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自己搞得心浮气躁,我索性洗了冷水澡,然而从浴室出来后,我就不停地在打喷嚏,一个接着一个,一连打了十几个。
喷嚏打得整个人都有些晕,我捏着眉间从楼上下去,还没到大厅,就听到傅辰天的声音,他回来得挺快的。
“阿嚏!”
刚迈下最后一级阶梯,我又狠狠打了个喷嚏。
徐至和傅辰天本来在说话,被我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给镇住了。
还是仆人比较淡定,她转身就去斗柜里拿出感冒灵,冲了一杯热乎乎的给我喝。
“程小姐,别感冒了。”
“谢谢。”
双手捧着杯子,我有些奇怪,明明是这种天气,为什么我竟然会受寒呢?
“安安,带走你的人是谁?”看见我安然无恙地回来,傅辰天松了一口气,但是我被掳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反而我现在平安无事地自己回来,有些诡异。
老实说,这件事情,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盯着虚空自己想了一会儿,我抬眸看向他们两个:“这个人很奇怪,他说是‘请’我去。到了后,就叫我不要见陆慕舟,说会连累陆承北之类的。”
“他就和你说这些?”徐至皱起眉头,表情变得认真不少。
我不可置否点头,的确反反复复就是在表达这个意思。
“你见陆慕舟,不就是为了解决陆承北公司的危机吗?还是说,他们另有计划,刚好有重叠的部分。如果你出来插一脚,可能会导致不同的结果?”
傅辰天的分析头头是道,我觉着也挺有道理。
其实我见陆慕舟,要说打草惊蛇什么的,我自认为自己还做不到,而且我只是想做个媒而已,和陆慕舟以及陆承北的矛盾,只能说是打了擦边球。
傅辰天所说,我可能涉及到了对方的某个利益点,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否则只是为了让我不见陆慕舟就特意让手下的人做这种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
显然是不可能的,商人从来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如果要证实的话,只能是从陆承北口中,但是现在又不好直接去找他。
我有些失落,默默喝了一口感冒灵,有些苦涩,但入喉是甘甜的。
“你答应他了?”徐至赶紧追问了一句,傅辰天直接拍了一下他。
“安安如果没有答应的话,就不可能回来了。”
“也有道理。”徐至点了点头,而后幽幽瞄向我。
他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徐至眨了眨眼睛,“安安,我怎么觉得你正在想什么歪点子?”
“哈?我能有什么歪点子,都说成这样了,我能怎么办?”
叹了口气,我真的觉得当前的局面,我不管怎么做都十分疲乏无力,似乎去做不对,不去做也不对。
但是真的要我放弃通过自己的交涉来解决陆承北麻烦的决定,我还真的十分不想这么做。
一直以来,我都想为陆承北做点什么,五年前还没出那件事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的。
但每次都没有机会,不止机会,还只会给他增添无休无止的麻烦。
这次简直千载难逢,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办得到,我如何能就在屈服。
可是那个第二大股东绝对不止是说说而已,我有理由相信,只要我如约去和陆慕舟见面,绝对转身就能被真正绑走。
他现在警告我,是看在陆承北的面子上吧,等我触及到他的底线,他肯定不会手软。
不禁抬眸瞄了坐在我对面的两人一眼,现在能帮我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但是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他们陷入危险境地。
想了想,我站了起来,一仰脖子十分豪迈地干掉一碗感冒灵。
“嘶!”还有点烫,我龇牙咧嘴吐舌头,“走,去医院!”
第243章 我去见谁,你很在意吗?
赶到医院,俆若言的父母已经离开,但是俆若言留了下来,她就像一个模范妻子一般,正在给面无表情的陆承北削水果。
看到我们来的时候,她一改之前的摆臭脸,反而热情地招呼我们三个。
我看着她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有些懵,俆若言这是在搞什么鬼?
她就像女主人一样,手上继续削着她的苹果皮,我和徐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的情绪。
傅辰天则是靠在门边,没有往里走仿佛里面是什么修罗场一样。
徐至站在我身后半个身位,拎了另外一张椅子过来,让我坐下,刚好和俆若言一左一右,如果没有中间这张病床,大概会像是某种严肃的谈判现场。
陆承北的表情相当冷漠,从我进入病房开始,似乎都没有正眼看我。
莫名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之前俆若言的父母来过吧,所以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应该,好很多了吧?”干瘪地挤出一句开场白,场面有些尴尬。
我问的,当然是陆承北,不可能是俆若言。
然而陆承北真的有些奇怪,仅仅不见他几个钟头,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对我十分冷感,甚至用“不闻不问”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没有回答我,眼神落在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状,我下意识瞄了俆若言一眼,只见她笑得更加灿烂,她也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就像是在宣示主权,特别嚣张。
“……”这是什么情况,我是真的懵了,徐至当然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和我差不多。
眨了眨眼睛,徐至往后面招了招手,“啊……那个啥,阿天啊,我们好像午饭都没吃,现在去吃个下午茶刚刚好。”
徐至边说边转身,我想抓住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他一阵烟一般就跑没影了。
“没义气!”不禁腹诽,不过我心里知道徐至是要把空间留出来,让我自己和陆承北谈。
不过,这个空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我有些奇怪为什么陆承北会同意俆若言留下来。
然而很快我就不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因为陆承北终于发话了。
他同样看都没看俆若言一眼,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温和”很多。
“你先出去一会儿。”
“好啊。”俆若言没有多说什么,将削好的苹果切好,放到盘子里,交到陆承北手里后,便欣然离开。
她从我视野里走出去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
被她这么看,再看陆承北奇怪的状态,我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俆若言就算了,为什么陆承北也是这样。
俆若言出去后还好好关上了门,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陆承北两个。
这时,他才转头看向我,但是眼神却很奇怪,应该怎么说呢,不是平时他看我的眼神。
“喂……你没事吧,这么看着我?”
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我在想陆承北是胃溃疡,怎么搞得跟精神分裂一样。
盯了我半天,陆承北才幽幽开口,“你离开医院后,去了哪里?”
“哈?”心里咯噔一声,我以为陆承北想说什么呢,他这是在质问我。
我一开始还觉得很突然,但马上就想到一个可能性,冷汗当即下来了。
会不会是……那个第二大股东给陆承北通什么气了吧?
但是也不会,因为昨晚送陆承北到医院的时候很紧急,他的手机到现在还在别墅里的茶几桌上,来之前我还有见到。
其实我本来想带来给他的,但一想他好不容易可以稍微松口气,休息一两天也无妨,就没有带过来。
虽然我知道陆承北现在应该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是现在他还是俆家的准女婿,有事情先让俆家顶着也没什么,大事不要靠俆家就行了。
然而,我好像想错了,这种纵容的想法似乎让局面变成了我最不想的那种。我难道真的做错了,错将陆承北推给他人?
心下开始强烈地不安起来,特别是因为陆承北,他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审犯人一样。
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外,俆若言应该不会做偷听这么没品的事情。
定了定心神,我觉得应该让陆承北知道我见过那个第二股东的事情。
但是,似乎因为我思考的时间长了一些,陆承北等得不耐烦,在我说之前,他抢先一步,直接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去见陆慕舟了?”
他一句话,问得我直接懵了,因为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开门见山。
陆承北的眼神和表情在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所有,就看我自己招不招。
如果是因为这种事,陆承北摆臭脸给我看,倒是很有可能。
可我还是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或者,他根本不知道,只是在试探我。
于是,我就和他绕,“我去见谁,你很在意吗?”
脸上幽幽绽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我其实后背已经发了一层湿汗。
徐至不会真的和傅辰天走了吧,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这种事情怎么做得出来呢。
我话音刚落,陆承北忽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直接将我拉倒在他身上。
“你干嘛!”太过猝不及防,我完全失去了重心,重重地往他身上扑去。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攥住下巴,往上提。
此时陆承北离我很近,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因为姿势的扭曲,让我觉得他的眼神特别恐怖。
“你说,我介不介意?”
“你……嘶,你介意就说啊!”腰部以一种极限的姿势弯曲着,我虽然身材好,但是已经很久没做过拉伸,突然要做这种高难度动作,还真的挺难为我的。
“那我现在说了,你招不招?”说着,陆承北毫不客气地又提了一下我的下巴,我都觉得我脖子肉快被撕裂了一般。
“疼,疼疼疼!你放开我!”挣扎着,我一时忘记我还有手可以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陆承北不以为意,他将脸凑得更近了一些,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安安,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
陆承北一口咬定我和陆慕舟见过面,我心生不满,其实人经常用“对你好”这种借口,做着互相伤害的事情。
然而,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咬了咬牙,脖子以上都是热辣辣的感觉,汗珠从额头上开始渗出来。
我是不想让陆承北知道的,但是他现在的态度,却好像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一样。排除了第一种可能,就只有第二种可能。
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即使剩下的那个有多不可能,都是唯一的真相。
咽了下口水,我不卑不亢地问他,“是不是俆若言和你说什么了?”
陆承北挑眉,“她和我说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这还……还没有关系吗?”现在的姿势真的让我很不舒服,我伸手撑住自己的身体,才稍微缓过一点气。
“也是,是有关系,你先看看这个。”
说完,陆承北放开了我,探身拉开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摞东西,看大小,应该是照片之类的。
照片?我愣了一下,讪讪从陆承北身上爬起来,不过没下床,就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陆承北直接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我,不,应该是说塞给我。
我定睛一看,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是一组照片,很明显是偷拍的,是我和陆慕舟见面的照片,就是今天中午拍的,衣服和场所都没有错。
毫无疑问,这些照片是俆若言给陆承北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