓子眼。
那个男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夜已经晚了,门外,星光如许。
他一步步走向了床。她看着他过来,缓缓闭上了眼睛,两滴泪就这么从眼眶落下。
“你吃东西吗。”他伸出手,拭了拭她眼角的泪花,“你哭什么。”然后他晃了晃带进来的糕饼。
中式的婚礼,新娘子,饿了一天了。
“这里是一楼,你要是再逃,不用撕床单,也不用跳窗了。”他循着床檐坐了下来,语气里好像带了那么一点点的调侃,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芭莎的肩膀挨着他,她觉得身上一阵寒颤,免不得挪了一点点的位置。
谁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本来还好声好气的颜公子,猛地将芭莎一搂,狠狠压在了身下,吻就这么落在了她的面颊上,如雨点一般倾泻。
“颜公子,你干嘛,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芭莎挣扎着,使劲着,试图推开她。可是他稍微用一点点力气,就将她彻底禁锢住了。
他脱下了外袍,上身空无一物,他的胸口贴着她的心口,结实的肌肉,厚实的胸脯。
她“哇”地一声就大哭了出来,泪如雨下一般,然后用指甲死命刮着他,指甲陷进了他的胸口,抓得他青一道紫一道。
“还颜公子?胡大小姐是逗我呢还是玩我呢,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颜公子显然是被她给弄疼了,啪嗒放开了她,将她那双猫一样的爪子给拿开了,“我叫颜诺。”
“和颜悦色的颜,君子一诺的诺。”他缓缓坐起了身,“真是个倔脾气,蒋家还没有驯服你?三从四德,知道吗。”然后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倒带了那么一点点打趣。
芭莎也坐起了身,眼神空洞,一言不发。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两个月来天天都在想这件事情,可是当它真的发生了,也该发生的时候,她却还是,还是做不到
她在百乐门里呆了两年,两年啊,现在在颜诺眼里,很假清高,很假纯真吧,对不对!
芭莎看了颜诺一眼,他好像并没有很意外,也不是太生气,尽管眉梢还是带着那种颇有玩意的笑。真是个琢磨不透的人。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既然这是我的宿命芭莎,颜诺是你唯一的倚靠了你知不知道!你醒醒,你醒醒,你可以做到的。她想。
然后,她朝着颜诺就扑了下去,她的心口贴着他,她一件一件就撕掉了自己的大红的喜服
☆、第十九章 我喜欢慢慢征服
她的唇贴上了他的面颊,使出了所有的力气般,要吻上去。
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一只大手却挡住了她的面颊。
她睁开眼,看见颜诺拿他的手掌挡住了她的来势汹汹,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这颜诺,又是可是还没等芭莎思考完,那双大手又一把搂在了她的腰间,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掐得她浑身酥动起来。
然后一个转身,她又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杏眼圆瞪,他的眸子如西湖的水般幽深而又清澈,散发着别样的波纹
两个人四目相瞪,滚了一圈,从梨花木的大床到地上的绒毯,颜诺搂着她的手又“啪嗒”放开了,他再次坐起身来,穿上了衣服。
“小娘子这是想干嘛?这么迫不及待饥渴难耐?可是本公子不喜欢来硬的。但愿小娘子有一天心甘情愿,心悦诚服。”
然后他“吱啦”一声就推开了房门,昂首阔步地向门外走去。迈开了那双修长的腿,跨过高高的门槛,留下修削的背影。
芭莎,开始杵着发呆。她看着门被关上,嘤嘤地抽泣起来。明明,算是放过,她怎么,又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颜诺,看我的眼神里,始终是轻蔑的吧,就像,是看小猫小狗
他带的喜糕洒了一地,绿色的渣沫赤豆沙的馅,她瘫在地上,哭哭笑笑,不成语。恰似回到了在牢里面直接哭晕过去的那一夜
第二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等醒过来,芭莎觉得浑身酸痛,虽然没做什么,但毕竟在水泥板上躺了过去。
可是醒来,却不知道被谁抱到了床上。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了一个修削的身影,坐在梨花木的床檐上,白衬衫,清澈,干净。
想到昨日,她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
颜诺回过头,冲她浅浅笑了一下,他说:“大少奶奶,早上好呀。”
然后他却又突然蓦地站起身来,从圆桌上,从针线篮里,拿出了一把小刀,他的笑容瞬间凝噎。
接着,他一把扯过芭莎的手臂。芭莎自然而然地颤抖了起来。他,他又要干什么。
“你干嘛!”她喊道,试图挣扎着,可是在颜诺的面前,一切都是无力的她根本拗不过他。
“劝你老实点!”颜诺像是真的被她给激怒了,在她的手臂的上方,用那闪着冷冷的光芒的刀刃,狠狠地划了一刀。
血就这么落下,滴在了粉白的床单上,映衬出了一朵奇妙的花。
“啊”真疼,硬生生被他划了一刀,口子好像还很深。她吃痛地叫了起来,眼泪顺着血落下。
之前是脚踝,现在是手臂,这个男人,真的丝毫不能惹。
“听说你把蒋成的孩子都给弄没了?本事啊,可惜本少不是蒋司令,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能跟我拗到哪里去!”
他“啪嗒”,扔下了刀子,然后扭头就又出了门,刀口还残留着血,滴落到地板上。
“哥哥,哥哥”她捂着手臂,看着他离去的修削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哥哥,我好想你,我跟你回家好不好,救救我,救救我”她喊着,抽泣着,挣扎着,无力着。
“兹拉”门,又再一次被推开了,那个男人,又昂首阔步地进来了,宛如魔鬼,带着呼啸的风。
“不要,不要”他又想干什么,芭莎往后退了两步,缩到了床角,双臂抱着膝盖,像只被路人踹得遍体鳞伤的小猫。
☆、第二十章 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个男人不由分说地,就一把拽过了她受伤的手臂,然后用沾了碘酒的棉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