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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蓉点了点头,“好吧,我确实没地方可去。”
既然裴氏家主已经出面了,她也没必要将方涧牵扯进来。
得到她的肯定答案,他的瞳仁中瞬间就晕染出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保证,三天之内把这件事情解决。”裴缙说道,冷漠的语调中带着几许轻快。
“嗯,谢谢。”希蓉说道,眼睛看向窗外,疑惑地皱起眉,她指着左边的一脸白色商务车道:“那辆车,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商务车灰褐色的玻璃窗半降,朝外伸着一个黑洞洞的摄影筒。
裴缙眼中笑意更浓,他将车驶出国雅学院没有多久,这辆车就缀在了后面,只是在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的情况下他不好将车加速罢了,这时便说道:“坐稳了。”
他的话音刚落,黑色的轿车往旁边一侧便擦着前面的香槟色轿车疾驶出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平稳地滑进了一个环境清幽、鸟鸣时起的小区内。
将车停放在车库,裴缙下车给希蓉开了车门。
担心希蓉因为处于陌生环境而不安,他刚打开车门就对她解释道:“这个小区的治安很好,防卫也很森严,不是这里住户根本进不了,你住在这里大可以放心。”
察觉到他的劝慰之意,希蓉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从容,裴缙反而有些尴尬了,有些生硬地道:“那你跟我过来吧。”
希蓉稍落后于男人一两步,想起他刚才略微尴尬的神情,不禁有些好笑,有些感叹。真是人生如梦,好像前一刻,她还跟这个人在茶楼包厢内针锋相对呢,现在却又受到了他的帮助。
打开房门,裴缙让希蓉先进去,随后将门关上。
房间很干净,但却没有人居住的气息。
“我给你倒杯水。”看到她打量房间,裴缙又莫名地产生一种紧张感。
男人大步去倒水,倒给了希蓉一种去别人家做客的感觉,而不是避难来了。
她看向他的方向,说道:“不用了”,然而话音却在看到因为他弯腰而露出来的一片血红时戛然而止。
希蓉快步走到裴缙跟前。
裴缙要直起身就被她一下子按住肩膀,只听到离耳朵很近的地方有一个声音焦急地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都没感觉吗?头晕吗?”
在裴缙的生命中,几乎没有人对他用过如此严厉的语气,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却如被煦阳普照。
“并不头晕”,他低沉道:“你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通知医生过来。”
希蓉这才发现他微曲着腰站在她面前的尴尬姿势,忙拉着他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流这么多血,你还是坐在这里别动了,电话我来拨吧。”她说着将他按坐下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水杯,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将绕在他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
希蓉转到他背后看了看,浓黑顺服的头发此时一片濡湿。不过看样子却是不流了,她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希蓉根本没有看见被裴缙挡下的是什么东西,一路上也没见他神情有什么不对,哪里知道他这头被砸的这么狠。
“还疼吗?”下意识地她就问出了口。
裴缙全身的肌肉都有些僵直,双肩出尤甚,此时也是生硬地回道:“不疼。”
希蓉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怎么着人家这伤都是因为自己才到头上的,自己还问疼不疼……“那个,我拨电话吧,你说号码。”她知道裴缙刚才说的叫医生绝对不是打120,像裴家这样的家庭,一般都有专用医生的。
裴缙也察觉到刚才话语中的生硬,眉头微皱,尽量放松语气道:“我没事,打个电话还是可以的。”
说着便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淡淡地吩咐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里有酒精吗?”希蓉放下手机说道:“我先帮你把伤口清理一下吧。”
裴缙内心微微挣扎,然后起身从一个房间内拿出了个医疗箱。
……
曹医生气喘吁吁地赶到家主在绿柳区的住处,也没顾上敲门,一把将门推开,然后就看到了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家主,以及一个正半垂着头在家主身后忙碌着的女子。
“家主?”曹医生满心的着急都被惊诧取代,他咽了口唾沫问道:“您,伤到脑袋了?”
“嗯”,裴缙音色冷漠:“小伤口,你过来处理一下。”
希蓉适时地退开在一边,“我已经把伤口清洗好了,不过有点大,还在渗血,你帮他缝两针吧。”
裴缙看到了她还在微微发抖的手,不由出声安慰道:“没事,别怕。”
“哎”,曹医生忙应了,手提着医疗箱快步走了过去,心里却直念叨,这可真是铁树开花了,这冷心人也会安慰人?
不过当曹医生看到家主的伤口,以及旁边地板上的那条有一片像在血里浸过的白色围巾时,他不由得抽了口冷气。
“家主,您现在是裴氏的家主了,还是公众人物,出门时怎么能忘了带裴十一他们几个?您流这么多血,若被小姐……”曹医生接下来的话在一声极不耐烦的咳嗽中咽了下去。
他算是裴家的老人了,看到家主流这么多血,是真的心疼了。不过认真说起来,他毕竟受雇于裴家,家主不高兴,他就不能再多说。
曹医生手脚麻利,不过十几分钟,就给裴缙处理好了伤口,走之前又交代道:“家主,您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注意着,最好侧着睡别压到伤口了。对了,伤口上面的头发我剪了一些,您待伤口好了最好再让李设计给整整。”
裴缙点头,表示清楚。
曹医生又对希蓉道:“晚上你最好别睡,帮家主注意着,别……”
裴缙看向曹医生的眼光变得极冷,他说道:“曹庆,你话太多了。”
见到家主这个眼神,曹医生便知道自己犯了家主的忌讳。难道这个女人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样,是家主养在外面的?
也不敢再看那个女人一眼,曹医生硬着头皮又嘱咐了句“注意别吃辛辣油腻的食物”便逃也似地带上门离开了。
裴缙担心刚才曹庆的话让她反感,正想转圜两句,这时却听她说道:“晚上我可以看着你,伤口正在后脑勺,确实容易被压倒。”
裴缙禁不住勾了勾唇,“没关系,我睡相很好,不会压到的。”
希蓉拿出手机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便问道:“这里有小米吗?我给你熬点粥吧。”
“不用了”,裴缙说道:“待会儿我让人送饭过来。”
希蓉做饭的手艺也不怎么样,听此便也不再说什么。
突然静谧下来的空间却笼罩上了一种难言的温馨。
然而现在的网上却正是烟尘弥漫,无形的硝烟滚滚。
四点刚过的时候,就有人陆续放了国雅学院中裴缙护着希蓉的照片,照片上女人几乎被高大的男人完全护在怀中。这下,连那些一直在为裴缙开托的铁粉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
“男神好狠心,竟然让我这个死铁粉被人啪啪打脸。”有人在静默两分钟之后发评,顿时引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响应。
“+1”
“+1”
“+10086”
“男神让我打脸千百遍,我却爱他如初见。”
这个跟评出现之后,引起了许多真正粉裴墨廷之人的会心一笑。
其实这些粉们觉得,不仅是鱼粉是被莫名卷入这场混战的,就连她们的太子也是。
好好的,怎么就疑似“负心汉”了?宋玉依跟她们家男神有关系吗?好像男神根本就没有回应过好吗?
现在莫名其妙地抄袭了,就把自家男神也牵扯上去,也真是够了。
但是有这种理智想法的人毕竟在少数,掐不过气焰腾腾的“阿胶”以及那些总嫌事情不大的人。
网友们因为新出的照片要掐起来时,裴氏的公关已经将那些照片快准狠地处理掉了。
于是这些人的争吵重点,又回到了“沈婊”和“被抄袭”上。
各大小娱乐报,门户网站的记者们也都闻风而动,帝都中央区法院、裴氏、段家、政界地位颇高的段北风,都接到了探问详情的电话。
段北风地位高手段硬,除了那些后台能够撑得起来的记者敢问上一两句,并没有其他苍蝇来打扰。
帝都中央区法院、裴氏以及段家的公关们却几乎接电话接到手软。
而其中,又以帝都中央区法院总法官丁山最为可怜。
裴氏和段家都有公关在那里挡着,而丁山只是一个小小区的法官,可没那么些闲钱请公关,这一下子便不仅被激愤的网友骂,手机也几乎被各种电话给打爆了。
“像丁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听权贵差遣的狗根本没有资格作为法律的守门人,这样的蛀虫一定要拔出来!”
“这样的人还不知判过多少冤案呢?这样的人也根本没有资格在体制内供职。”
“他手底下冤案多了去了,中央区有个老奶奶告儿子不孝顺,要争取赡养费,但是这狗官收了那儿子的礼,就成了孙子,直接判了老奶奶输。还有王大爷赵大叔……”
“&*%¥狗@¥%屁。”
小张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骂自家总头儿的脏话,额头突突直跳。
丁山却是悠悠闲闲地在办公桌后的躺椅上坐着,看了眼抱着电脑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小张,慢悠悠地开口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一着不慎造成的后果。”
“丁法,那怎么办?”小张是真的被这气势给吓住了,总是忍不住担心下一刻就有纪检部门的人推门进来。
“我判错了吗?”丁山点了根烟,慢悠悠地抽着。
“没有,证据确凿啊。”小张忙道。
“那你害怕什么?”丁山吞云吐雾地说道:“事情盖着的时候,黑白由你说;但是当盖子揭开,那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今天就再教你小子一个道理,临危不惧才是真丈夫啊。”
正说着内部电话响了起来,被丁法招来接电话的小张立即起身接起电话。
预想中劈头盖脸的问话没有砸来,反而是一道富含威严的声音:“丁山,你怎么回事?事情闹这么大也不作出回应,反倒有闲工夫让杨褒来找我们法局?没看你们中央区法院的官网评论区都已经被盖出几座大厦了吗?”
小张忙机灵地讲电话递到丁山耳边,丁山听着对面的话说完,这才道:“这其实是原被告庭外之间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回应啊。”
“得了”,对面威严的声音嗔责道:“你不就是等着我这通电话吗?这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你赶快的,把证据选一部分给公布出来。一定要维护好zf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切记切记。”
“我一直不敢忘这一点,做事一向兢兢业业”,丁山笑着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好,我这就联系原告,与她商议公布证据的事。”
待将电话挂断,丁山对小张道:“你瞅瞅,就这么点儿事。网民吵得再厉害,他也得讲证据,讲道理吧。”
一边拨出原告沈希蓉的电话,他又一边对小张道:“这位沈女士,不是池中物啊。以后不管什么场合遇到,可都得敬着。”
小张忙信服地点头。
能让与被告有利益牵扯的裴氏反过来护着,